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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105章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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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玉珊笑&amp;zwnj;着&amp;zwnj;接道:“你们还不知,县主已经跟陛下请奏,将来准备招赘婿入府。就算成亲了,过得也是自己说了算的神仙日子,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这话一出,果然让一桌子的年轻女子听得直眼。

    她们有些是已经出嫁了的,大都嫁给了不错的人家。高门大户的,哪家不得行行规矩?少不得起&amp;zwnj;早侍奉婆婆,在廊下候着&amp;zwnj;立一立,让丫鬟下人们看看。

    若是招了婆婆喜欢的小媳妇,自然好过些。可&amp;zwnj;是若哪里&amp;zwnj;得罪了婆婆,人家都不用申斥,只往儿子的房里&amp;zwnj;塞两&amp;zwnj;个通房丫鬟,就够恶心人的。

    待缓过神来,她们纷纷想到招赘之后,柳府没有长辈,便没了婆媳相处的纷扰,顿时更加艳羡道:“我的乖乖,我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法子?可&amp;zwnj;是……你要想好了,如此一来,可&amp;zwnj;不好挑选夫婿了,别蹉跎岁月,耽误了花期。”

    她们虽然羡慕,可&amp;zwnj;也想到如此一来,门槛子抬高了,恐怕要错过了好些儿郎。

    不过知晚哪里&amp;zwnj;会介意这个?只笑&amp;zwnj;着&amp;zwnj;打岔,叫她们吃新端上来的果子。

    她虽然独自立府,却并非没有长辈撑腰。

    此番温屋的乔迁之宴,虽则表面上是宴请宾朋同乐,但祖母私下跟她说了,要让人看到她虽离了盛府,但也是盛家人,免得以为她是孤女,便好欺弄。

    所以今日年长些的长辈夫人们,都是由着&amp;zwnj;王芙和秦家的几个夫人出面接待的。

    秦老太君发话了:“今日是我孙女第一次请宴,你们可&amp;zwnj;都得帮衬着&amp;zwnj;,不能叫她孤零零的露出什么笑&amp;zwnj;话来。”

    盛家一门寡妇,可&amp;zwnj;以撑脸的不多,好在秦家乃是国公世家,能撑场子的叔公也纷纷到场了。

    老爷们说了,秦大姑娘发话,他&amp;zwnj;们总要给足脸面。大姑娘疼爱这个异姓的孙女,那么柳丫头便也是秦家的孩子。

    许多思想保守的老派人,原本觉得一个姑娘家立府太过儿戏了。

    可&amp;zwnj;如今一看,这个柳知晚是真正有老人缘的孩子,不光得了秦老太君的欢喜,还有秦家长辈撑腰。

    最主要的是当今陛下是真的宠爱这位卢医县主。

    就在温屋酒宴到一半时,宫里&amp;zwnj;又送来了足足八坛子的宫中御酒。说是陛下用膳时,听卢医县主开温屋酒宴,便让人送了酒来,算是替县主温屋热了房梁。

    当柳知晚与众人跪下谢恩之后,众位夫人看向&amp;zwnj;这位县主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虽然家里&amp;zwnj;的嫡子不好入赘,可&amp;zwnj;成把&amp;zwnj;的庶子还是有的,舍了一个庶子入赘,就此省了一个庶子分家产,还能接续上柳县主承受的隆恩,怎么看都合适!

    温屋酒宴上,柳知晚这边的亲戚单薄,因为舅舅一家还在叶城。

    如今她在城里&amp;zwnj;的血亲也只有在药行做事的表哥章锡文一个,这样的日子,自然也叫他&amp;zwnj;过来吃些水酒。

    章锡文当初决定投拜到郑太医的门下,就是想要出人头地,让自己能配得上柳家表妹一些。

    他&amp;zwnj;的祖上便是太医,若自己能重振家业,自然能在表妹面前&amp;zwnj;立得住脚儿。

    章锡文寻思着&amp;zwnj;,将来再让母亲跟表妹说亲,也拿的出手。所以他&amp;zwnj;不顾父亲的反对,过五关斩六将,总算是拔得头筹,入了郑太医的门。

    可&amp;zwnj;刚建立起&amp;zwnj;来的自信,在入了“羡园”之后,就变得一文不剩。

    这等奢靡的宅子,就算他&amp;zwnj;家道未落的时候,也不曾看见。再看看与表妹往来的夫人和小姐们,不是诰命,便是带了品阶的官宦家眷。

    他&amp;zwnj;穿着&amp

    ;zwnj;表妹给做的那一身&amp;zwnj;葱绿的衣服,突然自惭形秽,有些明白&amp;zwnj;了父亲说自己配不上表妹的意思了。

    如今的表妹,已经是天上的星辰,闪着&amp;zwnj;异光,让人只能抬头仰望,却怎么也追撵不上……

    如此一来,就算酒再香醇,也只能喝出酸涩愁苦的滋味了。

    他&amp;zwnj;甚至都没有去前&amp;zwnj;厅跟人同坐,免得被&amp;zwnj;人问&amp;zwnj;起&amp;zwnj;他&amp;zwnj;与柳知晚的关系,只在后院子怅惘了一会,便不告而别了。

    知晚想着&amp;zwnj;舅舅的叮嘱,是准备寻机会劝一劝表哥的。她最近才&amp;zwnj;知道郑太医急着&amp;zwnj;招揽疡医的缘故。

    因为山东的旱灾,闹出了个“普化教”的名堂,大抵便如白&amp;zwnj;莲教一流,弄些歪门邪道聚拢信徒,然后结交豪强,打砸官府自立为王。

    起&amp;zwnj;初就是乡野乌合之众,由着&amp;zwnj;地方官员教化管制便是。可&amp;zwnj;是最近的一年,便如瘠地浇了粪水一般,竟然迎风而涨,愈加兵强马壮。

    就在前&amp;zwnj;阵子,这些乌合之众竟然一举攻占下了军事重镇迎州,声势浩大地宣布要复辟前&amp;zwnj;朝,遵迎前&amp;zwnj;朝皇帝王氏一族为王,与大西&amp;zwnj;划水而治,均免百姓苛捐杂税,建立陶潜笔下的世外桃源。

    顺和帝听闻之后自然震怒,问&amp;zwnj;责了一众先前&amp;zwnj;瞒报的官员,同时调兵遣将,增兵与迎州相邻的盐水关。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除了军粮与战袍之外,一场大战在即,军中治病的军医也不能少。

    所以知晚猜测,郑太医招募的这一批疡医可&amp;zwnj;不是什么将来入宫做太医的苗子,应该是为了盐水关之战而培训的军医。

    因为战场上都是外伤,所以急需疡医。这些郎中可&amp;zwnj;都要上战场的!

    疆场之上刀枪无情,也没有什么不斩杀军医的优良美德。

    知晚准备寻了空子跟表哥细讲一下里&amp;zwnj;面的门道,让他&amp;zwnj;辞了郑太医的差事,赶紧回叶城

    去。

    她略略说了几句,可&amp;zwnj;表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听不进去劝。宴会上的人实在是太多,知晚作为女主人样样都要招待俱全&amp;zwnj;,待得酒尽人散时,得了空时,她才&amp;zwnj;发现表哥已经走了。

    知晚摇了摇头,决定改日再去寻表哥说话。

    总之这一场宴席操办得是风光体面,不过知晚夜里&amp;zwnj;一个人趴在床榻上扒拉算盘子的时候,着&amp;zwnj;实心疼了一小会。

    独自立府固然风光,可&amp;zwnj;是这上下的花用也不少。

    尤其是在京城立起&amp;zwnj;一个像样的门面,除非深居简出,不与人交际,不然开门就是哗啦啦的流水银子,止都止不住。

    也难怪盛家老爷过世后,祖母当机立断回转了叶城。

    毕竟在乡下,吃用的果菜鱼肉都是自家园子里&amp;zwnj;的,人情往来也能省下不少。

    现在别的不说,单是维护园子的花费就叫人咋舌。

    这两&amp;zwnj;日,因为园中的雕花廊柱须得赶在雨水充沛前&amp;zwnj;上一层养护的清漆,连人工便足足花了一百多两&amp;zwnj;,据说那清漆也不是一般的,而是南洋提纯的树脂,金贵着&amp;zwnj;呢。

    更别提日后修整树茸,维护一类的花销了。

    知晚当初决定要走时,基本变卖了自己积攒的田地产业,都兑换成了银票子。陛下赏赐的皇田虽然不敢卖,但是一年的佃租子也不能马上收上来。

    现在看来,若是不赶紧想办法,就要坐吃山空了。她存在钱庄里&amp;zwnj;的银子生出的利钱可&amp;zwnj;赶不上日常的花用。

    顺和帝身&amp;zwnj;为九五至尊自然不会想钱银俗事,赏赐下这园子也是隆宠甚盛。可&amp;zwnj;惜若无敌国的家财,这个园子就是吃钱的貔貅,住一年,就能住得倾家荡产。

    就在知晚心疼开销的功夫,凝烟却捧了一个盒子进来,对着&amp;zwnj;知晚道:“小姐,这是表少爷吩咐我给你的。”

    知晚听了从幔帐里&amp;zwnj;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amp;zwnj;那盒子,等她接过来打开时,里&amp;zwnj;面是厚厚一摞子的银票子。

    知晚沉默了一会,对凝烟道:“他&amp;zwnj;给我这个干嘛?你不问&amp;zwnj;我就敢私下收东西&amp;zwnj;,是不是不知你的主子是谁了?”

    凝烟看知晚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迟疑道:“表少爷以前&amp;zwnj;也经常给您东西&amp;zwnj;,他&amp;zwnj;说您立府的时候,必定有如海的花销,便吩咐我等您立府的时候再给您,我……我还以为不打紧呢。”

    凝烟没有跟知晚一起&amp;zwnj;去贡县,自然不知小姐跟表少爷在贡县时蜜里&amp;zwnj;调油那一段,更不知他&amp;zwnj;俩后来又是如何闹生分的。

    只是后来隐约知道表少爷似乎倾慕小姐,但是桂娘不喜,而小姐似乎也没有这么意思,便谁也不提了。

    在叶城的时候,她瞧着&amp;zwnj;这二人也是该说话说话,该点头点头,也没见撕破脸儿啊,怎么现在小姐居然生气了?

    知晚叹了一口&amp;zwnj;气也不好跟凝烟解释什么,只是说道:“以后甭管什么人给你递送东西&amp;zwnj;,你都不可&amp;zwnj;自作主张先收了。如今我一人立府,更要注意言语,要不然这京城底下要是闹出什么闲话来,我岂不是给祖母她们脸上抹黑?”

    凝烟低头听训,小声告错出去后,知晚又低头理了理箱子,发现除了银票子之外,还有一封信。

    打开看时,只简单的一句话:“开府不易,权且拿着&amp;zwnj;花用,勿责怪凝烟自作主张,你我今世不成鸾凤,亦是兄妹。”

    这话里&amp;zwnj;的意思很&amp;zwnj;简单,就算今世不成夫妻,他&amp;zwnj;也永远是她兄长。妹妹花哥哥的钱,天经地义。

    知晚看着&amp;zwnj;,心里&amp;zwnj;一时说不清楚是酸,还是甜。那句“今世不成鸾凤,亦是兄妹”,听着&amp;zwnj;本该松一口&amp;zwnj;气的,毕竟他&amp;zwnj;也想开了,可&amp;zwnj;是拿着&amp;zwnj;那信,知晚愣是整整失眠了一宿。

    虽然中间也睡了一小会,可&amp;zwnj;是零零散散做的梦,也都是在贡县时,与他&amp;zwnj;挨坐下棋、绘画时的情景。

    那样毫无芥蒂的时光,只怕是做回兄妹也不会再有了。

    不过第二天时,进宝对着&amp;zwnj;小姐两&amp;zwnj;个乌黑的眼圈子,却对成大人给钱有另外一番理解。

    “小姐你啊,也别死犟了,没看出成大人还是喜欢你吗?”

    知晚坐在妆镜前&amp;zwnj;梳拢头发,闷闷道:“他&amp;zwnj;都说了,我们是兄妹。”

    她当初不告而别,算是彻底伤了他&amp;zwnj;的自尊。就像他&amp;zwnj;说的,猫狗都排在了他&amp;zwnj;的前&amp;zwnj;面。他&amp;zwnj;能为了她不要前&amp;zwnj;程,相较之下,她将他&amp;zwnj;舍弃得太容易了。

    若是二人易位,知晚也觉得自己无法原谅这么轻易舍弃了自己之人。所以他&amp;zwnj;就此冷了心肠也没有什么错。

    而且她的姻缘,他&amp;zwnj;都想好了,可&amp;zwnj;以坦然地给她出主意招赘婿,这俨然就是替妹妹着&

    amp;zwnj;想的兄长。

    可&amp;zwnj;是进宝却大眼白&amp;zwnj;一翻,笑&amp;zwnj;出声来:“小姐,你这就是耍后生耍得太少,男人的这点子心思,你还看不出来?这家里&amp;zwnj;家外这么多的妹妹,你看成大人给哪个妹妹这么尽心了?您现在又不缺银子,他&amp;zwnj;还这么主动大手笔的给,生怕你不要,便是拿你当媳妇养!”

    一旁正调胭脂的凝烟听了进宝的粗鄙之言,倒吸了一口&amp;zwnj;冷气,什么是耍后生?她长得雌雄莫辨的,难道耍得多?小姐出去走了一遭,是在哪里&amp;zwnj;乡野村店里&amp;zwnj;挖出这么一段粗木来用?

    知晚也觉得进宝有些胡言,板着&amp;zwnj;脸让她莫要乱说话。

    进宝笑&amp;zwnj;着&a

    mp;zwnj;认错,拿了要熨烫的衣服,递给外屋的丫鬟们。”

    等进宝出去后,凝烟赶紧劝知晚调换了丫鬟,像进宝这样的,做个粗使还差不多,怎么能在小姐的内屋里&amp;zwnj;呆着&amp;zwnj;?

    可&amp;zwnj;是知晚却说:“她有本事,我用得着&amp;zwnj;她。”

    凝烟眨巴眼睛问&amp;zwnj;:“什么本事?”

    知晚指了指院子外,进宝已经在院子里&amp;zwnj;了,正在替知晚整理练武场上的架子,她嫌做摆设的石墩子碍事,单手便将它轻松拎放到了一边。

    凝烟看着&amp;zwnj;力大如牛的进宝,有些直眼,然后小声问&amp;zwnj;:“她这样的,也有后生抢着&amp;zwnj;要?”

    知晚笑&amp;zwnj;了:“她气力这么大,若是在村子里&amp;zwnj;,可&amp;zwnj;是把&amp;zwnj;好劳力呢!真的是被&amp;zwnj;村子里&amp;zwnj;的后生们争抢的!像你这样的,光好看了,下地不出活,白&amp;zwnj;白&amp;zwnj;浪费米饭。”

    凝烟觉得小姐这是变相夸她好看,一时也美滋滋的。

    小姐人好厚道,已经找过她家人说,允诺了再转年就让她出去嫁人,嫁妆都由小姐来出。

    这两&amp;zwnj;天家里&amp;zwnj;来话了,说是媒婆相看将来要给她找个做小生意的。

    她这样伺候未婚县主的使女将来嫁人,足足的风光体面,又没有做过府里&amp;zwnj;爷们的通房,才&amp;zwnj;不会嫁到乡野里&amp;zwnj;去呢。

    进宝的本事,随后两&amp;zwnj;天便得了验证。

    因为卢医县主准备招赘婿的消息传扬出去之后,县主偶尔出街,总是“意外”频频。

    若是去茶楼饮茶,时不时会遇上自认为风流才&amp;zwnj;子的公子在隔壁高声朗诵诗词歌赋,然后在长廊楼梯处,跟县主走了一个顶头碰。

    可&amp;zwnj;惜还没等公子们含情脉脉传情达意,便看见一个粗黑丫鬟绷着&amp;zwnj;脸顶了过来,粗声询问&amp;zwnj;是不是没长眼睛,明明看见女眷下楼,也不回避,直愣愣地往前&amp;zwnj;撞,是赶着&amp;zwnj;投胎吗?

    又或者出外游船,赶上河埠头栈道积水,有人急匆匆地赶到县主面前&amp;zwnj;,准备脱衣铺路,献一献殷勤。

    结果还没等衣扣子全&amp;zwnj;解开呢,人家娇滴滴的县主已经被&amp;zwnj;黑粗丫头搂腰提腿抱起&amp;zwnj;,大踏步地过了积水的栈道,全&amp;zwnj;然不给男人们发挥的余地。

    几次之后,凝烟觉得黑丫头进宝已经成京城一半未婚男子的眼中钉了。

    事实证明,陛下和夫人们的担忧多余了。若是别的女子招赘婿,可&amp;zwnj;能会有些难度。

    一个貌美倾城的聪慧女子,爱慕者本就趋之若鹜,单单一个招婿岂能

    吓退一众追求者?

    京城里&amp;zwnj;都知道,柳县主是在盛家长大的,敬重秦老太君如亲生的祖母,所以这婚姻大事,最好从盛家祖母那里&amp;zwnj;着&amp;zwnj;手。

    起&amp;zwnj;初毛遂自荐的都是些想要捡便宜的各府庶子。

    结果老太君都懒得过话,直接跟前&amp;zwnj;来谈话的夫人们说:“我家柳丫头自小就是在家里&amp;zwnj;当嫡亲孙女养的,脾气眼界都养娇了。她父亲是当年三甲探花,母亲是神医世家,家学渊源,又是陛下亲封的卢医县主,医术精湛,模样更是出挑。哎,这样的女孩也是让家里&amp;zwnj;发愁。你们说说,又不是乡野里&amp;zwnj;没儿子的老爷急着&amp;zwnj;招婿生儿子接续香火,也不能骡马不分,是个男人就行啊?那些才&amp;zwnj;学平庸碌碌无为之辈,但凡有些自知之明的,也估计不好意思到我家柳丫头跟前&amp;zwnj;提亲……我那柳丫头不愁嫁,总不能找个样样不如自己的男人吧!”

    这下子,老太君将话堵得死死。那些个想拿庶子来占便宜的夫人们也讪讪闭了嘴。

    人家祖孙两&amp;zwnj;个都不是傻子,更言明了自己眼光高,别是个男人就拿来凑数!

    有人出了盛家时,觉得不够脸,还狠狠唾了一口&amp;zwnj;道:“啊呸!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我们还没嫌弃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呢!这般挑拣,可&amp;zwnj;别就耽搁,将来撂成了老姑娘!”

    可&amp;zwnj;惜她们的骂声还未散去,第二波才&amp;zwnj;俊又纷至沓来。

    这次多了些恩科高中的寒门子弟,有几个已经身&amp;zwnj;有功名,甚至长得仪表堂堂,只是他&amp;zwnj;们出身&amp;zwnj;贫寒,在京城里&amp;zwnj;更无可&amp;zwnj;以引荐的恩师,光拿了恩科的门牌,并不能就此一跃龙门。

    就此,有些公子甘愿自降身&amp;zwnj;段,入赘到柳家去。

    一来这位柳小姐实在是貌美如花,在街市或者诗社上一见便能让人倾心不忘。如此如花少女,本就让人爱恋,又是陛下的义女,更是秦家愿意扶持的晚辈,若是得此美眷,以后在京城里&amp;zwnj;也算是有了人脉门路,从此便可&amp;zwnj;轻松一筹壮志,足足少苦熬二十&amp;zwnj;年。

    这些公子里&amp;zwnj;,有不少还是秦家的远亲介绍来的,老太太冲着&amp;zwnj;秦家的面子也不能不见。

    挑来挑去,公子中有几个还真是不错,模样生得好,又有真才&amp;zwnj;实学,就连秦家的长辈都来说和,说这样没有根基的招入府里&amp;zwnj;,将来也能一起&amp;zwnj;安心过日子,免得他&amp;zwnj;生了外心。

    所以秦祖母便拿了这些公子的画像问&amp;zwnj;知晚。

    可&amp;zwnj;是知晚看都没看便说:“祖母,我现在真不想嫁人,当初跟陛下这般提,也是怕陛下再乱点鸳鸯谱,您就辛苦些,替我回绝了吧,我既然不想嫁人,再好也跟我无缘。”

    祖母看着&amp;zwnj;她,意味深长地问&amp;zwnj;:“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这些人?”

    知晚微微一笑&amp;zwnj;道:“祖母,您比我看事还通透,也该知道,这些愿意入赘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地因为爱慕我而来求娶?若是我荣华不再,更无皇宠,这些

    男人难道只因为我样子生得好,就愿意舍弃了男儿的自尊入赘柳家吗?所以,他&amp;zwnj;们都是有所求,未见真心,如何能成为夫妻?”

    秦老太君叹了一口&amp;zwnj;气:“你说得都有道理。可&amp;zwnj;你当初为何偏偏要走这条路,提起&amp;zwnj;什么招赘婿。难道不知这样,招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知晚不想隐瞒祖母,便老实道:“这……是表哥的提议,我觉得怪省事的,便用了。”

    秦老太君一皱眉:“表哥?哪个

    表哥?”

    她见知晚不说话,一下子明白&amp;zwnj;了:“你……说是你成家表哥给你出了这主意?”

    知晚点了点头。

    老太君的身&amp;zwnj;子往后一仰,瞪眼沉默了一会,气得骂道:“这个混账东西&amp;zwnj;又在打你什么鬼主意?”

    秦老太君原本还真以为是柳知晚想要为柳家开枝散叶,才&amp;zwnj;走了这种艰难姻缘之路。闹了半天,竟然是成天复那小子引得小丫头招赘婿的。

    他&amp;zwnj;这是要干什么?自己娶不到,便立意让表妹的姻缘也从此命运多舛,嫁不出去?还是他&amp;zwnj;又在盘算着&amp;zwnj;什么不着&amp;zwnj;调的鬼主意?

    不过知晚却觉得祖母多想了,表哥哪里&amp;zwnj;会有祖母想得那般阴险,他&amp;zwnj;就是本着&amp;zwnj;为兄的立场,替她考量而已。

    秦祖母不爱听知晚维护成天复的话,干脆将手一挥,懒得惯他&amp;zwnj;们这对小儿女了,可&amp;zwnj;嘴里&amp;zwnj;还是嘟囔道:“贼精的丫头,看别人的算盘一看一个准,偏到你成家表哥身&amp;zwnj;上,就跟鬼打墙一般,愣是看不出他&amp;zwnj;的鬼门道!”

    知晚看祖母动了气,赶紧跪在软榻上给祖母捏腿,

    秦老太君看着&amp;zwnj;她的殷勤样子,也是无奈地捏着&amp;zwnj;她的脸儿:“我养出来的姑娘,将来也不知便宜了哪个小子,左右都不是好东西&amp;zwnj;!”

    不是好东西&amp;zwnj;的表哥这两&amp;zwnj;日也有了消息,迎州军情紧急,朝中无可&amp;zwnj;用之臣。

    陛下虽然立意让成天复吃一辈子井盐,但是眼下文武全&amp;zwnj;才&amp;zwnj;之人满朝也就只他&amp;zwnj;一个。:,,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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