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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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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边建了堤坝, 堤坝周围栽种杨柳, 柳树下砌着石桌石凳, 还有几个商户摆在那里的木桌木椅。

    李奕让德祥去租画舫, 他带唐瑶去湖边。

    有年轻公子在柳树下对弈,他们十分投入,李奕朝他们走去。

    唐瑶想他们认识?便也跟着走去。

    那个石桌四周都有长凳, 束冠的公子哥坐在东边, 穿棕色衣服的公子坐在西边,南北路两边空了出来,南面临湖,李奕带唐瑶坐在北面。

    东面的束冠公子余光见有人落座, 下意识朝那边看过去, 面露喜色, 当即站起。

    李奕摆摆手让他坐下,他为对面的人介绍,“梁兄,这是我堂弟。”按理说不能这么说, 但出门在外,不兴那么多讲究。

    他又看向李奕旁边的唐瑶,唐瑶也看向他,觉得他脸熟。

    他有点纠结, 这该说是表妹,还是弟妹……

    他就没有介绍唐瑶。

    唐瑶也认出他来,是五王爷家的公子, 李弘。

    李弘又为李奕介绍对面的人是梁化成。

    李奕用扇子指指棋盘,“你们接着下。”他惯常这么说话,李弘没有觉得不妥,他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妥,梁化成感到他上位者的口气,多看他一眼。唐瑶当然也感觉出他很自然的发号施令般的口气,觉得他真帅!

    这个石头凳子坐久了有些累,唐瑶很想靠在李奕身上,她往李奕那边坐坐,李奕却往另一边移动了些,拉开和她的距离。

    唐瑶:嗯?

    大兄得,搞什么?

    唐瑶看向李奕的侧脸。

    李奕若无所觉,挥开了扇子,轻摇,目光依然在棋盘上。

    德祥从远处跑来,对李奕道:“主子,定好画舫了,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夏日的傍晚很长,黄昏还要持续很久才回入夜,天色彻底暗下,等天全黑了,再去画舫里游湖才有意思,现在船只都还停在湖边上,没人上去玩。

    李奕就说等等,看这把棋下完也不迟。

    他还转头问问唐瑶,“可觉得无趣?”

    他喜爱这类烧脑的游戏,唐瑶可未必喜爱。

    唐瑶出来本就是散心而已,在哪儿干什么她都觉得有意思,何况这还有两个帅哥相陪,算上李奕,三个。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只顾下棋,不说话。

    唐瑶笑着摇摇头,“没有,挺好玩儿的。”

    李弘道:“我上次见唐博御,唐博御说他和老四加起来,都下不过你。”

    这话显然是对唐瑶说的,唐瑶却大吃一惊,忙道:“什么啊,三哥太谦虚了。”

    别逗,也许原主的棋艺好,但她顶多能拿围棋当五子棋玩,别说下不过唐博御和唐博轩,可能连小弟唐琪也下不过。

    李奕却挑眉看向她,“夫人这么好的棋艺,回去切磋一下?”

    唐瑶心猛地跳了下,不为切磋一下,而为那句“夫人”。

    就好像不是皇上和贵妃,而是寻常夫妇。

    接着唐瑶就把注意力全放在“切磋”二字上了,顿时她的心上像多了个漏勺,心一下漏下去了。

    唐瑶弱弱的摆了摆手,给她留条活路吧。

    唐瑶:“想吃糯米糕。”

    李弘噗嗤一下笑了,梁化成想笑,但和他们没那么熟不敢笑。

    李奕被她这句话说的羞赧,当着别人的面吃东西不合适,出宫一趟,规矩都忘了。

    李弘见李奕没反应,打趣他,“你不是特地带瑶儿出来逛的吧。”

    因为是私下,且李奕和唐瑶二人隐瞒身份,所以敢喊唐瑶的名讳,还敢和李奕亲近些说话,公开场合是不敢的。

    李奕对德祥吩咐一句,“你去买来。”

    德祥过去,卖小吃的距离这边有些远,等他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了,而这时,李弘和梁化成的对弈也快结束了。

    李奕一看便知李弘处于下风,最后李弘对梁化成拱手道,“梁兄棋路不简单,李某甘拜下风,受教了。”

    唐瑶看看棋盘。

    嗯?

    反正啥也看不懂,不过看他们这架势,又觉得挺厉害。

    这一场偶遇,李弘也算是为梁化成引荐了,他又向李奕夸了梁化成几句,对李奕道:“我这个堂弟棋艺才算厉害,你能赢了我,可未必赢了他。”

    他为李奕腾开位置,李奕没打算和他们玩,就准备推辞,唐瑶有些担心道:“还是算了,咱们不下了。李奕那么好面子,梁化成看上去又那么厉害,万一李奕输了怎么办,他一定很抹不开脸。

    唐瑶还是很为李奕着想的,不想让李奕陷入尴尬境地。

    李奕瞥了她一眼,本不打算下,现在也坐下了。

    别人下棋唐瑶看热闹,李奕下棋唐瑶虽也只能看热闹,但看的认真很多,搞得像是她真会一样。

    差不多时间德祥回来了,唐瑶结果他手里的东西。

    棋还没有下完,而天色变暗,李奕并不恋战,他道了句:“一会儿就暗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只得到此,若是有机会,再遇梁兄切磋。”

    梁化成抬头看他,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能接受他中途就走。天黑不是借口,挑灯就行。

    李弘不敢留李奕

    ,起身恭送他。

    李奕和唐瑶走罢,梁化成还看着棋盘。

    唐瑶缠着李奕问:“那么快就停手了,谁下的好啊?”她的声音也传到李弘和梁化成耳中。

    李成和梁化成只听李奕道:“你不是比唐博御下的好,你看不出来?”

    唐瑶:“……”

    唐瑶糯糯的说:“三哥说的话你也信,他的话哪儿能信啊。”

    李奕笑道:“我可还等你和你对弈呢。”

    唐瑶鼓起嘴巴瞪他,然后呢,把她杀个片甲不留,哼,男人。

    唐瑶:“我便是下再好,我能和你比吗?你拿你的强项和我的弱项比,赢了也不光彩。”

    李奕:“那你说说你的强项。”

    唐瑶斩钉截铁道:“绣花!”

    李奕便想起她送他的手帕,她还真好意思说。

    ……

    天彻底暗下,湖面上的画舫上点了灯,烛光打在船舱、窗户上,还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将定国湖修饰对我璀璨而灯火通明。

    今日游玩的人没有节日里多,但夏日湖畔绝不会冷清,灯光映衬下,还有袅袅小曲儿流转。

    唐瑶上了画舫,德祥去叫一些小菜,让他们简单的吃个夜宵。

    唐瑶还对德祥说让他拿酒来。

    “你还喝酒?”李奕说她一句。

    唐瑶哼一声。

    多少公子哥们租画舫谈事玩了,李奕和唐瑶包下一间,顶多是趴在窗边吹吹湖风,唐瑶还透过窗户看别的窗的墙角,有一个有趣,湖风把帘子吹起后,能看见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和红衣女子纠缠在地板上。

    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皮肤可真白。

    看的好玩,只可惜帘子一起一落,看不尽兴。

    唐瑶还想把李奕拉过来看看这等有意思的事,但那美女的皮肤太白了,她还是不让李奕看了,李奕看了她心里怪酸的。

    李奕看她看的那么聚精会神,有些好奇,还专门过去看,唐瑶一把把他的眼睛捂住,不许他看。

    他拉下唐瑶的手才看到她在看什么,一下子脸黑。

    “好啊你。”他道,咬牙切齿。那是她该看的吗?还有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在。

    李奕并不能怪别的男人不知羞耻,如果唐瑶暗示他的话,他也可以当即不知羞耻,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男人。

    酒菜送上,唐瑶吃了不多的菜,喝了两杯酒,后来李奕拦着她,不让她喝了,她才喝不成了。

    酒的度数很低,两人都没喝醉,待人声渐弱,他们乘马车回去。

    李奕坐在车厢后坐,唐瑶坐他身边,头枕在他腿上,脚翘在侧边的座椅上,她怪会享受,李奕没说什么。

    ……

    不同人不同命,皇后娘娘曾与李奕同乘一车,李奕甚至不愿与她同坐,李奕扶她一把,就美得她什么都忘了,只记他的好。

    如今,她得不到的对唐瑶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唐瑶趴在李奕腿上睡着了,李奕喊她一声,见她没反应,低头看看她,发现她闭着眼睛,他帮她盖上被子。

    车晃晃荡荡,将她扶好,又吩咐德祥,驾车平稳些。

    摸摸她的脸,低头道:“你怎么这么能睡,白天睡那么多,就出来溜一圈,就又困了。”

    但休息的好确实是好事,唐瑶的皮肤都比别人光滑细腻很多。

    马车行至宫中,一直到冰泉宫,停下车,唐瑶才悠悠醒来。

    因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不是很困了,她从今日买的包裹里拿出拨浪鼓,跑到大皇子房间里找大皇子。

    奶嬷嬷刚给大皇子喂过奶,大皇子睁着眼睛没睡,唐瑶摇了两下小鼓,“当当当!看,这是什么,娘好不好,特地给你带了小礼物!”

    带响声的东西会勾动小孩儿的注意力,大皇子盯着新玩意儿看了会儿,其实他什么玩具都不缺,工匠们会把最好的做出来给他。唐瑶买下,不过是图宫外的新奇。

    李奕也走过来,站在唐瑶身后看大皇子。

    他站了一会儿大皇子就朝他伸手,要他抱抱。

    李奕儿浅笑,将儿子抱起来。

    唐瑶突然好生气,明明她站的比李奕站的还久,还给儿子买了礼物,但是他却不朝自己伸手。

    唐瑶打他的小屁股,“小坏蛋!”

    李奕道:“你看吧,就是因为你喜欢欺负他。”

    “好啊,那我不欺负他了。”她伸手掐了李奕一把。

    李奕:“……”

    ……

    说起来大皇子的童年很幸福,他是他父皇母妃的第一个孩子,他母妃是一个闲人,天天陪着他,父皇常来,也会抱抱他。

    ……

    渐渐过了夏日最炎热的时候,褥热之气渐消,虽还不到凉爽之时,但已经舒服多了。

    皇上登基以来,最重大的日子也渐渐到来,为了这一事,这两三个月京城种都不敢闹出任何风波,地方治理也不敢出大乱子,没有天灾,没有,李奕的生活节奏也处在轻松缓慢的状态。

    朝廷上的议事也温和很多,这个月只表彰大臣,李奕就表彰了三回。

    朝政清明,反应在官员们脸上,便感觉他们上朝时都不如以往紧张,多露轻松之色。

    越轻松操闲心的心事也就越正,离了官署有几个大人去酒楼小坐,拉上徐文涛,说着说着便说起后位空缺之事。

    “皇上冠礼将至,而后位空置,至今没人提起再立后之事,不知诸位大人怎想?”

    有人哼了一声,“你这么说我想起去年众臣举议让皇上选秀之事,皇上说什么你可还记得。”

    “说操得什么闲心,多管闲事。”

    “可不止,还有两位大人被贬官罢黜呢。”

    “皇上不喜人操心后宫之事。”

    徐文涛听着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默默端起酒盏抿了一口,道:“此一时彼一时,此一事彼一事,怎么能一概而论?”

    有人笑了一声,“徐大人有何高见。”

    徐文涛道:“皇上对大皇子的重视诸位都见了,大皇子的母亲可还是个妃子。”

    在做的男人不以为意,谁对自家老大不好?谁没有过宠爱的女子,可那说明得了什么,就凭这就把家产交代出去了,可未免太感情用事。

    “徐大人所言有理,可在下看来,皇上强势有为,皇后娘娘该柔顺贤德,如此,皇上行错时才可以劝诫,斩杀忠臣时可以阻拦。那贵妃娘娘,臣只听闻她独霸后宫,这种性子之人怎堪为后?”

    徐文涛指指他笑,“宁皇后如你所言又是什么下场?为臣者,要懂得皇上心思,为皇上分忧才是。”

    又是一个寻常的早朝,李奕照常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徐文涛出列。

    李奕问他有何提议。

    他道:“后位空置,后宫无人管理,皇上操心着国事,又怎能为后宫烦扰,须尽快立后,为皇上分忧才是。”

    李奕看向他,道:“徐爱卿有何高见?”他面无表情,低沉的声音在大堂上听着十分清晰。

    徐文涛道:“臣以为,贵妃娘娘娴柔淑德,又育子有功,可堪受皇后之位。”

    这件事早就搁在李奕心里,他自己授封也完全可以,但有人提起总比没人提起好,他又问其他人怎么想。

    没有人敢发表不一样的看法。

    别看他们私底下说的欢,在朝堂上可一个屁都不敢放,唐家的两个大人都在这儿站着呢,他们表示不行,他们多大的脸,多大的胆儿啊。

    这事自然就这么定了。

    唐瑶早上听到消息,而凤服下午就送了过来,封后的旨意却没有道。

    唐瑶将衣服展开,仔细看看觉得是合她的尺寸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就是再快也不可能半天赶出一套风袍来,难不成这是早就做好的吗?

    唐瑶并不是没有这个觉悟的,所以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惊喜,不管李奕是早就准备了也好,现在才说也好。

    ……

    真正的封后旨意在李奕冠礼的前一天才到,那天傍晚,德祥奉圣旨来冰泉宫,唐瑶升职了。

    这是她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升职,可一升职便升的顶天。

    第二日她便同李奕一起参加他的冠礼,大皇子出生礼上没走的环节,她那天都走了一遍,等回到冰泉宫,见冰泉宫换了装饰,摆成喜房。

    红幔帘红床,哪儿都是大红色,喜气极了。

    说实话唐瑶两世都没有经历过婚礼,穿越过来之后原主已经和李奕成亲,所以她不觉得自己能有一日重新行这个礼的,何况记忆里李奕和原主的婚事办的很隆重。

    大概是册封她为皇后吧,又象征性来了这么一次,虽这一次她以皇后之名,可不如原主那次隆重讲究,毕竟这不过是个形式,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仪式,那是一进门,这是早就进门了。

    唐瑶还是觉得心中的缺憾弥补了一些些,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吗?

    秋月和夏荷面带喜气,拉着她给她换衣服,重新梳妆。

    唐瑶看见床上的凤冠霞帔,问:“本宫可没见过那个?何时让人去做的?”

    秋月:“好几个月了,司衣局最好的绣娘,静心赶了很久,娘娘穿上保准美得如仙女一般。”

    唐瑶:“仙女可素净着呢,哪会穿那么艳?”

    换好衣服,梳妆,盖上盖头,坐在床前等人,一个环节也没少。

    唐瑶本已经很累了,居然还由着她们折腾下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坐在这里静静等李奕,心中有些不那么平静,或者说是紧张,她笑自己,一个盖头有那么大魔力吗?

    但她也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盖头的事。

    这是一次成婚的体验,谁都知道成婚有多重要,所以虽早就和李奕亲密无间,依然觉得紧张,心想见到他时他会是什么样的。

    这是他安排的吗?如果不是,她这样多尴尬啊。

    李奕进来,挑开她的盖头。

    唐瑶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平和时突然不再紧张,她明白她感到新奇的事对李奕来说可能已经寻常,他不止第一次挑女人的盖头了吧,也不是第一眼看到她。

    唐瑶笑了笑,伸手朝他抱过去。

    李奕接住她。

    那晚两人都太累了,没有多余的体力,倒头就睡了,第二日醒来,把红幔帘拆掉,冰泉宫又恢复原样。

    前天晚上封后,昨天是李奕冠礼,

    宫妃们只能今日来拜见唐瑶。

    作为贵妃时可以任性的不要别人来打扰,成了皇后可不能再随意将人拒之门外,进来的妃子有七八个,唐瑶最眼熟的是淑妃和甄淑仪,其他几乎没见过。

    她坐在这个位置,以皇后的视角去看坐在底下的女人,突然就明白皇后为什么那么容易发疯了。

    看似将所有人看在眼里,其实一点也看不透她们,一次两次还好,天天这么看着她们,不发疯才怪。

    怪不得穿书的皇后都想佛系,这场景实在让人不安,谁不想躲在后面?

    和那些人口不对心的说几句话,就说自己乏了,让她们回去。唐瑶先去后殿,之后淑妃和甄淑仪离开。

    淑妃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而眸中平和。

    甄淑仪道:“真让姐姐猜中了,可不是那位做了皇后娘娘?”

    淑妃只朝甄淑仪笑了下,她清楚甄淑仪这个人,嘴上这嫌那嫌的,谁当了皇后她就会去巴结谁,对那时的宁氏,对如今的皇后。

    她不理甄淑仪那么多,回了她的长球殿。

    果然如她所想,甄淑仪下午就又拐去了冰泉宫,说有事见皇后娘娘。

    她若说她来请安,可以婉拒她,她若说她有事,还怎么对她说不。

    唐瑶只得去正殿见她,结果却是听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废话。

    她一直说到快用晚饭也没有走,而再不走李奕就该过来了。

    唐瑶本还想撵她走,转念想她留到这个时候不就为这事吗?她耐住了火气,又问一遍,“甄淑仪打算留在本宫宫里用膳吗?”

    甄淑仪这才挪了屁股,磨磨唧唧的说告退。

    她刚转身,李奕从门外进来,由于李奕进门时没有通报,甄淑仪这个照面和他打的猝不及防。

    李奕看了甄淑仪一眼,又看唐瑶。

    唐瑶一扯嘴角,撇过头去。

    李奕不敢保证他能将后宫女子识全,不过甄淑仪他是认得的。

    李奕道:“你怎么在这里?”

    甄淑仪像是才反应过来给李奕请安,娇滴滴道一句:“臣妾给皇上请安。”

    前几年费了劲了见不着皇上一面,今日一来皇后娘娘宫中,便见着了,早知如此真该早些祈祷唐氏当上皇后。

    施施然站起身,回李奕之前问她的问题,“臣妾有事来向皇后娘娘禀报。”

    唐瑶想翻白眼,她还走不走了?唐瑶道:“妹妹急着回去,本宫就不留妹妹了,妹妹何时得闲再来本宫宫中坐。”

    甄淑仪咬唇,她在这儿做了半天冷板凳皇后没喊她一声妹妹,都甄淑仪甄淑仪的叫,皇上一过来,她可就亲热的喊她妹妹了,真会装。

    好不容易见着皇上,却要走了,甄淑仪气得要命,偷偷抬头看皇上一眼,行礼告退。

    那姿态,唐瑶吐了口气,掂起茶壶斟茶,给自己灌了两杯凉茶。

    她渐渐明了皇后和贵妃是不一样的,不仅是名头不一样,哪儿都不一样,即使她想保持原状,外部的环境也会给她这样那样的刺激。

    她还不清楚如何做一个皇后,不过她要渐渐地开始思量了。

    唐瑶即使尤其,也不想撒在李奕身上,不、她很想,但理智上她不可以。

    她朝李奕扬起个笑,李奕直直的看着她,过了会儿叹声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的嘴角磨平,“不要笑了。”

    又委屈又勉强,在他心中,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唐瑶收起了笑,嘴角渐渐下撇,大眼睛也往下弯了。

    唐瑶趴进他怀里拍打他,“都是你不好。”

    李奕将她抱住,“连朕都敢打,对她客气什么?”

    “她又没犯错,我还能打她不成?”

    “她既没犯错,你气什么?”

    “呵,她什么姿态你没看见吗?”唐瑶把李奕推开,背对着她坐下。

    李奕走到她面前,认真对她道:“你若不想见后宫中人,就说不见,不想让他们来冰泉宫,就把她们拦在门外。”

    “若她们有急事呢?”

    “若她们有急事呢?”

    “册封前怎么来,如今就怎么来,再说了,你宫中的大太监不当事吗?不能为你分一点忧。”

    “真按你说的?”

    “按朕说的。”

    唐瑶只道别现在是一套,到日后有过节了,又把这过错全推在她身上。

    不管了,她还爱怎样怎样,为别人闷着性子,绝不是她做得来的事。

    唐瑶向李奕讨了个亲亲,说她气着了得陪她。

    李奕看着她笑了。

    ……

    第二日,宫里传来了甄淑仪被禁足的消息,消息从御乾宫传出,而不是从冰泉宫传出,所以这事是皇上经办的,而不是贵妃娘娘。

    从皇后被移入上阳宫起,这还是皇上头一次插手后宫之事,谁知道却是甄淑仪的笑料。

    淑妃娘娘的婢女将这笑话说与淑妃听,淑妃也忍不住露出笑,刚要说话,喉间却止不住的咳。

    她的婢女赶紧拍拍她的背,药汁被端上来,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完。

    婢女抱怨,“太医开的这要行不行啊,娘娘的病总不见好。”

    淑妃没理她,

    婢女又道:“咱们用去看看甄淑仪吗?”

    淑妃摇头。

    她道:“不去,皇上给皇后撑台子呢,本宫能活几日还不知晓,何必参与此事里?”

    好一日病十日,药没少吃,病一点没见好,早就半只脚踏入棺材里了,别说这宫中热闹事与她无关,所有热闹事都与她无关。

    也因为如此,才看得通透,都是拿命换来的。

    她时常坐在栏杆处看院里精心栽种的花花草草,觉得风把它们吹动的样子都很有趣。

    ……

    唐瑶看着桌上的凤印,她已经拿这印盖过很多东西,拜它所赐,她现在越来越忙。看影视剧和的时候,有好多人抢着这方印给皇后娘娘干活,她怎么就没这运气呢。

    淑妃,不知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她宫中支取的药材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也是超额的,人本关照才能让她那么奢侈的用。

    甄淑仪,更不能用她。

    好累……

    她就又想到了李奕,她才管理一个后宫就累成这样,不知道他天天处理政事得烦成什么样,而且他夜晚还能交公粮,这精力真让人敬佩。

    她面对甄淑仪就能被气个半死,李奕曾在朝廷上被宁翰拿捏,被他的亲生母亲辖制,他那时又是什么心情。

    唐瑶心中压抑的很。

    太心疼李奕了,她要去犒劳犒劳李奕。吩咐奶婆婆和夏荷照顾好大皇子,她亲自煲了份汤为李奕送去,秋月与她同去。

    到御乾宫时,李奕正在看文书,唐瑶走的很慢,脚步很轻,他没有注意到唐瑶。

    唐瑶看静静看着李奕,心里有些难过。

    把汤放下,走到李奕身后,为李奕捏捏,李奕把手搭在唐瑶手上,另一只还拿着笔,道:“怎么过来了?”

    唐瑶趴着他肩上,有些柔情,有些撒娇,“我之前不曾切身实地的为你想过,如今面对的事情多了,突然想到你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她为李奕捶捶肩膀,道:“你总这么辛苦,也要休息休息啊。”

    劳逸结合最大的好处不是让累的人休息,而是让被气到的人泄出去闷气。

    唐瑶不知道曾有人担心她不能做一个好皇后,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但她已经在做到这点。有些事不是性格好的人能做到的,而是爱一个人才能做到的。

    李奕把笔放下,唐瑶舀些汤给他。

    李奕接过,唐瑶后挒一下,笑道:“我喂你。”十分可爱。

    李奕笑了下,往后坐坐,给她腾出更大的地方,由着她喂。

    “你今日都做什么了?”李奕问唐瑶。

    唐瑶回道:“和往常一场,陪孩子,理公务。”

    “有没有碰上不顺的事?”

    唐瑶:“少有不顺的,只是繁杂。”

    “再给你派过去些人手?”

    “我自己找。”

    李奕听罢笑了,“好,你自己找可用之人。”

    “明日想请我娘来宫中坐坐。”

    李奕没有不允的,唐瑶将长公主请来,好好请教请教她管理和用人上该注意的。

    难得入宫,长公主交她交的很用心。

    唐瑶说都记下了,长公主看着她笑,说她长大了。

    唐瑶可不喜欢别人说她长大了,不开心道自己还是个需要被疼爱的孩子,长公主戳她的额头。

    长公主来一趟最想做的事还是看看她外孙子。

    大皇子已经会坐,唐瑶把大皇子抱到软塌上,让他坐那儿玩。

    把小玩意儿拿到他面前,他会伸手去抓,抓不到,就一直看着你,再放他眼前,他就不要了。

    唐瑶给长公主演示,大皇子果然那般,唐瑶就道:“看吧,也不知跟谁学的,小小年纪,什么毛病。”

    唐瑶还没说的是他有点闷……

    但他还小,还不会说话呢,谁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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