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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皇上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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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这个字用的不客气,全天下的人见天下之主都得用请,即使是太后也不例外,可她却用了让。

    唐瑶都听的出这其中的差异,她想太后不给李奕面子,张全这么个八面玲珑的太监也不至于没这点圆滑,却照搬照说了,怕李奕今日没临朝,惹怒太后她老人家了。

    李奕没生气,只淡淡道:“你去回禀母后,朕稍后就到。”

    “是。”张全退下,回兴庆宫复命。

    李奕转过身,换上笑脸,捏了捏唐瑶的嫩脸蛋子,道:“爱妃等候片刻,朕过会儿再来。”

    唐瑶心说,你自己保重,面上还笑道:“臣妾恭送皇上。”

    李奕扬声,对被打断的宫女太监道:“都继续,不许停。”

    李奕转身,脸又变得阴冷,离开冰泉宫。

    等他离开后,唐瑶回过头道:“都继续吧继续吧。”但这一变故后,也没人再有心讨好贵人,也没人再有心玩看。

    唐瑶想,她怕是要替李奕背一世妖妃骂名了,等他发达了,别忘了她的冲锋陷阵之情啊。

    宁圣宫,正殿偏室,对着门的一面墙隔出一个小室,前是亮黄色的幔子和帘子,两侧帘子被绑带系住,露出小室里供着的金佛,金佛前方桌上摆了经书和香炉。临窗是三面顶墙的卧榻,用的紫檀簧梨花木,上置厚厚的坐垫,小条褥子坐靠背,上有一方案几。

    衣着庄重的妇人坐在茶几一侧,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李奕进门,脸上是盈盈笑意,“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寻儿臣,所为何事?”他语气轻松散漫,完全不似有背负的君王,也不知自己惹怒了太后般,像一个纨绔贵公子,在自己母亲面前戏言讨宠。

    他余光中看见另一个人,瞥过去,只一眼就收回,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坐到和太后相邻的案几的另一侧。

    皇后本对上了他的目光,可他对她熟视无睹,皇后握了握拳,气不打一处来,可眼里的笑和嘴角的弧度没减一分。

    太后可能清楚李奕是什么人,也可能不清楚,她至始至终板着脸,晾了李奕片刻后才笑道,“自皇上临朝,既要烦扰朝政,又要兼顾学业,操劳繁忙,母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平白便不敢唤你过来,怕打搅了你,这一晃而过,忽的便发现,咱们母子俩已经很久没面对面的谈过心了。”

    “母后说的哪里话,母后若想儿臣,只需派人说一声,儿臣当即前来,只怕母后嫌儿臣叨扰。”

    “呵呵,母后怎么会嫌你叨扰?你是母后怀胎十月所生,对天下来说,你是大武的皇帝,对母后来说,你不仅是大武的皇帝,还是母后的儿子。”

    皇后前世见过这两人闹得生死不见,此刻看这一幕,像看戏一样,她暗自发觉,即使重生一回,自己和这俩人精比,依然不够看。

    寒暄过后,太后渐渐切入正题,“今日百官觐见,皇上不曾临朝,可是身体不适?张太医一直为本宫请脉,医术精湛,今日正好在此,不如为皇上把把?”

    一句话拐几道弯,不过是怕正面碰撞,闹得大家不好看,李奕懂这个理,愿意和她虚与,“今日醒来倍觉疲乏,已让太医把过,说是无大碍,休息几日即可。”

    “那就好,皇上虽年轻,但龙体贵重,切不可不把身体当回事。”她饮了口茶,道:“也,莫要贪欢。”

    李奕低下头,像是被说尴尬了一样,敛声道:“让母后担忧。”眸子依然是幽深清亮的。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

    “那便与皇上说说今日朝中之事可好?”

    “母后请讲。”

    “吏部侍郎吕明河大人的母亲年事已高,身边需人照料,吕大人今日请辞,欲归乡奉养。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吕大人赤子之心,孝感动天,哀家怎能不应?”

    李奕:“是。”所料不假,没他朝照样上。

    不过她突然提起这事,必有所图,官位空缺,得再找人补上。

    不过是要官的罢了,吏部侍郎,又贵又肥,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位宁家子孙。李奕心中嗤笑,好心情消失殆尽,面上却还挂着笑,道:“吕大人孝义为先,朕倍受感动,只忠孝不能两全。吕大人克己奉公,为国为民,他若辞官,我大武朝廷,又少一位英才。”

    太后接道:“吏部管官吏任免、考课,侍郎之位重中之重,不可空缺。”

    李奕:“母后说的是。”

    太后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李奕:“不曾料想吕大人辞官这么突然。”他摇头。

    太后没有说话。

    李奕:“魏铎在吏部已有三年,素听说他有才学,不若先让魏铎领侍郎一职,待有合适人选再做打算。”

    太后摇了摇头,“魏铎虽有才学,但太过年轻,气焰旺盛,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官员,此人还需磨炼,怕担不得侍郎一职。”

    “母后说的是。”

    “姜维如何?”

    “去年将他从益州调任回京,他还说他不愿做京官,愿意在地方为百姓谋福,早晚还是要将他调离的。”

    李奕呵一声,宛若自嘲道:“

    如此说来,我大武竟竟挑不出一个侍郎来。”

    太后又饮了口茶,道:“皇上忘了,还有一个人选。”

    李奕:“哦?母后请讲。”

    太后看了眼一旁端坐的皇后,“诗歆跟了你几年了,成日里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后坐直了身体。

    李奕笑笑,“嗯。”

    太后:“她兄长不长进,可看在她尽心服侍你的份上,赏文旭个侍郎当当吧,日后说起,皇后脸上也有光。”

    宁文旭,宁国舅爷的大儿子,庸人一个,做官全靠蒙荫。

    李奕:“文旭兄啊”

    李奕心里气疯了,嘴里反道:“母后不说朕都没想起,文旭兄为人忠厚,却一直不得用,朕心有愧疚,正好!便将其调任侍郎一职。”宁文旭一点也不忠厚,他都没词夸他。

    太后点了点头,终于露出笑意,又端起杯浅饮,杯见底,宫婢奉茶。

    宁文旭是皇后宁诗歆的哥哥,他被赏官,不管皇后心里高不高兴,都不能没点谢意,她将宫婢手中的茶壶接过,亲自为太后和皇上斟茶,口中道:“哥哥无能,却受此大赏,臣妾多谢皇上抬爱。”

    李奕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明前的龙井,茶之上品,他看着杯子道:“朕喝遍天下好茶,也不如一杯桃花酿。”

    他将杯盏放下,起身告退。

    太后不知他话中何意,张全在她耳边耳语一句。

    太后脸板起,狐媚子一个,却是动不得了。不动她也好,沉迷温柔乡的李奕可比奋发图强的李奕好多了。

    皇后见太后面色突变,小心翼翼的问:“何事惹得母后不开心了?”

    太后觑她一眼,转而换成笑颜,“诗歆,皇上这般,苦了你了,是姑母对不住你。”

    皇后赶紧伏低身子,道:“母后对诗歆情深恩重,诗歆铭记在心,是诗歆无能,不能为母后解忧,反要母后操劳。”

    太后将她扶起,面容慈爱,只是身居高位多年,庄重贵气依旧让人望而生畏,她道:“你识大体,是宁家的福分,皇上年轻,看不见你的好。”她安慰了皇后,又道:“这深宫无趣,不若唤你妹妹来陪陪你吧。”

    皇后从头凉到脚,身上的血都凝固了,脸上的笑像一层摘不下来的面具,一时没会上话。

    上辈子她傻,宁太后说话好听,她便真觉得宁太后为她好,她也想觉宫中寂寞凄切,宁诗怡来宫中陪她,她是真高兴的。

    她对宁诗怡好,却不想宁诗怡是个口蜜腹剑的。

    也是她傻,看不透宁家要的是什么,看不透宁家不止她一个女儿。

    太后又唤她一声,她赶忙道:“母后,臣妾身为一国之后,怎会觉宫中无趣?再者,后宫事务繁忙,若妹妹前来,怕无暇照料。”

    太后拍拍她的手,“诗怡小时哀家见过,是个活泼好动的,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吧,你宫中事务繁忙,怕是没时间来陪哀家,就让她进宫陪哀家解解乏吧。”

    皇后只好道:“是,母后。”

    “你是一国之后,端茶送水这些小事,让婢女们做就好了,怎可亲力亲为?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是,母后。”皇后握紧了拳。

    皇后退下,到殿外长袖一拂,面色铁青。

    别人是一顿棒子一颗枣,她是一颗枣一顿棒子。

    宁诗怡那个贱人,上辈子进了宫祸害,这辈子又要进宫祸害,一个她,一个唐瑶儿,好啊,来一个她收拾一个。

    她回到宫中,问大宫女,“查清楚皇上为什么没去上朝了么?”

    大宫女面色踟蹰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昨日宿在冰泉宫,申时才起,之后,之后,在冰泉宫听曲赏舞,”

    皇后杯子还没送到嘴边,“砰!”地一下摔了,“滚。”

    刚跪了一地的宫女连滚带爬的出去。

    李奕回到冰泉宫时,宫乐已经停了,冰泉宫刚传膳,唐瑶一遍坐在书桌前看书,一边等饭。

    李奕来这里通常不让人通报,他进唐瑶偏殿时,唐瑶正看得投入,没有察觉。

    等他站在桌侧,手指屈起在桌上叩叩,唐瑶才注意到他,抬头看她。

    李奕:“看的什么啊这么投入?”

    唐瑶观他面色发黑,知道他在太后那儿肯定又吃瘪了。

    李奕把她桌上的书拿起,翻看,《阵略》。

    “兵书,你看得懂吗?”原以为女子只爱看红袖添香的情爱画本,他眼前这个倒是个异类,那么娇媚的人,竟爱看大男人看的东西。

    唐瑶:“臣妾识字,怎会看不懂?”她年龄小时,觉得古代著作经典一定无趣极了,可渐渐长大,才明白那些书的好看,例如兵书,讲战术的兵书她不爱,但讲战略的,引她入胜。虽一字之差,两种著作却大不相同。

    讲战术的专业些,讲战略的那就放之四海而皆准,可以用在大多数领域,其中精要在哪个时代都不落伍,这里头都是古人的智慧,若能做到,真有一字千金之效,只是大多人都做不到罢了。

    《阵略》就是侧重战略的,唐瑶看它就像看成功学一样。

    唐瑶喜欢把成

    功学归位鸡汤,虽然这么说,有时候她也控制不住的爱喝鸡汤……

    李奕呵笑一声,“你看得懂,可惜你不是男儿,否则朕封你个将军,让你去带兵。”

    唐瑶攀着他,在他耳边道:“臣妾若是个男儿身,陛下才可惜吧……”温香入体,吐气如兰。

    李奕的眸色变深,呼吸一紧。

    咬牙道一声:“妖精。”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吻了过去,吸汲着香甜。

    过了好大会儿停下,两人都有些气喘,唐瑶看着她,眼眸晶亮,兀的笑了,声音清脆悦耳。

    李奕也弯了弯唇。

    唐瑶拉着李奕坐下,她站在他身侧,弯腰,将《阵略》翻到她刚看到的那页,“皇上若无事,可帮臣妾念念?”

    巧了,那一页是调虎离山。

    李奕笑道:“爱妃妙人,正有此意。”不知他的意是哪个意。

    李奕在冰泉宫乱了三日,不曾临朝,朝中动乱,部分朝臣称病罢朝。

    第三日,姜维来宫拜见,跪于御乾宫外,不见圣上,不肯离去。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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