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苏爹生日的那天, 约好一起吃晚饭的苏时乐,亲手做了长寿面和生日蛋糕, 可是等他好久, 等到指针过了十二点,还是没等到苏爹的消息。
苏时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辗转反侧许久没睡着了。
夜深人静,脑子里乱得像八宝粥。
一会儿想知道苏爹有没有一举拿下虞后妈, 一会儿脑海里又闪过景旭阳离开的身影。
白日的忙碌可以让苏时乐没精力胡思乱想, 可夜深人静, 再次体会孤枕难眠的滋味。
苏时乐像个煎饼一样, 在床上翻了几十个来回,终于挣扎着爬起来, 丝丝缕缕的惆怅又缠上来了。
实在睡不着,苏时乐下楼拿了点水果, 钻进了画室。
他一时画得入了神, 好像一个眨眼的功夫, 天就亮了。
苏时乐捡起地上的一摊画, 全是景旭阳的肖像画, 有大头照, 有在小树林景旭阳像个小乌龟趴在地上要背他的滑稽姿势, 还有在山清水秀的农庄,景旭阳失败的壁咚……
苏时乐低头看着画个画都能激情站立的小时乐, 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 愁得快头秃了。
他好想好想景旭阳, 满心满眼都是思念,身体比火热的心更执着。
可惜啊,苏时乐摇头叹气着画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速写,细细描绘上自己这张脸。
乱搞是要出人命的,苏时乐叼着画笔,惆怅,他真没有苏总的魄力——喜当爹。
哪怕看了无数双性人的资料,他对自己的身体的特异功能还是很恐慌,男人怎么能生儿育女?苏时乐惆怅的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惊恐的发现,手里有好几根断发。
行呗,当年化疗都没秃头,如今找回来了,不知道苏爹和虞后妈谁遗传给他的这“好基因”,大概看将来谁想秃就知道了
苏时乐想起苏爹,有些不放心,抓起手机看了看,一夜过去了,手机安静得像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他已经不是豪门亲爹的宝贝了,他被亲爹放了鸽子。
也不知道亲爹有没有反攻了虞后妈?
苏时乐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掐指一算,这过去十几个小时了,不会耽误亲爹的好事,拨了过去。
没响两声,电话被掐断了。
苏时乐看着被挂断后很快黑掉的屏幕,莫名有些良心不安。
苏爹从不会挂他电话的,这是……难道一夜还不够他们折腾,早晨还要再走一发?
苏时乐咬着画笔,摇头:哎,憋了一个月的豪门老男人真可怕。
苏钰早醒了,他的生物钟准得可怕,而最近一个多月,他都是四点多就起来运动。
室内拉着厚重的窗帘,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苏钰揉着眼睛,感觉胳膊酸痛得快抬不起来了。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炉。
醉酒前的片段最先跳出来:虞致穿着小裙子,像只花蝴蝶在室内翩翩起舞,然后,他傻乎乎的上了虞致的车,进入酒店,床上好多玫瑰,红得刺眼。
他醉醺醺的闹着虞总跳脱衣舞,两人磕磕绊绊的跳进了浴室里。
苏钰有酒后泡澡的习惯,虞致那个洁癖鬼却一定要拉着他淋浴,苏钰也就醉了才会被乖乖哄了去。
他被拉着冲了澡,洗了头,连私密处都被打了泡沫,虞致那个骗子还胡说八道,“乖,别乱动。这叫有头到尾,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洗白白。”
虞致趁着他意识不清醒,手黑得狠,把他压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以哄小孩尿尿的姿势,帮他清洁消毒,也不知道虞致从哪里学的那些小花招,有老茧又骨节粗大的右手,像极有耐心的挖掘工人,一点点攻池掠地。
苏钰想起昨晚自己那一声又 一声的“舒服,再深一点”,比百灵鸟还婉转娇媚,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说好的反攻呢?
瞎几把浪,在浴室洗澡时就被那只臭鱼摆弄得泄了一次。
出了浴室,他醉得走路七扭八拐的,四仰八叉往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一躺,睡眼惺忪险些直接睡了,又被那条臭鱼闹起来,哄着他只摸摸。
打了个盹儿就被吵醒的苏钰起床气很重的,在床上打了一套醉拳。
只是,白瞎这一个月的埋头苦练了,拳头软趴趴得像面条鱼,落在硬邦邦的虞致身上,像在弹棉花。
那条臭鱼,一边“挨揍”,嘴上“嗯嗯啊啊”说着求饶的话,一边再次得寸进尺的扣住他的腰,手指像个八爪鱼似的吸附在他身后。
几根修长的手指像抢食的鱼儿,争先恐后往密道里挤,又很贪玩,一路调皮捣蛋的嬉戏打闹,等冰凉的膏体也涌入时。
他已经躺平,成了一只只会哼哼唧唧个不停的醉鬼,等被压在身下,才意识清醒了一下,扒着臭鱼嘟囔着要在上面。
那天臭鱼居然坐地起价,哄着他给鱼尾巴穿薄雨衣,就让他在“上面”。
他醉得一塌糊涂,信以为真。
然后就被自己亲手戴上的雨衣贯穿了个彻底。
他成了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扁舟,只能随波逐流的起起伏伏,又像顽童放飞的风筝,高高在上,却怎么也挣脱不过身下人的“控制”。
时不时还听那条臭鱼嘉奖的
赞扬,“听说苏总这个月沉迷举铁健身,这体力可比年轻时好多了的。”
然而这样的好体力,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精华,最后也被那条臭鱼榨干了。
苏钰气得咬牙,却发现嘴里都被那只臭鱼咬破好几个小口子,腰酸背痛得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了,脑海里还回荡昨晚耕田到最后快发疯的虞总的魔音。
“鱼儿好棒,水好多,还会吐泡泡……”
“鱼儿乖,放松,我不是让让你在上面了,乖,别闹,这不愧是耕过那么多亩田的老狗腰,真带劲!”
“鱼儿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鱼儿……”
苏钰回想起来,嘴皮子利落抛出一串京骂,恨不得一脚把像头蠢猪呼呼大睡的虞致踹下床。
这么大动静,虞致就是猪也被吵醒了。
长臂一身,把面前撑着酸痛的下身刚刚挪到床边的苏钰给捞回来了。
跟脸色铁青的苏钰比,虞致笑得灿烂,比平日里假兮兮的狐狸笑好看多了,可惜这时候并没有人欣赏。
苏钰一巴掌拍在春风得意的虞致脸上,再次爆了粗口,“给我滚远点,妈的,骗子!耍我好玩?”
虞致不以为意,亲了亲苏总无名指上的戒指,好脾气的把脸凑过来让苏总出气。
打人不打脸,苏钰拿这个厚脸皮没办法,揪了一把耳朵,又踩了一撮头发扯得虞总脸变了形,越想越气,偏偏赖在他身上的虞致还得寸进尺,“小鱼儿,你昨晚可不是一直夸我好棒,怎么一觉醒来,翻脸无情?”
苏钰气得干瞪眼睛,身上不可描述的某处被刚刚这一顿折腾痛得有点厉害,虞致这个从不沾花惹草的家伙,二十年才开荤一回,一回儿折腾五六次,每次放肆起来真的要人命。
虞致看苏钰不说话,但气得眼角泛红,自觉这次有些过分,苏钰脸不给亲,讨好的亲亲苏总结实紧绷的小腹,还没反应,虞致真像条滑溜的鱼儿,向下滑,亲上了那个还萎靡不振的小小鱼儿。
苏钰脊背一阵酥麻,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睛,虞致居然匍匐在他身下……
小鱼儿精神抖擞,在虞致的热情招待下,正要变成产卵的青蛙,苏总的手机铃声响了。
虞致从被子里掏出手机,想要按掉,可惜还是晚一步,小 小鱼儿先偃旗息鼓了。
虞致挫败的捶了一下床,偷瞄苏钰阴沉得快下雨的脸色,起身再次凑近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名字——苏宝贝,虞致气得呲牙,他们一定是八字不合,这家伙专门坏他好事!
“手机给我。”苏总哑着嗓子说。
虞致心不甘情不愿递过去,他讨好小鱼儿最后一个回合也失败了。
美好的晨间运动被打断,虞致垂头丧气的去卫生间洗漱,苏钰整个人呈大字,挺尸中。
久久不动。
虞致收拾完出来,也没催促,反而是从拎进来一瓶红酒,倒在床头两只高脚杯上,虞总很有闲情逸致的一个人浅酌起来。
苏钰发呆回过神就看到这一幕,挣扎着爬起来,怒骂,“装逼!”
虞致早被骂习惯了,自动在脑内转化成:打是亲骂是爱。
看着喝着小酒冲他抛媚眼的虞致,苏钰在被“吃”过棒棒糖后,苏钰骂人也硬起不起来了,琢磨半天,干巴巴挤出来两个字,“粗俗!”
虞致直接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笑得像个傻子,“不好意思哦,我因为喝酒上脸,这些年上酒桌上前一定会吃解酒药。”
得了便宜还卖乖!苏钰气得差点鼻子歪了。
苏钰是一眼都想多看这条臭鱼,干脆一瘸一拐,躲到阳台上给亲崽子回电话,他再次栽在这无良狐狸手里,可得给宝贝打个预防针——绝不能被这家伙哄了去!
电话接通,就传来苏时乐的控诉,“爹,你挂我电话!”
苏钰轻叹一气,他给宝贝设置的是专属铃声,除了手机没电没信号,二十小时都能打进来的那种,可今天……苏钰有些庆幸是在电话里,亲崽子看不见他的反应,跟儿子告状,“虞致那家伙捣的鬼。”
“那……您这是搞顶定我后妈了?”
“昨晚,您这事的那,爹爹,您成功了?”
苏时乐比当事人都激动。
在土豪爹跟他讲过后妈后,他特意搜集了虞致的资料,还买了本自传偷偷藏在画室里,才知道虞致本是贵胄之后代,少年家道中落,父母早亡,身负巨债,在最落魄的时候白天走街串巷推销商品,晚上跟流浪汉抢桥洞睡,社会底层熬了十几年,打了个漂亮翻身仗。
如今,事业版图比苏爹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大得多。
如果虞致不是处处针对他,敌意满满,苏时乐会很崇拜这种强者。
他们的经历本是惺惺相惜,可惜,中间隔着个土豪爹。
虞总在采访中还说过他有那么几年都是靠卖力气赚钱,自幼比常人力气大,在底层混时还差点被拐去□□拳。
苏时乐当时就像想:这是天生的大力士吗?人不可貌相,虞总看上去比苏总还斯文,像个文弱书生。
如今,苏爹那身腱子肉都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速成的那种。苏爹都能反攻天生力气很大的虞总,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偷师
,压了景旭阳?
电话另一端的苏钰,羞得满脸通红,比城墙都厚的脸皮臊得慌。他安城有名的花花大少,媒体爆他被明星带绿帽子时都脸部红心不跳的存在。
想起昨晚醉酒后的画面,还有曾经在亲崽子面前信誓旦旦夸下的海口,苏钰想找豆腐撞上去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