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小灰的情报
这一日。
一张纸鹤符， 往中域方向飞来。
缓缓落在了青阳楼上。
宁风正在抚琴，手一揽，刚落下的纸鹤符便被吸入他手中。
“宁兄，女帝已经出关，确认北域之事是个误会，还让我转告你，只要仙国在，万剑宗就在。”
宁风一笑。
搓符成烬，没有回复孙正卿。
姜魅芸的话，听听就算了。
万剑宗和仙国之间的恩怨，自会有人去解决。宁风相信，只给宁海一点时间，他应该有能力应付很多问题。
又过了几个月。
孙正卿再次传来了消息。
“宁兄，我调回到皇城负责仙军后勤了，有空来皇城我请你喝酒。”
五十万仙军全军覆没，作为统帅，孙正卿脱不了干系。
即便他是帝君，但依然被军司殿给罢免了统帅一职。
但随后军司殿给他补录了一个后勤职位，这种职位其实就是一个虚名，没有什么实权，甚至连上值都不需要。
所以孙正卿从此就算是闲赋人员了，终日无所事事，当然，月俸还是一分不少地照发。
而新的仙军统帅，女帝已另任他人，是一位元婴九层的武将，名叫全南仙，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赴唐秦边境处的仙军营地走马上任了。
这些消息，小黑在几日前就已经汇报给宁风了。
小黑和小白的关系一直都很铁。
没有因为小白渡劫化龙而有所疏远。
在小白回到南域后，它偶尔都会去金宫找小白聊话。
如今两人心智都成熟了，聚在一起时，聊的不是当年那些偷鸡摸狗之事，而是正儿八经地谈局势，谈前程。
在小白的帮助下。
小黑顺利和海底情报队搭上了线，开始实施信息共享。
这让宁风的情报获取速度，提高了数个层次。
宁国境内的重大消息。
他很快就能收到，速度只比金宫慢一些而已。
“小白那边的情报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宁风趁着小黑回岛的时候，问了这个令他困惑甚久的问题。
女帝暗中与各大仙宗联手，企图攻击万剑宗，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属于高度机密，可是当时小白远在南域，居然都能及时收到风。
这让宁风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情报，其实都是买来的。”
小黑解释道。
其实它也是出自同样的困惑，才让小白帮忙搭上这根情报线。
原来在距离通川岛一万多里的海底。
有一个大型坊市，里面各种海底资源都可以自由售卖，而且也有专门卖情报的店铺。
这些店铺背后，其实都是海底势力。
这些海底势力很神秘，它们似乎对人类仙城的情报了如指掌。
而且据说它们的商铺，不止这一处，其他海域各处坊市，都有分店。
“我们这一片的海域，在整个天元大陆中，属于很小很小的一个区域。”
小黑最近经常到海底，与一种海底妖兽互通有无，它的眼界和认知似乎提高了不少。
根据它听来的说法。
《天元地理论述大全》中，关于此界的海域介绍，并不完整。
大概是编着此书的修士，没有实地考察过各处的海域。
这个世界的海洋面积，远比陆地要广大许多，南域海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而已。
“继续往南走，数十万里内都是海水，据说那里的海底妖兽，才是真正的高境界大能。”
在小黑看来。
海敖城外几万里的海域，都是一些没有实力的海底妖兽在此生活扎根，即便是通海金宫也是如此。
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
根本挤不入海洋圈子的中央地区。
听完小黑的话，宁风细思极恐。
海底坊市里售卖的情报，很明显就是海底大势力所垄断的其中一个行业，它们以连锁店的形式，开设在海底各个坊市，以此赚取利润。
看来，海底的世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只是它们从不高调现世，所以人类不知道它们的存在而已，但人类的一举一动，却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不过，小黑最后有些难为情地道：
“主人，现在我们获得的这些情报，都是小白让它部下免费给我的，所以有的情报不太及时，也可能会遗漏……”
它虽然在小白的帮助下，成功薅了点情报，但其中也有一些曲折。
因为如今通海金宫的情报工作。
小白已经全权交给了三头红纹尾狼负责。
而与小黑交接的，正是小灰。
小灰是小白在北域收服的，所以对小黑有些不太待见。
在小灰看来。
小黑根本不配和主人做朋友，一个金丹期的小蚂蚁，有什么前途？
而且还整天跑到金宫这里来，美其名曰说是与主人叙旧，但它明显是带着动机来的。
这就让人很反感了。
所以小灰每次把情报分享给小黑的时候，总会刻意卡一卡，甚至会留一手。
虽然遗漏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但每次小黑都是后知后觉，就感觉有一些不爽。
“我想直接去坊市购买情报，只是这样，成本就高许多了……”
宁风心领神会。
立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五百枚中品灵石，递给它：“以后不要去打扰小白了，你就派人去坊市直接买情报就是。”
区区几个灵石，算得了什么？
若是外面发生什么大事，重大情报给小灰遗漏了，那就没意思了。
小黑点了点头，它也是此意。
接过灵石，小黑就告辞回城了。
从此，小黑就经常恢复原形，潜入海底，到坊市里买情报。
不过由于距离太远，一万多里的路程，以小黑金丹期的境界，在海底穿梭这么远还是比较危险的。
而且它遁水的速度，比一般的海底妖兽慢多了。
毕竟它本是一只蚂蚁，不擅长水里活动，而且这样的陆地妖兽在海底里到处游窜，很容易招惹其他妖兽的敌意。
一来一去，导致情报到宁风手中时，反而比之前还慢了两三天。
最终小黑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它私下找到了小灰。
“以后我向你买情报，价格就按坊市里的算，如何？”
小灰虽然负责情报工作，但去坊市里购买情报的却不是它本人。因为它也是一头陆地妖兽，在海里行动不便。
通海金宫里负责去坊市交接的。
是两条金丹期的沙旗鱼。
这种鱼的游行速度极快，一万多里一日内就能走个来回，而且此鱼的隐匿天赋也很高，它们御敌时可以喷出一团与海水同色的沙雾，扰乱敌人的视线与感知，在对方找不到北的时候遁身逃离。
小灰思索了好一会。
才答道：“行吧。”
不过它没敢收小黑的全额费用。
每次只收一半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