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要不跟我试试看
根据某百科的解释,“亲”和“吻”的含义是不一样的。
“亲”代表用嘴唇去触碰什么,而“吻”则代表用嘴唇去触碰嘴唇。
我现在很清楚,我们两个的嘴唇正紧贴在一起,这是一种我已经好久没感受到过的感觉。
“呜,呜……”
文秋看上去是个非常具有文艺气质的乖乖女,身上一直带有一种高岭之花不容侵犯的气质。
但现在算是什么情况,我被高岭之花给轻薄了吗?
她似乎也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扑过来,所以用的力气很大,我直接被她给推到了墙上,从后背处传来的震动牵连着心脏都开始颤动。
这感觉,跟心悸一样。
不对,这感觉,就他娘的是心悸!
我赶忙推开文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心脏病在某种层面上会影响的病人的传宗接代,但我没想到现在竟然发展到接个吻都不行。
我现在悬在进入三期的边缘,什么刺激都不敢受。
文秋看着我拼命呼吸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解释刚刚的行为,紧张地看着我问,
“你,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我生病这件事没有刻意的讲过,但消息这种东西并不需要什么推手,一段时间后,我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些我的情况。
“……没事儿,有热水吗?”
我说着,开始从口袋里摸索紧急缓解的药物。
文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保温杯,从里面到处一杯温水递给我。
急救药其实是含化的,我只是单纯觉得喉咙很干,迫切的需要一些解渴的液体来缓解。
待我神色稍稍恢复过来,文秋似乎才想起来不好意思,脸色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我不知道现在我自己的嘴唇是个什么鬼样子,但文秋的嘴巴明显比刚才更加湿润,甚至有点微微发肿。
这刚才得是多用力啊,文秋似乎并没有什么跟人接吻的经验。
这不应该啊,明明她之前是有男朋友的,或者应该说她没有强吻别人的经验吧。
所以,为什么要强吻我啊!
文秋的头越来越低,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脑袋给塞进地缝里藏起来。
这是不想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问,这种事情说真的……我也从来没遇到过啊。
人在情绪激动甚至可以说很崩溃的时候,做出点儿常人难以理解,以及连自己都很难理解的行为也是有可能的吧?
我在内心拼了命的帮文秋想着理由,用以给自己一个解释。
“江亚轩,”
文秋终于还是开口了,看来她终于想好也跟我说点什么,
“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一张口,重复的还是之前那个问题。
这是要我给她一个时间确切的回答吗?这我可怎么想得起来!
但面对这么一个情绪随时都会崩溃的姑娘,我还是在拼命的思考这个对她来说似乎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的时候,文秋已经再次开口了,
“九月二十七号,三年前的九月二十七号,那是新生的第一次社团活动,”
“当时是你先来找我搭话的。”
听着文秋的话,我隐约也想了起来。
那年第一次社团活动,我到了现场没有找到同专业的同学,而当初忽悠我加入的老社长正忙着清嗓子发言,没空搭理我。
我挤在人群中,挑了一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女孩询问,
“哎,同学,加入这个社团真的能多加学分吗?”
也是在那天,我从文秋的口中得知社团加学分的真相。
但已经上了贼船,老社长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这种兴趣社团没有都有招新指标,每一届招到的新人如果达不到这个指标,就有被老师觉得这么社团没必要存在而被取缔的风险存在。
我被强行留在了文学社,跟文秋一起。
文秋比我有能耐得多,她似乎是真的很热爱这个社团,不是像我这样进来混日子的。
在老社长毕业退位之后,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任社长。
“啊,这么一说确实哈,干嘛一直想这个?”
文秋吞吐了一下,
“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我脑子卡壳了一下,想法才终于像是泄洪一般的嗤的一声喷出来。
她,她,她想泡我!
脑袋里一瞬间涌出各种想法,最后所有的想法像是阳光下的泡泡一样升腾到一定高度后融合在一起,千言万语最后汇成这么一句话。
老天爷啊,快点让我醒过来,文秋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不学无术连传统四大名著都没看过的臭屌丝!
我一直觉得,文秋要泡我的概率,比老宏要泡我的概率还要低。
但现实就是比魔幻还魔幻,文秋像是下定了决心,沉了沉声开口,
“江亚轩,我们能交往吗?”
药,我的急救药,我刚才好像是吃少了!
一个林澜我还没收拾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又来了个文秋啊。
文秋应该是注意到我的脸色再次变苍白,知道自己下定决心说出来的告白似乎要走向最尴尬的发展。
“对,对不起……”
文秋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越来越红,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哎,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慌忙到几乎口不择言,安慰她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尖。
“那就是,你愿意?”
文秋惊喜地抬头,含着泪水的眼睛亮了一亮。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草了,我该怎么说才好!
说实话,从中学开始,我不是没有被女生追过,也不是没有拒绝过人,但现在这种气氛和场景还是第一次面对。
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我觉得绝对不会看上我的女孩。
我该说什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不能恋爱?还是说我现在以学业为重,我那垃圾成绩骗鬼呢啊!
我的思绪乱七八糟的飘,已经想到要不还是干脆咬舌装晕过去,把这事儿逃避过去算了。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我们之间的气氛其实也就持续了两分钟左右,但看着文秋的脸,我感觉像是经历了两个世纪这么难熬。
“咳咳,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门口伴着一阵干咳传来敲门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马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