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爱你
孩子住院后,病情得到好转,几天后就可以出院。
此次生了大病,江晚身体又消瘦不少,整个身体纸片一样单薄,霍澜成心疼宝贝,天天喂饭。
小宝贝缓过了第一天对父亲突然出现的震惊和思念,又开始变得清醒,深知二人父子关系,对霍澜成不断避嫌。
霍澜成很受伤,宝贝对自己爱答不理,冷漠以对,时不时还要发脾气。
病床上,父亲吹了一口勺中的汤,小心翼翼喂他,宠溺说:
“爸爸尝了,很鲜,一点也不烫,宝贝快喝。”
江晚戳着碗中的白米饭,不理。
看他生病,霍澜成迁就他,自己喝了,又盛了一碗新的递给他说:
“喝点汤再吃饭。”
心中对男人有怨,孩子打翻汤碗,滚烫鸡汤尽数泼在霍澜成身上,霍澜成烫得跳起来,抖着裤子,恼怒看向江晚。
想到霍澜成与自己分手后和其他女人结婚,江晚心中气极,将白米饭也砸在霍澜成身上,大吼:
“你滚!”
霍澜成偏身躲过,不明所以问:
“宝宝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男孩瞟了一眼霍澜成后颈一点明显红痕,眼睛湿红,大吼: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找了他两年,以为终于能够将爱子永远守护在怀里,不曾想受到此等冷遇,霍澜成着实委屈,男人心中酸痛,收拾好床上散落碗碟,小心说:
“爸爸先出去,你好好吃饭。”
男人站在医院外走廊,听随从说孩子这两年在山中经历。
江晚被安排在一个落后偏僻山村,村中不通电不通网,生活很是艰辛。霍怀廷不允许孩子下山,两年内孩子都呆在荒僻山中,没有熟人没有玩伴,艰难无助。看守的人是两个中年妇女,陪孩子一起受苦,凶蛮无礼,讨厌江晚,孩子受尽欺负。
半年前山中来了几位大学生支教,其中一位大四的男教师对江晚很有好感,为了追求江晚,延期了支教活动,呆在山区小学迟迟不走。
走廊拐角走来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的男生,男生带着帽子,腿上是修身的黑色牛仔裤,脚上套着筒靴,筒靴上还沾着山
路上未凝固的泥巴。
程骁注意到脚上肮脏的泥水,特意进洗手间冲干净,收拾好后再出来,抱好花和保温桶,推开了江晚病房门。
霍澜成站在走廊和随从说话,一时没察觉到,等再走入病房时,就看到高大的男孩端着碗,让自己孩子喝汤。
男人火冒三丈,立刻猜出了程骁身份,走近床边,搂住爱子身体,气势汹汹看着青年。
青年皮肤白净,面容儒雅清朗,看到霍澜成进来,手掌握拳,紧张问江晚:
“小晚,他是?”
江晚正欲开口说是自己爸爸,霍澜成抢先一步说:
“我是他丈夫。”
江晚惊讶瞪眼,小脸通红,程骁心沉到谷底,干笑问:
“是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霍澜成毫不客气抱住爱子身体,当着程骁面啄吻宝贝嫩唇,冷厉盯程骁,口气不善:
“你找他有什么事?”
青年尴尬得白脸,心中不甘,直视霍澜成问:
“小晚什么时候结过婚,我怎么不知道?”
霍澜成毫不客气说:
“昨天,我和宝贝领证。”
程骁脸色惨白,立刻去看江晚,江晚羞耻红脸,推开霍澜成,气愤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
青年立刻放松大笑,伸手要去拉江晚,霍澜成眼疾手快拍开青年手,再次将孩子抱入怀中,冷冷瞪视程骁。
程骁起身推霍澜成,气愤:
“你放开他!”
霍澜成重重将青年推开,让随从将青年赶出去。
屋内,江晚推打霍澜成:
“你放开我!”
霍澜成压着爱子身体接吻,舌头粗鲁搅动江晚口腔,吸咬宝贝舌头,捧着他脸厉声问:
“你和他睡过了?”
江晚羞愤红眼,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男人心中充斥被背叛的怒火,突然低头猛去扯宝贝衣服,要检查他的身体。江晚剧烈挣扎,踢打霍澜成,哭诉:
“你放开,放开我,变态,呜呜呜…”
男人心中怒火滔天,全然不听,扣住他的手,去扯他薄薄睡衣。小宝贝生病没有力气,小脸潮红,衣服被男人扯开,看了个透。
从嫩乳检查到私处,看他娇嫩,男人手指变态抚摸,感受爱子娇嫩皮肤,翻过他身体,检查身后粉嫩菊洞,没
有看到痕迹,才放松地为他穿好衣服。
离开自己两年,宝贝又长高一些,身体消瘦,皮肤嫩白,嫩柳一般苗条纤细,霍澜成看得身体发热,大掌忍不住在他后背抚摸。江晚哭得发抖,两年内不断后悔自己与霍澜成关系,因为父亲才被霍怀廷如此对待,此时再次被亲生父亲脱掉衣服,觉得身心受到巨大侮辱,狠狠扇了霍澜成一巴掌,哭说:
“你无耻!”
霍澜成体谅他心情,没有发怒,咬牙忍耐,放软语气说:
“爸爸等会儿带
你转院。”
离开县城,离开那个碍眼的青年,带他回家,把他圈起来,以后只允许自己一个人看。
小宝贝哭得伤心,摇头拒绝:
“我不要。”
霍澜成生气:
“为什么?”
难道真和那个青年有染?想到此处,霍澜成脸色僵硬恐怖。
江晚讨厌说:
“我不和你回去!我就在这里。”
愈加证实心中想法,男人怒火滔天,盯着他青涩颤抖脸颊,怒问:
“真和他睡了?!”
江晚觉得男人偏执不可理喻,气得浑身发抖,怒叫:
“睡了又怎样!你可以结婚,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别人恋爱?!”
男人气到浑身冒烟,只在意孩子和那个青年睡过,完全没注意后半句,怒掐他的脖子质问:
“睡了几次?!!!”
手腕用力,盯着他痛苦小脸,恨不得把人掐死!自己不在他身边,怎么能和其他男人厮混!想到他淫荡诱惑体质,哪个男人不动心,哪个男人不蹂躏!想到孩子撅着屁股被人就要发疯,恨不得让屋外的青年立刻毙命!男孩小脸被掐得红紫,抠着男人手掌痛苦呼吸。
病房门被大力撞击,程骁还在与随从争斗,霍澜成理智回笼,放开爱子脖颈,恨恨道:
“回去再收拾你!”
当天不顾孩子意愿,强行转院,将人带去省城医院。一路上宝贝都在哭,脖子被男人掐得淤青,霍澜成偏执地将人抱在怀里,哭闹再凶也不放开他。
俊美脸颊被扇得红肿,脖子下巴全是咬痕和抓挠淤青,江晚痛恨父亲,痛恨他无耻,痛恨他偏执,次次下手不留情,将父亲脖子咬得出血。
霍澜成后悔没把口枷带来
,堵住他的小嘴。
不能打他,不能骂他,舍不得绑他,只能宠爱地抱着他,想到他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赤身翻滚,就要暴怒,心中沉积了两年的怒火,随时想要爆发。
霍澜成不断克制情绪,告诉自己冷静,好不容易将人找回,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导致事情不可挽回。
在医院小宝贝和霍澜成发了一星期脾气,不说话不理睬,见面气鼓鼓,动不动向男人砸东西,扇他巴掌,想要将人气走。霍澜成心中酸痛,不舍得伤他,次次默默忍受。很想问问他两年内经历,也很想告诉他两年内爸爸如何找他,如何爱他,但孩子心中有从前被欺骗和被抛弃的心结,现在又加上男人结婚的沉重打击,对霍澜成恨到极点,坚决不对男人妥协。
晚上不允许男人睡在自己身边,一个人躲在被窝,半夜偷偷哭。霍澜成听闻爱子伤心哭声,从陪护床起身,将孩子搂紧,叹气说:
“不哭了,爸爸在。”
小宝贝心中委屈,哭得更凶。男人心中酸疼,自己何其不难过,搂紧孩子身体,轻声哄他:
“不哭了,医生说了,要好好休息。”
体谅他生病,一直没有用强,没有碰他,只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哄人直到天明。
小宝贝困倦沉沉睡去,男人同样疲倦,搂着孩子身体,病床上睡得很沉。
两天后孩子出院,随从办好出院手续,江晚闷闷不乐。男人低头吻他眉心,宠溺说:
“想去玩吗?爸爸带你去。”
小孩低头不说话。
霍澜成自主决定带他去玩。
带他去游乐园。
时值初春,天气寒冷,空气中结了冷雾,人并不多。
霍澜成紧紧拉着他的手,为他买了一个小熊公仔。
小宝贝抱着毛茸茸玩具,哭得伤心,霍澜成心痛至极,半跪在他面前,抹着他眼泪问:
“怎么了,不喜欢吗?”
孩子抽抽噎噎,揪着小公仔说:
“呜呜呜…不是这个颜色的…”
童年记忆中的小熊是深棕色,霍澜成此次买的是浅棕色。男人心酸流泪,哽咽道:
“爸爸没看见一样的,下次看见一样的再给你买好不好?”
小孩低着头,咬唇使劲哭,不回答他。
霍澜成痛怜地
看着自己孩子,小心翼翼抚摸他稚嫩脸颊,时光荏苒,弄丢他已经十四年,小宝贝不再是小小嫩嫩的一团,长成了美丽清秀的少年,孩子已经二十岁,霍澜成身为父亲,已经三十八岁。
想到十九岁第一次看到他,小婴儿缩在毯子里面,白白的一团,露着牙床,呜呜哇哇哭。年少时无比憎恨他,又在无数个瞬间忍不住怜爱他,他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肉,他的身上继承了自己一半的血脉,做不到狠心将他抛弃,却终究将他弄丢。
十年如梦,霍澜成站起身,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在他耳旁心痛承诺:
“爸爸会买到一模一样的。”
当年被丢弃在地的小熊连同爱子幼年时所有玩具和用品,全部封锁在他儿童房间,霍澜成心中愧疚,很少敢走进去看看。
安哄好宝贝,霍澜成带他到处玩,陪他参加所有感兴趣的项目。男孩兴致不高,但被父亲带着,被激烈的速度和音乐带着,慢慢投入其中。最喜欢玩的项目是过山车,霍澜成宠爱他,陪他坐了五遍,狂乱的冷风吹打
面颊,江晚小脸冻得通红。霍澜成搓手为宝贝敷脸,心疼地围拢他的围巾,担心说:
“不坐了,爸爸怕你感冒。”
周围有游客好奇地注视二人,江晚转身羞涩离开。
男人快步跟上,拉紧他的手说:
“羞什么,爸爸宠爱宝贝,不羞。”
江晚此时剪了短发,身上也穿着男装,看起来是一个清瘦的大男孩。这么大的孩子还被父亲宠爱,羞涩不好意思,推开霍澜成的手说:
“不要脸。”
霍澜成宠爱笑笑,上前再次抓紧他的手,带他去玩。
傍晚的时候,几乎玩遍游乐园所有项目,霍澜成牵着他,带他参加最后一个项目,旋转木马。
男人始终对六岁生日时没带他坐想坐的旋转木马印象深刻,心中悔愧。父亲想要弥补宝贝童年时遗憾,牵着他,带他过去。
中途霍澜成就想带他过来,但江晚羞涩不愿意。此时游乐园已快关门,园中稀稀拉拉几乎无人,木马上没有小朋友,男孩这才愿意。
木马上彩灯亮起,音乐循环,霍澜成牵着他,不顾他挣扎,对待幼童一样,将他抱上马背。父亲抱着孩
子,骑坐在彩色木马上。小马随着音乐环绕转圈,马背轻轻摆动,四周寂静昏暗,唯有此处明亮,二人静静坐于马上,感受童话般场景。
江晚身体前倾,不愿和霍澜成接触。男孩小脸绯红,觉得男人行为幼稚。
霍澜成宠爱地搂紧孩子身体,头靠在他脖颈,对宝贝说情话:
“爸爸爱你。”
江晚用手肘撞他肋骨,不高兴说:
“你下去,要关门了,等会儿出不去。”
霍澜成丝毫没有顾及,手臂将爱子身体搂紧,禁锢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鼻端在他颈侧呼吸,沙哑说:
“我爱你。”
动人的情话,浪漫的情话。绕是江晚生气,还是忍不住动心。
男人吻着他雪白脖颈,继续说:
“我爱宝宝,宝宝是爸爸的唯一。”
想到男人已经结婚,江晚无比伤心,小脸皱成一团,挂满泪水,霍澜成慌张抹去他泪珠,担心问:
“怎么了?”
江晚哭:
“你骗人。”
霍澜成郑重开口:
“我没有,爸爸爱你,只爱你一个。”
宝贝哭得难过,偏头不理男人。
霍澜成搂着人宠溺轻哄:
“怎么了宝贝,怎么不看老公?”
还有脸说自己是老公,江晚觉得霍澜成无耻,撞开他说:
“你滚开,不要脸。”
霍澜成觉得他可爱,搂着他轻笑,啄吻他被泪水沾湿红唇,声音软稠:
“不哭了,爸爸不想看到宝宝哭。”
吻他,说:
“只想看到宝宝笑。”
扶着他的脖子深吻,深情说:
“小宝贝不可以再哭,笑一个好吗?”
放开他的嘴,看着他,宠溺笑。霍澜成眉眼英俊,笑起来温柔动人,江晚看红了脸。
天空飘起稀稀朗朗雪花,霍澜成用大衣将宝贝身体裹紧,不让他受冷,亲他脸说:
“下雪了,和爸爸回家。”
将他抱下木马,蹲在他面前,要背他。
即使四处无人,江晚还是觉得羞耻,不愿趴上男人背。
霍澜成身体后退,搂着他的膝盖将他背到背上,带他出去。雪花冰冰凉凉飘在脸上,江晚解下围巾,绕在自己和霍澜成脖子上,霍澜成颠颠宝贝身体,笑着说:
“爸爸说了,五十岁也要背宝贝。”
江晚心中甜蜜羞涩,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霍澜成啄吻他的手指,男孩被烫到似的甩开。男人偏过头,望着爱子羞涩小脸,心中激动,眼眶湿热,深情说:
“我爱你,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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