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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师尊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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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慕仙尊的心意之后,重渊连夜回到魔界,似乎被伤透了心,喝了一夜的海棠醉,醉得人事不知。

    郎竹从始至终都以为重渊只是一时被慕仙尊的美貌冲昏了头脑,遂自作主张,以魔君的名义,在修真界广招俊男美女。

    嘴上说着最看不上慕仙尊那种道貌岸然,清高不可一世的仙门名士。

    可挑的人都是照慕仙尊的模子倒出来的一样。但凡有那么几分相似的,便急火火地拉到魔界来,扒|光洗刷干净之后,往魔君的床上一放。

    阮星阑不经感慨,竹子精就像那茅坑里的搅屎棍,越搅越乱,但凡能消停一点,也许魔君和慕仙尊之间的关系不会那么僵。

    魔性本淫,何况是醉得稀里糊涂的魔君,望着眼前那么多神似慕仙尊的少年,自然是把持不住。

    其实,平心而论,换个正常男人,可能都把持不住。

    那美人身娇体软,身着轻纱,面如海棠,唇红齿白,又热情似火,主动匍匐在魔君的膝下,极尽卑躬屈膝。

    红唇微张,娇声怜语。魔君魔性大起,一手掐住对方的脖颈,强迫其侍奉,兴致高涨时,还会化作龙形,将人钉在床上,肆无忌惮地享用。

    在这个期间,阮星阑都不忍心看,觉得魔君在床事上这般粗野,寻常人根本受不了。

    等其玩得饕足意满后,衣衫不整地歪在床上沉沉睡去。

    竹子精便在此刻趁人之危。胆大包天地凑了过来,主动脱|光了上了榻,而后,拉过被子往魔君怀里一伏。

    阮星阑心想,这他娘的,一定是真爱啊,居然能亲手给喜欢的人挑炉鼎,不仅如此,还不惧对方的凶残,主动投怀送抱。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还得不到魔君的半分垂怜。说起来还挺让人唏嘘。

    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魔君在魔界这般为非作歹,势必要变本加厉地传扬到慕仙尊的耳朵里的。

    果不其然,慕仙尊得知此事后,正与仙门百家商议,如何诛杀魔君的事宜。

    待魔君彻底清醒后,得知自己醉酒时,郎竹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气得差点把竹子精剁成一段一段的。

    出魔界的第一件事,便要去寻慕仙尊解释一番。

    当然,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原文也就不复存在了。

    阮星阑看着两个人吵呀吵,打呀打,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魔君力大无穷,一把将慕仙尊掐到床上,冷冷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君喜欢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岂能一而再再而三这般无视本君!”

    慕仙尊自然不甘示弱,即便被压在床上,仍旧不肯屈服。一运气,啪嗒一声,床板碎成了残渣,两个人顺势在地上翻滚。

    借着魔君的眼睛,阮星阑看着慕仙尊的脸微微发红,绝不是那种喜欢羞涩,而是无比的厌恶嫌弃。

    也就是说,慕仙尊此时此刻,对魔君重渊并未动过半分情爱。

    而最先动情的人是重渊。

    一个修的是无情道,注定不会动情。

    一个不通情爱,不知如何爱人。

    阮星阑觉得脑壳子都疼了,尤其是看着慕仙尊发红的眼睛,感觉心都疼死了。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师尊,可光是一张极其相似的脸,就足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下意识地喊道:“不要动他,不要动我的慕千秋!”

    可是没有用的,根本没人能看见他,也没人能听见他说话。

    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缕孤魂,寄居在别人的身体里,藏在别人的皮囊之下,终生无法脱困。

    他害怕看见魔君侵|犯慕仙尊的场面,歇斯底里地大喊,试图阻止这一切。

    但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困在在一方天地之间。

    等再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场景就又变了。

    周身茫茫血色,尸骨成山。慕仙尊一袭白衣,脚踏虚空。

    而与之对立的人,正是魔君。

    因为此时此刻,阮星阑就身处于魔君的身上,遂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魔君冷笑道:“慕仙尊,你竟真的来诛杀本君!”

    慕仙尊道:“重渊,收手。”

    “何为收手?”重渊哈哈大笑,望着眼前的魔界,朗朗道,“慕仙尊,你看,这里是本君为你打下的江山!”

    慕仙尊:“重渊,本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手!”

    重渊却不理睬了。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簪,沉声道:“慕千秋,这玉簪,你收是不收?”

    慕仙尊一剑指着他

    ,冷冷道:“你既这般不知悔改,那就休怪本座无情!”

    而后,眼前一阵浓郁的血色。

    阮星阑觉得周围安静极了,耳边传来噗嗤一声,胸膛处就凉了起来。

    这声音太近了,也太真实了。低头一看,一柄长剑从自己的胸膛里穿过。疼痛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重渊手里的玉簪啪嗒一声,碎裂开来,半截还捏在手里。他抬眸,阴恻恻地道:“慕千秋,此仇必报,待本君再度问世之日,便是你跪伏为炉鼎之时!”

    慕仙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很快就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

    打下了无尽的深渊。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失重感蔓延至了全身。

    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合了起来。

    轰隆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在一片秘境中,这里荒无人烟。偶有灵兽穿梭。

    阮星阑的灵魂被锁在其中,无处可逃。

    隐隐约约,就听见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阮星阑半梦半醒,整个人飘浮于半空之中,披头散发。

    身上仅着了一件玄衣,手脚腰腹皆被藤蔓捆住,自下将他死死束缚住。

    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在此地连时间都是模糊的。

    那脚步声很快就断了。一道白影停下,抬眸望去。

    慕千秋的脸莹白如玉,眸色宛如夜幕缀着的星光,满含柔情。抬手轻轻一触光壁,发出砰的一声。

    低着声儿道:“星阑,师尊陪你一起。”

    伴随着这一句,光壁倏忽碎成千万片,消失在了天地之间。束缚着少年的藤蔓迅速消失,少年从半空中落下。不偏不倚落在了慕千秋怀里。

    阮星阑抬眸,很不敢置信地问:“师尊?是你吗?师尊?”

    “是师尊。星阑,师尊来找你了。”

    “师尊,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慕千秋不解:“为何?皮痒么?”

    “不是,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

    如此煽情的场面,他居然关注的重点在于此。慕千秋稍微犹豫了一下,抬手掐了掐少年的脸,问他:“疼么?”

    “不……不疼。”

    “不疼就对了,真真假假你无须分得太清,你只需要知道,本座永远不会伤害你。”

    说完这句,慕千秋揽着阮星阑的腰

    ,伸手一拂,眼前的景象尽数分崩离析。

    而后再能视物时,便出现在了天衍剑宗。

    并且在瑶光殿前。

    阮星阑不知道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场景变化得太快,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听一声闷哼。他一愣,鬼使神差地往里走了几步。

    却见殿门半掩着,一道白影半伏在地,浑身大汗淋漓,面白如纸,似乎极为痛苦。

    口中念念有词,竟是一段清心咒。俨然是被心魔困住了。

    堂堂天衍剑宗的宗主,居然会受心魔所困,简直匪夷所思啊。

    阮星阑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背着手溜达进去了,露出后背贴的一张小纸人。

    正是寄附在他身上的慕千秋。

    姑且先用慕仙尊和慕千秋来区分两人。

    阮星阑看着慕仙尊这副病弱的模样,忍不住想上前搀扶,忽觉身后一凉,感觉像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可转身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遂暗暗感慨,自己最近太疑神疑鬼了。便弯腰欲扶。

    手从慕仙尊的身体里穿过,没有半分阻碍。

    反而因为这个弯腰搀扶人的动作,忽觉后背一重,差点趴在地上,似有一双大手死死按着他的腰。

    阮星阑赶紧伸手去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心里一阵惶恐。觉得多少是有点邪门了。

    便不敢轻举妄动。

    这边慕仙尊受心魔所困,喃喃自语道:“重渊,你休想再回修真界,只要本座活着一日,永不许你再踏出魔界半步!”

    阮星阑估摸着是重渊死时说的话,铸成了慕仙尊的心魔,以至于他现在走火入魔。

    看着如斯美人受苦,竟然还无能为力,心里急得不行。

    瑶光殿乃慕仙尊的寝殿,寻常人根本不得过来,因此,就是慕仙尊的尸体臭了,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闻,曾经有色胆包天的修士想要过来偷看,结果都被慕仙尊一脚踢下了峰。

    足足在房里躺了半年才勉强能下床。此那以后,就没几个人敢上峰偷看了。

    因此,在慕仙尊还没收徒弟前,偌大的瑶光殿只有他一人。

    阮星阑看着如此病弱的慕仙尊,心疼得不行。

    明明知道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师尊,但出

    于爱屋及乌,一看见师尊的那张脸,就忍不住难过。

    半蹲下来,凝视着慕仙尊的脸,抬手虚虚地给他擦汗,满脸心疼道:“怎么这么固执呢,为什么每次都选择一个人承受,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日后怎么死的。”

    后背的小纸人见他抬手给慕仙尊擦汗了,冷不丁地从后面一拽,阮星阑的手立马就扑了个空。

    “咦?难道我出了什么毛病?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傻呼呼地看着自己的手,阮星阑蹙着眉头,纠结着暗暗道,“怎么回事?”

    很快,他又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并且觉得不要疑神疑鬼。

    见慕仙尊伏在榻上,冷汗珠顺,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唇色发白,双眸紧闭,印堂微微发黑。

    阮星阑害怕慕仙尊走火入魔,死在此地都无人知晓。心里暗暗着急,可又像个空气人,根本就接触不到实体。

    冷不丁觉得后背一凉,手指下意识蜷缩起来。

    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往边上退退,借着梳妆台前的铜镜

    一瞥,却见后背立着半个巴掌大的小纸人。

    方才应该就是这玩意儿阻止自己安慰美人。

    暗暗提了口气,阮星阑假装要蹲下来,趁纸人不注意,猛地往后一退,后背就重重往石柱上一撞,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反而脚下一个趔趄,竟然被悬在殿门口的镇妖镜闪了一下。

    眼前一花,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等再回转过神时。

    后背焉有什么小纸人。

    阮星阑觉得跟做梦一样,左右转了转,什么都没发现。

    忽听殿里传来轰隆一声。他吃了一惊,以为慕仙尊走火入魔了,立马两个箭步冲了进去。

    却见慕仙尊不知何时竟起了身。衣衫不整,半伏在榻边,衣衫松散,隐隐可见微红的喉结,还有深邃的锁骨。

    美人眉飞入鬓,因为难受而蹙着眉,脸色惨白如纸,偏只有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衣领白得发光,几缕长发垂至肩头。平添了几分妩媚。

    呼噜一声,阮星阑不由自主吞咽着口水,恰好慕仙尊抬眸,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宛如天雷勾了地火。

    轰隆一声,火山喷发。

    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让阮星阑鼻子一酸,居然有了

    想流泪的感觉。

    好像仅仅是瞬间,眼前之人就变了,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不一样了。

    慕千秋抬了抬眸,望着眼前略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年,轻声道:“你过来。”

    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阮星阑在距离床榻半步之遥站定。忽又想起,眼前之人根本看不见自己的。

    便又回头逡巡,恰见一只白鹤从殿门口经过。

    哦,原来是唤白鹤的,不是唤自己。

    阮星阑如此这般想的。捏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慕仙尊。

    见其已经清醒,便索性凑上去,近距离地观察。仗着自己现在是个空气人,阮星阑行事肆无忌惮,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殊不知眼前的慕仙尊,不过一瞬之间,又换作了旁人。

    “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给人的感觉,如此不同。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为何我见了此人,就有想流泪的冲动……”阮星阑低声喃喃自语,“并且双腿隐隐发颤,这事就很微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又是师尊和星阑的主场(捂脸)

    让大家看看,师尊疯批起来是啥样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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