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我就是太宠师尊了
人群中立马爆发出一阵:“妈的,绝了!”,“草,老子石更了!”,“这哪里是腰,分明是夺命的刀!”,“阮星阑太可了!”,“怎么才能让阮星阑跟我双修,我跪下求他,能行吗?”“花多少钱才能跟阮公子共度良宵?”
开阳听着听着脸也红了。忍不住问道:“路公子,阮公子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不出招,是故意羞辱飘渺散人?”
“他是顾及剑宗和我师尊的颜面,担心旁人指责他嚣张狂妄,目无师长,辱及师门。”
就听林知意忽然大喊一声:“师兄!小心身后!”
阮星阑听罢,凭感觉从二楼翻了下来,身后的栏杆轰隆一声,层层爆开。飘渺散人拎着拂尘追来,厉声呵斥:“后生狂妄!再不出招,本座绝不会留情!”
“散人别急!”阮星阑笑着往旁边一躲,拂尘扫过他的面颊,抽散了他的一缕头发,“十八!”
飘渺散人不解其意,又拿拂尘抽他。
“十九!”
众人也不明白,面面相觑。
“二十!”
话音刚落,阮星阑竟也不躲了,劈手扯住拂尘,一擦唇边的血迹,笑着道:“晚辈让散人二十招,非是理亏,而是师尊教导,不可对长辈无礼。这二十招便是晚辈偿还合欢宗的礼,也是晚辈失手误杀雪姬的罪。接下来……晚辈献丑了!”
他再也不用顾忌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话了。手心里灵力吞吐,狠狠一拽拂尘。飘渺散人不料这后生如此厉害,险些法器脱手,恼羞成怒道:“狂妄!今日本座便代替慕仙尊,好好管教管教你!”
阮星阑不与这婆娘客气了,反正刚刚都客气了二十招,眼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一运气便重拳打下。飘渺散人不敌,往后倒退数步,周身灵力沸腾,将大堂摧残得一片狼藉。
等众人再能视物时,就见飘渺散人的拂尘就剩下个手柄。漫天翩散着雪白的飘絮。
“承让了!”
收了灵力,阮星阑深呼口气,拱手笑道。
玄霜等人迅速下楼,护在飘渺散人身前。玄霜道:“师尊,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飘渺散人受了些伤,未能开口。玄霜大怒,提剑要
与阮星阑打,飘渺散人拦了一下,摇头道:“霜儿,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师尊!”
“不愧是慕仙尊,竟调|教出你这么个徒弟出来。”飘渺散人道,“本座倒是挺喜欢你的,你比你那位二师弟要强上许多。想必待慕仙尊退位后,剑宗下任宗主必定是你了。”
阮星阑才不听这婆娘逼逼叨叨,心知她就是想挑唆自己与林知意还有小凤凰的师门情谊。遂道:“家师身体康健,一切安好,可保剑宗百年盛世,千年长盛不衰。”
他才没那么傻,难道他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就为了区区的宗主之位?他想当的是宗主夫人,想要的是慕千秋这个人!
飘渺散人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的确不是这些后生的对手了。可就让她这么放人,又心有不甘。
开阳打圆场道:“各位都是来参加星宿大会的,莫要伤了和气。散人,师兄得知散人远道而来,特命我前来相迎。请散人随我入七星阁,稍作休整。”
阮星阑想了想,才道:“多谢散人方才不吝赐教,晚辈受教了,承蒙散人手下留情,否则今日晚辈定下不来台了。我师弟身子骨弱,我这便将他带回去了,先行一步。”
小凤凰听罢,二话不说上前抢人,合欢宗的弟子原是不肯,直到飘渺散人发话了,才退开了。凤凰一剑劈开林知意手腕上的禁制,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来。
众人见天衍剑宗的弟子走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尾随过去同阮星阑道:“阮公子请留步,在下有话要问!”
阮星阑顿足,很好脾气地笑道:“何事?”
“敢问……敢问阮公子的腰是如何修炼的,怎生如此之好?”
怎么修炼的?天生的呗,七分天生,三分后期。与师尊做着做着,姿势越来越多,腰就越来越好。
但也不好如实相告,便半开玩笑道:“简单,在腰上贴张千斤符,而后倒立。”
“倒立?那那那岂不是要坠弯了腰?”
“是啊,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每日三个时辰,一年半载便可小成。”
语罢,又有一人问:“阮公子,我要怎么努力,才能同你结为道侣?”
阮星阑不假思索道:“醒醒,天还没黑。”
“阮公子
,你喜欢何种类型的修士?听闻阮公子男女不忌,只要生得足够美,不知真假。”
阮星阑问他:“那你觉得自己生得如何?”
“俊美不凡!”
“但我就不喜欢你,所以,明白了?”
“那阮公子可是有心上人了?”
阮星阑笑而不语,很世外高人的一甩衣袖离开此地,留给那些修士们,一个高不可攀,绝美出尘的背影。
玄霜望着几人离开的背景,很不服气道:“师尊,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徒儿不甘心!”
“那你还想如何?此前倒是为师小瞧了他。”飘渺散人看了一眼被毁了个干净的拂尘,又道:“若不
出意外,此子日后必定大器。不愧是慕千秋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放眼整个修真界平辈中,阮星阑怕是难寻对手。”
玄霜道:“师尊,宗主那边又如何禀明?雪姬即便行事再过轻狂,但毕竟是宗主亲传弟子,只怕宗主会不高兴。”
“宗主不高兴便让她自己出宗,死的又不是清雪峰的弟子,你着什么急?”
玄霜略一思忖,觉得师尊此话有理。
回七星阁的路上,小凤凰的脸色都很难看,抱着林知意健步如飞。
阮星阑估摸着凤凰这厮是个不能吃闷亏的主儿,平日里又与林知意那般好,定然是为林知意打抱不平。
遂没打算招惹,等回到了七星阁就要去寻师尊了。
哪知才一入阁,就听弟子们说天枢长老提前出关了。
正在前厅与慕仙尊等人品茶论道。
摇光过来寻他,说是天枢长老请他过去一见。
阮星阑一头雾水,不知道天枢长老才一出关,为何偏偏要见自己。摇光道:“我告诉掌门师兄,我与开阳师兄输给了你,认你为主,侍奉于你。掌门师兄说,从未见过有你这般狂妄后生,遂要见一见你。”
阮星阑压低声儿道:“你他娘的,真这么说的?”
宋摇光点了点头:“掌门师兄一向最为偏袒我与开阳,阮公子这回可要小心了。”
“……”阮星阑咬牙道,“我谢谢你!”
“不客气。”
小凤凰欲也跟去,可既没天枢长老请,又没慕千秋的传召,身为弟子是不敢贸然跟过去的。
于是乎,阮星阑就觉得,自己跟了
慕千秋之后,好似水涨船高了,身份都狠狠提了那么一截。
待去时,就见前厅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开阳不在,七星阁其余几个护法长老已经到齐,慕千秋坐在一旁喝茶。正堂上座有一男子便是天枢长老,着一身玄衣,极是雅正,生得剑眉星目,很有几分姿色。
冷不丁一看,阮星阑觉得是个三十出头的成熟神仙哥哥,离得近了一看,又觉得此人生得很年轻,是个容易日久生情的人。
下意识就往他胸膛处瞥了几眼,想知道天枢长老是否与无头尸一般,拥有八块腹肌。
慕千秋放下茶杯,淡淡道:“星阑,还不见过天枢长老。”
阮星阑拱手应是,道了句:“天衍剑宗阮星阑见过天枢长老。”
天枢长老原本在同几个师弟说话,一听外头传来脚步声,目光就已经转在了阮星阑身上。此刻离得近了,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闻言便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听闻你以一人之力,打赢了本座两位师弟,可是真的?”
“不敢当,承蒙两位长老念我年纪小,遂让了我。”
别看阮星阑平时在外头还挺狂的,在这种场面也不得不夹着尾巴装小白兔。
“呦,才多久未见,你倒是讲礼来了。”天玑那婆娘抬眸横了他一眼,甚尖酸刻薄地道:“师兄,你可别让这小子骗了,此前在天衍山,他可是极其嚣张狂妄,还毁了掌门师兄送给摇光的法器流萤鞭。旁人比试,输便输,赢便赢,他瞧上了开阳和摇光,赢了便让他们侍奉左右,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阮星阑恨恨磨牙,就知道这婆娘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宋摇光听了,便道:“师姐,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愿赌服输,输便是输。”
天玑道:“你是输了,可丢的却是我们七星阁的脸,你是掌门师兄一手教养出来的,在外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简直把掌门师兄的脸面都丢光了!”
“天玑长老,天衍剑宗论道大会,你并非第一次参加,宋摇光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么?”
一直坐旁边喝茶的慕千秋抬眸,不冷不热道,“本座记得,当时是宋宁自行上台,无人逼他,至于输赢的后果,也是当着仙门百家的面说清楚
的。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此刻再提,难道天玑长老心有不服?那有何难。”
慕千秋放下茶杯,抬眸望向阮星阑,淡淡道:“星阑,你若打输,此后再也不必回天衍剑宗了。”
阮星阑一听,这不就是让他放开了打架?当即心里一喜,拱手道:“是,师尊!弟子定当竭尽所能!”
“慕仙尊误会了,我只是在管教师弟,并非是指责令徒不好。”天玑皮笑肉不笑道:“摇光此去清河,似乎与阮星阑相处得还算融洽,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了?”
这很明显就是指桑骂槐,表面字字句句都在骂宋摇光当初丢人现眼了,可实际上在暗讽阮星阑狂妄。
而且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剑宗三绝当初是怎么拜师的。毫不夸张的说,当时阮星阑跟条流浪狗似的,一手提林知意,一手拽路见欢,三人糊得像三只小花猫。
慕千秋当时为什么没看上别人,单单看上他们三个了,这至今为止都是修真界多年以来的未解之谜。
曾经有好些个流浪汉误以为慕千秋就喜欢收这种徒弟,都跑到天衍剑宗拜师,皆是无功而返。
“既然天玑长老要管教师弟,那本座便领着徒弟先行一步。”慕千秋起身要走。
天枢长老忙道:“慕仙尊且慢,关于合欢宗和常家之
事,还须得慕仙尊出面坐镇。”
慕千秋道:“本座的徒弟狂妄,本座须得带他回宗管教。合欢宗和常家之事,由贵派两位长老出面便可。”
语罢,侧眸看了一眼青衣少年:“星阑,还不随为师走?”
“是,师尊!”
天枢长老抬眸不悦地看了天玑长老一眼,起身又道:“慕仙尊,天玑师妹也是有口无心,在场诸位谁也未说令徒狂妄。”
慕千秋不为所动。
天枢看了宋宁一眼。宋宁便道:“阮公子,你且说句话。”
阮星阑心想,刚才天玑之所以敢当着慕千秋的面,这么冷嘲热讽他。肯定就是觉得有掌门师兄出关撑腰了。
如果自己表现得很不识大体,会显得剑宗很小家子气。如果表现得很识大体,又很憋屈了。
而且,师尊现在就在帮自己啊。怎么舍得让师尊输呢。
于是乎,又到了他表演精湛绝伦演技
的时刻了。既要表现出顾全大局,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决心。
又要表现出自己受歹人中伤,连带着师门颜面扫地的痛苦挣扎。然后再恰到好处的说上那么一句:“晚辈知晓当时多有得罪天玑长老,在此向长老赔礼,只望长老莫因此污我师尊圣听。”
“你!”天玑长老拍案而起,怒道:“你这是何意?明明是你狂妄在先,如何是我仗势欺人了?”
阮星阑故作隐忍道:“只要不辱及师尊,晚辈向前辈赔礼。”
“掌门师兄,他……他此前不是这样的!”天玑怒道,“你不是很伶牙俐齿,很会说?如何现在不说话了?”
“够了,师妹,你累了,先退下吧。”天枢长老发话了,不容置喙道:“还嫌不够丢人?你倒是越活越过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懂事!”
这话已经非常之重,要是慕千秋当众这么同阮星阑说,那阮星阑肯定要委屈地当场红了眼眶。
阮星阑心里暗暗得意,反正自己能屈能伸,别人说他啥都无所谓,就是不能让师尊吃了亏。
他知道师尊不擅言辞,也知道师尊不喜与天玑这般妇人费口舌。那只好自己茶言茶语了。
没办法,他就是太宠爱师尊了,总是下意识为师尊考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