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小可爱想抱我
阮星阑还记得,孽徒为了伪装常家被人灭门的真相,一把火将常家烧了个干净,事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跑去拉林知意和小凤凰在外面疯玩。
后来慕千秋动用招魂幡将常陵的残魂招了回来,孽徒的恶行才公布于世。
这段剧情,阮星阑只是匆匆啃过,毕竟是以孽徒的回忆描述的,并不全面。保不齐孽徒还有点抹黑慕千秋的意思。
现在剧情在崩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该被灭门的家族还在,被折磨至死的人还活着。阮星阑觉得脑壳子痛。
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位常陵,常公子。
常陵快走几步出来相迎,拱手道:“在下常家常陵,见过慕仙尊,阮公子,林公子,还有路公子。”
阮星阑挑了挑眉,心道此人消息还挺灵通的啊,之前常氏弟子们不认得他们三个,阮星阑还以为穷乡僻壤的,不认得也在情理之中。
结果常陵张口就喊对了所有人,这就很奇怪了。
似乎察觉到了阮星阑探究的目光,常陵解释道:“是师弟传信来,简单说了一遍经过,还说穿白衣的是慕仙尊,三个弟子中,阮公子玉树临风,林公子温润如玉,路公子仪表堂堂。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小凤凰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奉承话便不必多言,既然知晓天衍剑宗的宗主到此,为何只派了你出来迎接?”
常陵面露歉意:“我义父闭关三年,时至今日还未出关,几位叔父在外云游,不曾回来,还望诸位莫怪。快请进。”
众人随着常陵入了主殿,阮星阑一路上都在感慨,常家好富有,到处都散发着金钱的清香,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纯金的。
要不是觉得丢人现眼,阮星阑都想揣一只茶杯回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小凤凰极有远见道:“常家这些年在合欢宗的庇护下,在清河作威作福,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阮星阑啃了一口“民脂民膏”,感慨道:“真香!”
说这话时,有几个貌美的女子过来送茶点,各个身材火辣,肤白貌美,可不知为何,脚踝上都套着锁链。走起路来叮铛乱响。
常陵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笑着解释:“
这几人都是常家的女奴,之前就逃跑过几回,索性用铁链锁起来,他们就跑不了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星阑突然想到了小狐狸。也是这般被人用铁链锁起来的,还下了很重的毒咒。
想了想,阮星阑试探着问:“女奴?这是打哪个奴隶市场买的,居然买到如此好的货色。”
林知意手指一紧,抬眸看了他一眼。
小凤凰嗤笑一声,心道,又来了。
慕千秋倒也没说什么,静静望着阮星阑。
常陵道:“听阮公子这口气,好似也对女奴感兴趣?”
“我对一切美的东西,都挺感兴趣的。”阮星阑故作迟疑,望了慕千秋一眼,含糊其辞道:“那几个女奴生得挺美的,就是不知有没有修为,若是有,只做女奴实在可惜。”
小凤凰怒道:“你又想做什么?连别人家的女奴,你都要点评一番,师尊还在此,不准你胡来!”
“我知,师尊在此,不敢胡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着什么急啊,来来,快吃点民脂民……”差点说秃噜嘴了,赶紧补救,“吃点糕点。”
小凤凰愤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阮星阑暗戳戳地与常陵“眉目传情”,常陵也不是个蠢货,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心道,传闻非虚阮星阑果真是个好色之辈。
明面上倒也未曾说些什么。
至晚间,常陵热情地替他们准备了住处,还百般邀请众人在此多住几日,以报阮星阑等人的出手相助之恩。
本来阮星阑并不想在此耽搁太久。怕林知意一个冲动,直接将常家灭了门。
让他改变主意的,却是被关押在琉璃盏里的小狐狸。
狐狸一路上都很乖巧安分,团成一个小球球,在琉璃盏里呼呼大睡,半点幺蛾子都没作。
哪知一入常家的大门,他就瑟瑟发抖,满目惊恐。神色很是焦躁,在琉璃盏里撞来撞去。
好似要说什么,可只会呜呜呜的乱叫。
阮星阑与妖兽是无法沟通的。
正欲趁着夜黑风高夜,去寻一寻宝贝师尊。哪料房门才一打开,恰见林知意抬手敲门。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
阮星阑便在他的眼里看出了欲|色。
没错,便是欲|色。
林知意生得很俊秀,气
质温润干净,就是妥妥一枚小白花。纯到让人都不好意思跟他开荤玩笑,更别说是欲了。
甚至让人觉得,林知意是没有那方面需求的。
“呦,好巧,找我有事儿?”阮星阑一手横在房门,将路堵住,心里暗暗琢磨着,林知意大半夜的过来,究竟干嘛来了,脸上还流露出这种神色,该不会是来自荐枕席吧。
实话实说,如果是刚穿进书里那会儿,彼此都不甚相熟。林知意要是如此热情主动,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
可现在自己已经有了慕千秋了,怎么可以再去跟林知意有什么风
月。而且,阮星阑觉得小可爱这个人,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凭他男人的第六感,小可爱肯定是过来搞事情的。遂决定不让他进门,抬了抬下巴,赶鸭子似的呵道:“去!回你屋里好好待着去!大晚上的,你来我这儿不合适!”
林知意面红如霞,是那种极娇艳的颜色,阮星阑在他身上嗅到了酒气。林知意道:“师兄,我心里难过,想同师兄说说话,解解闷。师兄让我进去。”
语罢,略有些急切地往屋里钻,阮星阑堵在门口,迎面撞过来一副少年的身体,林知意的身上很软,很香,有点像是野百合的气味,很纯很诱人。
还参杂着几分浓香的酒气,阮星阑狗鼻子似的,闻出是女儿红,还是上等货色的女儿红,林知意不胜酒力,应该喝得不多,但双靥似霞,眸色朦胧,眼尾巴和唇瓣也红红的。
极其诱人。好想欺负他。
但不如师尊。
再好的林知意,也不如慕千秋。
再美的小可爱,也不是师尊。
阮星阑满脸浩然正气,摇头道:“你喝醉了,先回去休息,等你清醒了,我再陪你说话解闷。”
“可我等不了。”
“等不了就去寻凤凰,他比我正人君子许多。”
林知意摇头:“可我就觉得大师兄最正人君子。只是谈心,不做别的。师兄,我什么也不会做。”
阮星阑心道:你什么都不做,不代表我不做啊。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啊,你这么投怀送抱,我也把持不住。
遂满脸严肃道:“听话,回去睡觉。”
林知意不听,弱柳扶风一般,娇滴滴地伏在了他的
怀里,阮星阑下意识要将人推开,怀里的少年肩膀一颤,胸前的衣衫就微微濡湿。
“你……”
“师兄,就一次,就一次,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就好,就像当年师兄抱我一样,再抱一次。”
阮星阑吃软不吃硬的。
要是小凤凰那样张牙舞爪地跟他拿刀对砍还好,最怕这种可怜兮兮流眼泪的。一遇见这种事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你……你先别哭,别哭啊!”
一边温声细语地哄他,一边将房门掩上。
阮星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偷腥的猫儿,背着师尊与师弟暗通曲款。
心里负担非常重。
林知意几乎大半的身子都伏在阮星阑怀里,由其半拖半抱地拉进了屋里。阮星阑将人按坐在垫子上,想了想,递了一块手帕给他,轻声问:“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里难受了?”
林知意不开口,默默低头。其实没流多少眼泪,眼睛就已经很红了。
阮星阑无法身临其境,也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怜悯林知意,要是换了自己,仇家都站在自己面前了,还要他笑脸相迎,笑得不好看都不成。那自己也得被活活憋死。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师尊说,你可以同我和凤凰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却是一个师尊养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咬了咬牙。
林知意倏忽抬眸,用他那双极深邃沉静的眸子望着阮星阑,轻声道:“师兄是在提醒我,不该对师兄存在任何幻想?”
阮星阑就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小可爱问得如此直接突然。但也没啥好隐瞒的,遂点头:“是的,师尊若是知晓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牵扯,师尊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我还当师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终究是畏惧师尊的。”此刻的林知意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觉得刚才是不是错觉。他又低头垂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十句话有九句话都离不开幼年时的苦难。阮星阑心想,人生在世,谁活着轻松啊。
原文基本上就是个死局,不仅是无数路人甲乙丙丁,就连主角们也死的死,伤的伤。基
本没谁有好下场的。
他又不是个傻逼,怎么会听不出来林知意在撺掇他对付常家。
对付常家,那也行啊,凡事都得讲究点证据吧,又不是啥邪门歪道,自己可是母凭子贵……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呸,妇唱夫随,好歹也是未来剑宗夫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去灭个家族呢。
虽然说,灭个家族好像并不难。但他不愿因此与慕千秋离心,师尊若是知晓,定然会对他极其失望的。
林知意的眸色黯然下来,失魂落魄道:“我本以为,即便我拿不出证据,师兄也是信我的,可现如今才知,是我自作多情了。”
阮星阑道:“我信你啊,关键别人不信啊,要不然你再想想,有什么证据能直接把常家钉死,只要你能拿出点证据来,我豁出命来,我也帮你,剑宗三绝,一个都不能少,到时候要死死一块。”
此话一出,林知意的眸色一亮,这便是信任的滋味,结果阮星阑下句话便是:“不过我估摸着你啥也拿不出来,要是有证据,你早把常家按在地上踩了,哪里等得到今天啊。”
感动不过瞬息之间,林知意愤郁交加,竟一时半会儿无法反驳。
“行了,你这个样子就别出去了
,太招人耳目,今晚你就在我这儿睡一夜。”阮星阑起身走到床边,把床铺好,然后抱了一床多余的被褥,转身要走。
“师兄何去?”
“我睡外头。”
“我不介意与师兄同床共枕。”林知意扯住阮星阑的衣袖,“既是兄弟,何惧谣言?”
“可我介意啊,我名声不好听啊,脏我自己就够了。”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出来,阮星阑打着哈哈,“赶紧睡觉去吧,我出去睡。反正我脸皮厚,出去睡还凉快。”
说完,抱着被子几大步迈出房门,然后将门从外头锁上。想了想,又加了一道结界,如此一来,林知意就出不来了。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有床不睡,那才是傻逼。
他之前可是特意留意过慕千秋的住处,白日还偷偷摸摸去踩了点。
抱着被子寻了过去,立在门外正欲敲门,忽瞥见窗下有两团黑影。阮星阑心疑。
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离近了才听见两道女音。
“甜甜
,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被宗主发现?”
“不会的,以前就有女弟子过来偷看,宗主脾气好,只惩治男弟子,对女弟子都很温柔的。”
“怎么温柔啦?”
“宗主从来不打女修,都是很温柔地将女修请出来!要是运气足够好,宗主还会跟咱们讲讲道理!”
阮星阑了然,原来是两个小师妹啊,看来色胆包天的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是如此。
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二人身后,见两个小师妹鬼鬼祟祟地将纸糊的窗户抠出一个小洞,然后往屋里看。
因为洞小,阮星阑根本没看见啥,就见屋里水汽挺重的,暗想师尊该不会在洗澡吧。
竟没设结界,平白无故便宜了两个女弟子。阮星阑不愿与其他人平分慕千秋的美色,哪怕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正想着,该怎么把两个师妹赶走。哪知耳边一声惊呼,苏甜吃惊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来偷看宗主洗澡?”
阮星阑心想,还需要偷看?只要自己想,能直接把师尊脱|光了按坐在怀里,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明面上却压低声儿道:“是啊,怎么了?只许你们偷看,就不许我来偷看了?”
苏甜道:“不是的,大师兄!我之前就听说大师兄专门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仅偷看宗主洗澡,还偷看女弟子们洗澡,我本来还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原来是真的啊……”
阮星阑没做过的事儿,自然不能承认,板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过来偷看!什么偷看女弟子洗澡?整个剑宗的女弟子,就你俩模样最俊,我偷看你们洗澡没?”
“大师兄,你好坏!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偷没偷看,大师兄心里还没数?”苏甜红着小脸,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往阮星阑手里一塞,“师兄,这是民间最近才出的新版。送给师兄看。”
说完,通红着小脸,拉着另外一个,撒开腿就跑了。
阮星阑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从前门进,窗户冷不丁地从里面打开。他恰好一回头,与慕千秋撞了个正着。
“好巧啊,师尊!”
“不巧,”慕千秋似乎才沐浴更衣过,头发还微微
有些湿,很难得没束发,仅用一根玄色发带绑起,穿着玉色的绸衫,说不出来的俊朗,淡淡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阮星阑心里的那朵海棠花,立马开得如火如荼。忙笑道:“什么也没做的,师尊,弟子什么都没做呢,现在想做。”
慕千秋又道:“你在偷看本座洗澡。”目光落在了窗户纸上的小洞,语气笃定,“想看就光明正大进来看。何必行那些不入流的门路。”
“……”阮星阑觉得不解释也没啥,索性就背了这个黑锅,翻窗进去,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将画册甩了出去。
慕千秋伸手一抓,画册就飞入掌心。
阮星阑道:“师尊,别看,那是别人给我的!”
慕千秋道:“是心法还是剑术?”
“……”应该都不是,看苏甜临走前脸红成那样,十有八|九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阮星阑道:“是修炼的心法,没什么可看的,师尊还给弟子吧!”
上前就抢。慕千秋抬手躲过,不冷不热道:“你想与本座动手?”
“弟子不敢。”
“不敢便不许乱动,站候。”
慕千秋翻开手里的画册,凝眸一瞧,入目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耳根子唰得一下烧了起来。
阮星阑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看,想瞅瞅上面写的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