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花魁出场费实在高
既然蒋门神都这样说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真赖在人家这里白吃白喝。
最主要的是在书上写的蒋门神不是一个好人,后面还被琥松杀了全家,万一跟他拉扯久了,一不小心碰到武松那个二楞子,冤里冤枉送条命可不值得。
郓哥儿虽然将身上的铜板全输光了,但在众人面前被陈浩喊了一声兄弟,而且看到不可一世的蒋门神还吃了沾了陈浩口水的香梨,觉得自己从此站起来了,倍儿有面,所以跟着陈浩像个小马驹儿一样蹦蹦跳跳。
“你还不回去陪你老爹,一直跟着我干吗?”
“我不是看大哥还有什么吩咐,我在身边好帮大哥跑跑腿啊。”
郓哥儿低着头不敢看陈浩,小声地说道。
这小孩除了好赌这个毛病外别的还不错,有正义感,有孝心,而且还不怕死,万一真的一时回不去,带个这样的小弟的确会方便不少。
陈浩板着脸看着郓哥儿,一句话都没再说。
郓哥儿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罚站一样,双腿并拢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行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这点银子拿去进货好好做你的香梨买卖,如果还看到你进赌场,你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陈浩才摸出两锭碎银塞到郓哥儿手上,反手就抽出那把寒光四射的手术刀,贴到了郓哥儿脸上。
“请大哥放心,我再也不敢去赌了,如果再去赌,我犹如此指!”
见过用刀剁下小指的,也见过用石头砸烂小指的,但从来没有见过咬下半截小指的,而且还是自己咬自己的。
郓哥儿这一招将陈浩都吓蒙了,半天才回过神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帮他将小指敷上药又接上。
这小家伙够狠,在乱世应该会成为混世魔王,在官场靠得住是一酷吏。
陈浩一点都没看错,果真如此。
离这人还是远点,连自己的命都不看重的人,不可能看重身边人的命,万一哪天和他闹掰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陈浩有点嫌弃了,
“走吧,你回去吧,我相信你!对了,除了快活林,哪里还有好玩的地方,可以喝酒唱歌的。”
陈浩怕他听不明白,又将自己拉去赌场了,直接将酒吧ktv的娱乐方式说了出来。
“有、有,脂粉巷全是你的那种,我带你去?”
没想到北宋时的城市化建设得不错了,城市还是蛮大的,跟着郓哥儿窜了几道胡同又走了几条大街才来到一条河边。
河是普通的河,只是河边的柳树上拴着各种大大小小灯火通明的木船。
船里传出一阵阵丝竹声和莺莺燕燕的小曲声。
哈哈,终于找到吃花酒的地方了。
陈浩非将还想跟着自己去吃酒的郓哥儿打发走了。
这种地方少儿不宜!
陈浩打起精神,双手背后,装作一副老官僚形象迈着八字步一个个花艇看过去。
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垂花亭……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水浒里的场景,看到这些名字陈浩会以为自己来到了红楼梦的大观园。
整个林荫小道除了自己没见有人单独步行,偶尔有那么一顶轿子停下,轿夫也会放下里面的人后飞快跑走。
“哎哟,大官人,你好久没看看我了。”
进去的人立马会被软香温玉包围。
陈浩从东转到西,将所有的散弹船看都看遍了,摸摸自己褡裢里的银子,一狠心走向了其中最大最高的一艘花船。
本来以为自己这爱豆形象,还腰缠万贯,花船里的公关们会夹道欢迎,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一个满脸横肉的老鸨拦住了。
“这位小哥你确定来我家玩耍?”
废话,我不来玩耍我来捕鱼啊?
陈浩装作不经意地将腰间的褡裢露出了一截,抬头看着上面画的花魁的画像很轻松地回答道:“当然。”
“不知小哥相中了我家哪一位姑娘?”
没想到还要对号入座的。
“就她吧,季思思。”
李思思是汴京连宋徽宗都要挖地道去见的女人,陈浩一眼就看出了名字上的猫腻,这不和后世的康帅傅方便面一样作假吗?
但看画上这女子长得也的确撩人心弦。
“你说你挑思思姑娘,你确定?”
“你就说她在不在吗?”
陈浩指着那巨大的画像发问道。
“在倒是在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我来喝杯酒听个歌,又不是来相亲的,我知道她是谁做啥?”
陈浩也恼火了,平时去ktv最后嫌弃自己不点酒,没见过还要先问清公关的名字才会接待的。
“思思姑娘可是我院的花魁,不是想见就能见的,除非姑娘她自己愿意。”
“那叫她出来和我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对自己的颜值陈浩还是有足够的自信的,好几次唱k后女公关连小费收他的,还请他去吃过夜宵。
当然那一晚他也累了个半死。
“我家姑娘最喜欢小哥这样一看就文武双全的人,不过,规矩……”
不用说,我懂,不是要小费吗?
陈浩一咬牙,从褡裢里摸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子出来递给老鸨。
没想到老鸨根本没接他的,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小哥是乡下来的吧,咱家姑娘不收白的,要黄的。”
什么鬼?
怎么这么贵?
意思去喝个花酒还得用黄金?
这下陈浩头痛了,身上哪有黄金,一狠心将褡裢解了下来,推向老鸨说:“这总该够了吧?”
“没见过你这种乡下人,没钱别出来玩,你以为老娘没见过银子啊,拿这些碎银打发叫发者是吗?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再不滚,我叫护院用大棒子将你赶走!”
没想到满满一褡裢银子人家还没看在眼里,难怪政府要严查黄赌毒,这玩意真是暴利,在宋朝时就是天价。
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敢和人家多计较,陈浩受了这场憋屈气,心想老子只要不走,迟早会出了这口气!
想是这样想,走还是要走的。
有些明显破败的花艇倒是有向他招手的,一方面刚才受了一肚子气再也对喝花酒打不起劲,另一方面一眼看出这船上不可能有什么好姑娘在,别一上船来个头发花白的大娘非要自己陪她喝个半宿那就悲哀了。
早知如此,就不让郓哥儿走了,如果他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种气。
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