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冥婚1
“这就来!”
游昭应了一声,虽然不明白这次游戏是什么规则,系统也没有提示,但是至少先按照流程走吧。
把自己的衣服换下,穿上那件靛蓝色的朴素古装,荷包依然挂在脖子上,至于那个匕首,想了想还是别在了自己的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完毕推开门,只见门外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穿着花衣衫戴着青色头巾的大娘,拿着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一边嗑一边等。
看见游昭出来,吐出几口瓜子皮,从石头上下来,满脸的埋怨之色。
“你真的是,昨天就告诉你早点出来,人家李员外,又是出衣服又是出银子的,就是为了这次婚礼,耽误了时辰,可怎么是好。”
游昭听着,因为不知道具体剧情,也不好回答,倒是大娘看见游昭呆愣的样子,越发火大了,伸出手拽着游昭的手就走。
“别愣着了,赶紧走吧!”
游昭就这样被大娘拽着往前面走,不是反抗不了,而是没有那个必要,跟着剧情走也不是什么坏处。
越往前走,看见的人就更多,全都穿着崭新的衣服,虽然都是最素的样子,但是也和周围破旧的建筑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大娘,你对你家外甥还真好,走哪都牵着,生怕丢了一样。”
其中有人是认识大娘和游昭的,挤眉弄眼地调侃。
“去!说啥呢,嘴里没个正经,要是叫别人听见,指不定说些啥话呢。这大牛平时呆呆的,我这不是怕他误了时辰,才带着嘛。”
宋大娘笑骂,察觉到不妥,松开手,和刚刚说话的人凑近些交谈。
“奥,之前是逃生游戏,这次又是角色扮演了吗?”游昭仔细地听着她们的谈话,收集有用的信息,一边跟在她们身后,前往前面的广场。
说是广场,也就是个大一点的草地,草地上的草看起来之前被人特意修剪过,此时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
游昭走到一边的角落,远远地看着,草地的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土坑,上面的装饰说来也奇怪。
之前说是婚礼,确实看见了红色的布绸,飘带。但是红色的另一边则是纯白的样式,左边白,右边红,在这二者中间整齐地摆放着两口棺木,其中一个的棺盖已经封死,另一口则是敞开着。
“哪有人这样办婚礼的。”游昭觉得怪异,不过也没有轻举妄动,凑到宋大娘身边听八卦。
“哎,你说这老张家也是真狠心啊,虽然李员外给的聘礼够多,但是为了钱把自己的亲女儿拿去配冥婚,啧啧,也是真心黑。”宋大娘嗑着瓜子和旁边的老姐妹吐槽。
“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是个怎么情况,偏心偏地呦,对大儿子掏心掏肺,但是只要是个丫头片子就当畜生一样。听说这二丫是唯一活下来的,之前那几个大的小的,要么就被搓磨死了,要么刚生下来就溺死。”
听到这,再结合现场的布置,游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默默地在心底里琢磨。
“这些话特意让我听见,肯定不是巧合,难不成是要我去抢新娘?救这个二丫?可是我打不过啊。”
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虽然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但是李员外那边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一个个拿着粗木棍,不说武力,光看气势,游昭就比不过。
“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玩家才对。”
游昭暗忖,按照上次游戏的经验,一场游戏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人,但是并没有看到其他玩家的身影,难不成和自己一样,是伪装过的?
不等游昭找到组织,林府的管家看观礼的人们来得差不多了,再看看日头,太阳悬空高照,正午时分,正是吉时。
“吉时已到,来宾肃静,请新娘!”
说完这句话,刚刚还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沉默不语,看着远处的几道身影,游昭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个巷口,新娘被几个人押送着从巷口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盖着红盖头,喜服外面死死地绑了一圈麻绳,双手被束缚住绕到身后,因为盖了盖头看不清前面的路,踉踉跄跄地走着,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
新娘后面跟着一个肥胖的,穿着丝绸华服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把折扇,慢慢悠悠地踱步。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丫鬟,亦步亦趋地跟着,看这个架势他应该是就是李员外。
很快,新娘就被带到众人面前,被押送的人粗暴地按在地上跪下。
李员外则是坐在了仆人事先准备好的桌椅板凳上,甚至还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满脸的横肉一耸一耸的,说不出来的恶心。
“老爷,现在可以开始了。”一切准备就绪,管家点头哈腰地给李员外禀告。
“恩。”李员外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脸的高傲,被丫鬟搀扶着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挥了挥手,“仪式开始!”
话音落下,新娘子的盖头猛地被人一掀,露出一张瘦削惨白的脸,大大的眼睛此时布满绝望,看了一眼围观的众人,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畜生,都不得好死!我今天就算死了也要化成厉鬼,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声音稚嫩但是嘶哑,话语中的绝望与怨恨让人不寒而栗,李员外被这么一说顿时恼羞成怒,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伸出肥胖的手指对准她。
“来人!快把她的嘴堵上,直接封棺!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能在九泉之下给我儿作伴,是你的福气,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口出狂言!”
“是!”
仆从得令,蛮横地扛起被五花大绑的新娘,粗鲁地扔进棺材里,只听咚的一声,棺材震了一下。
“慢!”
“等等!”
游昭刚准备冲出去阻拦,就听见人群里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阻止,往那边看了一眼,默默缩回了蠢蠢欲动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