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凡事皆有代价
火锅店内，热热闹闹，锅气腾腾。
眼前的景象，张小凡很熟悉。
因为当时高中毕业的散伙饭，也是这番景象。
当时同学们畅所欲言，幻想着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
可现实似乎是个坏孩子，他总喜欢偏离人们预想的路线，让人惆怅又无奈。
在张小凡的记忆里，徐达龙人很不错，属于既大方又多金的实在人。
“龙哥，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
徐达龙有些尴尬，沉默地摇摇头。
张小凡见状也就不再追问。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踢足球把学校玻璃踢坏了。”
“龙哥你死活要替我顶罪，真够意思。”
“一起出去吃饭还总给我加鸡腿。”
徐达龙一听，笑了笑，似乎心情好转了些。
现在都是扫码点单。
张小凡决定多点些肉，一起吃个痛快。
只是扫码点单里没有酒水选项。
“服务员，你们这有没有鲜榨橙汁？”
张小凡记得很清楚，这鲜榨橙汁是徐达龙最爱喝的。
“有有有，30元一扎。”
“哎，凡哥，就不来橙汁了吧。服务员，来两瓶花生露就行。”
“怎么呢，龙哥，你不是最爱喝”
“不是橙汁喝不起，是花生露更具有性价比。”
“那，那行吧，就喝花生露。”
徐达龙见张小凡真的关心自己，就说出了这些年家里发生的事。
原来，徐达龙本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工程的资金链接连断裂。
情急之下，父亲竟然动了歪心思前去du钱。
最后越欠越多，公司也就彻底垮了。
现在他的父亲已经跑路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哪。
母亲得知这些消息后，根本无法承受打击，最后晕倒住院。
此时家里早已没了积蓄，就连母亲住院的钱也是亲戚给出的。
很快，法院把自己家的房子也给拍卖了。
徐达龙变得无家可归。
催债的人接踵而至。
徐达龙甚至数不清自己被人堵了多少次，挨打了多少次，绝望了多少次。
“凡哥，真的。我真的想过去死。那时候我就站在天台上，看着楼下的风景。”
“那天的风好很大啊，我想死，却又不敢，我想活，又不知道怎么走下去。”
说着说着，徐达龙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好好学习，因为我总觉得，自己以后能进我爸的公司，学不学都一样。”
“自从家道中落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我什么都不会，什么公司都不要我。”
“他们像踢皮球一样把我踢来踢去。最后我只能选择干一些体力活。”
“我一边干活，一边攒钱，可我发现我根本就攒不下来。”
“最后我选择了逃避现实，一下班就跑进网吧里。只有在游戏中才能让我与现实分离，我才能不那么痛苦。”
听了徐达龙的话，张小凡沉默了。
原以为自己被领导折磨就够惨了。
没想到徐达龙比他惨得多。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恭喜主人获得成就：温柔地耐心倾听。】
【成就奖励：专属主动技能——初级恢复术】
【初级恢复术：通过消耗积分，可以治愈别人的疾病。治疗术的等级越高，能治愈的病也就越多。】
【特别说明：初级恢复术不仅可以对人使用，还可以修复其他物件。】
【注意，此技能无法因赚钱目的而直接使用。】
张小凡在脑海中与泠欢对话：“泠欢泠欢！”
【咋了，啥事？】
“嗯？你怎么不说主人我在了。”
【哦。懒得说了。】
“你这系统越来越不对劲了是吧。”
【我好困，有事快说。（打哈欠声）】
“可恶！那你告诉我，这初级恢复术能不能治徐达龙母亲的病。”
【可以。不过用这个技能需要大量积分，你可要想好了。】
这时，迎面走过来两个人。
是他们的高中同学，方奇和李如玉。
张小凡看见他们，皱了皱眉。
在张小凡的印象中，方奇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他做的许多事情，总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至于这李如玉，是原来他们班里的班花，很有姿色。
要是没记错，李如玉应该很讨厌方奇才对啊，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呦！还真是你们俩，张小凡，徐达龙。”
通常来讲，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称呼起来都比较轻松或者亲密。
直呼其名的，基本都是关系一般或者不怎么样的。
李如玉在一旁没有说话。
“徐达龙，听说你家老爷子企业倒啦？哈哈哈，该！”
“方奇，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小凡听到这话很是不满。
“方奇，我应该没惹过你吧。”徐达龙也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和他从未有什么过节，他怎么这般出口伤人。
“你确实没惹过我，但我就是不爽你高中的时候家里有钱。我眼红，我嫉妒。怎么样，你咬我啊？”方奇越发猖狂。
“我们不想和你吵，请你离开。”张小凡忍着怒气说。
谁知这方奇不仅没走，反而在一旁坐了下来。
只见他拿出一个车钥匙放在桌面上。
看车标，是奔驰。
“嘿嘿，这风水轮流转，徐达龙家里倒了，但我却成土豪了。”
张小凡再次确认，这方奇果然总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方奇接着说：“也不怕你们知道。我老家，拆迁啦。嗨嗨，一千多个w。进兜兜咯。”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贱人啊！泠欢吐槽。】
方奇说着，一把搂住李如玉。
这李如玉虽然抗拒，却也没有过于挣扎，但看她的脸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嗨嗨嗨！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现实。”方奇翘个二郎腿，点燃一直香烟，尽情“享受”羞辱他们的感觉。
“想当初，这张小凡在我们班长得最帅。喜欢你的女生是真多啊。但是可惜，没什么用，老子现在有钱，想跟我的女人有的是。”
张小凡对他这番言论很是不屑。
“凡事讲究你情我愿，因为钱接近你的，也会因为钱而离开你。”张小凡喝了口花生露，淡淡地说。
“哥们！一千多个达不六啊，花不完地花。”
比起方奇，张小凡更好奇李如玉为什么跟着他。
他对李如玉使用了读心术。
原来，这李如玉在名表维修处工作。
今天下午，因为失误，李如玉磕坏了方奇的手表，可她根本赔不起。
这方奇便心生歹意，要李如玉陪着自己
吃饭，这样就可以免去这笔巨额赔偿。
可谁又能不清楚这方奇心里想的是什么。
张小凡感叹，还好方奇还没下手，自己还可以救走李如玉。
“对了，方奇你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奔驰车？”
“怎么，想看看？行！哥们满足你，也让你看看，你和我现在的差距。”
张小凡让徐达龙也跟着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饭店后面的小角落。
旁边赫然停着一辆奔驰s400l。
“确实挺不错。”张小凡看了看车，又发现周围没有什么摄像头。
然后张小凡转身走进饭店要了一些工具。
“哎哎哎，你这是要去哪啊？”方奇被搞得摸不到头脑。
一会儿，张小凡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袋子，里面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金属工具。
张小凡走到方奇面前，伸了伸懒腰。
“徐达龙，李如玉。一会儿你们别怕，都跟着我一起做。”
说时迟那时快，张小凡果断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锤子，然后大喝道：“我去nm的！给老子砸！”
张小凡手持铁锤，疯狂砸向方奇的车。
“咣当！”
“咣当！”
“咣当！”
随着几声巨响，方奇的车也出现了惊人的凹陷。
张小凡这一波操作直接给他们看傻了。
“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砸！”
张小凡直接把剩下两个锤子放在徐达龙和李如玉手中。
开始他们还有些犹豫，但看着张小凡疯狂的举动，他们内心的怒火也开始支配起双手。
他们三人合力，疯狂砸向方奇的车。
方奇见状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直接瘫坐在地。
他们三个是真砸啊！
“猛猛地砸，猛猛地干，猛猛地输出！”张小凡大喊。
很快，他们三个就把车砸烂了。
三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们的身心从未这样畅快过！
“疯子你们三个都是疯子！我要让你们坐牢！坐牢！”
可张小凡却不慌不忙。
只见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一旁的奔驰瞬间回复原状。
张小凡使用了初级恢复术。
这恢复术不仅可以治疗疾病，还可以修复物件。
【好家伙，这初级恢复术可真是给你玩明白了，你这样用是吧！】
他们三人一见汽车恢复了原样，顿时一脸懵逼。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难道是刚才都是梦？
可看着别人汗流浃背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如玉，你看看他的手表，真的坏了吗？”张小凡说。
李如玉诧异的看着张小凡，虽然她不知道张小凡是如何知道手表的事，但她还是去看了看手表。
“这手表竟然没有坏。”
“没坏就好，你自由了。”张小凡潇洒地拍了拍李如玉的肩膀。
除了张小凡，所有人在原地凌乱。
虽然徐达龙和李如玉分不清刚才到底是不是梦，但他们知道，张小凡，真是个好人。
张小凡刚想走，李如玉却拽住了他的手。
“小凡，你等下，我有话和你说。”
【喂喂喂！拽哪儿呢！来自泠欢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