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死不足惜
一听这话,轩辕绾当即一怔,旁的不说,自打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不管是语气还是话,都是有些阴阳怪气的。
轩辕绾收回目光,却依旧没看他,只是垂着眸盯着自己的脚尖,马车摇晃,她咬了咬牙,应答:“王爷多虑了,不是王爷最近都不想见到我,也不想听我说话吗?”
这话刚说完,轩辕绾就后悔了,若是他是寻常人家,他们是寻常夫妻,那这姑且可以算作小夫妻俩吵架的小情调,一边生气另一边来哄。
可他们毕竟不同,他可是摄政王,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来做这种事,她也是糊涂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竟也不过脑了。
她懊恼不已,却已覆水难收,垂着眸,未曾发觉秦昭礼眼底忽暗忽明的光亮,在他说话之前,她又率先开口:“殿下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不想让殿下不高兴。”
她说着又停住了语气,她的本意,是想补救一下的,只是不知道秦昭礼有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马车内,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秦昭礼突然开口:“你离本王那么远,还说不想本王不高兴?”
“……”
轩辕绾沉默了,瞄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这马车本就大,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中间还能再坐得下三四个人。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又抬眼看向秦昭礼,秦昭礼坐在那里,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大佛,她稍作犹豫,还是小心翼翼的往他身边挪了挪。
刚挪到近一些的位置,不等她坐稳,一只大手猛的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过去,轩辕绾还没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的装进结实的怀抱里。
“王爷……”
她下意识的想挣扎,就像不愿意被人类被强抱的小猫,拼命的用双手企图将他推开,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上常年习武的健壮男人。
他将她抱在腿上,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抓住她的一只手腕,低头轻吻在她的脉搏处,轩辕绾直觉脸颊一热,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半是宠溺半是威胁的语气道:“胆子不小,敢在本王的地盘上出老千?”
轩辕绾表情一滞,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头,秦昭礼语气微顿,看着她,又接着道:“所幸今日本王在,否则,你这只手怕是也得留在赌坊了。”
对上他略有些寒意的眼睛,轩辕绾皱眉:“我没有出老千,我是听出来的。”
“哦?”
秦昭礼看着她,眼神间满是怀疑可想着她曾在接风宴上记下了整幅神眷,听骰子这种事情,万一真的有可能呢。
见他满眼的怀疑,轩辕绾主动解释:“我真的没有,我知道殿下不信我,但是我说的真的,小时候没什么可以玩的,解语嬷嬷就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个骰子给我玩,是她教我的,骰子的每一面碰到盅壁都是不一样的声音。”
听她这么说,秦昭礼也没在怀疑,只是想着她的话,顿时又对另一件事有了兴趣,他眸光微敛,看她的眼神间竟也多了几分笑意:“没什么可以玩的?”
他说罢,轩辕绾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当即变了脸色,纵使知道他或许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可是他一日不拆穿,对她来讲就一日是个秘密不管他对这件事情提出怀疑多少次,她还是会觉得心虚。
她低下头,并不解释什么,是啊,备受宠爱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找不到玩具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这次,他也一如往常般没有拆穿,只是逐渐握紧她的腰肢,迫使她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马车摇晃,虽然才开春不久,但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自是不必冬日里穿的多,隔着衣服,一股不太正常的热气传来,轩辕绾脸颊一红,挣扎着要下去,却被秦昭礼牢牢摁住。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记深吻仿佛要将她抽空,直到她缺氧到不满的轻轻推却他,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口中退出来。
手也不闲着,就开始解她的衣带,还不忘埋头吮吸两口,记得轩辕绾两只手都没来得及阻止他。
好不容易将他作乱的手摁住,她连忙道:“王爷,您别这样,等一下,回去……咱们回去再说啊……”
“不行,不等。”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尽数吞没在口腔中。
他翻身将早已剥开的轩辕绾压在身下,轩辕绾又羞又急,努力克制着奇怪的声音:“不行啊王爷……会……会被听……听见的……”
秦昭礼可不管那么多,他只是趴在她耳边,滚烫的呼吸铺洒在她耳根,烫的她无力挣扎,他沉重的呼吸,每一下都将她努力克制的低吟撞个粉碎……
他在他耳边轻声蛊惑:“你可能不知道,本王可是想你想了小半个月了。”
轩辕绾心头一紧,脸颊更红了,她别开眼,努力的克制着不出声……
不知怎么的,这次的路程好像格外漫长,明明平日里半个时辰都不用的路,现在竟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后来她才知道,是秦昭礼特意让人绕了远路……
当秦昭礼抱着眼皮子都睁不开的轩辕绾下马车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天边的火烧云格外美丽。
她被裹在硕大的披风里,被秦昭礼小心的搂在怀中,一路朝着西院过去。
回来之前,便已经吩咐人备好了浴汤,两人一到,他就抱着轩辕绾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等忙活完,屏退了四周伺候的宫人,他靠在床上,看着睡的安稳的轩辕绾心头像是被触及到了某处柔软的地方,格外舒服。
他凑过去,将她圈入怀里,好久没搂着她睡觉了,似是习惯了这样的方式,这几日闹别扭不找她,倒是一点都不习惯了,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身上蹭了蹭,却不曾想将她弄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竟是直径挣脱了他的手,迷迷糊糊的支起身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已经回来了,才重新躺下。
她抬眼看着他,很困,浑身都很酸痛,但总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是要该坦白,否则,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们关系再次恶化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