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轩辕绾微怔,两人已经走到案桌前坐下,她将手里的书合上,轻轻放在一旁,道:“没什么,偶然瞧见的市井话本子,拿来看着玩儿的。”
她说着,已经从容的给他盛了一碗参汤,经过不久的放置,温度倒是刚刚好。
看着秦昭礼喝了汤,轩辕绾心头微暖,末了,他突然问她:“你皇兄这几日好像病了,没同你说吗?”
轩辕绾闻言,神色有顷刻的停滞,脑子飞快的运转,只是稍加琢磨,她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有,许是并不愿意叫臣妾担忧,所以,没有派人来告知。”
秦昭礼垂眸,若有所思,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轩辕绾也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这个节骨眼儿上,想来也是不会无缘无故生病的,估摸是逃出军机阁的时候受了伤,调查军机阁失窃的时候查到了他,才谎称生病了。
所以,秦昭礼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发问的,大抵也是怀疑轩辕镜的“病”有些不同寻常,于是才来探探轩辕绾的口风。
稍作沉默,轩辕绾故意面露担忧之色,继而道:“既然臣妾知道了,那臣妾抽个时间去瞧瞧吧,皇兄他常年都在御国,鲜少去别的地方,大抵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应该不打紧。”
她说着,秦昭礼也回过神,只是抬眼间,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轩辕绾一直陪着秦昭礼吃过晚饭,在宫里的人来王府同秦昭礼商讨军机阁案件的时候,她才主动离开回了西院。
书房内。
秦昭礼坐在位置上,看着走出门的轩辕绾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直至又变回了往常的阴冷。
房间内,皇宫的人刚到王府,刚让江周盛带人去接,此时书房内只有秦昭礼一个人。
轩辕绾离开后,他稍作犹豫,才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某一处走去,步子沉重,每一步都仿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站在书架前,他伸手轻移书架上某本固定的书,打开书架上的暗格,看着已经归于原处的通行令,秦昭礼沉了沉眸,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心里大概有了定数,随即又不动声色的将暗格合上……
深夜,轩辕绾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本来以为秦昭礼不会来了,她起身,刚准备上榻睡觉,没曾想下一瞬,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踹开。
轩辕绾和槿珠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见是秦昭礼,他步子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屋内,槿珠忙跪了下来,不敢吱声。
轩辕绾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也忙跪了下来,秦昭礼冷着脸,周身戾气逼人,莫说讲话了,就呼吸都忍不住停滞,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随便杀个人助助兴。
他站在轩辕绾跟前,沉默的盯着她看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眼底的寒光也越来越来渗人,连一旁的槿珠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他轻轻挥手示意:“下去。”
这话,自然是对槿珠说的,虽知道接下来轩辕绾不知道会被怎么样,但她也不敢有什么意义,就算心疼,也只能暂且退了出去,将门轻轻合上。
一时间,屋内安静极了,仿佛都能清洗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轩辕绾跪在地上,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得不装出表面的平静。
良久,轩辕绾跪着,只觉得腿脚都有些发麻了,他才轻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看他。
她心里越发害怕,垂着眸不敢看他,可纵使这样,也挡不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仿佛连眼神都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他没说话,只是端详了她一会儿,又松开了手,轩辕绾依旧不敢动,缓缓垂下头,可就在下一瞬间,几乎是毫无防备的,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猛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轩辕绾惊恐的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挣扎,却不敌他力气大,一路被他掐着脖子逼到榻边,她只觉得脚腕被什么绊住,猛地向后栽去。
她咬着牙,双眼一闭,强忍着喉咙里的惊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后,她整个人都摔在了床上,等她反应过来,半支起身子,抬眼就见秦昭礼站在床边,看他的脸色阴沉可怖。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下意识想跑,可刚准备转身,一个高大的人影瞬息压了下来,她再也无法控制心头滔天的惧意,挣扎推嚷着:“不要!!你走开!!走开!!”
可秦昭礼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她的,见她又推又咬,她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大手猛地收紧,浓烈的窒息感迎面而来,轩辕绾浑身一僵,瞬间冷静下来,他渐渐放轻手上的力道,让她不至于难受。
她早已经哭成泪人儿,浑身抖得厉害,她一哭,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瞧上去格外我见犹怜,为了寻求一丝安全感,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秦昭礼看着她,眼神复杂,有生气竟也有疼惜,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掐着她脖子,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控制住她不乱动。
他将她摁在身下柔软的榻上,掐住她脖颈略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的肌肤,压抑有冰冷的声音道:“看来是本王平日里太宠爱你了,叫你学的胆子大了不止一丁点,什么东西都敢偷?”
他说着,狠戾的眼神中仿佛藏着无数把利刃,要将她生生的活剥开来,事到如今,轩辕绾也明白,他是知道了通行令的事了。
她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意识张嘴想解释,但却因为恐惧,喉咙间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连努力保持镇定和清晰的脑子都有些发懵。
他掐着她的脖子,藏起眼底闪过的怜惜,手中的力道又紧了几分,看着她在自己手中逐渐窒息,继而开始控制不住的挣扎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一瞬间松了手,她猛地地吸了口气,他又收紧手上的力道,这次并未太用力,只是能感觉到她紧张到吞咽口水的动作。
她惊恐的看着他,眼神中难免的满是祈求,他却只是道:“想好怎么解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