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诧异
只是,现在不是他们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业主大会还在继续。
所以,两人只是相望几许,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许美书很快地调解了情绪,吸了吸鼻子,她笑着对一脸担心的钟蕾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只是钟蕾的话,又让许美书的心变得不平静。
钟蕾伸手,理了理她额前乱了的碎发,很是温柔地道:“没事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位老奶奶,但从刚刚你们的对话中,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位善良又和蔼的人。我想在天有灵,老奶奶也一定不希望你们有心理负担,所以她才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说自己不能履约了。”
许美书如何不懂这些?正因为老奶奶如此,她心里才更加难过。
有些事呀,总是如此,有遗憾有错过。
有人或许会说,这样才是人生。
钟蕾抱了抱许美书,又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啊。”
这样的钟蕾,许美书还是头一次见。
温柔而又有力量。
许美书轻嗯了一声,回抱了一下她,说道:“嗯,我没事。”
说完,她从她怀里退了出来,笑了笑,“好了好了,我没事了。”
刚刚她余光往四周扫了一圈,已经有好些人向她们这边看了过来,今天是业主大会,人不少。
钟蕾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调整了心情,她转了话题道:“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了,我说说另外的事吧。”
她的话刚说完,曹姨从那边快步过来,关心地询问许美书的情况。
确定她的确没什么事以后,曹姨才放心的回了座位,继续忙换届的事情。
然后,许美书对钟蕾问道:“你继续刚才的话。”
钟蕾点头道:“老郑来过了。”
说到老郑,许美书多了几分兴趣。
“他情况如何?”
钟蕾说:“他领取了选票,在秘密选票处选的票。当时看他情绪还算平和,不过看他的举动,他是想找你的。投了票,在会场找了两圈没看到你的人,他才离开了。”
许美书说:“只要他没有闹事,一切都好。”
这么看来,她那天找郑珊珊谈话是对了。
对于他这个女儿,老郑是一物降一物。
没了老郑闹事,许美书想这业主大会基本就算平稳了。
至于那赵兴和钟伟强,他们是第二天早上来的。
当时,许美书刚接了开发商那边的电话,他们的人来了现场投票。
对于他们工作的支持,许美书当面作了感谢。
赵兴和钟伟强是一起来的,看到许美书,两人很不高兴。
至于选票,他们没有避着,当着代书写的。
他们划掉了候选人,然后在空白处写了他们的名字。
还有沈国良。
他们这是在表达他们心中的不满。
许美书看见了,面色平静。
老实说,他们有这样的举动,许美书理解。
毕竟他们没有如愿,有这样的举动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沈国良,他没有来。
包括他家里人,许美书从头到尾没有看见。
到底是起了坏心思,没了脸面,藏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换届投票经过一天半的终于顺顺利利的结束了。
为了公平公正公开,唱票、计票依旧在篮球场举行。
有兴趣的业主在外围观,同时也是对这件事的一个监督。
经过一下午统计,换届选举有了结果。
结果,没有让人失望。
蒋明志、李长福、金叔等五人,以双过半的成功当选。
公布结果时,整个篮球场上空都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欢呼声。
很显然,这个结果是喜闻乐见的。
对于结果,按照规定在小区显眼位置进行公示。
同时,对于选票、会议记录等相关资料进行建档存档,以被查。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许美书也终于有了时间和心思来过问李丽华的事情了。
回了社区大厅,许美书就把李丽华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李丽华刚要坐下,听到许美书的话,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她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应了一声,拉开座椅,进了许美书的办公室。
周慧见了,她立即转过身对唐文琴说道:“你说许书记是不是找她问题呀?”
唐文琴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真是明知故问,现在业委会换届工作结束了,许书记不找她解决这个问题,还要风范什么时候?”
周慧点点头:“说的有理。”
多了一下。她问道:“那你说许书记会怎么处理?李丽华又会怎么说?”
唐文琴冷哼了一声,她道:“她能怎么说?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是一阵痛哭流涕加撒谎咯。”
除了这个,她还真想不出其他来。
周慧皱了眉头,她看着唐文琴道:“她真会这样?”
唐文琴反问:“那不然呢?”
“就算这样许书记也不一定会相信她的话呀。”
周慧有些不解的道:“我还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你要理解了,你就是她了,而不是你周慧了。”唐文琴说道。
周慧道:“她这样做,明显是毁了自己呀,多不划算。”
唐文琴说:“那又如何?现在她事情不做也做了,她呀,是自己给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我想呀,就算许书记想放她一马,领导也不会。”
周慧一听这话,就听出了一些猫腻,“你为什么这么说?”
唐文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但周慧已经发挥了她所有的想象力,活了好一会儿,她倏地睁大了眼睛对唐文琴问道:“莫非领导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了?领导是怎么知道的?”
“领导想知道一件事很难吗?”唐文琴反问。
周慧摇头,“这个说不准了。”
她还真觉得说不准,这要是没有人在领导面前去说这些事,他们如何知晓?
所以,这是说有人去跟领导说了?
那会是谁呢?
周慧再次把目光看向唐文琴,后者皱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干嘛信么看着我?”
她说着,又拿起镜子去拨弄她的刘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