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明显不可信!
手底下的人早早干的热火朝天,季安安在这个点方才起床。
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
季安安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让她自己更快的躺平。
底下的小丫鬟伺候的季安安洗漱,一双眼睛还未睁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一身的华贵衣着让季安安美得让人难以直视。
房间内的温度适宜,炎炎夏日下,感觉不到一丝燥热。
西山生产出来的那一批冰,第一批便运到了季安安这里,第二批送去了安国侯府,第三批才在京城内开始售卖。
“郡主,可是要去西山?”
底下的侍女问道,小心翼翼的为季安安整理着装,开始安排底下马车的去处。
季安安点了点头,脑袋还蒙着便被人一路扶着登上马车。
一路颠簸,直到到达西山,外围的流民依旧拥挤,一个个的都捧着破碗,喝着和清水也没有多少区别的米汤。
眼睛却不像之前那般两眼发绿,对待季安安马车的态度恭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了秩序。
春香和秋香那早就在工坊内等待多时,牧元才带着身后的一帮术士,看见季安安的马车,便跪了下来,行大礼。
“参见郡主!”
在未见到季安安之前,这些术士大多数心里还成了坑蒙拐骗的心思。
然,季安安人未现身,先是抛出了火药,后面又抛出了硝石制冰。
一样东西还可以说只是巧合,接连两样,直接将这一伙人砸懵了,这本事当他们术士的祖宗都行!
随便一手放出去,大小也得是个国师级别的人物。
反倒是他们原本会的那些小手段,不仅上不得台面,还平白惹人笑话!
如今这一伙人的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甚至还隐隐形成了内部竞争的趋势,力争将其他的竞争对手通通挤下去。
然后由自己独自一人学会季安安的所有绝活,震惊天下!
“起来吧,你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这人平日里只讲能力和忠心,规矩不规矩的倒是没那么重要。”
季安安微笑着道,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她可以不讲规矩,但是底下的人可不能没规矩!
季安安对于其他人的恭敬,向来是心安理得,如今将所有人的心声过了一遍。
这群术士心里但凡有异样的,这时候都不会继续跪在这,而是会被当做耗材拉去挖矿。
众人拍了拍衣服起身,得了允许,花枝招展的疯狂向季安安展示着他们的拿手好戏。
季安安就在一侧看着,同时也是好奇这一伙人将先帝骗得那么惨,到底凭借着什么手段。
“回郡主,我这一手油锅里捞铜钱,至今无人能够看透!”
“群主,我会的是缩骨术!”
“我会……”
然而有火药和硝石制冰在前,这群人里的油锅捞铜钱,喷火等对季安安毫无吸引力。
不过就是一些障眼法结合起来的戏法。
没有一丝一毫的价值。
但这一群人最重要的是愿意钻研些奇门遁术,和各类稀奇的时候的。
如今火药完全稳定的配比,便是在他们一次次的面当炸炉中发现出来的。
他们完全不懂其原理,但是——能用!
季安安对这要求也不高,能用,就不用管太多,只要结果正确,光他们中途做了些什么离谱的事,想的太多脑子都疼。
季安安简单视察了下工作,并没有在工坊内久留。
出了门,才能更好的打量她这片花光了安国侯府家里买下的土地。
不见半点绿色,流民多,还种不出半点的粮食,季安安当初花大本钱拿下时,绝对是被人宰了冤大头。
但却也正是因为误打误撞,这三间工坊落地才如此顺利,无需因为耕地的事情扯皮或是不舍。
落地几间土屋子,随地建立,速度极快。
造纸的工坊只能听见重锤不断落下的哐当声,以及流水清洗的哗哗声。
火药工坊在最中央处占地最大,里面的人也最是小心翼翼,除了轰隆声,其他的声音落针可闻。
火药一不留神,随时能要人命,最开始的可能不懂,但当死一两个人,后面的就别提有多小心警惕。
有个例子在前面总是更有威慑力!
至于制冰的功法,就连里面的工匠都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每天只能看见一盆盆的冰块从他们这里出去,整个工坊内的温度也比起其他地方要更低。
昨天夜里包括今天上午他们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冰块哪来的,也不知道他们手上的动作有何意义。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冰块到底是哪来的?先前明明没有看见过?】
【这滋滋冒着冷气的冰块,大热的天竟然就放在这工坊内,也不知道这究竟要多少银子!】
【郡主实在心善,连我们这种下等人的地方,都怕我们受了热!】
……
季安安对于这些脑补坦然接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底下这些新加入的流民,对季安安已经到了一种盲目信从的程度。
季安安将这个工坊的核心交给了那些术士,同样让这些人签下了卖身契,不是死契,这也是悬在这些人头顶的一把剑。
人心易变。
季安安虽然能够随时听见这些人的心声,但是将着偌大的一个工坊交出去。
比起纯粹的信任,季安安更相信逃奴夷三族的重罪,会让面前的人无比忠心!
“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只等着这些冰了,全都换成银子!”
季安安耳边都像是已经听见了银子的脆响。
金银的魅力总是让人沉醉其中。
而,拥有各色想法的可不止季安安一人。
安国侯自从昨夜开始,便在府内来回踱步,季安安那边发生的种种都根据眼线的回复传了回来。
自己生的女儿靠不靠谱,安国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点逼数的。
他相信季安安能够一日败家十万两白银。
看见回头钱这种事明显不可信!
更何况那里还聚集了那么多的流民,安国侯自从季安安出去之后,想到过很多的可能。
比如说流民中有人不讲武德,出手偷袭,季安安重伤。
再比如说,驱逐失败,爆发出了一支反军,季安安落入对方手中,成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