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她身边有一个很在意她的人
【好了,解除了】
在她触碰景泽的同时,就传来系统叮咚的声音。
江蜜吓得赶紧钻入被窝,把脸埋进被子,万一景泽发怒了生气了,自己还有点安全感。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江蜜尴尬的好久才试探性的钻出了被窝,和她对上视线正是景泽沉寂的眼眸。
完了,生气了,江蜜想到,因为她看不清楚那眼底的情绪,但是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打破这寂静。
“其实我刚刚把你当我妈妈了。”
她编着。
“你也知道的,我今天神智不太清楚,就干了点不清楚的事。”她给自己找台阶下。
算了算了,景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若是激怒了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江蜜想到。
景泽今天本来只是想找借口去看江蜜一眼,即使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也甘之如饴。
但是他还是去了,他知道江蜜和她的男朋友正处于谈婚论嫁,说不定也是最后一面。
但是和他想的不同的是,女子居然直接走向了他,还挽住他的胳膊,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当时就知道了,他只是江蜜拿来刺激林阳的工具人。
再到后来种种,他心里抱着庆幸,说不定江蜜是真的不爱林阳了呢。
但是刚刚江蜜亲了他,他知道了,江蜜是把她当替身的。
因为就算江蜜再怎么变,他并不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喜欢上他,并且亲了他。
他变的清醒多了,消除掉了心中的那些不切实际,清冷单薄的身体退了几步和江蜜保持距离。
有些话有些难以说出口。
“江蜜,我不是你的替身,我也不想做你喜欢人的替身,林阳不是好人,若是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你可以找我,我会帮你的。”
只见景泽的脸煞白,他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他扯了扯领带,“你早点休息吧,若是你不想回去,你可以住在这里。”
说完,修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江蜜的面前。
江蜜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撇清关系。
也对,是自己今天有些神志不清了,或许是他善良,前世才会来祭奠自己,给自己收拾吧,毕竟最开始他们关系不错。
想着江蜜再次觉得林阳恶心,同样是男人,差别不是一点两点。
江蜜打消了想让景泽做她男朋友的想法,也遵从了他和自己保持距离的意愿。
想到他那变的很白的脸蛋,似乎嘴唇都褪了色,江蜜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呢。
她有些想不起来。
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了自己被林娇他们引到郊外去残忍杀死了。
不仅被杀了还被分尸。
由于她孤身一人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她的死也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看着自己的尸体渐渐腐烂。
心底只有悲凉,那世她真的好孤单,好孤单…
没有人,没有人在意她。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的魂魄一直守在自己身体旁边,眼神凝滞麻木。
她坐在树下。
忽然印入眼帘的是一双皮鞋,在往上就是一条修长的腿,和一张焦急的脸。
哦,她知道,这是景泽帮她收尸了。
自己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有很多蛆虫。
景泽就像看不见似的,跪在地上,拿起她的手臂,眼眶红了。
“阿蜜。”
好丑啊她,江蜜都不想看自己那张丑陋腐烂的脸,于是上前去想要遮挡他的视线。
而来人却把她抱入怀里,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似的。
“别怕,我会让他们来陪你的。”
让谁来陪我?
画面一转。
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她养父母和江茜还有林阳都在。
每人都被折磨的不像人形。
“放过我吧,不是我杀的,不是我的。”江茜的脸不成人形了,流出两行血泪,不挺的挣扎着。
“你会遭报应的!!”是林娇绝望的嚎叫。
江蜜瞬间明白了景泽想要做什么,她焦急的想要阻止,这是几条人命,“不要啊,不要啊,景泽,我已经死了,你不要做傻事啊。”
“你快走,你快走。”江蜜不停的对着景泽说,手只能穿过他的手臂。
但是她阻止不了男人。
只能看见几人被活活的烧死。
她心中渐渐变的舒爽,死,都死,都死,她的眼睛被大火吞噬,只剩下仇恨。
她想起来了,景泽,景泽还在。
她猛的回头,只看见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小蜜,你一定很难受吧,我也要死了,你应该不想看见我吧。”
对,她想起来了,以前景泽很久不来上课,是因为他身体有病,她知道现在他的病发作了。
江蜜疯了似的想要拿手机,却怎么也拿不到,只能看着景泽的生命慢慢流逝,“不,不要不值得,不要。”
…
“不,不要…”江蜜猛的挣脱,从床上爬起来,周围灯关了,她猛的把灯打开,才疯狂的呼吸。
她的额头被汗水浸湿。
正是深夜,万籁俱寂,但是她接受不了这种静,像是刚刚她梦中死亡般的静一样。
她知道她刚刚做的梦是真的,是真实的,景泽喜欢她。
不,是爱她,帮她报了仇。
她心中狂喜,他爱她。
她想现在见到景泽。
但是她现在去是不是不太好,江蜜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了。
算了算了,明天再去吧。
江蜜心中的喜悦已经大过了恨意,是那种年少时的心思,到现在得到了验证的喜悦。
是藏在心底的东西被发掘出来,顺利生长的喜悦。
但是江蜜忽然想到了景泽的脸色,像极了那天,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脚步踉跄。
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江蜜打开门走了出去。
…
景泽的病很久没有发作了,在他知道他和江蜜彻底不可能的时候,却发作了。
他坐在房间内,任胸口的疼痛吞噬,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流下,他手里捏着药瓶却没有打开。
在身体撑到极致的时候。
感觉房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