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望炁
叶神医自知不敌,当然不可能贸然医治:“我既然已经请了林浩过来看病,自然也就不会插手。”
管童心中彻底的慌了,如果林浩可以治好的话,那管家的继承人位置,可就非管婷莫属了。
这个妹妹一直在跟她对着干,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他们二人到底是谁成为了家族的领头人,那么另一位肯定永无宁日了。
老管家也在此刻走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对着林浩招手:“林神医,还请帮忙!”
语气并没有尊重,甚至是故意把林浩架上高台的气势。
毕竟,得罪了老管家最喜欢的小孙女管婷,心中自然不忿。
曲院长站在林浩的身边,有些担忧的轻声问着:“林浩,有把握么?”
“当然。”
“为什么?”
“望炁即明。”
望炁?
曲院长的脑海当中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在终南山修行医术的时候,老师傅曾经提过望炁的概念。
但是据说都已经失传百年了,能习得望炁之人再无出世,乃是一大遗憾。
所谓望炁,就是能够一眼识别病根,看穿病人身体当中的真气流通,对症下药,无所不医。
此等大医,天下再也无人。
而如今,年纪轻轻的林浩,居然懂得望炁之术?
曲院长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林浩神情自若的走进了管老爷子的船舱当中。
里面的装饰豪华宽敞,可是却透不进一丝阳光,影影绰绰之间看到病榻上躺着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而老人的身边坐着一个神态疲惫的中年人,一脸的沮丧。
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来者,表情没有任何的希望与请求,恐怕是见识过了太多的所谓神医,不过是一群徒有其名的酒囊饭袋。
但是当中年人在看到了林浩之后,整个人立马颤抖了一下,好像触电了一般。
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脱口而出。
一向冷静的林浩,在看到管尤之后,也是神情一凛,而后神色黯然,摇了摇头。
暗示管尤不要出声。
林浩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为管老爷子治病的事情上,根本不可分神。
船舱中的一幕,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每个人都是鸦雀无声的。
倒是要看看这位被叶神医和曲院长吹上天的年轻人,到底能耍出来什么花样。
老管家觉得这一刻非常重要,于是给管婷吃了醒酒药之后,让她也能去看看爷爷被治疗的过程。
管婷在二位保镖的搀扶之下,很快来到了病房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只顾着流泪,不做任何打扰。
林浩眸光一闪。
这位姑娘,孝心可不是装出来的。
管老爷子身上的气脉全部淤堵,身上生出来一个又一个起脓的斑点,气若游丝,脑门上的一团阴气阴魂不散。
好像有灵识似的,林浩站在旁边,这团阴气就若有似无的想要侵体。
可是当阴气刚刚触碰到林浩的身体时,顿时又吓退。
林浩冷笑,心中腹诽着,待会,一定会把你们这群杂碎清理干净。
“针,起!”
随着林浩的一声令下,无数银针漂浮在半空当中,正在有规律的缓慢旋转着。
看到这一幕,顿时把众人惊呆。
只见林浩仿佛在运动自身真气一遍,施展上次在叶神医和曲院长面前的“以气化针头”。
见银针飞舞,众人在此时被林浩的行为震惊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其中奥秘。
在场众人之中,也就曲院长和叶神医才能看出林浩所施展的就是“以气化针”的绝技,那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
如今叶神医和曲院长再见这绝技,既然是瞠目结舌。
别说是叶神医,即使是其他的一些医道圣手,在看到这一幕时,都会是目瞪口呆样子。
一丝丝肉眼无法捕捉到的炁,正在不断的朝着管老爷子身体的重要穴位当中灌输着先天真气。
那些埋藏在老爷子头顶的阴气,在感受到到纯阳气体的时候,顿时吓的烟消云散。
整个船舱内的温度,都在缓慢的回升着,随着炁体源流的快速涌动,船舱当中的温度再一次拉升。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那些银针好像有着生命一般,在管老爷子的身体各处血脉精准的游走着。
林浩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丝汗渍。
最终,林浩松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银针终于谢幕,好像漫天的繁星突然消息了一般。
“针落!”
银针凭空消失,紧接着就看到老爷子身上无数起脓的紫色斑点,正在不断的膨胀。
终而爆裂了起来,发出干煸的啪的一声。
老管家的眼窝都有些湿润了,激动的说着:“管耀明,你可算是有救了。”
稍微有些医疗常识的都知道,这是毒素彻底在体内清除的标准。
林浩轻声说道:“只需静养三日,好好调理,即可痊愈。”
林浩话音刚落,管耀明的深陷着的眼窝有了明显的开壑,呼吸变得更加顺畅有力,口中正在轻轻的说着什么。
管婷大喜过望,立马扑在床边,失声痛哭的喊着:“爷爷,爷爷你醒来了是吗!爷爷!”
反观管童,默然的脸色隐藏在黑暗当中,仔细看去的话,是一张阴沉的脸。
管老爷子被救活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管家的老爷子,这位身居江海市的二把手,在无数名医的治疗之下都毫无起色,居然被一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治愈了。
叶神医和曲院长在看向林浩的时候,都想立刻跪拜为师了
而其他的名医,有人摇了摇头,顿时把医疗器材一扔,退隐江湖。
也有人暗自神伤,正在不断的质疑着平生所学。
更有人把林浩当成了毕生追求的偶像,誓要跟他学到真本事。
无论怎样,林浩都已然成为众人的焦点。
但是林浩的性子根本不喜欢这种场合,他的目的很简单,治病救人,拿钱养家。
……
管童看着现场的人正在渐渐疏散,毕竟这里已经告一段落,人们已经出去吃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