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随机应变

    那人看她打扮入时，身形窈窕，五官精致，象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就一边摇头一边微笑道：“姑娘，我们商会根本就没有陈会长，我们的会长姓刘，名字文祥。【】”

    由纪子一听商会会长的名字打听到了，故作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记错了，刘会长在不在？”

    那人告诉她说：“刘会长陪着周市长去富源饭店了。”

    她听后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了。她打算先和商会会长打上交道，再通过这个渠道接近曾维山将军，如果他不与日军合作，在伺机把他干掉。

    她走出商会大门口后，拦了一辆黄包车，拉着她追踪到了富源饭店。当她走进大厅后，径直去服务台打听商会刘会长在哪个房间，服务员告诉她刘会长陪着周市长吃完了饭，正在附近的利源歌舞厅里跳舞。

    她打听到了刘会长的去处后，转身去了利源歌舞厅。坐落在富源饭店旁边的利源歌舞厅，大门上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耀眼的图案变换不同色彩，门口的广告牌上画着一个婀娜多姿的舞女，上面写着：北平窈窕淑女来保州伴舞。

    今晚利源歌舞厅顾客盈门，车水马龙。由纪子昂首挺胸走进了歌舞厅，悄悄地站在舞池边缘观看，舞厅装修的很豪华，灯光柔和，气氛温馨。男宾们搂着各自的美丽舞伴或花钱请来的舞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很快一曲终了，男宾、舞女纷纷落座。

    由纪子发现一个大腹便便、年龄大约四十多岁的矮胖男子正在一个包厢里陪着一个身穿中山装，胸前别着国。民。党党徽的高个子中年男人一起说话，他们不时窃窃私语，谈得甚欢，她就断定那个高个子男人就是周市长，那个矮胖子男人就是保州商会的会长刘文祥。

    过了一会儿，浪漫刺激的音乐再次响起，一个年轻靓丽的舞女朝着周市长走过去，她主动伸手邀请周市长跳舞。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面如白玉，长着一双丹凤眼，柳叶双眉微挑，鼻梁高挺，樱桃小嘴，腮边几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她穿着一身雪白衣裙，腰肢纤细，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美得如此无暇，由纪子估计这就是从北平来得那位有名的舞女。周市长见状乐得咧开了嘴，彬彬有礼地起身，与这位舞女勾肩搭背，伴随着美妙的舞曲跳了起来。

    此时，由纪子觉得机会来了，她迈着猫步，扭着细腰，款步走到那个矮胖子面前，主动伸出了玉手，娇滴滴地说：“请问您是刘会长吗？”

    那个矮胖子见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走过来与他搭话，立马睁大了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微笑着说：“我是呀！”

    由纪子娇嗔道：“会长大人，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刘会长兴奋地差点晕了过去，嘴里连连说：“可以，可以。”说完后，由纪子朝他甜蜜地一笑，

    就投入他怀中。他们两个人伴随着舞曲跳了起来，他们一边跳一边聊，很快就成了熟人了。当一曲结束后，他们俩又回到了包厢里，坐在一起侃侃而谈。由纪子告诉刘会长她是东北来的流亡学生，现在住在亲戚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

    这时，舞曲再次响起，两个从北平来得窈窕舞女款款进入了舞池，表演起了非常新潮的舞蹈，她们的体态轻盈，舞姿优美，舞厅顿时大放异彩，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的身上，她们舞了十分钟左右，就退了下去。

    由纪子为了迷住刘会长，想在他面前露一手。等舞曲再次响起后，她起身进入了舞池，在追光灯的映照下，随着音乐的节奏，踏着典雅的步子走到舞池中央，向客人们深深一鞠躬，开始了载歌载舞的表演，她舞姿优美，表演结束后，灯光骤亮，舞厅里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刘会长看了由纪子的舞蹈后，简直被她勾掉了魂似的，主动提出让她到商会里当秘书，由纪子听了故作惊喜，向他连连道谢，表示以后一定要尽力为他服务。刘会长让她第二天上午，就到商会上班，每月给她二十块大洋。从此以后，由纪子就混进了保州市商会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出手。

    有一天上午，保州市商会会长刘文祥约曾维山将军一起打麻将，他最近一段时间忙于备战，很久没有打牌了

    ，接到邀请后，立刻应邀前往。当曾维山将军到后，惊奇地看见牌桌上有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他刚要询问，刘文祥马上介绍说：“杨慧兰小姐，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曾维山将军！”

    那位美艳的姑娘立刻起身向他鞠了一躬，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她身着低开领旗袍，束发髻在脑后头，露出雪白漂亮的额头，修长窈窕的身子被旗袍包裹着，越发显得匀称，瓜子脸，面旁略显圆润，粉腮，桃花眼，修过的眉毛往上翘着，眼睛里透着一种抑制不住的风骚，两片薄薄的小嘴唇涂着红唇膏，她瞟了曾维山将军两眼，似笑非笑，那眼底如同一潭秋水,深不可测,却又灼人,仿佛可以吸人般。

    她就是由纪子，她还没等曾维山将军开口，立马笑靥如花，嗲声嗲气地给他戴高帽道：“哟，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曾将军啊，著名的抗日英雄，久仰久仰！”

    曾维山感到了一股脂粉香气直冲鼻孔，他马上伸出手握住由纪子伸来的柔软的小手轻轻一握，由纪子趁势上前扶着他入座。在牌桌上，曾维山将军根本没心思打牌，桌下他故意用脚不断地钩住由纪子的美腿。等散席后，他主动用车将向由纪子送回了住所。不久，曾维山主动约由纪子去舞厅跳舞，两人很快就难舍难分了。

    由纪子冲曾维山发媚态时，会显出风拂垂柳般的婀娜姿态；肃静时，又呈现静柳含雾的优雅

    ，她的个性是刚柔相济型。他们在舞池里曼舞时，她不时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他马上感觉到她温柔的小手，和她用手心传递给他特殊的余温。同时，他也嗅觉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有点淡淡的桂花香味。他马上想到自己家乡桂花树的香味，就是这种令人陶醉的芳香。

    曾维山将军大致问了她一些家庭基本状况，她有问有答，编的不露一丝破绽，曾维山将军就相信了她，似乎对她这般娇羞的样子很满意。那些社交场合的风流女子他是见多了，也就腻味了，但他对由纪子有一丝难舍难分的感觉。当舞曲结束后，他微笑道：“惠兰小姐，你愿意担任我的侍从秘书吗？只要你愿意，我不限制你的工作量，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曾将军，我愿意！”由纪子一听，这么轻易打入曾维山的身边，能不愿意吗？所以她乐滋滋地答应了。

    曾维山将军带着她来到预定的包厢，点了几样风味小菜，要了一瓶人头马洋酒，请她一起吃饭。她觉得这菜太好吃了，细品慢咽起来。曾维山一直微笑着，一边吃，一边不停往她碗里夹菜，关切地让她多吃点儿。

    这顿晚餐吃得轻松愉快，饭菜基本吃完了。吃过晚饭后，曾维山亲自开车带由纪子回家。他开着车绕过几条街巷，来到一个别墅小区门口，她的记忆不错，努力将这幢黄色法式别墅默默记在心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