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即兴狂欢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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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乌姆里奇捂着她的屁股,发出了癞蛤蟆被踩到脚趾的痛呼,那两个咬人臭屁弹就像麻瓜的火箭助推器一样死死地咬着她的两瓣屁股,接着发出了浓重的绿色烟雾,奇臭无比。
学生们纷纷捏着鼻子散开,咬人臭屁弹助推器推着羞愧难当的乌姆里奇往礼堂外冲,双胞胎骄傲地大叫着:“看来臭屁弹对付癞蛤蟆有奇效!”
“嘿,别想逃跑!”小天狼星强忍着熏臭,睁开眼睛去追乌姆里奇了,“我去帮他!”维娜也冲了出去,哈利、赫敏和罗恩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这可真是令霍格沃茨的一草一木都终身难忘的画面:放着臭屁的乌姆里奇所经之处,黑湖里的鱼熏得翻了肚皮,草丛里的蝴蝶纷纷扑倒在地上,朵朵鲜花也个个萎靡不振,当乌姆里奇一头扎进茂密的禁林里时,魔鬼藤变成了“人家很疼疼”,急忙躲开了,护树罗锅变成了“锅锅好痛痛”,全部逃跑了,她越逃越远,不过这可难不倒已经把禁林摸了个遍的小天狼星和铁三角。
“维娜,你在禁林外面等着我们吧。”赫敏关切地说:“要是你又在里头迷路了就不好了。”
“我还有定点地图呢,你们别担心,我也可以的!”虽然没有怎么闯过禁林,但是有了定点地图,维娜对她一向糟糕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不过还没等他们深入禁林,就听到空气中突然充满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整个禁林都在颤抖,大概有五十只马人向他们奔来。
乌姆里奇自动送上门来了,她灰头土脸,头发都散开了,跑得踉踉跄跄,艳俗的粉色外襟已经沾满了污渍和灰尘,一支箭贴着她的脑袋飞过,钩住了她灰褐色的头发。
乌姆里奇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赶紧用双手捂住脑袋。几个马人赞许地吼叫着,其他马人粗声大笑起来。
“你们是谁?”一个红棕色身体的马人问,小天狼星非常自来熟地跟马人打招呼:“嗨,老兄,我是个傲罗,是来把这女人抓回去的。”
“噢,巫师,我好像见过你,在十几年前,”似乎是因为他们的态度不错,那个名叫玛格瑞的马人没有举起弓箭对着他们,“她闯入了我们的领地,我们要把她驱逐出去。”
“而且,她很臭。”费伦泽说,“她把几个幼崽都臭晕了,贝恩认为是巫师要占领我们地盘的诡计。”
多洛雷斯·臭·乌姆里奇气得呜咽着,用魔杖指着向她逼近的马人,手颤抖得厉害。
“住手!”维娜冲她喊道:“放下魔杖,不要攻击他们!”
乌姆里奇继续用尖厉、恐惧的声音说:“我是魔法部高级副部长,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根据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法律,凡是像你们这样的杂种攻击人类——”
“你管我们叫什么?”一个模样粗野的黑色马人喊道,哈利认出他是贝恩。周围传来一片愤怒的低语声和弓弦拉紧的声音。
“不要这么叫他们!”赫敏也气愤地说,可是乌姆里奇根本没有听进去她们的话。
“肮脏的杂种!”乌姆里奇叫喊着说,双手仍然紧紧捂着脑袋,“无法无天的畜牲!”
“别说了!”赫敏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乌姆里奇用魔杖指着玛格瑞,大喊一声:“速速绑缚!”
玛格瑞狂怒地大吼一声,两条后腿直立起来,想挣脱绳索,其他马人冲了过来,乌姆里奇被贝恩从后面抓起来拎到半空,她惊恐地扭动着身体狂叫着。
“嘿,老兄!”小天狼星大声说:“虽然她确实很讨厌,但我要把她带回去调查的!”
“她侮辱了马人,”贝恩说,“必须先接受马人的惩罚,放心,巫师,我们之后会把她扔出来!”
“不——!”乌姆里奇尖叫,“我是高级副部长……你们不能——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牲……不——”
乌姆里奇一声接一声地惨叫着,声音越来越远,她随着奔蹿的马人向禁林深处走去,绿色的臭气拖得长长地,就像德拉科说话时的拖长腔。
最后,在周围杂乱的马蹄声中,他们再也听不见她的叫声了。
“噢,好吧。”小天狼星笑着说:“让她受点难吧!”
乌姆里奇这只大苍蝇被抓走后,城堡只安静了一分钟,就陷入了彻底的狂欢。很显然,学生们和教授们都憋坏了,礼堂里到处都是临时变出来的彩带、彩灯和彩旗,半空中“嗖嗖嗖”地飞过许多费力拔烟火,韦斯莱双子大呼小叫地兜售着他们的礼花和爆竹。
等到哈利几人重新踏进城堡,惊讶地发现同学们都在玩着乌姆里奇严厉禁止的笑话产品,还有的在跳舞、拥抱和接吻,他们全都大变样了,好像正在享受一场盛大的即兴派对。
教工席的后面——礼堂的最中心,挂着一幅巨大的乌姆里奇的画像,她正在极尽所能地做鬼脸,逗得每一个看向画像的人都哈哈大笑,这准是格兰芬多的某对孪生兄弟借鉴吸收后的杰作。
帕瓦蒂和帕德玛两姐妹戴两个又大又闪亮的金镯子,穿上了印度的纱丽——乌姆里奇曾经不许学生们穿奇装异服,即使是在休息日也不行。
纳威的圆脸上是一道道五颜六色的涂鸦,迪安正用彩笔蘸着调色盘,给下一位同学画上彩绘,之前跟在马尔福身边说乌姆里奇还不错的夜寒陌也要凑热闹,很快就被韦斯莱双子赠送了泡泡人套餐——他被吹胀成了一个大气球,在礼堂的星空顶上飘来飘去,反正他三年级准备开学前也不怀好意地问过哈利他吹胀姨妈的事,姑且当作他也想被吹胀好了。
西莫的两只胳膊上都写着歪歪扭扭的“丑陋恶毒的癞蛤蟆快走不送”,他挥舞着胳膊,哈哈大笑。
塞德里克和秋双双在眼尾画上了两只鸳鸯,塞德里克说,在秋的故乡,鸳鸯是象征忠诚和坚贞的爱情鸟。
弗立维教授戴上了他的小领结,和蔼地看着这群笑嘻嘻的孩子们,“这么愉快的时刻,我想我们需要来点音乐!”
他站到高台上,开始为大家献唱,有好几次他都唱错音了,因为乌姆里奇的画像一直在逗他,最严重的一次,弗立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声音洪亮的魔咒让他的笑声遍布了整个礼堂,费尔奇抱着洛丽丝夫人,晃来晃去,轻声跟唱着。
皮皮鬼——真神奇,他竟然能和骂骂咧咧的费尔奇同时出现,他在学生们头顶上穿来穿去,发出呼哧呼哧的怪音,就当是给弗立维教授的独唱配二声部了,他随机瞄准一名幸运儿砸彩球,彩球在学生们身上爆开,彩带和星子就散落开来,这倒是一个好彩头,如果不算上皮皮鬼往乌姆里奇的巨型鬼脸画像上砸粪蛋和墨汁的话。
维娜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她走来走去,看看这看看那儿,突然,她惊呼道:“啊,麦格教授,您的帽子可真好看!”
麦格教授新的网兜帽子上是漂亮的蕾丝边和典雅的玫瑰,她矜持地笑了,“谢谢你的赞美,亲爱的,我戴来助助兴。”
要是麦格教授的头上长出两个猫咪耳朵就好了,维娜心痒痒了。
麦格教授看见她这副蠢蠢欲动的样子,轻声咳嗽了一下,然后迅速变形成了一只灰色虎斑猫,在维娜惊喜的目光中,跳到了她的怀里。
啊!她梦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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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求的时刻!
虎斑猫舔了舔爪子,维娜轻轻摸了摸猫咪的头,然后是背部,比克鲁克山的毛要软一些,噢…她一定是第一个摸到麦格教授的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学生吧——不对不对,她现在已经是教授了……维娜边撸猫边发出了傻笑。
当她摸到弯弯的尾巴时,虎斑猫“喵”地警告了一声,在跳到地上的瞬间变回了麦格教授。
维娜失落地说:“唉,时间太短了!”
“我满足了你的小小愿望——因为你这个好孩子赶走了乌姆里奇,”麦格教授挑了挑眉,“不过,猫咪的尾巴不让碰。”
麦格教授离开了,维娜只好再找点乐子玩玩,她举起魔杖,给赫敏招来了好几只跃动的小仙子,小仙子们围绕着她,挥洒着金粉,赫敏接住金粉,往罗恩脸上吹,罗恩打了好大一个喷嚏,“噢!赫敏!”他笑着说,不过可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哈利乱蓬蓬的头发也让维娜有了新想法,她让那一簇簇不安分的头发变出了五颜六色的尖尖,小仙子们似乎更喜欢栖息在哈利这垛色彩缤纷的可移动灌木丛上,纷纷把金粉撒给他,哈利痒得咯咯直笑,还没等他“控诉”维娜呢,她也被邓布利多变出了两缕粉红色的头发,两只兔耳朵从她头上冒出来。
维娜哈哈大笑,她摇摇头,那两只兔耳朵就随之摇摆,克鲁克山伸出爪子,似乎想要抓住她动来动去的耳朵,“邓布利多教授,您可要当心啦!”
她举起魔杖对着邓布利多的白胡子——那白胡子就自动编成了一长串的蝴蝶结,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带着纵容的笑意,“真漂亮,谢谢你,维娜,我早就想给我的白胡子换个新造型了!”
“大家,吃的来啦!”
有了曼妙的音乐,怎么能没有美食呢?赫奇帕奇们贴心地跑去厨房提醒家养小精灵了,一只只火鸡、一个个蜂蜜鸡腿、堆成山的烤土豆、一筐筐炸薯条被传送到四个学院的餐桌上,学生们玩累了,顶着新的造型,也不坐下,没有什么拘束地站着就吃了起来。
哈利看到汉娜和厄尼戴着鸡腿和蜂蜜罐头的巫师帽,他们的院长从孩子们身边经过,斯普劳特教授的帽子和袍子上开满了她最爱的花花草草,散发着雨后潮湿的泥土的清新气味,和蔼的斯普劳特教授好像瞬间净化了刚才被乌姆里奇的两个臭屁弹污染的浊臭的空气。
特里劳妮教授边抹着眼泪边握着维娜的手,感激涕零地说:“亲爱的,是你帮助了我,乌姆里奇再也不能再把我从霍格沃茨赶走了!”
“不止是我,特里劳妮教授,小天狼星、哈利、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所有人都出了力,你说哈利长寿,我还很高兴呢。”维娜笑着安抚她,如果说什么是她给特里劳妮最好的报答,那么这就是了。
这似乎提醒了特里劳妮,她的眼神变得恍恍惚惚了起来,就要说出些什么了,维娜神色慌乱地说:“我不要十二个小孩!特里劳妮教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灿烂的…非常明亮,”特里劳妮说,“善良的女巫会有最好的回报……你会很幸福的。”
所有的教师都是千奇百怪、奇形怪状的,只有斯内普还是那身黑袍子和沉闷的脸色,突然,他的表情崩了,哈利看到塞尔温正蹑手蹑脚地踏入礼堂。
她依然是红发绿眼的模样,她一直躲在天文塔哭泣——斯内普教授决绝地说不想再见到她,塞尔温很痛苦,本想等魔法效果消散了再走,可是她实在饿得不行了,想要偷偷来礼堂吃些剩下的食物残渣。
可是塞尔温没想到,礼堂大变样了,就连人也是,看着哈利五颜六色的头发、跟着赫敏的小仙子、长着兔耳朵的维娜还有有着蝴蝶结胡子的邓布利多,造型都千奇百怪,她一时半会儿都分不清这是魔法世界还是童话世界了。
“嘿,芙拉!”阿斯托利亚冲她挥了挥手,她卷起的头发被做成了一只开屏的孔雀的形状,“你的新造型也不错哟!”
塞尔温感觉眼角热热地,她以为她这副样子会得到别人的冷眼相待,因为她太不一样了——可是现在,每个人都是那么地古怪,她完美地融入了他们!
塞尔温满怀着激动,向人群快步走去,她的视线早已一片模糊,可有的人好像是天生的发光体,在无数个看不清的光点中是那么地清晰——维娜若有所感,回过头,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塞尔温小姐,快来用餐吧!”
“好!”塞尔温的声音哽咽了,她自己都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两道泪花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望着这群神奇的巫师们,心中生出了极大的归属感。
她回家了。
霍格沃茨,一切爱和魔法起源的地方,是每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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