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斯内普的社死时刻第2章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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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塞尔温小姐？”维娜努力辨认着红发女孩的身形，不确定地问：“是塞尔温吗？你怎么啦？”
这是塞尔温？不可能吧，她不是金黄色的头发吗……哈利看向哭哭啼啼的陌生女孩，她终于抬起了脸，啜泣着，抹去了眼角的泪花，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露了出来，哈利吃了一惊。
红头发、绿眼睛，这不是自己妈妈的样貌吗？塞尔温怎么突发奇想给自己换个发色和瞳色了？
小天狼星也是一脸古怪，以这个穿越女的思维，她搞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也是正常的，不过能让鼻涕精烦透真是太妙了——斯内普走了出来。
哈利从没见过斯内普的脸黑成这样，他浑身都散发着不好惹的低气压，尤其是看到曾经的两个仇人，波特和布莱克也在看热闹时——要知道，哈利那张脸几乎跟詹姆如出一辙，斯内普眼中的仇恨浓重得根本挥之不去。
“滚开！”斯内普凶狠地说，似乎这个圆润地走的对象指的是所有人。
小天狼星才不听他的呢，他到这里就是来看斯内普吃瘪的，他反而像不久前在这儿的某尊“雕像”一样，定在这里不动了，漂亮的灰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斯内普，戏谑地说：“好久不见，鼻涕…斯内普，脾气这么暴躁，你的黑魔王不给钱，让你连洗发水也买不起啦？”
斯内普立刻抽出魔杖攻击，小天狼星当仁不让地回敬他，斯内普恶狠狠地说：“好久不见，不守规矩的布莱克，是不是要魔法部再把你关起来，你才能安分？”
双方都没有受伤，倒是把塞尔温身旁的石柱给击碎了，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黑坑。
小姑娘惊得一个抽噎，气差点上不来，维娜拍着她的背顺顺气，责备道：“你们能不能别打了？少说两句不行吗？都吓着孩子了！”
他们两个冷哼一声，退出了战圈，斯内普退了好几步，小天狼星径直走到维娜身旁，两个人都离得足够远，扭头到完全相反的两边，好像多看对方一眼都要反胃。
他们是不说话了，塞尔温就要畅所欲言了，她愤恨地瞪着小天狼星，嚷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斯内普教授？要是斯内普教授不反击，你是不是还要说斯内普教授连内裤都买不起？”
“……什么？”
买不起内裤？哈利偷偷瞄了一眼斯内普——莫非他一成不变的黑袍下，是从小穿到大、从来都没有洗过、发黄发旧、散发着浓重的魔药味的原味内裤？
哈利控制不住地发出了大到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干呕，维娜拿出魔杖给他消除恶心感，然后小天狼星那张狂而可怕的笑声就要掀翻地窖的屋顶了，斯内普的脸皱到了一起，他看起来就像是马上要去给布莱克和波特掘墓了。
“闭上你的臭嘴，塞尔温！”斯内普嘶吼道，塞尔温或许会觉得自己分外幸运，因为斯教从没有在别人面前展露出如此暴怒的一面，这是可以把大狗和小鹿都拆吞入腹的蛇王之怒，“我从未见过如此下作的手段，你竟敢对我——对我使用——”
斯内普不说话了，他不想让布莱克看笑话，小天狼星看着塞尔温特意变的这副红发绿眼的模样，一下子就猜到她说不定是想配合使用迷情剂，逼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斯内普就范，噢，鼻涕精清白不保喽，小天狼星感觉自己要乐疯了。
他的好姑娘还是太善良了，小天狼星心想，维娜不能理解塞尔温为什么会爱上斯内普，总想着拯救这条小毒蛇，而他——哈哈哈，他只想要狠狠地嘲笑他们！
“教授，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啊！”塞尔温带着哭腔说，她又转向哈利，见他还在干呕，气不打一出来，“波特，你根本就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对你的爱才是最伟大的——因为斯内普教授数十年如一日地深爱着你的妈妈，莉莉·伊万斯！”
哈利和维娜都睁大了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个惊天大八卦，小天狼星则非常鄙视斯内普，“鼻涕精，你可真恶心，这么久了还惦记着詹姆的妻子，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
“莉莉本应该是斯内普教授的才对，他们是青梅竹马，是詹姆·波特这个恶霸抢走了她，斯内普教授是多么地深情啊，他的守护神还变成了和莉莉一样的牝鹿！”塞尔温反驳道。
她十分懊悔，这次的行动太轻率了，她要是能刨开波特夫妇的坟墓（求你们穿越者别再刨了），拿一点莉莉的头发熬成复方汤剂就好了，变发色和瞳色还是不够相像，斯内普教授是不会答应她这个莉莉替身的。
可是，可是她以为斯内普至少会对红发绿眼的女孩高看一眼啊！
斯莱特林盛产痴情种，可是他们的爱太过隐晦，太过深沉，这会让他们错过一生所爱。
“你根本就不懂一个斯莱特林的爱，”塞尔温怒声说，“如果说斯内普教授是唯莉莉主义者，那我就是唯斯内普主义者！”
小天狼星笑得很狂妄，这嘲讽的力度直接拉满，维娜和哈利第一次听说这个新奇的词汇，两个人都很迷茫，哈利忍不住看了一眼斯内普，嗯，他在酝酿着黑气。
小天狼星的嘲笑没有让塞尔温自乱阵脚，她高傲地说：“你是个可怜鬼，没有体会过来自斯莱特林的爱，那是最绵长、深远、足以贯穿一生的爱意。”
“噢？那好可惜啊——我最厌恶、最看不起的就是斯莱特林，你们这些毒蛇别来爱我，每一个都是，”小天狼星冷冷地说，“我嫌恶心。”
看到小天狼星对斯莱特林这么深恶痛绝，哈利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就是他现在傲慢、冷漠、极有攻击性的样子实在是太英俊了——最重要的是，他始终不在意他出众的外表，哈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哈利，我刚才的魔咒有没有效果？”维娜拿着魔杖，忧心忡忡地问哈利，“怎么会干呕得这么严重呢？要不要再喝点魔药？”
塞尔温抚着心口，动情地望着斯内普：“斯内普教授在莉莉死去那晚，搂着莉莉痛哭失声……”
“你编得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只能骗到你自己，”小天狼星面无表情地评价：“我带着哈利，摩托车轮胎都要冒出火星子了，没见斯内普来诉说他迟来的爱意——他估计脸皮也没这么厚。”
“你当鼻涕精有多痴情？当初可是他亲口辱骂莉莉是‘肮脏下流的泥巴种（filthydblood）’，他要去亲吻伏地魔的袍角，莉莉才跟他决裂的，詹姆从来都没有强迫莉莉接受他！”
“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出来，那可是斯内普教授这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你们四个打一个，欺负他落单了！”塞尔温尖声说，在她背后的斯内普举起魔杖要给她施个封舌锁喉，最好锁个一辈子——
然而小天狼星比他更快，直接把斯内普给石化了，顺便加了一个封舌锁喉，“你也给我听着！”——斯内普只得在原地被迫听塞尔温讲述他的“少年心事”，他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好事的布莱克啊。
“我们可没干过四打一的事，”小天狼星不屑地说，“是詹姆和他对打，我们只是看个热闹，落单？哼，你亲爱的斯内普教授同他的黑魔法小团体可是欺负过无数个落单的麻种的同学！”
“那……那也都是詹姆和莉莉的错！”塞尔温愤懑不平地怒吼道：“教授那句‘泥巴种’不是有意的，都是因为你们欺负他，让他露出内裤，莉莉来救他，为了保护莉莉不被詹姆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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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不想让心爱的女孩看到他这么难堪的样子，他才说的，他就是一时情急！”
斯内普教授都已经用一生来忏悔那句“泥巴种”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你们欺负斯内普教授完全是因为詹姆喜欢莉莉，他为了莉莉忍受了足足七年的霸凌，但凡莉莉有一点跟斯内普团结一致对付詹姆的意思，他都不会误入歧途，教授学黑魔法只是想要变得强大，莉莉这个朋友根本指望不上，她只会息事宁人和和稀泥。”
“詹姆都把教授玩残了，莉莉竟然还堂而皇之地嫁给霸凌者，难道没有别的男人了，她就非得跟霸凌斯内普教授的人在一起？”
瞧瞧那段山毛榉下的对话，莉莉与其说是在阻止詹姆欺负她朋友，不如说是在跟她想要高攀的富家公子哥调情。
她竟然就因为詹姆的一句“别逼着我对你施毒咒”就退让了，说明斯内普的安危对她而言无关痛痒，她没有自己的立场，任由詹姆轻薄和调戏她，真正有主见有原则的姑娘拼死也要维护朋友，她会说“你再敢欺负他，我就杀了你”，她会揍詹姆，而不是轻飘飘、软绵绵地说“那就把他放下来”。
这算什么格兰芬多？一点血性都没有！
“你这…你这家伙是不是脑袋和眼睛都被鼻涕精的鼻涕和黏液给糊住了？”小天狼星说，“斯内普能脱口而出这个词，他和埃弗里、穆尔塞伯肯定私下里已经多次辱骂和折磨过麻瓜出身的同学，对莉莉也没有多少尊敬，只不过看在莉莉是他曾经的朋友的份上没有当面说。”
“你说我们欺负斯内普？别把他当什么无辜的小可怜了！我们和他的关系就像哈利和马尔福，他霸凌麻种和麻瓜的事情足足有几个霍格沃茨特快那么多——要我一条条跟你说吗！”
“你以为莉莉没有尝试过劝说斯内普吗？没有阻止过他，不要和那帮食死徒预备役玩吗？是他狂热得恨不得多杀几个麻瓜好加入食死徒，他自己要学黑魔法还怪我们欺负他？他入学前掌握的黑魔法就比很多五六年级的学生要多很多了！怎么不见哈利因为被德思礼和马尔福欺负，就要学黑魔法呢？”
“莉莉嫁给詹姆那是因为他们一直互相喜欢，詹姆七年级时改变了很多，愿意为了莉莉改变他自大狂妄的性格，莉莉才答应他的，你亲爱的鼻…斯内普教授可不愿意为了莉莉放弃黑魔法啊！”
改变？呵，布莱克这番说辞——还想洗白好兄弟詹姆·波特的劣根性呢！
塞尔温并不认为詹姆会有多大的突破性成长，不过是男孩到了一定年龄懂得伪装了，他本质上还是个坐拥一切还嚣张跋扈的家伙，他就是个格兰芬多版的德拉科·马尔福，他不应该被轻易原谅。
相反，斯内普教授在失去莉莉后，才是真正改变了，真的背叛了伏地魔，巫师大战结束后，有那么多值得被歌颂的英雄，詹姆做的那点微乎其微的“功绩”终将被遗忘，而画像被挂在校长办公室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才是应该被铭记于心的英雄！
“我的妈妈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哈利怒视着塞尔温，他还觉得他能跟她交好呢，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过，她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热情又开朗！”
“是啊，哼，独独对自己的青梅竹马毫不关心。”塞尔温冰冷地说。
真是何不食肉糜，不懂得那些童年时代有心理阴影的人的痛苦，这么看来，莉莉·伊万斯倒是跟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狂妄自大的霸凌者詹姆·波特绝配了！
斯内普只是莉莉众多朋友中的一个，她不会将所有情感都维系在他身上，但对于斯内普来说，莉莉却是唯一的，是他赖以存活的精神支柱！
她怎么能辜负斯内普教授的一片真心？
哈利快要被她给气死了，他真想化身克鲁克山去挠塞尔温，天知道她哪冒出来的那么多歪理邪说？
维娜安抚着脸红脖子粗的小鹿，终于逮着塞尔温不像机关枪一样持续性暴击发言的机会，态度认真地说道：“塞尔温小姐，我想你应该是哪里误会了，或者太心急了，导致你过度苛责哈利的妈妈。我相信莉莉·波特夫人不会是你所说的那样，人无完人，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没有缺陷的……一个好人只要犯了一点点不合人心意的‘错误’，就横遭指摘，好像这些黑点能把他全部的光芒都掩盖过去，而一个恶人只要做了一丁点好事，就会有人反思之前对他的评价是否太过武断和苛刻，这着实不够公平。”
爱到深处就是恨，恨到深处自然爱，维娜迷惑不解地想着，莫非塞尔温的内心深处其实喜欢的是詹姆和莉莉，只是披着深爱斯内普的外壳，不好表达出来罢了？
塞尔温仍是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小天狼星又说：“鼻涕精的内裤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詹姆把他倒挂金钟时，也没想到他下面竟然没穿裤子啊，还这么不讲卫生——你也不想想倒挂金钟是谁发明的……就是你亲爱的斯内普教授，他用来欺负过很多人了，才流传到我们这里，让我们学会了。”
“你可别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了，布莱克，”塞尔温气呼呼地说，她就是看不惯詹姆和小天狼星这两个整天就会打架的二世祖，他们继承遗产后花天酒地，什么正事也不干，詹姆只会在施了赤胆忠心咒的房子里当缩头乌龟，躲着伏地魔，而布莱克甚至还抢走了自己除了斯内普教授以外最欣赏的教授，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他和波特占了——“你在尖叫棚屋对斯内普教授……”
塞尔温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小天狼星悄悄地解开了石化咒和封舌锁喉，斯内普挣脱了束缚，直接让她闭嘴了。
塞尔温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因为她看到布莱克瞪着她的目光十分冰冷吓人，眼睛里酝酿着可怕的灰色风暴，就像个杀人犯一样在认真考虑应该切开她咽喉中的哪一块，让她一辈子说不出话。
就算他是个格兰芬多，骨子里仍流淌着布莱克家族疯狂、冷漠、暴戾的血液。
要是她说出他年少时期曾意图谋杀斯内普教授的事情，那场面一定会更加精彩的，而她所希望的……安德森教授跟布莱克决裂或者闹翻也会成功的，她可不忍心安德森教授这学期末被布莱克死掉的伤害打击得太深——可是塞尔温现在不敢了。
她庆幸之前波特的百般阻拦，没法跟安德森教授透露他的黑历史——因为她越发觉得要是真这么干，布莱克一定会把她杀了。
“……小天狼星？”维娜犹豫地开口了，她细心地察觉到他的状态很不对劲，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袍子。
她总是挂念着他的心理状态，虽然他已经比两年前好了很多，脸上常常带着活泼的笑容，但这并不能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我没事，亲爱的。”小天狼星捉住她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握住了，力气大得惊人，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从指尖溜走一样。
斯内普的双眼就像要射出两道厉火，把依然怒不可遏的塞尔温烧成灰烬了。
在他每次以为会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时，都会有一天来告诉他，不是的，远远不止这一天——要是再不把塞尔温的嘴给封上，他的脸都要丢尽了，还是在波特和布莱克跟前。
看看布莱克，双眼放光，波特，震惊得嘴巴能吞鸡蛋，斯内普真想给自己来个阿瓦达索命，这世界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不，在这之前，他要先把塞尔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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