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就要对德思礼家“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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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快乐时光一晃而过，准备开学了，维娜带哈利去对角巷置办学习物品。
他们先去古灵阁取了钱，哈利继承了波特家的金库，完全足够他的日常消费，因此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花维娜的工资了。
“唉，看来我已经贫穷到连孩子都心疼我了。”维娜自嘲地说。
第一站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哈利需要购买新袍子，因为这两个月吃得饱、睡得足，他的身高蹿得特别快。
“真好，你再过几年就能超过我了。”维娜欣慰地望着哈利，她很满意自己这两个月的“杰作”——一个面色红润、健康、有活力的小巫师。
今天上架了很多新款巫师袍，维娜实在是挑得眼花缭乱，索性征求哈利的意见，“哈利，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好看，黄色、粉色还是蓝色？”
“维娜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哈利的小嘴越来越甜了，他认真地对比了几遍，“不过水粉色的更收腰，也衬肤色，把您的优点突出了。”
“那就这条吧。”维娜心满意足地把那件水粉色的袍子拿下来，又去看其他的袍子。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稍等一下！”摩金夫人在帮哈利丈量尺寸，亚裔男孩只好站在旁边等着。
夜寒陌看到哈利很惊讶，见到一头扎进裙子堆里的维娜更惊讶：“哈利？怎么是安德森教授带你来买袍子？”
“你好，奈特。”哈利友好地说：“维娜欢迎我以后都在她家住，我还拥有了自己的房间！”
“你不在德思礼家了？这不对啊，”夜寒陌嘟囔道：“你怎么能抛弃他们呢？”
哈利不懂夜寒陌的意思：“我一点也不想呆在姨妈家，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会跑掉。”
“哈利，你不懂感恩！”夜寒陌皱着眉头说：“这倒也不赖你，你是英国人，在我们国家，百善孝为先，德思礼一家养你十几年，给你一口饭吃，让你不至于饿死，你却在这里贬低他们，这是不孝。”
“你不了解我在德思礼家过得有多惨，我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永无休止地劳作，忍受他们的辱骂和打压，弗农姨父还想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上学。”哈利反驳道。
“德思礼夫妇才没有虐待你，只是态度冷漠了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待你吗？”
夜寒陌滔滔不绝地说：“这都是你的爸爸妈妈惹的祸，你妈妈一味地说魔法的事，不顾及佩妮的感受，让佩妮厌恶魔法，你的爸爸又太过自大，炫耀他的飞天扫帚，让弗农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疯子。”
“邓布利多还道德绑架，他强迫德思礼夫妇接受你！他应该支付你的抚养费，你知不知道养大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多亏了佩妮和弗农宽宏大量收下你，你的吃喝拉撒睡都令人心力交瘁，做点劳动回报他们不是应该的吗？他们不让你去霍格沃茨是担心你的安全，不就是对你差一点嘛，白白养你还不给人家撒气了？”
哈利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太生气了，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奈特的歪理邪说，夜寒陌却说得越来越起劲了。
“这是对你心智的磨练，哈利。”
“德思礼一家相亲相爱，感情和睦，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让你明白这世界是有爱的，不会变成冷漠狂妄的性格，不是吗？”
“虽然他们总是使唤你做家务，但这不也让你比同龄人更好掌握一项生活技能吗？你还可以学会苦中作乐，培养乐观精神，多好啊！”
“你住在安德森教授家，享受惯了就不能更好地成长了，只有经历困难和痛苦才能成为一个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勇士！”
“我——”哈利怒喝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帮德思礼一家说话，我还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呢！”
“你觉得德思礼家这么好，怎么不去那里当家养小精灵？”
夜寒陌还想多说些什么，维娜拿着两件袍子走了出来，高声说：“得了吧，奈特先生，请你不要对哈利指指点点，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正常的、一般小孩该有的家，这就算奢侈的享受了？我还嫌对他不够好呢！”
哈利明亮的绿眼睛闪动着，只要有人给他一点好，他就会加倍地还回去，比如他的好朋友罗恩和赫敏，比如让他脱离苦海的维娜。
维娜要给他一个“家”，哈利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应该是满满胀胀的幸福感吧。
哈利同样也给了维娜一个“家”，有孩子的房子总能充满欢声笑语，让她再也不孤独地待在房间里，看着已逝的父母的合照伤心落泪了。
“你说德思礼一家只是待他冷漠，可算了吧！哈利比你想象中要悲惨得多，他经常被言语侮辱、时不时被殴打、关小黑屋、饿肚子、做各种各样的家务活，当免费童工……你还说他们不让哈利上学是为了他的安全？”
维娜嗤笑一声，哈利在佩妮姨妈、马尔福、塞尔温脸上见过无数次这种嘲讽的笑，他们都让他心理不适，可维娜就是不一样，她整个人温和而不失力量，就像迎风招展的向日葵。
“德思礼家在麻瓜世界小有资产，没有你说得那么惨，况且麻瓜政府有专门的育儿福利政策，每周将近补助15英镑，什么砸锅卖铁也要养活哈利——哈利经常穿达力的旧衣服，用的也是达力不要的东西，还不给他吃饱，你说这叫养孩子？虐待儿童还差不多！”
“德思礼一家恨不得哈利倒大霉，明知道他想上学，还把他关起来，掐掉他所有美好的希望，这哪里是为哈利着想？”
夜寒陌大张着嘴，哑口无言——或许他在心里想着，看吧，又是一个被哈利·波特的主角光环吸引过来的傻子。
“哈利，好了吗？”维娜平和地问。
哈利抱着院袍点点头：“我好了，维娜。”
临走前，维娜还回头跟夜寒陌说：“奈特先生，爱是双向的互动，不是单方面的自我感动式的孝顺，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替这户道德败坏的人家说好话。”
“她是个女教授我才让着她！”夜寒陌在量尺寸时咕哝道：“她这样横插一脚，救世主都被养废了。”
维娜和哈利向丽痕书店走去，店门外挤着一大堆人，他们碰到了韦斯莱一家和格兰杰一家。
“嗨，维娜！”
“嗨，哈利！”
“嗨，莫莉、亚瑟，我带哈利来买课本。”维娜好奇地往里面张望：“这么多人挤来挤去是在搞什么？”
楼上窗户前拉出了一条大横幅，她念出上面的名字：“吉德罗·洛哈特。”
“我们可以当面见到他啦！”赫敏尖叫起来，“书单上的书几乎全是他写的！”
人群中大部分都是韦斯莱夫人这个年纪的女巫，他们几个从人缝里钻了进去，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
莫莉呼吸急促，不停地拍着头发：“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维娜，他是谁？”哈利手上抱着《与女鬼决裂》，问道。
“吉德罗·洛哈特，拉文克劳学院的，好像比我高一个年级。”维娜在模糊的回忆里搜寻出洛哈特来，“他怎么变得这么有名啦？我记得他只有脸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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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哈特是个著名作家！”莫莉强调。
“什么叫只有脸能看？”罗恩好奇地问。
“他上学时不肯努力，实力不怎么样，却很想名声大噪，虚构了很多荣誉，有一次洛哈特为了让大家觉得他非常受欢迎，以其他女生的名义给自己寄了八百张情人节贺卡，因为八百多只猫头鹰同时出现在早餐时间，大量的粪便和羽毛掉进麦片粥里，早餐不得不取消。”
提起这位“光荣前辈”，维娜不由得感慨：霍格沃茨真是“人才辈出”啊。
罗恩哈哈大笑，哈利踮起脚尖，发现维娜说得挺中肯，洛哈特长得很好看：波浪般的金发、蓝色的眼睛，牙齿特别白亮。
洛哈特的目光聚焦到这边，冲在场的女巫们发射了迷死人的微笑，赫敏捂着心口好像中箭了一样，维娜笑了笑，没有讽刺的意味。
喜欢长得好看的男性是女孩的本能，赫敏的反应很正常，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呢？
她一年级的时候就偷偷地为一个七年级的英俊学长心动过了。
不过记忆太过久远，她那时还小，都忘记这回事了，现在看到赫敏这副被迷得晕乎乎的可爱神态才想起来。
洛哈特看到哈利，跳起来喊道：“这不是哈利·波特吗？”
他冲上前抓住哈利的胳膊，维娜拦住他，“你干什么？放开他！”
“可爱的女士，无意冒犯。”洛哈特眨了眨那勿忘花色的蓝眼睛，露出自以为倾倒众生的微笑：“我只是想跟哈利·波特合影。”
莫莉激动地大叫起来：“洛哈特冲你笑了，还叫你‘可爱的女士’！”
唉，洛哈特比上学时更夸张了。
“可是我看哈利不太愿意。”维娜强硬地抽出洛哈特的胳膊，人群中发出了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都认为维娜不识抬举。
“是的，我不想拍照。”哈利揉了揉被洛哈特抓疼的胳膊说。
洛哈特见他们不好糊弄，倒也没有强求，而是大声说：“女士们、先生们，这是多么不同寻常的一刻！我要借这个绝妙的场合宣布一件小小的事情，今年九月，我将成为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
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快把他们耳膜震破了，维娜拉着哈利艰难地往里走。
“太糟糕了，哈利！”维娜难过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洛哈特将成为我的同事！他不会又搞出一大堆情人节贺卡把我们淹没吧？”
“我想邓布利多会阻止他的。维娜，我还有好几本书没买。”哈利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想笑。
“什么？你不是已经买了一本了，黑魔法防御课要这么多书吗？”
哈利把书单递给她，维娜看到这些书名就心累：“好吧，让我看看在哪儿呢……我觉得这些书像故事书。”
一大一小又钻进了层层叠叠的书堆中，另一边的卢修斯·马尔福和亚瑟·韦斯莱则气氛剑弩拔张。
马尔福先生把手伸向金妮的坩埚，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课本。
他用夸张的语调说：“我的天哪，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中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们对于什么是巫师中的败类看法截然不同，马尔福。”
“那当然。”马尔福看着格兰杰夫妇身上，“看看你交的朋友，韦斯莱。我本以为你们已经堕落到极限了呢。”
亚瑟朝卢修斯扑了过去，弗雷德和乔治生怕不够乱地大喊：“揍他，爸爸！”
韦斯莱夫人尖叫：“别这样，亚瑟，别这样！”
海格把他们两个拉开，韦斯莱先生的嘴唇破了，马尔福先生把书往金妮手里一塞，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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