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让我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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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觉得在霍格沃茨上课的日子既新奇又有趣，他很快与罗恩成为了好朋友，常常跟他一起上课，原本也想拉上夜寒陌的，但是他似乎更喜欢跟赫敏待在一起。
如果哈利再大些，他会知道什么叫“大献殷勤”的，夜寒陌搞得赫敏烦不胜烦。
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给大家发了一根火柴，让他们变成银针，赫敏一边看着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一边不确定地用魔杖指着火柴。
“我说，完全不用看那些恼人的玩意儿，”夜寒陌开始对赫敏指手画脚，“赫敏，虽然你智慧又理性，但有时太过迷信书本，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
“难道你能不看书就变出针来吗？”赫敏不服气地反驳到。
“当然。”夜寒陌装神弄鬼地摸了摸魔杖，好像在给它施法，死死地指着火柴，可是他的眼睛都瞪圆了、脖子上鼓起了青筋，都没能让火柴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奈特先生，变形术不需要把牙齿咬碎。”走过他们身旁的麦格教授说，哈利和罗恩哈哈大笑。
这堂课下来，只有赫敏让火柴变成了银亮的针，还没等小姑娘自豪一番呢，夜寒陌就劈头盖脸一顿说：“这有什么，让我考考你，你一定不会把火柴变成有精美雕刻和花纹的针吧。”
这个考男，明明就是个草包，还好为人师，赫敏可不惯着他的臭毛病，一下课就躲他躲得远远地。
夜寒陌见赫敏不搭理他，马上又黏着帕瓦蒂·佩蒂尔，在宿舍里，他先是赞美帕瓦蒂是个有异域风情的美女，像是为了证明他的眼光有多么挑剔似地，又捏着鼻子嫌弃帕瓦蒂身上有“浓重的印度咖喱味”。
“可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评价同学。”哈利说，一旁的罗恩也重重地点头。
之前的一段日子，他们还觉得这个东方修士很新奇好玩，但是渐渐地，哈利和罗恩觉得他的行为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了。
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他们也说不上来。
罗恩发动他还不算太有生活经验的小脑瓜说：“他就像一道加了太多油的肥猪肉，根本无法下嘴。”
夜寒陌自视甚高，认为仙法比魔法强一万倍，经常说什么“你们英国巫师就是落后”，还喜欢纠缠女孩子，赫敏不理他后，他就气急败坏地在背地里说赫敏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所以哈利和罗恩选择远离他。
然而哈利发现，夜寒陌还不是最令人不适的，斯莱特林的塞尔温才真正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还得从第一节魔药课说起。
“哦，是的，”斯内普拿着名单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哧哧地笑起来。
他那唬人的开场白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斯内普教授有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教室秩序井然、鸦雀无声的威慑力量。
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都觉得斯内普不像是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那样友好的老师。
赫敏朝前探着身子，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这时，哈利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
“斯内普教授说得太好了，魔药学就是一门高深莫测、优雅自如的学问，鲁莽自大、笨手笨脚的蠢狮子可学不来。”
那道声音继续说着：“啊…斯内普教授总是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袍，紧紧地系着袖口和领口，嗓音像天鹅绒一样丝滑…禁欲、英俊又性感。”
哈利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了那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她的同桌——也是个穿着银绿领院袍的金发姑娘，皱着眉说：“塞尔温，虽然那是我们的院长，但……我觉得你需要去圣芒戈看看眼科。”
哈利第一次这么认同一个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袍子跟他的头发一样油腻腻地，整个人瘦小、干瘪又蜡黄，还有硕大的鹰钩鼻，说话也干涩粗粝，完全符合一个邪恶的黑巫师形象——哪里有什么英俊、禁欲、性感可说？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那个叫塞尔温的斯莱特林直接用斯内普能听见的音量说：“是生死水，斯内普教授！”
“这就是你们塞尔温家族的礼仪？打断教授的话？”潘西见缝插针地怼到。
“蔑视和挑战规则才是斯莱特林的礼仪。”塞尔温高傲地说，她觉得刚才的举动一定给亲爱的教授留下了聪颖好学的好形象。
“听起来像是鲁莽冲动的格兰芬多才会干的事。”布雷斯说。
不过还是让塞尔温失望了，斯内普的眼中似乎只有哈利。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
“山羊的胃里！”塞尔温再次抢答，达芙妮气恼地阻止她：“停下你傻乎乎的举动，别给斯莱特林丢脸了！”
斯内普还是忽略了塞尔温的举动。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根本不知道粪石是什么。
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山…我不知道，先生。”
虽然刚才塞尔温直接说出了答案，但是哈利觉得那是“偷”来的知识，索性选择了坦白。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和眼睛亮晶晶求表扬的塞尔温。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天花板。
“没有区别！斯内普教授！”
达芙妮真想找根雕了花的银针把塞尔温的嘴缝上。
“塞尔温爱出风头的样子跟蠢狮子一模一样。”潘西吐槽道。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和塞尔温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们呢？”
“坐下，”他对赫敏怒喝道，又冰冷地看着塞尔温：“塞尔温，你的脑袋是没开化过吗？连基本的课堂礼仪都不愿意遵守？还是说一年级的魔药课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在潘西嘲弄的目光中，塞尔温讪讪地低下头，她以为卖弄一番魔药知识能吸引教授的注意，被他看作是不可多得的魔药天才呢。
“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哈利还没来得及为这莫名其妙逝去的一分感到不平，当纳威操作不当把坩埚打翻后，他又开始挑刺：“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坩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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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踢了他一脚。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道理。”
下课后，当哈利情绪低落地跟罗恩诉说斯内普对他太坏时，就被在恰好在他们身后的塞尔温听见了。
“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斯内普教授，波特！”塞尔温叉着腰，誓要为她亲爱的教授讨回“公道”：“教授针对你是因为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无法忍受你们这种粗心大意、头脑堪比巨怪的格兰芬多糟蹋魔药材料，他要求严格是对你好！”
哈利从没见过这么能歪曲事实的家伙，罗恩气恼地指着塞尔温说：“斯内普针对哈利就是刻薄！你们这些邪恶的毒蛇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强大而优雅，才不是什么邪恶的黑巫师，你这是偏见。”塞尔温争辩道。
“神秘人就出身于斯莱特林，他的部下们也大多是斯莱特林！”
罗恩争得脸红脖子粗，哈利说：“你说我们有偏见，难道你刚才对格兰芬多的评价，粗鲁无礼不也是偏见吗？”
“说得好，哈利！”罗恩鼓着掌大声叫好。
“该死的波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塞尔温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真想说斯内普教授在课上问的问题的答案连起来就是“我对莉莉的死感到愧疚”啊，不，波特不配知道，他根本就不理解斯内普有多爱莉莉，为了守护她的儿子付出了生命！
塞尔温气得抛下一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跑了。
哈利和罗恩一致觉得应该像远离马尔福一样远离塞尔温。
“竟然会有人喜欢被辱骂。”罗恩耸耸肩说：“简直无法理解。”
“当教授的第一天，孩子们很活泼，斯普劳特教授很乐意把我介绍给所有人，斯内普教授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维娜·安德森，霍格沃茨现任麻瓜研究课的教授在她的工作记录本上这么写到。
那天下午，她刚上完了三年级的麻瓜研究课，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真是两个顶顶好玩的男孩，还有塞德里克，这个帅气的小伙子学习态度很认真，就没有他回答不好的问题。
维娜回到教职工休息室，正好看到麦格教授坐在那里揉太阳穴，她递给麦格教授一块小饼干，“吃点饼干吧，米勒娃，吃好吃的就忘掉劳累了。”
“谢谢你，维娜，贴心的好孩子，”麦格教授接过小饼干，看着这位最年轻的新任教授，好心肠地提醒道：“虽然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但我还是要说，格兰芬多的学生比其他学院的学生调皮得多……在他们面前，你可不能太温柔，必须要从精神上震慑他们。”
维娜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麦格教授这是在给她传授管理学生的经验呢，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出麦格教授这样强大的气场。
就在这时，斯内普教授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么多同事当中，就属斯内普和她年龄最相近，他大她六届，斯拉格霍恩教授退休后，她的魔药课高级班课程都是他上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处成朋友。
因为魔药课高级班的体验真是史无前例、前所未有的糟糕，即使前治疗师的魔药学在owl和newt考试中都拿了o，也无法忍受斯内普稀巴烂的教学。
“嗨，斯内普教授，刚下课吗？”维娜鼓起勇气主动打招呼，斯内普轻轻地“嗯”了一下，算是给她一个回应，一如既往的冷淡路线。
维娜可不敢和斯内普求证她今天偶然从一个斯莱特林学生那里听到的秘辛，那个女生认为斯内普最有资格做哈利·波特的教父，并且，如果哈利·波特是个女孩，有一头红发，斯内普就会威胁分院帽，把她分到斯莱特林，然后极尽所能地宠爱她。
莫非斯内普教授对红发女孩情有独钟？维娜想起自己的邻居韦斯莱家有个小女儿，他们全家都是红发——明年的分院仪式会不会很有看头呢？
维娜暂时还不知道，斯内普真正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关于这点，哈利·波特很有发言权，魔药课简直成了他的噩梦。
诡异的是，有的人把魔药学奉为了至高无上的学问，甚至发出了“魔药学是检验一巫师是否是天才的最有效手段”的奇妙言论。
塞尔温三番五次地追在斯内普像大蝙蝠一样黑乎乎的袍子后面，向他表达对魔药学的热爱。
她甚至还主动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那可是全体学生最不愿意踏入的地方之一，结果自然是被斯内普给轰了出来。
塞尔温在这方面的“不屈不挠”让哈利联想到了总是缠着女生的夜寒陌。
他对追逐赫敏尤为执着，罗恩在背地里叫他“发情的公牛”，哈利觉得这个比喻还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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