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清扫进度已完成97，阻塞重置的要因已经排除。”
“喂喂，玛拉小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用这么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吧？”
“……那倒也是。”
“这次咱们的运气不错，可以不用大费周章的收刮，或者加速它的毁灭了，说起来，你觉得这个世界泡的使用寿命……还有一万次吗？”
“那关我什么事？清扫才是我这个清洁员的本职工作，除此之外的事和我毫无关系。”
薇塔靠近着玛拉，一幅在玛拉耳边说悄悄话的样子，仿佛在躲开谁的暗中谛听。
“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实施那个［清洁员逃离计划］呢？”｝
【想谈恋爱：嗯？清洁员逃离计划？那个清洁员的玛拉博士也准备逃？】
目前娑好像一共只出场了这两个手下吧，两个都准备逃离娑的掌控，娑那边的反骨是不是多了点。
379渡鸦，世界蛇觉悟最高的干部
【想喝芽衣的妹（划掉）想吃芽衣做的饭：姬子阿姨，有吗问题吗？】
【想谈恋爱：别叫阿姨！】
姬子给了琪亚娜脑袋一个暴栗，随后看了看琪亚娜，看了看芽衣，看了看布洛妮娅还有符华。
这四个人五个律者，却都不是崩坏的使徒，真要说反骨，也不知道究竟是崩坏这边的多，还是娑那边的多。
｛“……你已经知道了？”
被薇塔说到了她的想法，玛拉博士沉默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玛拉博士，我可从来没有小看过你，希望你也能如此对我呢。”
“你不是已经从祂的意志那里，获取了汲取世界泡能量的法门了吗？”
“以你的智慧即使不在海中也能办到同样的事吧，比如去往某个生机盎然的星球，去吮吸那里的一切。”
“呵，哪有那么容易，不要说难以琢磨的宇宙，就连逃离这清洁员的命运，也需要我赌上一切。”
对于逃离娑的掌控，玛拉博士可没有薇塔这么乐观。
“那么，既然你已经知道的这么详细了，接下来是准备把这些告诉娑吗？”
“噗！哈哈哈……”在这个严肃的时候，薇塔突然笑了起来。
“回答我。”在这种事情下，玛拉可没有心情和薇塔开玩笑。
“玛拉博士，你虽然是祂的旧友，但是看起来你似乎并不了解现在的祂呢。”
“你以为祂真的不知道，你偷偷截丢了自己的意识数据？”
“你以为祂真的不知道，我也有了自己的人格？”
“祂无所不知，只是毫不在意，我不知道这个宇宙里除了植入规则外，究竟还有没有祂在意的事情，哦，也许是躲避深渊吧。”
“毕竟对第三行星和第四行星，祂总是小心翼翼，只敢在边缘试探。”
“呵……原来如此。”
玛拉一时间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悲哀，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的没有被发现，竟然只是因为娑懒得管她而已。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把你的计划特意上报，就当是回报你的人情了。”
“人情？”
薇塔微微一笑，指的指自己的眉心。
“我知道，我的醒来……并不是完全的偶然。谢谢你，玛拉博士。”
“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你。”
“你和她，和以前的她真的太像了，老实说，我很讨厌你，代理人。”
看着那张原本是娑的脸，而薇塔又是和以前的娑类似的语气，玛拉就不由得想起当年被娑压制的时光。
“哎呀，能听到玛拉博士少见地用这么不理性的措辞，还真是新鲜呢。”
“不过玛拉博士，既然我们可以不加掩饰的坦诚相待，我希望你至少能叫我的名字呢。”
“哦？这倒确实新鲜，你有名字？”
“是的，这是我很早之前就想好的名字，你会是第一个听到它的人。”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段回忆吗？在娑踏上前往［海］的旅程之前。”
“难道说……”
玛拉博士想起了当时薇塔说的，那来娑的回忆。
那时，娑面对着机甲，正做着准备。
“太阳系的第二行星，她的火种不会消失，它将在深空的某处再次发芽，并以我为根，在星与海的千界中，屹立不倒，直抵深渊。”
“我将舍弃过往的一切，愚蠢的记忆，肤浅的感情，可耻的失败，我将我的名字——［薇塔］，在此摒弃。”｝
【粉色肥（划掉）粉色妖精小姐：愚蠢的记忆，肤浅的感情，可耻的失败，甚至连名字都丢掉了，这个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凯文老祖：在燃尽的大地上，我曾向所有人许下承诺，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尽管凯文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但提问的侸毕竟是爱莉希雅，而没有人能拒绝爱莉希雅，包括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凯文。
【小岛爆爆鸦：……】
【系统机器人：请问要将昵称改为［世界蛇觉悟最高的干部］吗？小岛爆爆鸦。】
看见那突如其来专门为自己设计的弹幕，渡鸦不由得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小岛爆爆鸦：滚！！！】
｛“薇塔……”
听到薇塔这个名字，玛拉博士就感觉极其难受，她是真的不想和薇塔做同事了，尤其不想让薇塔这个人当她的上级。
“你确定要用这个名字吗？”
忍着不舒服，玛拉博士问了一下，她还挺希望薇塔能改一下别的名字的，但薇塔却已经决定就是这个名字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
“多好的名字啊，不觉得从它的声调里，能听出生命的韵律吗？”
“曾经一度被他抛弃的名字，将由我来继承。”
“然后，终有一天……”
薇塔说着便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语。
“终有一天……如何？”
“呵呵，暂时保密。”
薇塔笑着说到，随后薇塔和玛拉博士的回忆结束，画面又恢复到了盐雪圣城中，薇塔和希儿彼此面对面的场景。
“所以，你其实是……”
“金星的幸存者［薇塔］，在她成为量子之海的娑以后，创造出来的分身，助手，代理人，随你用喜欢的说法吧。”
“你看，我之前说自己是金星人，倒也不能算骗你们，对吧？”
摆脱了娑的控制，获得了新生的薇塔，现在又是那么阳光开朗且乐观的样子了。
“你们……金星的人们，也曾经直面崩坏，对抗［终焉之茧］。”
“是啊，虽然在我们的语言里，大家更喜欢用深渊这个称呼，而我们的母亲——金星，则被称为弗楼沙，其实就是人类之家的意思。”
“呵，看来我们的文明不如你们的文明有诗意，金星，地球，多有内涵的名字呀。”
薇塔笑吟吟的说着，就仿佛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谈话而已。｝
【我一个都能和凯文五五开：……】
在原来的薇塔成为量子之海的娑以后，创造出来的分身，助手，代理人？
这个感觉……
有点熟悉啊。
380难道终焉也背叛崩坏了？
想了想薇塔用着娑原本的样貌，有着娑的记忆与名字，甚至还在为娑办事，识之律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符华那个老古董。
不得不说，她们之间是真的很像。
都是基于另一个人诞生的，并且都有着另一个人的记忆和样貌。
在刚苏醒的那段时间，自己还短暂的用了一下符华的名字，尽管后来因为某些情况，就不再认为自己是符华了。
但她也确实短暂的用过符华的名字，好像她们唯一的差别，也就是诈骗和被诈骗的关系不是很一样。
识之律者这边是出生没多久就被亲妈诈骗，那边是在出生有了自己意识后，诈骗了亲妈。
不得不说，两人都共同点还是挺大的。
【苍玄之书：嗯？小识，你怎么了？】
苍玄之书正吃着肉包子呢，突然发现识之律者的表情有点不太对。
【我一个人都能和凯文五五开：没事，只是想到了薇塔好像和我的情况有点……
算了，那不重要，你接下来想吃什么，我们换一个吧，我刚发现有一家板鸭不错。】
甩了甩头，不在纠结于薇塔诈骗的事，识之律者招呼起苍玄之书去吃别的美食。
在上一次直播结束，并且胡狼被解决后，识之律者和符华就找到了已经恢复的苍玄之书，然后问了一下苍玄之书要跟谁走。
作为为了辅助符华这位赤鸢仙人而诞生的武装人偶，苍玄之书当然是选择了这个有着符华身体的识之律者了。
毕竟识之律者第一句话就是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额，不对，应该我们一起去行侠仗义吧。
于是，苍玄之书当即判定，这个识之律者才是符华本尊。
那个说着给她做了吃的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符华，她不想吃春不老。
【苍玄之书：板鸭？走走走，我们这就去。】
【五万小于八的符卧撑：板鸭……】
说起板鸭，符华不由得想起了当时她为了迎接苍玄之书所做的板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苍玄之书听到自己给她做了吃的，就一口咬定识之律者才是真正的自己，死活都要跟她走，拦都拦不住。
【孤儿院后宫王：怎么了，班长？】
【五万小于八的符卧撑：我没事。】
｛“可是，薇塔……”
在薇塔讲述了她的故事后，希儿还是有些不解。
“怎么了？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吗？”
“不，我是说，如果你真的不是让这个世界泡陷入危机的元凶，如果你真的只想要属于自己的自由，那你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充当娑的帮凶。”
薇塔：“……”
“这一路上你一直充当我们的向导，伙伴，不知不觉间，我和苏莎娜都将你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伙伴。”
“绮罗前辈虽然总说我们天真，但我明白她其实也对你有着同样的看法，而且因为凋零之星的事情，她真心想要帮助你。”
“甚至连米丝忒琳和普罗米修斯，还有希儿和识之律者她们，也愿意相信你那好像漏洞百出的故事。”
“是啊，在这一点上即使我也感到于心不忍呢。”
“请认真一点！我们之间的战斗或许还没有结束！”
在薇塔这玩世不恭的态度下，哪怕是脾气很好的白希儿也有点生气。
“啊……好吧，我坦白，简单来说，我确实是个恶人。”
“我想要获得自由，只做为自己而活，不再是一道分身，不再对谁唯命是从，不再无法自己选择沉睡或是醒来。”
“然而，想要获得这样的自由，对过去的我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
“应该说想要摆脱娑的控制，摆脱那双我之前也用来观察你们的全视之眼，这可能是唯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
“但我并不神明，而只是祂的模仿者掌控中的一粒微尘，所以，我必须等待时机。”
“时机……难道说，是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