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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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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能躺着了,虽然是脸朝下地趴着,江初还是舒服地叹出口气,意识立马四面八方地往外跑。

    听着覃最要关门出去的动静,他闭着眼埋在枕头里,昏昏沉沉地又喊了声:“覃最。”

    覃最关门的动作停顿一下,沉着脸支付出最后一点儿耐心,盯着江初的光屁股等他说话。

    “挺大的。”江初从肩膀到屁股的线条抖了抖,闷声又笑了句。

    覃最“砰”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江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半。

    睁眼的时候他怀疑覃最是不是趁半夜来揍了他一顿,头疼得发懵,坐起来半天没回过来神。

    他一脸毛躁地靠在床头愣了会儿,看着自己同样刚睡醒的二兄弟,回忆了一下昨晚怎么突然裸睡了。

    大概回忆完全程,江初都不知道是觉得好笑多一点儿还是尴尬多一点儿,从衣柜里拽了条裤子套上,搓着脑袋晃出去。

    “覃最?”他先喊了一声,去冰箱开了瓶苏打水出来,覃最没理他也没现人。

    又去卫生间看一眼,没有。

    还睡着呢?

    江初敲敲覃最卧室的门,推开条门缝看看,没人。

    他有点儿懵,平时他起来就去上班了,也不知道覃最早上都什么活动。

    难不成抓个小鸡儿给抓跑了?

    不至于吧?衣服和大包还在衣柜里,被子都没叠。

    但想想平时搭个肩膀覃最都恨不能跟他干一架的架势……

    江初攥了攥手,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力道,还是喝多了没轻没重的力道。

    苏打水瓶子被他攥得一阵嘎啦响,让他突然很紧张。

    ——可别是让他昨天抓出毛病,自己去医院看去了。

    江初想想那个凄楚惊慌的画面都觉得蛋疼,各种男性疾病小广告从他眼前“唰唰”淌过。

    覃最来他这儿第一天就过敏,第二周干脆阳痿了,这他回头怎么跟覃舒曼交代?

    这种事儿不能琢磨,越琢磨越能想到更多可能性。

    江初被自己的联想唬得脸皮发紧,又去阳台书房找了找,覃最连个影子都没有,只有周腾不知道从哪儿睡醒了跳出来,扒拉扒拉他的小腿。

    江初把它蹬一边儿去,灌了口苏打水满哪儿找手机。

    他翻了半天才从扔进洗衣机的裤子兜里把手机摸出来,想给覃最打电话,想起来自己压根儿没他电话,微信也没加。

    正有点儿茫然地准备打给江连天,问问覃最是不是找他妈去了,房门外一阵“稀里哗啦”的钥匙声,覃最拎着一兜面条和两株芹菜,带着八月份上午的热气腾腾回来了。

    “……买面去了?”江初靠着门框松了口气,看这模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这口气还没松完,他本来还有些模糊的记忆画面,因为见了覃最的脸瞬间加倍清晰,一丁点儿没带忘的。

    甚至包括昨天的手感,和最后自己那句“挺大的”。

    操。

    还挺大的。

    江初你是不是有病,对一个受到严重打鸡的青春期来句挺大的!

    他一阵尴尬,讪讪地想说句什么,覃最跟对着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换上鞋,拎着他的面条和芹菜往厨房走。

    “还吃面啊?”江初脑子一轴,无话可说地来了句。

    覃最停下脚步看他一眼,江初立马一脸诚恳:“特别好,我今天就想吃面条。”

    周腾绕过来蹭蹭覃最的腿,也喵喵两声。

    覃最弯腰摸了摸猫,没搭理江初,去厨房洗手下面。

    江初摸摸鼻子,转身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江初还是不太放心。

    他刚撒尿的时候试着攥了自己一把,差点儿嗞到旁边窗台上。

    万一真给覃最造成了什么伤害,他再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忍着,忍出毛病了,下半辈子就废自己手里了。

    “覃最。”江初咬了根烟,尽量让语气显得真诚,“你那个,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得跟我说。”

    覃最切芹菜的刀“咔嚓”一声,江初硬着头皮接茬说:“这还挺重要的,嗯。”

    菜刀又是一声响,这回不是“咔嚓”,是“当啷”一声,被覃最扣在了案板上。

    然后他“哗哗啦啦”从袋子里又掏出什么,江初还瞄着他那儿试图隔着裤子分析是不是有点儿肿,就当胸被覃最扔过来一个小纸盒。

    他差点儿以为飞过来的是菜刀,忙用手兜住看了眼,醒酒药。

    “滚出去。”覃最继续抄刀切菜,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第10章

    江初抛了抛手上的醒酒药,盯着覃最的后脑勺欲言又止了半天。

    最后还是看在这盒药的面子上,他没好意思提醒覃最这儿是他的家。

    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晃荡一圈,江初赫然发现家里竟然没什么需要他干的事儿。

    虽然覃最来之前他也十天半个月收拾不了一回家务,但处理周腾的猫屎猫粮以及喝的水碗,还是他必不可少的工作。

    覃最来家里以后,这些他就没再动过手。

    客厅沙发上十天半个月就堆出一座衣服山的景象也没再出现过。

    他专门去卫生间看了眼,连马桶都保持得很好。

    ——那么这些活儿都是谁干的呢?相信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初只好去往洗衣机里倒点儿洗衣液,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上。

    边倒洗衣液,他脑子里边自动重播了半天uc小编语录。

    伴随着洗衣机运作的声响,覃最煮的面条香味儿也散起来了,江初从昨天覃最背着他回家联想到今天,在心里默默把他往“田螺男孩”的区域划拉划拉。

    尽管已经吃腻面条了,江初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来片醒酒药和蔬菜面,实在是非常治愈他宿醉醒来的胃。

    虽然覃最压根儿没给他盛,只盛了自己的坐那儿就吃,还是江初自己大着脸进厨房捞了碗面。

    “挺香的。你够吃么?”他端着碗在覃最对面坐下,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没话找话地跟覃最客套了句。

    这话本来都没打算能听覃最回答,结果覃最撩开眼皮扫他一眼,说了句:“不够。”

    江初愣愣,瞬间明白了。

    这小子绝对故意的!

    下那么一大锅!家里再来头猪都能给干饱了!

    这是还报复着呢!

    他有点儿想笑,没说什么,从自己碗里挑出一筷子面撇进覃最碗里,随口说:“我以为你又要一周不搭理我呢。”

    这下又轮到覃最筷子一顿。

    江初没管他又犯什么洁癖,他反正是真饿了,闷头就开吃。

    覃最眼皮一耷拉,也跟着继续吃面。

    吃饱喝足,江初带着点儿补偿的心思,主动去刷锅洗碗。

    今天虽说是周日休息,但他开个公司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压根儿没什么真正的休息日,还有个单子今天得赶出来。

    去书房开工前,他专门拿着手机先去覃最房间,想跟他把微信加上。

    刚才想找人连个头绪也没有的情况,他真心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

    江初自己一个人住惯了,敲了下门喊了声“覃最”,就直接往里进。

    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就那么巧,像是跟覃最的下半身过不去了,他一推门,覃最正好背对着他在脱裤子,内裤还被带得卷下去半截儿,露出一段劲瘦的腰胯与半拉屁股沟。

    江初嘴一咧就要乐。

    听见他的动静,覃最跟演电影似的,“唰”地又把裤子给拽了上去。

    “还挺……”江初想说拽什么这么性感,非常塞克西。

    对上覃最要喷火的视线,他自觉地撇开视线没再继续吭声。

    “能敲门么?”覃最是真想跟江初动手了,几乎是咬着牙在说。

    “不好意思,”江初是彻底明白了,跟覃最不能用跟一般男孩儿那么糙的方式沟通,这人太敏感了,“我一个人住惯了,在公司也都敲了门就随便进。”

    覃最没说话,把腰带重新扣好,转过来看着江初。

    “是不是……还难受啊?”江初冲着他下面努了下嘴。

    覃最眉梢忍无可忍地一抬,猛地上前一步把江初绊倒在床上,似乎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初脚后跟磕着床脚,不然不能这么轻易就被扣了。

    他还有些晕当儿的,被覃最头晕眼花地往床上一推,忙一手摁住覃最拽他裤腰的手,笑着做了个“好好好”的手势:“不闹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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