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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身子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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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妩念自顾自穿着衣裳:“把她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别叫她发现了去,免得以为咱们动了她的东西。”

    妍儿对文盈心生了些怨言,将东西摔摔打打地放回去:“姑娘,她这破烂这么多,即便是真丢了什么,咱也赔得起,乱糟糟的,谁知道她原本是怎么放置的。”

    夏妩念将身上最后一个扣子系好,转身余光眼角余光却突然瞟了到了那敞口的箱子上。

    里面似乎还有个盒子,只露出一角,她便觉上面的花纹很是熟悉。

    她摁住妍儿的肩膀止住她的动作,而后蹲下身来,将那箱子直接敞开,里面的小盒子也全然暴露在眼前。

    “姑娘,这,这——”

    夏妩念面色凝重起来,猛地将那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块莹润的鸳鸯玉佩。

    她面色瞬间难看起来,而妍儿则是下意识以为,是文盈偷走了自家姑娘的玉佩。

    她侧眸瞧了自家姑娘腰侧一眼,却瞧见陆郎君送的那块还好好在腰间系着呢。

    夏妩念伸手将盒子的里的玉佩拿起来,又将自己腰间的这个摘下来,仔细比对了一下,并不相同,也与陆郎君身上那块不一样。

    她指尖稍稍用力,脑海之中已经想到其中关窍,而妍儿瞧着她面色不对,抚上她的腕臂:“姑娘,是不是文盈那日瞧见了郎君送您玉佩,心里面有了埋怨,这才央求陆郎君也给了她一块的。”

    夏妩念一口气哽在喉间,隔应的她难受。

    “世上哪会有两块质地水头一样的玉来?我和她的玉,分明是出自同一块玉上。”

    她深吸一口气,略带嘲弄地小了一声:“想来是陆郎君原本便将这玉准备了三块罢,呵,还装聋作哑弄成鸳鸯模样,真不知是在恶心谁!”

    她将玉重重丢在了盒子里,玉石碰撞的清脆声传出来,眼瞧着文盈那块的一角嗑掉了一点。

    但夏妩念四号不担心被文盈发现,反而将盒子猛地扣上:“好了,给放回去罢。”

    她闭了闭眼,将自己的面色回归原样,不叫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来。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文盈还在屋门外面守着呢,而夏妩念也没有了再多待的意思,主动要文盈同她一起回前厅去。

    文盈不知方才屋中发生了什么,巴不得赶紧离开,赶忙应下了她的话,走在前给她引路。

    夏妩念如今已然没了耍弄试探文盈的心思,心绪更因瞧见那玉佩儿变化,虽说她早就知道陆大郎君看中文盈,但却没想到他竟会将她与文盈放的对等,叫她和文盈带同样的玉佩。

    她想到这,看向文盈的眼神之中,便更觉得文盈便是肉中刺,卡在肉里虽不疼,但却叫人无法忽视,甚至有出脓的迹象,叫她觉得,若是不赶紧处理了去,说不准便要生出些恶臭的味道,熏得她胃中翻涌,不得安生。

    她心绪汹涌,没留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踏在了石子上,崴得她脚踝猛地一疼,轻呼一声斜在妍儿身上。

    “姑娘你怎么了?”

    夏妩念疼的眉心紧蹙,稍稍转动了一下脚踝,感觉应当没什么大事,这才摇了摇头。

    她这情形倒是给前面带路的文盈吓到了,她赶紧停下步子回头来,看着夏妩念的面色不似作假,生怕自己再落得个看顾不利的罪名,忙蹲下身去查看。

    可她刚伸手过去,便被夏妩念躲了一下:“没事的文盈,没伤到骨头,稍稍活动一下便好了。”

    文盈额角上生了些虚汗,还是坚持道:“姑娘身子矜贵,若是真伤到了,奴婢可真是罪过了。”

    她半跪在地上,继续向夏妩念的脚踝伸出手去,这次没躲,叫她顺利虚虚握住。

    她将夏妩念的腿稍稍往自己这个方向拉了一下,感受到夏妩念在顺着自己的力道,她便将她的小腿稍稍抬起,脚则放在了自己半跪在地上的那条腿上。

    “这样疼吗?”文盈稍稍捏了捏,一边问,一边给她解释,“之前夫人有一次登高不甚摔落,也是崴伤了脚,脚踝肿的老高,也是奴婢在旁伺候的。”

    夏妩念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顺着道:“这样不疼。”

    文盈又换了个摁揉的地方,再握着她的鞋底转了转她的脚踝,确定都没事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重新站起身来:“姑娘幸而没伤到筋骨,这会儿可缓过来了?要不要奴婢带您去旁边先歇一歇。”

    夏妩念稍稍摇了摇头,回绝了文盈的提议。

    虽说不至于疼的厉害到什么程度,但也还是要妍儿搀扶着的。

    待到夫人屋子的时候,陆从袛已经坐在了里,不知都说了什么话,瞧着那二位夫人面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倒是唯有陆从袛面上待着浅笑,瞧见人进了来,先是看了文盈一眼,而后将实现落在夏妩念身上:“可有着凉?”

    夏妩念面上带着些羞赧的意味,摇摇头。

    “如此便好。”陆从袛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夏夫人身侧的位置,“五姑娘请先入座,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正经事还没开始聊。”

    这所谓的正经事,便是要这门亲事。

    随着夏妩念入座,文盈便直接站到了大公子身后去,她都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公子身后已经成了她最安全、最稳妥的位置。

    张氏虽是主母但也不说话,想来是陆相提前叮嘱过,如今反倒是大公子成了最有话语之人,他不慌不忙,靠在椅子上的动作带着些自在惬意,身上的官服还未脱下,倒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意思。

    “婚姻大事本不该有晚辈邀伯母相商,只是家母过世尚早,晚辈又不得父亲看重,便只能自行如此,今日商议过后,改日再寻得良辰吉日邀媒人上门提亲,该有的礼数绝不会有半分懈怠。”

    他几句话便将陆相与张氏剔除在外,分明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倒像是成了无父无母才由他做主。

    夏夫人才不在乎陆家内斗如何,左右嫁过去的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方才没在张氏口下占什么便宜,如今瞧着张氏在陆从袛面前只有生闷气的份儿,心里也是舒快不少。

    “贤侄言重了,你的为人我信的过,想来定时不会亏待我们家小五。”

    陆从祗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都道了一遍。

    定的聘礼皆是从他母亲杜夫人生前给他准备的聘礼,和他自己私库所存的东西,没有站去陆府半点,而夏家带的嫁妆,则是同之前在夏府相商时一样。

    他说了聘礼,是为了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夏妩念的看出,至于嫁妆一一点出,但他之前也同夏旧霖处讨要不少。

    一切说的很是顺利,日子也定在了开年的正月二十六,是个极好的日子。

    夏夫人皆应了下来,既都说好了,别也没有再继续久留的道理,她带着夏妩念起身告辞。

    陆从袛也不想在张氏屋子里多留,便主动起身开口道:“我来送一送伯母,和妩念。”

    他将夏妩念的小字咬的很轻,分明是一副很正派的模样,但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听在人耳朵里,却好似带了莫名的情意。

    夏夫人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阻拦,倒是夏妩念起身时听得他这样唤自己,一个没留神脚下一个踉跄。

    妍儿搀扶住她,还以为她是因方才扭伤脚才如此,擅自做主开了口:“姑娘可是又疼了?不如叫文盈姑娘再揉一揉罢。”

    夏妩念摆了摆手,陆从袛则是眉心一动:“方才可是出什么事了?”

    妍儿道了一句没有,简单说了一下方才的事,倒是没有什么添油加醋。

    只是陆从祗听罢,还是回头看了文盈一眼,用着很小的声音道:“你既给夏姑娘引路,怎得不挑一条好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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