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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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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水这玩意儿就是越喝越口渴的,他连着吸了好几口,大半杯可乐就只剩下尚未来得及融化的冰块,吸一口就能听见冰块碰撞的声音。

    “你,手上这杯是我的。”谢吟池皱眉道。

    他刚刚想战术喝水,手往那一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虽说谢吟池的洁癖只针对不熟悉的人,但他本人跟岑近徽满打满算也就才认识了三四天而已。

    别说是让他去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就连别人捡他剩下的被他撞见了,他心里都会觉得别扭。

    岑近徽倒是没有他那么金贵,从小寄人篱下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但被他皱眉盯着,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手上的纸杯子在恍然间重逾千斤。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他把自己右手边的可乐端过来,补救道:“你喝这个吧,我还没喝过。”

    谢吟池接过了他的可乐,想了想又幽幽的说道:“可是你那杯是我喝过的。”

    喝都喝了,能怎么办。

    岑近徽应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将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放到了脚边,等到直起腰后依旧专心的看电影了。

    他们之间的小互动自然也太不过贺昀祯的眼睛,那些你喝我喝的小话在他看来无异于一些勾引调情的手段。

    先前, 岑近徽对谢吟池的厌恶是写在脸上的。

    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这电影不算无聊,但是按照拍摄的条条框框要求,这里面是不能有真正的超自然现象发生的,所有的灵异现象最后都只能强行解释成人为。

    为了给死去的寝室长报仇,室友之间彼此都不信任,怀疑猜忌,互相戕害,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悲剧。

    而寝室长的死因也只能归咎于意外,令人啼笑皆非。

    岑近徽不免多想,前不久谢吟池还对他说梦到自己杀了他的事情,保不齐是想借着这部电影的剧情敲打他。

    他只觉得谢吟池太高估自己了,电影里的寝室长热情善良,所以才会有一堆人想着为他报仇,至于谢吟池,不一人一刀送他归西,他都要对现代社会的法律制度感恩戴德了。

    虽然不能用烂片两个字直接定义这部恐怖片,但一场电影看完让人感觉不如不看,总归是得不到什么超过三星的影评。

    谢吟池被吓得不轻,最后走出放映厅的时候都感觉有点恍惚,连下台阶的时候都不小心踩空,还好贺昀祯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

    “你不近视吧?”

    谢吟池视力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在没有光线的暗处看东西有些吃力,他没太当一回事儿。

    贺昀祯看他小脸惨白,怕自己松开手他不能站稳,手指修长圈住他纤细的胳膊,直至走到门口才收了手。

    温峤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回头一看后面俩人姿势亲密,沉默不语的倚着墙。

    岑近徽都懒得看他们,被散场的后蜂拥出来的人挤的心情烦躁。

    谢吟池一只脚踩进亮堂的地方才缓了过来,他在里面的时候光顾着保持镇定了,都忘记了跟岑近徽交流感情。

    他有点懊恼自己不应该挑这种片子,可是除此之外,别的爱情片就更不合适了。

    029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忙,只是偶尔来观测一下自己宿主的活动迹象,确认他还有生命体征之后又匆匆离去。

    温峤在这次的团建活动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按照他的审美习惯,这样的电影光是看海报都不足以让他点开简介,他会来这里,存粹是迫于谢吟池的淫威。

    这样糊弄人的东西,他怕脏了他的眼睛,故而一进电影院没几分钟他就开始闭目养神,要不是因为音响过于刺耳,他差点睡着。

    所以在谢吟池出来之后询问他剧情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他也没看懂。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他们一下课就赶了过来,也没来及吃晚餐。

    谢吟池说团建的内容也包含聚餐,他请客,地儿随便挑。

    岑近徽对他的包容度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会儿就想回宿舍洗个澡躺着,所以委婉的拒绝了谢吟池聚餐的提议,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贺昀祯倒是无所谓,三个人去吃饭也行。

    但谁料谢吟池一听岑近徽说身体不舒服,就露出了无比关切的神情,还凑过去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脸色。

    “你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有病可不能拖着。”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推托之词,而谢吟池就全然不知似的,还颇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当着全宿舍的面,岑近徽也只好道:“不用了,只是胃有点不舒服,这一阵过去就好了。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说好了是团建的,你不去还叫什么团建。”谢吟池有点失望道:“没关系的,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那我们就先回宿舍吧。”

    他这话一点跟贺昀祯和温峤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贺昀祯略感不爽,而温峤则是一脸无所谓。

    谢吟池一门心思都在岑近徽的身上,与其说是心思,倒不如说是他把脑袋都系在了人家的裤腰带上。

    而他对岑近徽这样特别,是连温峤都能看出来的偏心。

    岑近徽本人不可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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