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无法逆转的厄运
说到这的时候，道济看向了张扬，收起了那种玩笑的口吻，认真说道：“你的母亲轮回前，做了一件大错事，以至于十世无法偿还，因此她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听着道济的话，张扬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世间万物的纠缠态，加上生命轮回的迭代，造就了气运值及其改变效率的迥然不同。
但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吗？那么轮回流转的气运如何计算？而自己又该怎么办？
“还请大师教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我们才能改变我妈的命运？”张扬紧跟着问道。
既然老妈不是暗行者移福还报的产物，那么就代表想要解救她，便要从根源入手。
“我说过，这个需要你用你的一生交换，你说过在所不惜，是吧？”道济回头问道。
“是的，还请大师教我！”
“多结善缘，多修善果，多化世厄，多行回向。这就是十六字箴言，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
“而眼下，想要让你母亲度过此难，便需要大愿力方可啊。
“我该怎么做？
说到这的事情，道济则又说了一个新名词：“道，万物皆有道，红尘所化的道，就是我们修行者力量的源泉。这样吧，你将临江九大传奇的道收集过来，此难便可化解。”
九大传奇？这个张扬听苏明德说过，但这需要多少时间啊，他母亲能等得及？但是，道济自然有办法。
“兹有善男子张扬，为救母命，为其逆天改命，愿意用九大传奇之道交换，空口无凭，特立此此字据，择日相还。”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金色欠条，熟悉的感觉……这个道济果然还是有备而来啊！
临江市第三医院院长室，张扬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而此刻全院的专家正在进行第三次会诊，所有诊断显示，张桂兰今晚必须手术。
此刻见到张扬，龚志伟忍不住骂道：“你做人儿子，有没有一点担当？电话不接，人也不见，是想干什么？你以为时间还很多吗？”
张扬急忙说道：“龚医生，你想要责备我，今后都可以，但现在请为我妈妈做手术吧！”
龚志伟一愣，然后反问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任何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做出这个决定后，张扬反而轻松了不少。该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坐在手术室外面，张扬双手紧握着，死死看着上方“正在手术中”五个刺眼的红字，心境无法平复。
这一晚，林薇薇也赶到了病房中，就陪在张扬身边。
而也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也来到了医院里，站到了张扬身边。
肖雪知道了张扬母亲的事情，虽然张扬要她留在家中，母亲的事情自己能搞定。
但她依然不放心，独自一人，走了几公里，来到了医院。
两个女人还是第一次见面，此刻都守在张扬身后，目光偶尔有交流，但谁都没说话。
这个时候，张扬需要的是安静，安静地等待最终结果。
龚志伟正在手术，麻醉之后，便进行开颅。
但当他看到里面的情况后，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情况比预期的更复杂，肿瘤已经和神经盘根错节，需要一点点剥离，这个复杂程度远非普通人能想象。
不过好在脑细胞浸润不严重，只要手术顺利，还有康复的那么一丝希望。
可是这个希望，即便是龚志伟的刀，也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
一场手术，十二个小时，期间护士出进十五次，病危通知和各类告知签署了十五次，张扬心脏剧烈跳动了十五次。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就在十二小时前，道济将他的破扇子点燃了，金色烟雾飘向了空中，笼罩向张桂兰的头顶。
黑色凝绕的小草得到了阳光照耀，气运也终于回升了，从负数变为了正数，从黑色变为白色，再变为绿色……即便希望渺茫，但张扬还是决定继续手术，如今退下来，最多也不过撑两天，但继续手术，却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张扬想要的是一个健康的母亲，她还没享过儿子的福，一天都没有！
泪水已经浸润了张扬的眼眶，不断滴落下来。
林薇薇刚想安慰他几句，便见到肖雪已经蹲了下来，一只手抚着他的肩头，没有说话，但张扬却慢慢平复了下来。
林薇薇脸色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看向了手术室，默默祈求了起来。
手术进行到十四个小时，龚志伟感到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
但剥离到了最后一道难关。
因为龚志伟发现，最后一层脑瘤和双侧额叶相连很近，这一刀下去，便不知生死了。
即便是在显微镜下，但连接位置还是太习钻，他竟然犹豫起来，因为完全没把握。
做了外科手术这么多年，成功的，失败的，但绝对没有一次如此犹豫，这不像是他啊。
龚志伟知道这是自己遇到瓶颈了，无论是精力、体力，或者是信心，此刻都遭遇了挑战。
不过也在这时候，他好像看到张桂兰头顶浮现出一棵金色的小草，慢慢绽放着花骨朵。
这是幻觉吗？
龚志伟不知道，但他却好像瞬间进入一种玄妙的感觉里。
这种感觉好像患者一切体征，包括微妙的触感和动作，都落入了他的感知里，他甚至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避开那些看不见的雷。
抓住这个契机，龚志伟一刀挥了下去……十五个小时后，手术室大门才被打开，然后龚志伟第一个出来，看都没看张扬一样，便径直离开了。
张扬急忙跑了过去，他想要问问情况，却被苏明德拦住了。
“老师他尽力了，此刻需要休息，你等会再去找他吧。”
“我妈怎么样了？”张扬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声音都颤抖了。
“手术很成功，过程简直不可思议，但结果总是好的，第一关算是过了，剩下的……”
苏明德后面喋喋不休的话张扬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听到了：手术成功了！
他一下便坐倒在地上，悬在胸口十五个小时的心终于放下了，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十五个小时不吃不喝了。
肖雪和林薇薇也陪在他身边，十五个小时没有休息过。
“你们快点去吃点东西，我去照顾我妈就可以了。”
张扬对着两个女生说道。
“不要。”两人竟然异口同声道。
林薇薇看了眼肖雪，然后说道：“你这几天都没休息，你去休息，这里我会帮你看着的。”
肖雪却说道：“家里已经做好饭菜了，自动保温的，你知道口令。这里我看着，你知道我行的。”
张扬看着两人，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就在医院吃点吧，等我妈过来观察期，再过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