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赵云雷被表弟打趣
张宇开着他的面包车缓缓驶进窑厂,周福兰赶紧上前迎接,心里嘀咕:他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呢?
张宇下车就从拉开驾驶座位,从里面下来的一个人把周福兰给看呆了:她是黄菊花。
黄菊花满眼感激地看着周福兰,低头朝她叫:“福兰妹妹。”
周福兰看她,眼神平静,面容淡定,举止也正常。
分明是病好了。
“哎,你回来了。”周福兰回过神跟她打招呼。
这情况,她有些慌。自从把黄菊花送到精神病院,她都把她给忘了,只是刚开始向张宇打听过她的情况,听说她在那接受了正规治疗,有效果。
没想到她还痊愈出来了。
“那进屋吧,先进屋吧。”周福兰只能把人让到她办公室坐下。
周福梅赶紧倒茶。
张宇把周福兰叫出来,小声说:“这不怪我哈,精神病院的人联系我,说她痊愈了得回家,她说她无处可去,当初是我送她过去的,人家自然找我了。
我去就问她为啥不回娘家,她说娘家她这辈子都不会去了。我也犯愁了,问她能去哪,她就说也许你能收留她,她什么活都会干,你给她一个地方住,一碗饭吃就行了。我没办法,只好把她领到这来了。
当然,你要是不肯收留她,我就再把她拉走,看能不能帮她找个保姆啥的活干,可是她有精神病史,怕是不好找。”
张宇很发愁的样子。
当初是周福兰求张宇帮忙联系的精神病院,不能把人抛给人家呀。再说人都好了,让她在窑厂干活就是了。
周福兰就说:“没事张宇,人是从我这送过去的,她好了自然来我这里,谢谢你了哈,还麻烦你送过来。”
张宇听了松口气,说:“那行,我还忙着呢,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哎好嘞,再见!”
送张宇走了,周福兰长吐一口气回办公室来,她没想到,黄菊花砸自己手里了。
好了,我重生了,她也算重生了,上辈子的事一笔勾销。
周福兰一回办公室,黄菊花就紧张地看着她,说:“福兰妹妹,我真的无处可去了,你就先收留我吧,我啥活都能干,啥活都能干,我不要一分钱,就给我碗饭吃给我个睡觉的地儿就行……”
周福兰心里酸酸的,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菊花,不用紧张,我窑厂正好缺人,你留下干活就是,管吃管住,但是工资就比别人低了。”
黄菊花大喜,然后竭力说:“福兰妹妹,我不要钱我一分钱不要,真的,我不要钱。”
周福兰抬手拦住她,“干活给钱,天经地义,就这么定了。福梅,你帮着菊花收拾一下她的住房,还让她住之前那个屋子。”
周福梅跟黄菊花一起收拾房间去了,周福兰坐到椅子上想着心事,想想就自己笑了。
谁叫自己当初爱心泛滥收留了她呢,没办法。
她忽然又想到,她既然痊愈了,是不是她娘家就接受她了呢,还是让她回家去看看吧,不能赌气。
周福兰就来到黄菊花和妹妹正在收拾的小屋,兴平气和地跟黄菊花说:“菊花,你对你娘家又气我理解,可那是你有病的时候呀,他们也没能力照顾你。现在你好了,你不回家一趟吗?是不是不太好。”
黄菊花“扑通”跪在了周福兰脚下,嘴里哀求:“福兰妹妹,求你了,别再说让我回娘家的话了,我从此以后就是孤身一人,我在这个世上没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去要饭。”
周福兰心里一揪,赶紧说妹妹:“福梅,你拉菊花起来。”
“菊花,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你继续收拾吧,我去窑口那看看。”
赵家庄的野树林子里,赵云雷跟他表哥冯玉林,各自伸展四肢直直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冯玉林说:“云雷,你小子是啥材料做的,我小时候打不过你,我跟你一起拜师还打不过你,我在部队当了三年特种兵还打不过你,我可是一直在进步啊!”
赵云雷咧嘴笑笑说:“你当我光种地啊,我也再进步呀。对了,咱今晚上买瓶酒,买个烧鸡去看师父吧。”
这个所谓的师父,就是邻村的一个小老头,据说他小时候在少林寺学过功夫,混了几年长大了回家来了,但这时候国家也穷,他身手好也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家教些泼皮孩子练拳脚。
赵云雷跟表弟在上学的时候都曾拜他为师,跟他学过拳脚。
赵云雷和冯玉林带着酒、肉,来到师父住的小村子里,还没进他家那个破败的木头院门,就听到他家院子里照例又传来师娘的叫骂声。
“你个老秃驴,你整天就知道吃喝挺尸,地里活不干,家里活不沾,油瓶倒了你都不扶,就张个腚眼子嘴等吃,老娘上辈子欠你个王八孙的呀……等着吧,哪天你喝多了我一刀把你尿罐子割下来喂狗……”
这可是真是虎狼之词呀,听着吓死人。
可赵云雷和冯玉林嘻嘻笑着进门了。赵云雷一把抱住师娘的胳膊,甜言蜜语的攻势开启了:“师娘,几天不见您又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呐。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也不怕师父怪罪,我找对象呀就照着师母找。
可惜呀,像师母这么闭花羞月的容貌不好找呀,像师母这么贤惠这么温柔的更不好找,所以孩子我现在还光棍一条。师母呀,你可不能不管呐,你可得给我找一个跟您一模一样的……”
这边冯玉林早提着酒和肉去屋里找师父了。
他们的师父一看二位高徒来了顿时喜笑颜开,尤其是看到他徒弟手里的酒肉。
师母被赵云雷夸晕乎了,屁颠屁颠地去厨房炒菜了。赵云雷偷着打自己嘴一巴掌进屋找师父来。
“师父,好久不见了,您老可好呀。”赵云雷嬉笑着问师父。
师父看着酒肉说:“好,好得很呐嘻嘻嘻……”
赵云雷逗他问:“我师娘最近又打你没?”
师父小眼睛一瞪,“胡说,你师娘贤惠得很,把你师父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刚才怕我闷得慌又唱戏给我听呐,你没听见咋滴?”
赵云雷一副认罪的样子说:“哎呀师父饶命,是我打断了师娘的唱腔,妨碍师父听戏了,真是罪过!罪过!这样好了,一会等师娘忙完让她继续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