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劈叉了?
等黑腹火蟒死透了,箫风“突突突”的心跳才缓下来。刚才看似轻巧简单,可突然而来的血盆大口,其实把他吓个半死。要不是生死间恶向胆边生,而且以前在青元仙宗时,知晓黑腹火蟒的习性,说不准他已经在蟒腹长眠了。
鬼才知道是不是圈养之地不同了,箫风不敢多有停留,赶紧把它扛起来就往回跑。这大家伙他可不敢带回去,怕会把岑老头他们吓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尽快拿到小镇上去卖掉为好。虽然在小镇也许卖不出什么高价,但他也处理不了啊,所以少赚就少赚吧。
把黑腹火蟒藏到小镇外面,他直接去找有过一面之识的武器铺掌柜。掌柜听了哪里会相信?被箫风带去亲眼看到后,掌柜才急急忙忙回小镇,联系和他关系要好的药铺和酒楼,最后一起合伙吃下了这桩买卖。不过掌柜也算帮忙,没有透露箫风的身份。所以戴着面罩的箫风,被大家认定为过路的灵修。
箫风最后收获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带着十来斤蟒肉悄悄回到村子。此时已经华灯初上了,岑老头一家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你看看岑老头搓着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如花眼带泪光,坐在饭桌旁紧盯着大门。小玉就坐在路风的房门口,两手抱膝,小脑袋深深地埋在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箫风回来,个个都松了口大气。箫风的好一顿编,才把他们稳下来。接着岑老头马上又炖了一半的蟒肉,大家都满嘴香甜地吃完晚饭。
可能是蟒肉的滋补,当晚岑老头爷孙仨都睡的特别香。箫风也觉得今晚的运功修炼特别顺畅舒爽,当他慢慢仔细凝视气海时,很意外地发现,气海里的灵雾比以前浓厚了许多。不是以前刚发现时的淡淡一片蓝色薄雾,现在却是更宽广更厚密也更蓝。他第一个反应,应该都是这段时间灵雾慢慢积聚变多的。同时也意识到,除了开始两三天,后面这段时间,对气海变化和灵根情况不够上心。都没有仔细查看,像是流水作业般,也太程序化了。
箫风收拾心神,再凝神勘察灵根,这回他马上就发现灵根的异常之处。刚开始只关注到灵根的破裂情况,现在通过这段时间的修复方向去重新审视,他才看到变化。之前的前三次修复,的确是从根部开始,按次序修复裂缝的。可后面却是很反常了,当修复来到裂痕的分岔口,后来那些的修复地方,居然不知不觉地全部往左边的去。
顺着修复方向来看,所覆盖的看起来竟然像是在一条分支上。如果当成是一条分支,那么再重新俯瞰灵根是破裂情况,箫风很惊讶地发现,灵根看起来竟然好像被撕裂成五条分支。再加上根部来看,就如同一棵长着五条枝干,光秃秃的大树倒卧在气海底。
箫风傻眼了,他看不懂当下的灵根。要是只顺着次序来修复,还可以理解,慢慢整个修复的道理嘛。可现在看来是一条条分支来修复,那是什么鬼,劈叉了?还一劈成五了?
还有那种好像引导他的感觉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算是自主修复吗?要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去修复?一脑袋的问号在他脑海里到处飞。
实践出真知,抱着这个想法箫风甩甩头,把脑袋的问号甩到一旁。他以神识驱动灵雾往灵根涌去,一接触到灵根,神识好像马上接受到定位一样,直直向着左分支而去。真的有这个自主修复的存在,箫风心中一震,然后马上收回神识。
他尝试着不驱动灵雾,直接用神识接触灵根。以前神识观察灵根时,满眼只有灵根的破损模样。而这次神识落进灵根里时,呈现在脑海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好像落进一条发着深深幽蓝的通道里,神识再慢慢往前去,通道尽头被分劈成了五个洞门。而只有最左边的洞门是散发着淡淡白光外,其余的四个都是黑幽幽一片。当神识接触到发白光的洞门,他发现可以稍微进去一点点,里面除了白蒙蒙一片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了。而当他神识接触另外四个黑幽的洞门时,却是被毫不留情地挡在外面。
箫风神识退出灵根,他好像明白过来了。每次修复灵根时,神识应该真的一同被灵根吞噬了,所以才有现在这种神识与灵根的联系,才有那种自主定位的修复情况发生。接着下来,当左边那条分支修复完会出现什么变化,他越发的好奇了。
随即,箫风在驱动灵雾去修复灵根,果然是很快速地定位到裂缝,进行自我修复,气海的酸痛也接连而来。箫风不做他想,一边紧锁着灵根的变化,一边驱动起更多的神识和灵雾汹涌而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好奇往他心里加柴添火,修炼的渴望第一次火热起来。
“嗯?”看到修复完那处裂缝后神识带着灵雾接着往下一个裂缝而去,路风连忙察看了一下气海。当发现灵雾还有不少,身体的酸痛感和脑袋的胀痛感,都在接受范围内,他就任凭灵根的自我修复继续下去。
当咬着牙坚持完两次的修复后,箫风不得不停止下来了。灵雾所剩无几,同时身体和神识,都已经无法再支撑他任性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坐运功,恢复灵雾。
接下来两天,箫风早上躲一无人处继续修炼,一直在恢复气海的灵雾。他也没有再去山林了,心想积攒的盘川差不多了,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今天他偷偷去了一趟小镇,先去卖书籍的店铺购买了一张地图,然后给自己置办了两身普通的灰色衣裳。最后,他又去买了两坛上好的酒水。回到村子,把装着衣裳的包袱和酒藏好后,又是一个白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晚饭后,他就回屋子里慢慢查看地图。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往哪去,看着眼下标注范围并不大的地图,他决定先去西边一个小镇,然后从那里加入商队去往地图中最近的望山城。心里有了定夺,他就继续修炼和修复灵根。虽然今天修炼勤快了许多,灵雾充裕了很多,依然也只能坚持两处裂缝修复。身体和神识,还是经不住第三次修复的煎熬和掠夺。
再过了两天,箫风感觉自己修炼的灵雾充足了,该准备的也可以了,就决定要离开了。
今天晚上,等如花姐妹睡觉后,箫风把这几天买回来的六坛好酒放在房间里,拿出其中一坛好酒来到院子里。背着两手的岑老头应邀而来,一闻到酒杯里散发的酒香,他二话不说就举起酒杯往鼻子是一嗅,然后一口酒下肚,闭着眼睛满脸满足地道:“好酒,好酒啊。”
箫风看着正在陶醉的岑老头,心头一阵不舍。
岑老头再一口把酒喝光,放下了酒杯,看着正在为自己续杯的箫风微笑着说:“箫公子今晚请我喝好酒,应该是好事来了。”
箫风举起酒杯道:“老丈人,我们来走一个。”
“叮”,“叮”,接连几杯下来,箫风吐出一口酒气,起身向岑老头弯身行礼道:“老丈人,对不住了,我要走了。”
岑老头连忙起来扶着箫风道:“箫公子不必多礼,快坐下说。”
两人坐下,箫风满脸愧疚地对岑老头说道:“老丈人救命大恩,小子真是无以为报,只是另有隐情,小子不得已不走。”
箫风抬头举杯,一口把刚上满的酒喝光,他决定透露一些情况给岑老头,不能走得这样不明不白的。岑老头脸上并没有意外,依然是微笑看着他,只不过笑容里增添了更多的释怀。
箫风一边往自己酒杯里倒酒,一边继续说道:“老丈人,实不相瞒,小子并不是被山贼所伤,而是为仇家所害的。”
酒倒满了,箫风抬头真诚地看着岑老头说:“小子为老丈人所救,若我留在这里,被仇家发现我还存活着,势必连累老丈人你们,甚至整条村子也可能会因此遭殃。”
岑老头听到这里,脸上没有露出不安的样子。不等箫风继续说下去,他摆摆手,和蔼地说:“公子不必多说,虽然老夫虚活几十年,不过老夫相信自己眼力见还是有的。老夫相信公子人品,也不后悔救公子之事。以后要是有人来询查,老夫也定会妥当安排,请公子莫要担忧。”
听岑老头这么说,箫风觉得心里更难受,他宁愿岑老头怪罪他,打骂他一顿。
岑老头笑着举杯道:“来来来,相逢就是缘,为我们缘分走一个。”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继而都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一边喝酒,一边就着花生米,两人像一对好友般闲聊着身边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