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搞错
而在懂行的顾枫听来,秋生和文才讲述的内容完全就是胡扯,他自然感觉无趣。
秋生和文才的反应虽然慢一拍,但也渐渐注意到两女的表情。
口中的话也逐渐停下,秋生讪笑开口:“哦,我们还是听听顾小师父的故事,他比我们更多在外行走,想来经历邪祟之事比我更多。”
他这是看出两女对他和文才讲的内容不感兴趣,避免尴尬,直接把众人注意转到顾枫身上。
对于他的行为,顾枫虽然有些摇头,但还是主动接过了话茬,然后说起了和四目在赶路途中停留义庄的那次经历。
既然是讲故事,自然要把场景情绪这些描绘出来,他也不会在故事里专门给自己脸上贴金一类,除了必要的气氛烘托,故事内容都是真实情况。
而伴随他的讲述,任婷婷和秋生四人也开始听的入神。
时间在这一过程中流逝,原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探探顾枫信息的任珠珠不知不觉就忘了自己的目的。
时间临近中午时,佣人来喊他们吃饭。
一起吃过一顿午餐,众人便开始前往任家祖祠堂那边。
任家的祠堂就在小镇边缘位置,虽然靠边,但祠堂长期有人维护和打扫,加上祠堂本就是给先人使用,需要清静。
等到众人来到祠堂时,这里正有不少人手在准备迁葬的各项工作。
在这里还有一位任山林带来的老管家,准备工作便是由这位主导。
下午一番浏览确认各项工作无误后,天色渐暗,因为距离的缘故,晚餐直接在祠堂进行。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众人却迟迟不见送尸的人到来,眼看就要过吉辰了。
任山林已经变得焦躁,并忍不住嘀咕:“这都要过四更天,眼看都快到吉辰了,送尸的怎么还没来。”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任山林稍加思考后,目光看向老管家,这位管家是他爹那一辈的人了,人年纪大了就爱犯糊涂。
但管家和他们一家的关系已经分不开,所以对于老管家平时的糊涂,他们都可以谅解。
而现在,他就是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这个老管家搞错时间,和送尸人接触的这些工作都是老管家做的,所以具体细节,他也不是完全了解。
当下看着老管家,便询问开口:“聋伯,这送尸的到底是初六还是初七啊?”
“那送尸的告诉我初七把老太爷送到这里来的。”聋伯下意识回答。
但听见他的回答,周围站着的顾枫、和任家一众人皆是一愣。
因为今天是初六。
下一刻便见任山林错愕开口:“初七到!”
聋伯还以为他没听清,附和了一句:“对,他说是初七。”
任山林顿时气急:“初七,哎,今天是初六啦。”
“明天才是初七啊,你真是…”
“明天才是初七。”聋伯错愕,显然,他是直接把今天的日期搞错了。
“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任山林点了点自己这位老管家。
虽然恼怒,但当下堂弟和请来的一众道家师傅还在旁等着,他还是选择了先回过身来向顾枫等人拱手道歉。
“实在抱歉,我这老管家年纪大了,容易犯糊涂,他把时间弄错了,送尸的应该明晚才来,各位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秋生和文才发出几声抱怨,顾枫和九叔倒是没怎么开口,只是点头。
九叔他们家在义庄那边,自然不可能这么晚返回,所以他们是去任府休息,顾枫家就在镇上,虽然不用那么麻烦。
但任发为了替任山林赔礼道歉,还是把他拉到了任府休息。
相比顾枫的家,任府也确实离祠堂这边近些,加上顾枫对休息也没什么挑剔,所以便也随任老爷意,和九叔他们返回任府。
另一处的密林岔道上,阿豪心虚走着一边查看岔道口,很快就看见岔道口一团火光,以及火光旁一趟一站的两道身影。
站着的身影似在练习武功,不断挥拳踢脚。
只一眼,阿豪就认出那是师弟和师父。
但看见两人,他心中涌现的却不是惊喜,而是心虚,昨晚他被人下了陷阱,任天堂丢了,他人也晕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等从网子里跑出来,就发现掉坑里的任天堂早就不见了。
找不到尸体,他只能先回来,现在看见师父和师弟,心中难免心虚。
看着练功的徒弟,壮了壮胆才故作轻松的走上去,一拍师弟肩膀招呼道。
“嘿,练功练的这么勤,讨师父欢心呢。”
“神经,不练功干什么,难道跟你一样?”阿强随口回答。
话里不无讽刺他懒惰。
对此,阿豪也不在意,只是突然一靠,一屁股将摆着练功架势的阿强顶的向旁倒去,接着一溜烟就跑向靠在树下休息的师父旁边招呼。
“师父,我回来啦。”
“事情已经办妥了,原来人家的地好的”
“他们还有好多钱,好多人喔。”
休息的麻麻地被吵醒,大概是因为刚睡醒,加上天黑的缘故,并未看出他的不自然,只是摆手:“少说话,话哪儿来那么多。”
“说完了吗,你是打算睡这里吗?”
“当然不是啦。”阿豪尬笑回应。
这时阿强也跑上来开口:“走啦,师父都等你好久的啦。”
说话期间,麻麻地已经抬步率先离开,完全没发现他的异常。
阿豪注意着这些,心中微松口气,心道这一关应该算是蒙混过去了。
……
夜色深沉,镇上一家不知名古旧房子里,一位白发白人长相的老人,宛如看珍宝般打量放在木板床榻上的冰冷躯体。
如果阿豪在场,肯定能认出那就是他丢失的任天堂尸身。
在老人的一旁,还站着四名男子,那正是昨晚带走尸体之人。
在房屋一边,摆放有奇特的柜台,柜台上摆放着各种玻璃状瓶管,其内装有不明液体,活脱脱一副实验室的场景。
木板床上,任发的尸体安静躺着,额头还有贴着的一张黄符。
白发老人在细致观摩一番木板上的尸体后,再按耐不住激动,从一旁实验台上拿起一只婴孩手臂粗的针筒,并抽吸出旁边一支玻璃杯中绿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