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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时间,站在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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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山长与军务,能否替小婿分析一下我大周如今与接壤各国外交情况,边防与军务相关又该重视何处?”李彬闻言,自是随口道出了他早就关心了的问题,这一问他也曾问过宋持与时双庆,只是二人所答侧重不同,同时建议他听听唐严意见。

    其中时双庆还补充说过,唐严有帅才,只是国策不许轻起战端,所以无论清党还是执政皆在刻意压制。

    能得宋持与时双庆如此评价,李彬又岂会放弃这问话机会!

    唐严闻听,正欲答话,却突然清明挥手开口:“小辈可曾吃饱?若是吃饱不妨先去玩乐!”

    席间众人闻听此话,当即知晓有正事要谈,皆是起身避席,连唐莹生母都是拉了唐莹与一众女眷离开,只是一八九岁孩童许是未曾吃饱,还端了一盘爱吃之物才离开。

    等到席上只剩唐严与一青年幕僚,李彬这边也是除钱兆以外全部退让避开。唐严这才正色起身开口:“回陛下,如今天下与我大周接壤之国有三,北魏西蜀南吴。其中吴国体制不显且内外交困,无需在意,留在最后再说。先说北魏,北魏雄据北方,多次率军南侵,于东北靖州府临河一线多番交战,双方互有胜负。去岁北魏东线大将率军来攻,结果惨败于我军守将潘胜功之下。”

    李彬闻听此言却是插了一句:“这潘胜功可是太后之父,唐府姻亲?”

    唐严随口回答:“正是”

    李彬却是伸手下压,开口:“今日天色尚早,泰山且坐下慢慢说,不必拘束,还是那话,进了唐府,我自是你女婿。”

    唐严闻言也是放松坐下继续开口:“此战,潘家将士勇猛,阵斩三千渡河精锐,北魏元气大伤。”

    李彬疑惑再次打断:“泰山,小婿不熟军务,请问阵斩三千如何就元气大伤?”

    这次唐严尚未答话,身旁青年幕僚却是起身作揖开口:“此战微臣亲历,请陛下容微臣一禀。陛下有所不知,此三千人非是一般军士!”

    李彬眼见有人主动请缨,唐严还不作打断,似乎把舞台让给了这年轻人,疑惑开口:“不知这位?”

    唐严回到:“贤婿有所不知,此人是潘家幼子,名为潘业。自去岁胜功兄战死,微臣喜他军务才华,便收为弟子带在身边参详,年岁正与贤婿相当。”

    李彬闻言却是心下暗道:潘芸弟弟?岂不是我小舅子?

    当即开口:“潘业兄无需多礼,且随唐莹辈分,叫我姐夫便好。”

    潘业闻言心下略感奇怪,他其实年岁已近二十,比皇帝要大那么两岁,唐严刚才说法不过是顾及身份而已。若是以唐莹辈分论,不该称妹夫吗?如何便要称姐夫?

    只是此间正论及正紧要事,关乎他潘家存亡之地,所以未作分辨,顺着皇帝话语开口:“姐夫容禀,此三千先锋乃是北魏精锐之中的精锐,北魏甲装步兵,铁甲营。整个北魏也不过万数,为歼灭此营,我潘家将士亦是损失不小。所以舅父所言北魏元气大伤非是虚言。”

    李彬闻言也是点头认同:“铁甲步兵,没有火药,在河畔之地除了重骑兵难以有效杀伤,确是渡河先锋的优秀选择。”

    潘业虽被打断,却闻听新名词好奇开口:“不知姐夫口中火药乃是何物?”

    李彬心下想到,我这刚把水泥交给时家,火药又不好搞,总不能再给自己加个任务吧,只得随口道:“无甚,潘兄继续。”

    潘业闻言便也继续开口:“确实难以处理,最终也是用的火攻才杀乱!此战之后,魏军大败退走,父亲亲自携大旗渡河追击,只是&34;

    言到此处潘业却是难掩悲伤之态,李彬只得出言安慰:“潘兄勿要悲伤,将士难免阵上亡,潘将军为国捐躯自有国家后人公议。”

    潘业听闻此言,也是收敛了心神继续说道:“只是家父渡河扎营之时,却被突兀冷箭射中面门不治身亡,主帅身死,全军大乱,所幸皆是家将,才在各位父兄长辈带领之下安然退回。北魏失了铁甲营也无力再行渡河,所以此战便因此结束了。”

    说到此处却因心有不甘,继续开口:“若无那冷箭,我军士气正盛,正好衔尾追击,扩大战果!结果却只得了个小胜之局,还因家父战死,难言胜利。”

    唐严也是开口叹道:“胜功兄沙场宿将,岂会是他之过!据知此箭纯粹是一巧合,乃是敌军败局已显,各部仓皇后撤。敌军一小校,眼见跑不过大队,只得就地伏与树林,想要夜间趁乱抢船随流而下,不巧胜功兄刚刚渡河扎营,亲自巡视营防便中了这小校冷箭!”

    李彬闻听二人说法也是大概知晓了此战因果,明白了为何先帝要纳潘芸为妃安抚潘家,除此之外却未赏未罚。

    只能说非战之罪,乃是天意如此,阵斩三千精锐这种大功在主将身死这种局面下也实在无力褒奖。

    三人由此展开话题,先是聊了一番北魏军力地势与所长,后是聊了一番西北边防地势,且与西蜀关系暧昧时打时停。最后却是简单评价了吴国,吴蛮却是最弱,既可取之亦可放在最后收拾。只是如今国策休养生息,不宜妄动刀兵。

    三人畅聊了一个时辰有余,李彬以后世眼光对这唐严却是大为佩服,对这潘业也是多有认同。需知如此时代,只要亲上战场熟悉军务兵心,能得军士爱戴便可称为宿将,能够随口言及对战双方优劣且言之有物可称良将,若是能再准确掌握各国地理,主动选择合适战场则堪称名将,唐严自然三条兼具。潘业也只是因为见识不足,对地理地势以及各国精锐缺乏足够认识,所以籍籍无名,但其出生潘家多历军务且亲自上过战场,若是能跟随唐严见识一番恐怕至少也是个良将之材。

    李彬心下暗道:在兵部尚书身边不正是最合适学习地理与敌方情报知识,难怪潘家要把这小儿子送到唐严身边带着。

    到此,李彬却是按下心思再度开口:“泰山,其他诸国皆已说完,不妨替女婿说说,我大周如何?”

    唐严闻言却是一声长叹开口:“贤婿,这就是我最烦忧之处,我这一身本事才学,是不合时宜,空度光阴啊。”

    李彬虽然大概猜到唐严为何如此说,只是他也不好开口宽慰,只得沉默饮酒。

    唐严见状继续说道:“我大周兵精粮足,国力强盛!已是有一统天下之力!只是,国策乃是积蓄国力,所以对边境诸事多番忍让!我自从西北边境调任兵部已近数年,空诩名将,却无一展之机。我又岂能因我一己之私坏了国策,让百姓疲于战争!”

    说道此处,唐严端起桌上酒杯一口闷下,再度开口:“想那吴蛮,名虽为国,境内却多是豪族名门,政务根本就是各族自治,为了各族私利,内斗不止,若遇大战,怕是连军粮都无法凑齐。若是以我为帅,不敢说半年可灭,至多一年本帅就能攻灭其都!可是,若是攻打吴蛮,蜀魏二国自不会弃之不顾,难免把国家拖入持久大战!&34;

    言道此处,潘业或是因饮酒颇多,却是起身开口:“舅父大人,此言乃是缪论,我大周强盛已是不可阻挡,更何况陛下登基所展也不是甚昏君做派,时相年岁也不过五旬。天下明眼人皆是知晓,若我大周自己不犯错,这天下必然被我大周所取,其他三国哪里会坐视!小子敢断言,不出三年,三国定然结盟来攻,我等该早做防备!”

    唐严怎会不知此理,只能开口:“你亦知晓我大周只要不犯错,这天下必为我大周所得,所以我等需要做什么?只需做好自己本分便足已,不作便不会乱,不乱自不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李彬闻言却是更认同唐严,和lol一个道理,优势方其实最不怕拖,当雪球滚到足够大的时候,只需要a过去便结束了,所以运营最是无解,往往都是以劣势方放手一搏失败告终!

    想到此节,李彬开口说道:“是啊,其实我等无需心急,只要静待时机便好,时间站在我等这一方。”

    潘业也知晓,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出差错,便是最好的准备。

    只是他年少气盛,哪有唐严定力,却是颓然开口:“等等等,如此等下去!难不成要等到与舅父一般年岁?”

    李彬闻言却是想到他日前交托给时叔清的水泥配方,便轻声言道:“或许不需如此时光,既然优势在于国力,何妨再加快些国力增长?”

    唐严,潘业二人闻言皆是意动:“何解?”

    李彬闻言却是笑道:“国力提升最快,当属科技二字!”

    说完此话李彬也是起身一口闷进一杯烈酒哈哈大笑:“若是大周强盛的速度再次加快,朕还不信这三国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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