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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杀人就像喝水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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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头缓缓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转过脸眼里有刻骨的柔情。

    这一刻两心交融。

    风沙停,风沙染黄世界。

    风沙外,青山绿水风静云白。

    你道,‘有一天要到燕国看看。’

    男人笑道:“我想一生就留在这里,可是想留不能留。因为所过的地方总是有神秘的红袍人出没,所过的地方有人死,他们杀的目标是自己。”

    三个红袍男人站在古堡的圆顶上,风卷起红袍和红帽。三个红袍人的左边脸有三条红色的疤痕,眼里杀光大炽,幻影移步,挥动宽刀,刀影旋飞,分不清人和刀。

    浪情月的剑插进剑鞘,三个红袍人躺在地上,从脖子里往外喷血。

    没有告别,孤独的背影隐进沙中。又回来,因为你被红袍人捉住。

    第一次你说出自己的名字,雪姬。

    雪姬生在雪国。

    浪情月飞到空中,斩断绳索抱起雪姬,一把无影的匕首从空中飞来插进浪情月的手臂。

    浪情月放下雪姬追。

    三个红袍人飞。

    浪情月落在三个红袍人前面,然后三个红袍人同时倒下,头不见了,没有人看出这一招浪情月是如何出的。

    浪情月走,这一次没有回头,也绝不回头,眼里有赤红的血丝,脸是黑色的。

    不会有红袍人再找雪姬。

    浪情月不告而别。

    古堡旁,雪姬的眼神如此多情。

    血与泪,生与死,火与歌,纵然现在就死又如何?流星划破深邃的黑暗灿烂无边。

    可是这些都去了天边。

    相逢了总有一天会离别。

    离别无歌有泪。

    雪姬跑,倔强的超过身体极限的跑。

    天地苍茫,深爱的男人在人潮里怎么也找不到。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碎?

    从此,夜夜入梦,梦里的浪情月微笑,和自己跨马狂奔。

    梦醒的时候,微笑的泪残留在白色的枕上。

    这是一段寂寞的年华,蚕食心髓,没有后悔。

    雪姬在爹永远闭上眼睛后,离开古堡,从雪国赶到南疆,天涯海角的寻找,相信总有一天会和浪情月再相逢。

    浪情月看着月色流水,知道和情人只是萍水相逢。

    要忘了这一段缘。

    忘不掉也要忘。

    身上的伤痕已经太多,不能再背负痛苦。

    一直以为自己无情,其实是太多情。

    不多情怎么会想,会强迫忘不能忘?

    不多情怎么会有太多伤痕,太多痛苦?

    河边无酒,有酒一定会大醉,忘掉萍水相逢的缘,忘掉昨日忧愁。

    闭上了眼睛,如果在白天,你会看见两行泪湿了脸颊。

    叶南雪没有出声,看着浪情月,他太孤独太痛苦。

    他也太孤傲太倔强,这一路走,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停一步。

    黄马吃草。

    黄马在圆月下睡着。

    黄马从出生就开始流浪。

    可怜的马,可怜的生命,谁关心过黄马的心?黄马的命运?

    月色凄凉,夜水温柔,流不尽人和人隔夜的仇恨。

    流水狂涌,从流水里出来红袍人,红袍人无数,浪情月没动。

    叶南雪的剑出,剑划出半月剑痕,水中血水涌。叶南雪进入血水中,从血水中出来,红袍人浮在血水上,没有一个活口。

    “你无情。”浪情月冷冷地道。

    “你更无情。”叶南雪也冷冷地道。

    “我数过,红袍人有四十八个,你一个没留,他们有爹娘妻儿。”浪情月道。

    叶南雪的眼神黯然。

    血水染红白衣。浑身刺骨的冷。

    剑发出血光,血光落雪,染白草树,河结了冰。雪花落在头发上消失。

    叶南雪的眼里有寒意。

    马蹄声狂。

    马蹄声急。

    马蹄声如战鼓。

    马狂嘶,坐骑上的人挥动弯刀,刀光交织成网,刀光如游蛇走。

    叶南雪的剑脱手,叶南雪倒下又站起。

    残月下站着五个强壮的男人。

    叶南雪不认识他们。

    浪情月不见了。

    浪情月突然出现,五个人倒下,浪情月的剑在滴血,在凄惨月光下滴着黑色的血。

    杀人就像喝水那么容易。

    没有问谁要杀自己杀自己的原因。

    不想留活口,也就不必问。

    生死何惧?倒下只需一秒,今天不是你倒就是我倒,期间绝无选择的余地。

    活着本来就充满厮杀的痛苦残酷。

    浪情月抹去剑上的血滴,剑入剑鞘,从开始到结束,浪情月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你也一样无情。”叶南雪冷冷地道。

    “是的,我一样无情。”浪情月冷冷地回答。

    浪情月抱着剑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已经太疲惫。

    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浪情月的眼睛睁开,身边没有叶南雪、黄马。

    深夜,露水浓,叶南雪骑着黄马离开。

    生死相依,生死分别。

    相逢的狂喜,离别的断情。

    都随缘起缘灭。

    终究要走自己的路。

    天亮,叶南雪已过一重重山,一重重水。

    路重重,哪里是远方?哪里是归程?

    忽然,叶南雪厌倦了,厌倦漂泊寻找。

    骑着黄马到镇上,住进客栈。

    叶南雪醒来,到饭馆吃饭,饭馆有酒没喝。

    结账的时候,第一次意识到身上的钱已经不多。

    除武功没有其它谋生的技能。

    还是在两天后找到活干,洗马,一天下来,累得浑身要散架,睡在铺着稻草的马粪上面。

    马粪味一阵阵冲进鼻子,胃翻滚,只有忍受。

    在陌生的镇上,没有朋友亲人,要是不能洗马,乞讨,或偷,杀人?

    乞讨、杀人、偷,是红线,即使死也不能踩。

    三个月过去到深冬,叶南雪看着镇上飞扬的雪,没有离愁思念。

    剑三个月没出,剑出手已生疏。

    是不是有一天把这把剑埋葬,然后自己在荒野种菜过田园生活?

    一个人终老?

    一个人惊鸿一瞥一生就过去。

    坚持了过来?坚持过来又如何?

    还不是孤苦无依?还不是忍受挣扎,辛苦轮回?

    雪融,马群冻得发狂地撞断栏杆,在街上跑跑到镇外。

    叶南雪顶寒风找马,一匹匹牵回来。

    粗壮的老板扣下叶南雪三个月的工钱。

    叶南雪的拳头可以击碎老板,没有击碎,甚至没有握。离开时身上没有银两,肚子饿了吃一把雪充饥,躺在无雪的地板上过夜。瘦得不像人,长发像乱草。

    雪融化,阳光出来,春风吹醒万物,万物生。

    那天,叶南雪在悬崖上练武,一头猛兽冲来,叶南雪没防备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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