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瑞雪兆丰年

    李年看到村民眼里没了光，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这么无辜又无措，他们都很好，不吵不闹，一直听李年的话没有为难他，越是这样，李年越难过，走到没人的街角，李年绷不住了，蹲下开始哭，止也止不住。元叔他们闻声赶来听见李年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大家感染风寒了，我怎么就治不好他们呢！我明明也是个郎中啊！我怎么就这么废物啊！去年春节，他们还笑脸盈盈跟我打招呼，现在大家都这样了，我怎么会越治理越差啊，我真的好差劲啊！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啊，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是该让他们都走啊！不该留在这里等死！”李年蹲在拿里大哭。

    “李镇长，这不怪你，您别自责了。大家从出生就在五丰镇，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叫的出名字，我们去过很多地方，但是这空气中的味道只有五丰镇的最好闻。五丰镇与其说是一个镇，还不如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我们不会放弃，即使要我们死，我们也要跟我们的朋友一起死。生死同城，不离不弃。过年要的不是仪式，而是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天自眷良人。”元叔蹲下来跟李年说。

    “娘亲，下雪了”一个小女孩拉了拉她母亲的衣角说

    “瑞雪兆丰年~”她母亲笑着回她

    根据御医的方法，把这些感染风寒的人都集中到了家里全部身亡的人家中，然后每天都有人送饭菜和草药。

    那些还没有感染的人每天都用仓术、醋、蒜逼恶气，算是慢慢的控制下来了。但是原因没有找到，李年一天也放心不下。经过不断地询问感染之人，经过排除，他终于找到了病原，是今年在餐桌上的雉。查到真相，李年把这个消息告诉朝廷。他知道他早就感染了瘟疫，只是一直在硬撑。那天，他坐在书房幽暗的黄光下写信：

    程昱

    见字如面，望你今年春节一切都好。我今年也很好，大家对我依旧很好很照顾。感谢你的援助，郎中我没办法完好不缺的还给你了，他们也都感染了瘟疫，我将我老宅的地契寄给你了，你帮我便卖了换些银两给这些郎中的家人吧，还请你在给他们银两的时候帮我说声对不起。瘟疫的源头我找到了，是过年前突然在餐桌上盛行的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盛行，查不到了，因为人都已经离世了，只知道是北边来人告诉一个酒楼的老板这东西无比鲜美，才变得盛行的，如果后续还能有线索还请帮忙留意，也请程兄奔走相告，雉不能食。最后再麻烦程兄一事，麻烦程兄帮我盯住运至五丰镇的粮草和药材，千万不能少。那些想进镇的人还请拦在城外，他们不能进来，至少要一年。我在衙门后巷桂花树下埋了桂花酒，还请你一年后来挖，尝尝这味道是不是跟你那位酿酒大师的相提并论。只是月下品酒怕论剑是不能重现了。保重程兄，愿你所求皆得，所念皆成，月寒剑终破传奇。

    绝笔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