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打赌
走出乒乓球室,肖东梅又叫住我:“肖哥,我从家里带了些水果,还有零食,要不要尝一下。”
我回过头来,说:“我刚刚才吃饱,你都见到的,这时候哪里能吃下,不用了,谢谢你!”
回到自己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拿出记事本,要开始准备一周的工作了。
果然,周一上班后,几个客户的订单接连下了过来,所有的工作都要抓紧时间安排好,不能有半点怠慢,订单量都有很小幅的增加,总体来说还是值得欣慰的。
已经付款到账的客户,该返点的也要统计好,要抓紧时间安排了,看起来事情不多,每一件却要花时间,这些事情没人能够帮到你,都要一件件的亲自去做好。
早出晚归也是常态,肖东梅每天都亲眼所见,晚上也就不再坚持要我做陪练了,毕竟相对工作来说,其它的事情都要排在后面。这是目前为止唯二的好消息。
排第一的好消息就是工资已经入帐,扣除个人所得税之后还能超过两万块钱,出门时终于不用再一直担心钱包里空空的,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都说是酒壮怂人胆,在我看来是钱壮怂人胆才是真!
每天的训练,到星期三时,才抽空参加了一次,去的时候让他们一顿埋怨,说我这个组织者不够合格,刚打开的一包芙蓉王,一场训练下来,被他们以罚款的名义,瓜分得一干二净。
碰到这群强盗般的同事,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有苦说不出来。
训练结束后,都开始往回走,上晚班的还要去上晚班,阿东阿涛他们,也跑公司去吃晚餐去了。这时候,只剩下我和肖东梅,是直接回宿舍的了。
“肖哥,你不去吃饭了。”肖东梅在后面问我。
我稍微放慢了脚步,等她走近点说:“饭堂的晚饭没法吃,自己回去煮点面条算了。”
肖东梅仰着头问我:“那怎么没人去投诉他们?这么多人晚上吃了饭还要上班!生活那么差都没人管?”
我嘴角抽了一下:“上面领导都没人管,有啥办法,他们都不在公司吃晚饭的。”
肖东梅低头想了一下:“肖哥,明天我找黄副总去提意见。”
我看她的眼神带着怀疑:“能有用吗?”
肖东梅露出一丝狡黠,双目眨了几下:“肖哥,要不你和我赌一赌?”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赌什么?”
肖东梅故作神秘的说:“嗯,暂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你可不能耍赖!”
这不是小说中的桥段吗?我也正气凛然的说:“行,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答应你。”
肖东梅眉头一展:“ok,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对了,今天晚上要陪我练会球了吧,这几天都是和阿琴打,她技术倒是长进不少了,我却感觉退步了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也不好拒绝她,回宿舍后先陪她练球去了。
说实话,我们俩的乒乓球技术,打起来是半斤八两,谁状态好点就能赢对方。
前两局一人胜了一局,第三局打到18平时,阿琴又过来了。
一来她就拼命的为肖东梅加油,搞得她都有点心慌意乱,连输了三个球。
我放下球拍,准备走人了,阿琴堵住不让走:“阿刚,赢了就想走啊,和我打一局怎么样。”
我又拣起球拍:“来吧,”不让她尝尝厉害,总把我当成病猫了。
我打她不和张工打我一样?脚站着不用动,就凭手上动作,就能调动她球的落点,让她忽左忽右的跑个不停。
打到11:2的时候,才想着要让着点儿,收着打了,让她的分数也上了两位数。
这妹子太没眼力劲了,还不服气,嘟着嘴,喘着气:“阿刚,再来,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碰到了这种人,还是认输算了,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还是准备做个鸡蛋汤面,成本才两块大洋,也能填饱肚子,还不用担心卫生。
正在烧水,阿涛又进来了,见我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凑过来问:“老大,这会就做宵夜了?”
这小子不是又来讨烟的吧,我关好冰箱,没给他好脸色:“宵你个头啊,我晚饭都还没吃呢,煮点面条吃。”
阿涛马上哀求:“老大,正好多煮点,晚上没吃好,哎,他nn的,太难吃了!”
我刚下面条去锅里,他倒好,自己打开冰箱,拿了三个鸡蛋出来:“老大,多加个鸡蛋好吃点,鸡蛋又花不了几个钱。”
老子这是欠他的了,蹭我的面条吃,鸡蛋还要比我自己多加一个。
剪鸡蛋时,我硬是把其中一个,铲成两半,一人吃两个半才可以,自己动手的还能亏待自己不成。
阿涛眼睁睁的看着,心里是恨得痒痒的,嘴里也不敢放半个屁。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瞧着他这个鸟样,我心里才爽!
他现在对我们房间,比我还熟悉了,等煮好面条端上桌,他不知又从哪里找出瓶辣酱来:“老大,阿萍买的这辣酱可好吃了,挑点出来伴面条吃,哎,少放点,别给你吃完了。”
我才不理他呢,又不是我拿出来的,阿萍要算账也是找他去,关我什么事?
这辣酱拌面确实还行,又是连汤汁都不留。
阿涛自觉的收拾好碗筷,擦了一下手,又朝我伸出两个于指:“老大,赞助一支。”
刚吃下去的面条,差点给他气吐了,老子造的什么孽啊?结交的是些什么人啦!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是给阿琴带坏了。
刚在阳台上,抽完一支小快乐,阿琴又从宿舍里探个头出来,在看右看:“阿涛,你在哪里?下去打份宵夜上来。”
阿涛走过去,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我刚在老大那吃过了,要不你自己……”
话没说完,便听到他一声惨叫:“别,别,我就去还不行吗?”
阿涛悟着耳朵,哭丧着脸走过来,朝我诉苦:“老子造得什么孽啊,找了这么一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