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霸王条款
最近天气特别好，阳光明媚，立春过后万物慢慢复苏。
“谨言，去衙门登记吧。”乔鹤予一大早便敲谨言的门，他想今天回家一趟。
谨言蒙圈：“登记什么？”
“结婚啊，衙门催了好多次。”乔鹤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哦。”林谨言拖长音慢悠悠的梳头发，乔鹤予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上天空湛蓝微风拂面，不似冬日那般阴冷，谨言心情甚好。
到了衙门，衙役赶紧迎了上来面带笑容，他终于不用跑路催促这两人。
“登记在这边，我带你们去。”衙役麻溜儿在带路，这催婚的活可真不好干。
衙役查了路引以及分配公文很快给两人登记好了，看着纸上的大红印章，林谨言有些新奇，这东西似乎与结婚证一样，只不过长的丑了点。
“得回村里一趟，告诉里正一声。”衙役笑着说道：“赶紧办酒席，早点开枝散叶生孩子。”
林谨言一脸无语，十六岁的他还是个孩子，怎么生孩子。
两人刚出了衙门的门，林谨言拉住乔鹤予蛮横道：“我们说过各自欢喜，你不许强迫我生孩子，我还是个宝宝呢。”
看着林谨言一脸警惕，乔鹤予无奈道：“我们只是朋友，我还要忙其他的事。”
“你可要记着功成名就之后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若是敢娶胡清歌进门，我们就和离。”林谨言眼神凶巴巴的，其实心中慌的一批，跟乔鹤予相处的日子里，他竟然生出了这样走下去也不错的想法。
“你想的真够远的。”乔鹤予敲了敲林谨言的脑袋。
“我不管，你得答应我，口说无凭，一会儿得找纸记下来按手印儿。”
“林谨言，除了你谁还要我呢？”乔鹤予凄然笑道：“功成名就遥遥无期，或许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年轻人可不能这样想，一辈子很长，想做的事尽管放手去做。”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家门口方才理清所有的条款，林谨言想起霸总言情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桥段，不自觉嘴角露出微笑。
林谨言飞快的将刚才所说的条款陈列出来，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他拿着婚前条约敲开了乔鹤予的门。
“一式两份儿，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
乔鹤予接过扫了一眼脸上出现裂痕，这一条条写的像模像样的，他俩怎么也不像成亲的样子。
比如：第一条婚姻期间双方不得出轨，否则另一方有权提出离婚。
“出轨是什么意思？”乔鹤予拧着眉头，总感觉这不是一个好词。
“就是成亲之后你不能找其他女人、哥儿，不得娶妻纳妾。”
“你这是霸王条约，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夫郎为最低等。”乔鹤予解释。
“那我不嫁了，娶我就得听我的。”林谨言有感情洁癖，他无法接受一妻多妾，更无法接受下等人之说。
“胡闹。”
乔鹤予敲了敲林谨言的脑袋：“你这是让那些儒生们看到不得骂个半死。”
“我不管你答应我。”
“第二条：如需生孩子需要双方共同商量，如有一方不同意，不得强制生子。”乔鹤予黑着脸：“生孩子还得你同意？”
林谨言点点头。
乔鹤予还想说什么，越看越离谱。
“快签字，你刚刚答应好的。”林谨言拦住乔鹤予的去路：“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么，我们按照朋友的方式相处，你做什么事儿得经过朋友同意吧。”
乔鹤予被磨的不耐烦，随手拿过笔签上名字盖上手印儿：“还有什么事儿？没有的话我回村了，得先告诉里正一声。”
“我跟你一起去，家里还有些山楂，我想做山楂片卖，放久了会坏掉的。”林谨言赶忙说道，他也得回村一趟，好歹看看房子是重新建还是在镇上买房。
“林婶儿，我跟谨言回村里一趟，您要回去么？”
“回回回，让里正给你俩挑个好日子成亲吧，我这已经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谨言也该找个伴儿。”林母甚是焦急，她本看不上乔鹤予，但见两人相处很是愉快，不得不应允下来。
“我们去叫马车，您先在这儿歇息。”乔鹤予问道：“需要给里正带什么东西？”
“打一壶酒，买点白糖和鸡蛋。”林母再三叮咛，耐心坐在家里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林母焦急的来回踱步：“怎么还没回来，是不认识路还是不认识酒？”
“娘，你别转悠，两个大人呢。”林慎行温书走不开，这次不跟着回去，但看林母转悠烦的慌。
刚说完马车停在门口，林谨言示意林母赶紧上来。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林母总觉得这气氛怪异：“谨言，我想将老屋到翻修一下，将就着住，镇上一个月十两银子太贵了。”
“娘，你住着舒坦就行，不用管银子，我跟哥赚的够花。”林谨言微微弯着嘴角。
但他明显还是不开心。
“言哥儿怎么了？娘看你不高兴。”林母心忧。
“别提，刚才在路上遇到一个傻逼，我都想打死他。”林谨言咬牙切齿的恨。
刚才买鸡蛋的途中遇到陆嘉诚，那个傻逼见面就嘲讽林谨言嫁了一个瘸子，瘸子跟傻子更合适，林谨言气的想砸死他，却被乔鹤予拦了下来。
见谨言手里提着鸡蛋，竟然上手抢，大言不惭的说林谨言该孝敬他母亲，气的谨言将鸡蛋扔在陆嘉诚的身上。
乔鹤予拼命拦林谨言，不想他因为殴打儒生被抓入狱，可林谨言不理解，一直认为乔鹤予窝囊。
最后还是衙役处理了此事，他们深知乔鹤予身份不简单，也不敢多追究，三言两语将陆嘉诚糊弄过去。
回家的路上两人纷纷沉默了下来，林母听了谨言的描述脸黑了下来。
“林谨言，殴打儒生要坐牢，你还不快谢谢鹤予，要不是他拦着，今晚娘去大牢看你，难过刚才我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林母也是心惊胆颤，生怕惹怒了陆嘉诚真被送进大牢，她可没办法捞他回来。
“娘，到底谁才是你儿子。”林谨言不悦。
“都是都是。”林母连忙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