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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下次不会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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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内突然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祁竹只听见耳畔邢磬深沉平稳的呼吸声。

    “我不小心摔了,冯序好心抱我回来而已。”祁竹微微蹙眉伸手推了推邢磬,那只禁锢着腰肢的手不仅没有松反而紧了几分,还恶意不轻不准地捏了捏腰间的软肉。

    邢磬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身笔挺西装的冯序,由于方才抱着人,胸口敞开的衬衫上有了些微皱褶。

    真碍眼啊。

    “我第一次知道冯少有这么关照人的癖好。”邢磬弯起桃花眼笑了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冯序理了理衬衫的领口,银边镜框下一双眸子瞥向面色红润微微蹙眉的祁竹,复又迎上邢磬的目光“我对邢少的人没有兴趣,出手帮忙也是讨个人情,如果今天之事非要追究的话,是冯某之过。”

    邢磬松开钳制祁竹的手,走到冯序跟前,替他理了理后颈处皱了些许的领子,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要那么紧张嘛,一个兴头正浓的情儿而已,我怎么会怪兄弟。”

    说完,他丢给艾米傲一根烟,往宿舍门口迈步走,边走边道“走吧,请你们喝酒去。”

    艾米傲大大的蓝眼睛看向祁竹还想说什么,只是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措辞,“嗷嗷”了两声,留下一句“amazing”,耳朵上夹着根烟,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提着公文包转身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伐离开了。

    等三人离开后,章志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漂亮的室友。他觉得自己今晚知道了太多不得了的事情,这简直比电视剧里演的还刺激!

    祁竹脑海里还回荡着邢磬的那句“兴头正浓的情儿”,他抿着唇垂下眼眸,一下忘记了臀部的伤,坐到椅子上的瞬间弹了起来,低低“嘶”了一声,白皙的脸上又红了几分。

    章志彦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祁竹,只两秒后抽回了手,挠了挠头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说完他顺着祁竹的腰肢看向下方,立刻灵光一现,脑子里的一根筋“嘭”的一声断裂了。

    “你?不会吧?你和那个真有一腿?”章志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压低声音说道“看样子邢少好像知道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别太过火了。”

    说罢,章志彦的眼神在祁竹的臀部上停顿了几秒后依依不舍地移开了。

    现在的男孩子啊,章志彦忍不住感慨,搞什么不好,非要跟男人搞,还脚踏两条船,这也就算了……可那两条船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祁竹无视章志彦从震惊到感慨又到惋惜的眼神变化,他从衣柜里取出换洗衣物后走进了浴室。

    喧闹的酒吧里,三人坐在vip包间内,这里的包间位于二楼,全方位都是用玻璃打造,因此一楼的景色尽收眼底。

    邢磬修长的双腿随意翘着,伸手揽过一个长相清秀白净的小男生,站在身后另一个化着妆的红唇男生娇羞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手指顺着锁骨一路滑入衬衣之下结实的胸肌上,指腹轻轻摩挲,像是在极力点燃着什么一般。

    艾米傲拎起上半身的球衣左闻闻右闻闻,大大的蓝眼睛里泛起浓浓的嫌弃叫道“woc!泰臭勒,窝曾似受不鸟。美驴都不抱窝了……嘤嘤”

    邢磬嘴角含笑着将胸膛上那只越摸越惹火的手捉开,偏头朝那红唇男生耳畔低语了一句。

    红唇男生脸一红,转身出了包厢门,只是眼神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好几眼这个面容英俊又带点痞气的男人,他在这个酒吧甚少见到这么极品的顾客,恨不得立刻要他带自己回去好好享受下半夜。

    邢磬指挥坐在身侧的清秀白净的男生给自己捏腿,仰头靠在沙发上,将额发撩到头顶,舒适地闭上了双眼,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我联系不到柯蒙,他现在人在哪?”

    冯序早已撤走陪酒的男生女生,他惯是不爱这些莺莺燕燕陪同,一人闷头喝酒,闻言抬了抬眼皮“同仁大学医学院。”

    艾米傲又补充道“贼小子现载可用功了,紫从内个小毓死后,他就发奋考了b市醉浩的医些院。约他粗来玩,他都不肥窝。”

    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突然奋发向上考了医学院,这放在圈子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有钱人谁会去做医生呢?

    医学生不仅上学苦,上班还苦。

    如邢磬所料,柯老爷子看见自己儿子报了同仁大学医学院并且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时结结实实被气得直接扇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结果威逼利诱都无法改变柯蒙的想法后,柯老爷子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还养言当初就该多生个儿子,要跟柯蒙断绝父子关系。

    因此,柯蒙现在属于半工半读状态,每天累死累活满课不说,还得下了班各种打兼职。

    邢磬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柯蒙念书的时候秉承只要及格过线就行,要是过不了就下次继续努力,然后下一秒就转身去泡吧打游戏,压根没将学习放心上。

    就是这样一个吊车尾的成绩竟然短短一年时间,考上了b市最好的医学院。

    正在感慨之际,邢磬百无聊赖地往一楼舞池一瞥,坐在吧台上的一个高瘦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人有着一头与周遭五颜六色头发不同的银白色长发,色彩斑斓的灯光打在那头发丝上,反射出点点璀璨的光。

    发质真好,触感应该也很好吧。

    一个穿着大红色包臀裙身材窈窕的美女从舞池里走出来,径直朝那身影走去。

    看那女子的表情似乎被面前那人惊艳到了,连一开始明媚勾人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反倒成了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男人似乎说了句什么,美女神色恹恹地点了点头后走开了。

    邢磬对这个男人更加好奇了。

    邢磬站起身,将身侧的清秀小男生推给了艾米傲,离开包厢朝一楼舞池走去。

    越走近那个身影,邢磬越发觉得莫名的熟悉感迎面扑来,只不过他怎么也想不起记忆里有这么一个身影出现过。

    男人背脊挺直,下半身的那双腿又直又长,身穿一件青色改良版的汉服长袍,脑后束起的两缕头发以一支青簪固定,这么看去倒像是个玩古装cosplay的。

    他穿着一身来酒吧喝酒,与周遭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相比,多了份令人忍不住想探究到底的禁欲感。

    只一个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邢磬走到男人身旁,问酒吧要了杯酒后坐下,偏头向那个令他极度好奇的男人看去。

    男人的右眼至额头再到左边半边脸都被一张浅青色的半边面具覆盖,那面具上布满浅青色的鳞片。左边耳朵上还挂着一条青蛇耳坠。

    感受到身旁的目光后,男人将脸侧了过来,一双凤眼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金色,薄唇微红,下颚线优越得像是手艺精湛的师傅用刀精心雕刻而出的一般。

    邢磬愣怔了片刻,随后侧过身单手撑在吧台上,戏谑一笑“兄弟,你这cos的不错,是什么角色?”

    男人只看了他一眼便兀自继续喝着酒,并不打算理睬他。

    邢磬并不恼,拿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边喝边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度数浓烈的酒下肚,火烧感之后是腹部强烈的不适。

    邢磬的酒量很好,而刚才点的酒度数虽高,但也不至于一杯下肚就开始腹痛才是。

    只是那疼痛的部位好像是那莫名出现在身体里的东西,经历了长达数月的排异反应之后,这块东西已经安分了好久,没再发作过,没想到今天在他打算泡男人的时候又发作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邢磬俊朗的面容苍白了几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身体微微紧绷,他迅速从吧台站起身,状似悠闲地吹着口哨朝厕所走去。

    直到关紧厕所门的那一刻,他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双目赤红地朝镜子里面色怪异的男人看去。从眼眶处至脖颈上泛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犹如藤蔓的可怖青黑色痕迹,若是这么被人看了去还以为是丧尸出没。

    他腹中的那样东西在m国的试验基地内用各项仪器检测都无法辨明究竟是何物。吴叔只能通过抑制剂来压制住那东西的排异反应,而抑制剂还初成雏形,药效无法估量,看来这药效需得尽快改进了。

    至于为何不直接将其摘除,此物已经与他腹部的脏器相连,轻易摘除恐会影响性命,而吴叔通过检测认为此物还具有毒性,按照现在的科技无法通过手术的形式剥离。

    究竟是谁将此物与他相融?

    邢磬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

    就在这时,厕所门被人从外推开,目光相接之时,那人迅速将邢磬的双手反制在身后,拎着他牢牢抵在门上。

    “很疼吗?饮鸩止渴可不是个好办法。”

    男人轻而易举将他手里的针管捏成了齑粉,他的嗓音低沉又清冷,让人想到山间一汪冷泉。

    邢磬咬牙试图反击,只是浑身上下疼得厉害,而男人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他此刻被压制住竟难轻易脱身。

    “你tm是谁?”邢磬用后背的力道猛地撞击了两下身后比他还高了些许的男人的胸腔,他偏头恶狠狠道“戴个面具是长得见不得人?还是不敢见人?”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似乎很乐意见到他张牙舞爪的模样,手却隔着衣服覆在了他坚实的腹肌上,他的动作类似于揉,却比揉更轻更慢。

    一股温和的力量透过那只手传递到了邢磬的身体内,很快那股躁动难抑制的疼痛被抚平。

    就在男人的手抽离之际,邢磬一个侧身用肩部的力道将其顶撞开,而后双手迅速化作利爪朝男人袭去,就在爪尖离男人的脖颈只有毫厘之距时,男人脖颈上的皮肤变得坚硬无比,尖锐的爪子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邢磬吃痛地缩回利爪,定睛一看男人脖颈上覆着一层泛着浅青色光泽的鳞片!

    这个异族好强。

    刚开始靠近的时候,邢磬并未发现他身上有异族的气息,反倒是刚才他替他揉肚子的瞬间,浓烈的异族气息充斥在周边的空气里,若是弱小的异族或许会活生生憋死在这股强大的气息之中。

    这是一股压迫性极强的气息,令人不得不想臣服。

    他似乎并不怕邢磬发现他异族的身份,同时他也具备这个实力,即使发现了又能拿他如何的实力。

    男人的目光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惊悚感,声音冷淡又平定“别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

    连“你太弱”这种话也说得这么直接了当,邢磬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此刻靠门上,锋利的目光如刀剑般朝男人脸上射去,姿态如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迎对上这个可怕的强敌。

    男人那双凤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可窥探,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不屑于多看一眼的实验体,衣摆下的蛇尾已经缓缓延伸出来,只需要轻轻一缠,用碾死一只蚂蚁的力道就可以将他弄死。

    那个分身实在太过分,竟将蛇胆与这个实验体融合得如此紧密,唯一取出蛇胆的方式便是将其杀死。

    祁恕已经无暇顾及祁竹会不会伤心难过,这个男人轻浮又愚蠢,除了脸长得好看一些之外简直一无是处,这样的实验体日后要多少有多少。

    想及此,蛇尾凌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箍住了邢磬的脖子将其提至半空中。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激出了邢磬的潜意识,眼眸中冰蓝色光芒一闪而过,似是得了召唤,背脊上的黑翼如昙花盛开般展开,瞬间巨大的力量直冲祁恕而去。

    他只能将蛇尾收回,退至厕所尽头,眯起寒潭般的眼睛看向那只本体已现眼泛蓝光的金雕。

    只是这只实验体终究只异化成功了短短一年多时间,本体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就恢复了原形,黑色的羽翼却将他紧紧护在其下。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两个喝得半醉的男人说说笑笑地闯了进来,眼见这厕所内的一片狼藉,两人都看直了眼,猛地甩了甩头发现自己没看错之后就准备落荒而逃。

    只是他们与祁恕对视上的瞬间就被牢牢定在了原地。

    “救……”那人还没喊出口,就被一道金光打断,立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祁恕的余光瞥向那只如蚕蛹般持着防御状态的实验体时,蛇尾一缠,拨弄开坚硬的黑羽,里面的实验体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已经晕了过去。

    “这么娇弱,要杀你,有的是机会。下次不会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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