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雷声公司

    雷声公司是美国最大的军工集团，也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制造商之一，产品覆盖航空航天、军用飞机、舰艇、雷达和各种攻击导弹与巡航飞弹，是北约军事集团主要的军火供应商。最近十年来，雷声公司已经多次濒临倒闭，但每次总能绝地逢生，令投资美股的股民们拍手称奇。

    每当雷声公司面临财务危机的生死关口，北约总能在地球上的某处挑动战争，而随着战端开启、战火扩大与升级，当美丽的城市化作灰烬，年轻的生命纷纷凋零，雷声公司原本低迷的股价却能逆势上涨。最后，在公司董事会与投资中介举杯欢庆的酒会上，随之而来的，是雷声公司的筹融资活动再次受到市场追捧，雷声也完美度过财务危机。

    在二十世纪的国际军火贸易市场，雷声公司是当仁不让的世界龙头老大，在其后世纪的前二十年中，雷声虽然仍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军火制造商，但最近的两次局部战争让雷声大失颜面，雷声的多款高技术装备表现低能，暴露了雷声已经名不副实、外强中干的实质。这几年雷声公司的营收不断下滑，研发投入一再缩水，全靠资产运作才保住公司财报勉强通过财务年审。

    即使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雷声公司有几款产品还是相当有市场竞争力。在防空与空空导弹方面，因为有美国国防部经费的全力扶持，雷声公司在科研方面仍维持着巨额投入，也因此能在技术上或者保持领先地位，或者紧随世界科技进步，站在导弹研发世界的第一梯队。

    世界上研制智能导弹的第一梯队唯有两家，另一家是中国的北方集团，北方集团与雷声的同类产品各有千秋，几次局部战争下来，两家智能导弹的战绩难分高下。

    皮友是美籍华人，他在中美两国都开设贸易公司，专业从事中美间电子元器件的进出口贸易。他从中国采购集成电路、芯片、电阻、电容，每周都有货柜发往洛杉矶与芝加哥等，从美国同样购买芯片板、焊剂、电子化学品和试剂等等，货柜发到深圳和上海。

    皮友的另一个身份是中国国安八局的线人。他的货物曾在香港被海关检查出有问题，遭到香港警方扣押后，皮友随即与北京沟通，他的货物很快被放行。在这些人的小圈子里，皮友被认为是有大背景的人。

    美国芝加哥。

    皮友今天约了林顿克鲁斯吃中餐，俩人是老朋友，他们边吃边聊。今天交流的主题是雷声公司的新型地空导弹，雷声自诩的未来世界地空拦截者，“火烈鸟”智能高速导弹。

    林顿是个自由职业者，主业是修画师，每年奔波在美国各地的教堂，修那些掉色开裂的教堂装饰画。林顿的职业名气一般，主要做修画大师的助手，运气好时也接小教堂的修画任务。

    他还有个身份是情报贩子，专攻军火情报，他在这一行的经验和成就远比他的主业要成功的多，无论是比人脉，还是比赚钱的速度。

    林顿与皮友间没有金钱往来，林顿不屑于皮友给的情报报酬。实际上林顿从不贩卖情报，他只赚取佣金。他们俩用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已经唇枪舌剑多个回合，几度交手后俩人最后达成交易。

    林顿提供雷声公司“火烈鸟”智能高速导弹的生产销售数据，皮友的回报是为他保证一批货源，出自中国北方集团的订单，一个营单位、三百具单兵夜视瞄准器材。

    两人拥抱告别，期待下次继续合作。离开中餐馆后，林顿在心里一直盘算，即将到手的至少30万欧佣金该如何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