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些哲学的讨论
宋渺在地板上铺了好几层垫子，他似乎也越来越娇气，之前缩在墙角都能睡着，现在躺在地板上却觉得硌腰。
洛夏刚醒没什么睡意，倚在床头，找了本有年头的书看。
宋渺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他们往常交流很少，各自洗漱后各自休息，沙发离床很远，中间隔着茶几，躺下后看不见对方，好像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现在他就睡在床边，一翻身就能看见洛夏，他甚至觉得自己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流。要命。
“大小姐，你在看什么？”宋渺实在睡不着，问道。
洛夏把书封竖起来给他看，还好先前囤了不少书，让她能在好奇的时候翻出她需要的书。
“人类的进化与繁衍？”宋渺愣了愣，怎么突然看这么高深的东西？
“蓝星应该早就实现人造子宫培育胚胎了吧，你来之前那边还靠女性自己生育吗？”洛夏好奇的问。宋渺是那个地方来的，他应该清楚。
“有一少部分女性会选择自己生，她们觉得那是她们价值的体现，或者单纯想体验当一个母亲，大部分人没这个时间精力，也不想面对因此造成的损伤，都是靠人造子宫。大小姐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我是不太清楚你说的那种情况。既然有人造子宫，人类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做繁衍后代的事。他们甚至不用再挑选伴侣，反正有基因检测在，直接取细胞检测配对不是更方便？”既然这样，同在一张床上还做那种没用的事干什么？
宋渺瞳孔地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是可以聊的事吗？
“是因为书上说这种事会刺激多巴胺的产生，造成短暂的快乐吗，理论上很多事都可以产生多巴胺，比如买东西和打游戏。”
“这不太一样，大小姐，我很难解释。”
洛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天天被锁在这里，没有做过这些事，当然解释不出来。
“我忘了你没做过。”
“……虽然但是，我是想说，成年人可以选择都要。”
“好像有道理。”也不是规定一个人只能做一件事。
这本书也没有讲的太深，似乎这是一个需要避讳的问题，很多事洛夏从书里也找不到答案，比如为什么亲吻和拥抱同样算是暧昧，为什么人可以和不同的人结婚离婚，但在这种事上需要保持谨慎。还比如，从繁衍角度出发，应该是最强者和最强者生出的后代更具竞争力，但人类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强制要求。
是因为所谓的感情因素吗？
她好奇的问宋渺，宋渺闭上眼睛，好像在忍着什么，最后起身把她的书拿开放在一边：“大小姐，别看这种无聊的书了。”
说又不说清楚，这不是误人子弟吗。宋渺看着她清澈的瞳孔，似乎自己说什么她都能相信，不可避免的想她要是哪天被人骗了怎么办。
自己可不可以卑劣一点，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可以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讨要一点好处总可以吧？
“大小姐不是想知道有什么不同吗。”宋渺说，“那么大小姐，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洛夏迟疑的点了点头，宋渺忽然翻身上床，跪在她身体两侧，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她。
洛夏下意识的后靠，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据说人与人的安全距离是12米，是因为领地被冒犯而产生的不自然吗？
宋渺抬手抚摸她的脸：“大小姐害怕了？”
“为什么要害怕？”他手里又没有武器，刀还在自己枕头底下。她只是不习惯有人挨的这么近。
宋渺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他眼睛里，好像是她从小渴求不到的温柔。就像每次她看着母亲温柔的亲吻完弟弟，转而看向自己，那掩饰不掉厌恶时，不想承认心里的失落。
心脏越跳越快，宋渺凑了过来，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闭眼，不然会像照镜子一样，从对方眼中看见略显狼狈的自己。
她闭上眼睛，宋渺轻轻的亲吻她的唇角，极有耐心的一点点描摹她的唇，然后撬开她的牙关。这个感觉很怪，这她先前看到的截然不同。
她睫毛微颤，口腔被入侵，氧气渐渐稀薄，此刻的感觉有点像溺水时的窒息，是她最讨厌的感觉。
洛夏有些难受的睁开眼想推开他，却被他抓着手腕压在墙上。她被禁锢在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方，开始后悔自己答应的好像有点草率。
宋渺的一边捋夺着她的空气，一边咬着她的唇。他不似平时那般客气，口腔里有一丝血腥味，有点疼，但远达不到受伤的程度。
洛夏不知不觉滑到了床上，宋渺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一只手从她的脸划到脖子，感受着跳动的脉搏和轻微的颤栗。这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轻轻一划就会有生命危险。
直觉告诉洛夏应该马上推开他，她从不喜欢让人碰到她会致命的弱点，但她心里总有个不理智的声音说，这时候不应该想这些。
她有的是办法把他推开，但答应了事不能反悔。就这样吧，就当他久违的在磨爪子。
那只手摩挲着她的脖子，最后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继续加深这个吻。
洛夏感觉宋渺好像在失控的边缘，想将她钉死在这一样，迟迟不肯松开。
身体似乎有种异样的感觉，痛苦中夹杂着一丝欢愉，她的视线愈发模糊，这种犹如溺水般的感觉是人类喜欢的吗，洛夏身体瘫软，难得的决定放逐理智，不去思考任何事。
宋渺直到感觉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才放开她，空气涌入肺部，她像被人从水里拎出来一样，不停的咳嗽喘息。
宋渺轻轻亲吻她发红的手腕，那里本就因为锁扣有几条纵横的印记，如今又添了几道指痕。
眼前的重影逐渐消失，洛夏沉默的看着天花板，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有点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小姐不喜欢吗？”
洛夏摇了摇头：“不舒服。你们会喜欢这种感觉吗？”
宋渺顿了顿，放开她的手腕，替她压了压被子：“那大小姐以后千万别被其他人再冒犯了。要是有，我就替大小姐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