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有病的拆东墙补西墙
“我的天,老婆大人。”印奕邬把围巾取下来,团团围在了印浛脖颈上,“已经结束了,怎么你看见我也不笑?”
“你围巾不好看。”印浛一边抬着脸任他摆弄一边臭着脸道,“丑的我笑不出来。”
“真的假的?可这是你给我做的围巾。”印奕邬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顺便把她那个装腔作势的平光眼镜摘了下来,“跟小舅子一个样儿,谈事儿都架着个眼镜出来,还都化个名儿。”
“说明都聪明。”江晗晴把手揣进印奕邬暖暖的外套兜里,由着他把帽子也给自己戴上了,“还用的你的姓,偷着乐吧你。”
“冠夫姓,这是宣示主权呢。”印奕邬笑眯眯地把自己的手也收回兜,严丝合缝的裹住了江晗晴的手,“真不用我跟他解约吗?”
“能吗?”
“不能。”
“那你说什么说。”江晗晴放在印奕邬兜里的手照着他腰一记猛拳,被印奕邬求着绕拉住了:
“错了错了。”
“还解约呢,你解约完了要跟谁续约去?”江晗晴淡声道,“石纹栖?”
“哪能啊,他现在就吊着一口气等死呢。”印奕邬不满似的哼哼了几声,“我以为翟野会杀他的,没想到还给他剩了口气,不如我自己动手。”
“顾忌了一下江浕吧?可能以为石纹……”
“嘘嘘嘘不说他不说他他跟你才没关系。”印奕邬把江晗晴往自己怀里一兜,央求般地打断她的话,“现在翟野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那怎么没有。”江晗晴故意逗他似的,“生意铺子是我的,现在他还是我合作伙伴。”
“是需要给他找点不痛快的合作伙伴。”印奕邬补充纠正,“我还得特地偷摸去动手脚,做生意一点都不诚信,等会儿招牌都被他砸了。”
“谁让江浕跟着他没讨到一点儿好,看的我烦。”江晗晴提起这事儿,好不容易缓和点的脸又臭回去了,“江浕也是个蠢的,小狗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印奕邬搂着江晗晴走向自家车。等回到车上,他不经意一般地瞥了眼斜前方,借着给江晗晴系安全带的动作,摸了副墨镜给她戴上,“太阳大,等会刺眼睛。”
“嗯。”江晗晴应了一声,调整好墨镜位置,抱着胳膊,脸又往围巾里埋深了点,“回家吧。”
“……喂?死了吗?你不会这么炮灰吧?”手机对面的人接连喂了几声,花散霁关好车门,瞥了眼方才那车离开的方向,不耐道:
“喊什么喊我停车呢。本来就烦,你在耳机里跟苍蝇一样嗡嗡吵,我对面还有对情侣如漆似胶的恶心死了,等会把你们都杀了。”
“哪对情侣恶心到你了?真是为民除害,给他俩颁个奖得了。”江浕散漫地笑了两声,“走没走?没走上去帮我要个联系方式?”
“就应该让你自己来,管你身上有伤没伤身体好没好。”花散霁咬牙切齿,“我要是在这儿没逮到你说的那个人,等我回去你就完蛋了。”
“肯定在的,翟野的项目还没结束,他肯定留人在这儿了。”江浕划拉了两下手机,笑道,“资料我发给你了,时榆,长的很蠢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确定抓他能把雪狐狸引出来?”花散霁无意地屈指叩了叩车前盖,“他们俩什么关系?”
“不确定,但是雪狐狸是他领回来的。现在他单枪匹马在这儿,说不定雪狐狸就回来找他了呢。”江浕顿了顿,笑道,“就算抓不到雪狐狸,一个时榆也算是立了大功,照样能表明我的忠心,你说是不是?”
“保证你的计划能抓到他再说什么忠心吧。”花散霁冷笑道,“别只会动嘴皮子。”
“你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嘴巴歇一会儿你嘴皮子要放炮仗吗?”时榆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企图拯救自己快爆炸的脑仁,“你去给翟野打电话,你跟他汇报,别跟我说话了。”
“再聊两块钱的呗。”白辞易依言摸出手机,手上翻联系人嘴巴还是不停歇,“那换个别的话题,你觉不觉得刚刚那个后期负责人长的挺眼熟的?”
“像你八辈宗亲老表吗?”时榆几乎要崩溃了,“下次你精力足你去看那个合同吧,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我密集恐惧症都快冒出来了。”
“没跟你说笑呢,她真的很面熟。”
“像江浕,像江浕。”时榆叹了口气,“难为你只见了几次就能记住那个心理阴暗的猫科。”
确实是像,耳朵眼睛嘴巴,连单眼皮都一模一样。
“要是江浕在就领着来认个亲。”白辞易笑道,“过年走亲戚多走一家。”
“你电话拨出去就别提这件事儿了,不然翟野不知道要发什么癫。”时榆难得好声好气地嘱咐了一句,一转头却看见白辞易一脸无辜地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举起做投降状:
“通了,刚接通。”
电话两边都陷入了诡异沉默中。时榆额角青筋乱迸,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提什么事儿。”翟野的声音平静的像是死了有一会儿了,“我听完会发疯的事……你把单子谈崩了对吧。”
该死的陈述句。
“没有。”时榆吸了口气,忽略了刚刚关于负责人像江浕的话题,直接简洁明了地跟翟野把刚才的会话内容问题以及暂定解决方案说了一遍。翟野静静听着,等到时榆话说完好一会儿了他才开口:
“放屁。”
时榆安详地闭了闭眼,心想你骂我也没用,药材出问题又不是我往上吐口水了,不关我事。
“他们这么跟你说?”翟野继续道。
“对,电子版我等会整合一下转给你。”
“印奕邬招牌不想要了?”翟野像是被气笑了,“他知不知道他这批要往共和区送的药材就是我从共和区里薅出来的。”
“他应该是不知道。”白辞易接话道,“可能除了你以外没人会想出这么有病且麻烦的拆东墙补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