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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各回各家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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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辞易扶着时榆走了五分多钟,路过一棵巨树的时候时榆手脚并用地抱着树,怎么都不愿意让白辞易继续送了。

    “你现在在药厂查这事吧。”白辞易无奈地看着他,手上不敢用力拽,怕把他伤口拽裂了,“别又跟我扯什么你没队友没队伍。现在还下雨,我送你去监控区边上等人接你。”

    “不用。”时榆不松手,“我自己行。”

    就算有些事已经显而易见了,时榆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踪完全被人知晓,以及把自己队友全暴露出去。白辞易对药厂有多了解无所谓,但是不能来了解他。

    虽然白辞易至今都表现的很自然,没异常,但这不代表时榆相信他。

    开玩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那么容易建立。只凭几句话、几个故事、几天相处就纯然相信别人的,纯属是脑袋里面灌了水,上下左右连大脑带小脑一起摇匀了成浆糊再用锅摊成了饼,简称脑子有病。

    白辞易或多或少看出了他的想法,就没再坚持,回了自己家。

    “跑哪儿去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白母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白辞易,起身去往壁炉里添了两根柴,“出去也不给我说一声,还淋一身的雨,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吃饭。”

    “没湿,雨小。”白辞易把外套挂在鞋柜边的衣架上,瞥了眼电视,“统共没五个台,还没看腻啊。”

    “只接收的到这几个,不看这个我还能看什么。”白母没好气地去帮白辞易把盖在菜上的盘子掀起来。白辞易凑上去看那三个盘子,“呦”了一声:

    “来客人了?怎么最近吃的都这么好。”

    “平常让你吃草了?”白母“咯噔”一下放下盘子,“吃你的饭,吃完自己洗碗。我要上去挪我的花去了。”

    “你那手艺就用来剪树枝了。”白辞易笑道,“让他知道了不得气死。”

    “关你们屁事。”白母慢悠悠地上楼,“不然我剪你脑袋?”

    “算了。”白辞易坐到饭桌边上,抬眼看白母,“盒子在你那个最大的花盆里,你搬下来吧不然。”

    “自己去。”白母白他一眼,“我七老八十的身子骨你好意思叫我?”

    “哪儿啊,你老人家永远十八。”白辞易笑着捧起饭碗,“左帆活着,没跑出去。”

    白母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发出轻轻的“嗒”一声:

    “那最好。”

    “好个屁好什么好啊?”小队的两个人一人一边架着时榆,时榆觉得自己双脚都快能离地了。其他人则立他后边,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其中时榆最彩,整个一阳光彩虹小白马。

    “抽什么疯你们,就算我死了你们是没杀过人还是没见过尸体还是怎么着?”时榆轻轻晃了晃胳膊,“松点松点,胳膊要被你们拽掉了。”

    “主要时哥你要是没了,你那热辣小狐狸一个人不得凄凄惨惨啊。”小队的一人笑了笑,然后低低抽了口气。时榆偏过脸看他,发现他从下巴一直蔓延到衣领内的一条伤口,“妈的,碰到的都像疯子,进了精神病院一样。”

    “是。”另一个也点头,“但是点都是对的,都有相对应的居民。”

    “地图写的……其实蛮详细的,关于那些人什么的。”

    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叛徒写出来的,但是人心是会变的。

    时榆没吭声,倚着人等巡逻队的人来接应。没过两分钟巡逻队就到了,轻微震惊完了以后从小队的人手里接过时榆,放慢了步子带着一行人走。

    时榆不太想让人背着,他现在体力恢复了很多,不像刚刚那样一用力就浑身发软,没必要让人背。

    也是因为他觉得,背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全身心的依靠,他不喜欢这种完全托付给人的感觉。让白辞易背纯属是因为他真没法自己行动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先前他一个人挪去找白辞易的时候身上哪儿都疼,疼麻了反而还没太大感觉。现在他是休息完了再来走路,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被他一折腾,又稀里哗啦的往外渗血,不要钱一般的疼。时榆一直绷着脸,后槽牙咬的紧紧的,看着活像去讨债的。

    好不容易折腾到药厂门口了,他直直盯着巡逻队的人从怀里摸出进门要刷的卡,正反面刷完开了门。时榆在巡逻队的人把卡收好之前叫住了他:“卡能不能借我看看?”

    巡逻队的人停下了动作,看了时榆好半天,一脸难办的表情。时榆又等了一会,看着巡逻队的人挠头:“我得先上报问问,这卡不能乱给,不然我脑袋有点难保。你先去弄伤口吧,问完了我去医疗室找你。”

    他这上报可能是从基层一路上报到了中央,平民一路请命到了主席,时榆和小队的人在医疗室把伤口弄完了,扳指也用棉签蘸酒精擦了个七七八八才等到巡逻队的人回来。

    回来也不是一个人回,把领队也一起捎过来了。领队先问了时榆和小队人的伤情,再拉了道帘子,单独和时榆待一块儿,递给了时榆一张有点厚度的卡。

    “这东西有点太重要了。”领队拉了个凳子坐时榆对面,“我得一直盯着你,谅解一下。”

    “没事,我长得帅,你赚了。”时榆捏起来上下左右转着看了看,卡片上有些不规则不规律的细小凸起和线条,但卡片总体来说的厚度很均匀,没有哪边是上宽下窄上窄下宽的。

    时榆面无表情地把卡片还给领队,有点失落,但又有点庆幸。

    庆幸什么东西。时榆在心里道。叛没叛跟你又没半毛钱关系。

    “怎么了?”领队把卡片收回怀里,问了一句,“谁要偷偷进来?”

    “没。”时榆笑道,“我以为他会。”

    “没事。”领队对他摆摆手,“安心一点,门只是我们第一道防线,后面还很多东西呢。你们是特殊情况没碰到而已,不然生人没个一两天都进不来里面。”

    “熟人不用细查吗?”时榆问,“直接进?”

    “熟人主要是卡。”领队说,“卡面会识别指纹虹膜什么的,换了人就用不了。”

    时榆点点头,思绪飘回那个相框的凹槽上。

    那个地方还能放点什么呢?还有什么是那个形状大小的?

    脑子转太快了又吱吱响,时榆烦闷地皱起眉,往后一仰,躺白床上休息,给领队吓了一跳,以为时榆就这么“嘎嘣”死了。

    “是在查什么东西?”领队凑近了点问。

    “对。”时榆闷声道,“发现左帆的一点东西。”

    领队几乎要原地起跳,瞪大了眼睛看时榆:“什么?”

    跟洗清叛徒没大关系,但时榆还是跟人说了,领队默默地听完然后点头:“行。反正要是真到要找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我一起找。”

    万玖死的现在还不明不白的呢,他们一干手下只觉得胸闷气短发泄的口子都没有。

    “我知道。我很不客气的。”时榆随口应着,脑子里的相框久久挥之不去。

    ……真不是放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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