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高峰郁闷不已
“我说,刚才跳楼的那个男人,就快被高峰的手下打死了!”
这次,皓停声音极大,就连靠在椅背上慵懒平息的高峰都听的一清二楚。
高峰眯着眼没说话,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当皓月挂掉了电话时,他再次亲昵的揽过女人的肩膀,低头再次在女人的唇上印下一吻,“你真美。”
两情相悦时,不管对方究竟如何,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表现,高峰由衷的赞叹也不为过。然而,他却并没意识到,此时的皓月心里正燃着怒火,正想发泄,他却主动送上门来。
她狠狠的拽起男人的衣领,怒骂道:“高峰,你真的都不干人事吗,你是把自己当畜生活?”
“啊!”女人怒骂完,却感觉头发被男人揪起来,疼痛让皓月忍不住尖叫。
“你骂谁?敢再骂一句?”
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手上的力道不轻,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怕自己气极了会忍不住揍了她。
她仍然还坐在自己腿间,暖昧的姿势仍然依旧。
“皓月,我是不是让你太嚣张了?都不清自己什么位置了,什么话你能说,什么话你不能说?嗯?”
他咬着牙,表情阴森恐怖,霸道的揪着她头发,皓月不免哆嗦了一下,却在同时狠狠闭上眼倔强的不说话。
“好好说话!”他松了松手,改捏起她下巴,力道也并不轻。然而皓月却在此时睁开眼,倔强的动作想要离开他腿间。
他并不让,她的力气理所当然的挣扎不过他,只能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的粗喘着气。
或许是感觉到她眼里润湿了蒙蒙的雾气,高峰意识到自己下手的粗鲁,不免暗咒一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大掌,温柔的把她搂起来。
“怎么了?捏疼了?”他亲着她嘴角,心疼的裹紧了她,“谁叫你刚才对我吼?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骂自己畜生?”
皓月在心里牵动着嘴角,暗暗的嗤鼻,他不也经常的骂别人吗?那别人怎么能允许他骂自己?
她不言不语,只静静的呆在那里,像个木头人,高峰急了,拧起了俊眉,一边揉起她的发一边哄呢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下次不揪你头发了,还不行?”
他细细打量她,想从她脸色中探察出分毫的表情,却该死的啥都没探察到。
皓月在心里无数次嗤鼻,你说错就错?你说好就好?凭什么?你算老几?
她默默的挪开他放在自己发上的手,神情冷漠道:“高少爷,我要回去了。还有,请您的手下们对我的工人手下留情,留条活口,人家毕竟上有老下有小。”
高峰一听就怒了,倒不是因为皓月说的这番话,而是她那个表情语气,尤其是她那句高少爷。靠,都让他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现在还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十分不爽,十分的不爽!
“滚!立刻给我滚!”他一生气,重重的踢了一下车门,皓月被颠的差点扑在他身上。
“好!”她毫不在意,身子离开他一半就要去拉开车门跑。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却又在第一时间,重新跌了回来,高峰重重的把她扯到腿上,他气哼哼的瞪着她,却不让她离开,想摸出一支烟来抽,却怕她忽然跑。
他重重的又踢了下车门!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高峰斜倚在驾驶座里仰着头吸烟,脸色阴霾的吓人,若不是迈巴赫结实霸道,车门早就被他踹坏了。此刻他忍不住偏过头,望向车外正一脸紧张的瞄着救护车的女人。
他低低咒了一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他还缺女人不成?狠狠的按了下车笛,前面所有的车都得给他让道。
皓月目送男子进了救护车,又瞥见迈巴赫风驰电掣的离去,她恨恨的歪了下嘴角,“他拽个毛?他把人打个半死他还有理了?”
皓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在肿着,有点疼,鼻息间还留着他的味
铁门被打开,一具长有灰白色的鬃毛的疯犬尸体被抬出,担架上流淌着淋淋的血。
而这一次,庞诀和聂鹏却是急匆匆的进了笼子,因为他们的高峰少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从铁笼里走出来,而是静静的盘坐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这一次,手腕被狼咬伤了,血肉模糊的样子,令人看了触目惊心。而男人强壮的背部也被爪划出了十几条血印子。
真不知道是这次的猎物太凶猛霸气,还是少爷爷进攻时不认真,不能专心致志的与恶犬搏斗,到最后,他只能用匕首来刺伤犬的喉咙,才匆匆将这只犬解决掉。
现在,高少爷忍住疼痛,负气地踢开身旁的匕首,对冲进来的庞诀和聂鹏怒骂道:“滚,全给我滚出去。”
“少爷,您手腕被咬了,必须要打针,不及时处理还会留疤。”
庞诀和聂鹏,一个负责说话,一个负责行动。待到聂鹏道完,庞诀已经小心翼翼的帮高峰止住手腕不断涌出的血口。
然而,只是稍稍缠了棉纱布,刚将血止住,高峰便突然抽回了手腕,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们都出去吧,把烟拿进来。”
庞诀和聂鹏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被犬咬过的伤口必须要及时注射针剂,防止病毒感染。而少爷却这般倔强,两个人一时不免用眼神做了交流。
庞诀觉得不就为了一个女人吗?咱少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要不到?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还不见得是最好的一棵树!
聂鹏认为咱少爷你还不清楚吗?从来都怪癖另类,你说往东他就往西,我看这回,纯栽在皓小姐手里了!
其实从庞诀和聂鹏的角度看,少爷这次的确的确是动了心了。就看他现在那暴怒的眼神,就像只受了伤的野兽,里面掺杂着各种难耐的滋味。
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少爷啊,平时他们摔跤的时候,十个人一起围起来攻击少爷,都不是他的对手。
今天这个狂傲的男人,虽然霸气依旧,却不免显得有些颓废落魄。
庞诀聂鹏最后互相看了看,才觉得,这事他们务必好好商量一下,于是聂鹏向庞诀暗示:走,出去再说!
连续过了两天,皓月都心神不宁,工作起来也没有精神,那天那个男人就那样狂傲的离去,像个天神一般,只有他一人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是卑微的蝼蚁。
说实话那天被他扯头发,她很不爽。照理她骂他畜生禽兽,换来他生气的反应她能理解,可是,那个时候,他刚亲了她,他和她刚刚才做了那些暧昧的事情,他一转脸就能那样对她?她接受不了,皓月习惯了仲红森式的温柔体贴,承受不了凶残暴力的少爷。
可是,她怎么就难过呢?怎么就觉得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呢?
下午突然接了个电话,是红森打来的,说要见面,谈谈标书的事情。不管怎么说,皓月对这件事是一定感兴趣的,于是挂了电话,披了件小外套,便匆匆赶往了红森指定的某咖啡厅见面。
其实仲红森怎么会清楚标书的事情呢?自从上一次窃标事件以来,哥哥仲红林就对自己万分小心,只要他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被监视网困的密密麻麻。
况且,前天的家宴上,姐姐亲自向高老爷子请示的那些话,就已经确定了这个标由皓月的新忠来做。只不过,最终能帮得了皓月的人不是他仲红森,他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个一向腹黑跋扈的少爷,好像对皓月很关注
所以,仲红森不蠢,他得找皓月好好谈谈,一来让她一定小心着高峰,二来出于男人的嫉妒,他要知道,月月的心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毕竟少爷不是一般的男人,虽然性格狂傲了些,但他的确有令所有女人都爱慕的资本又令所有男人都疯狂嫉妒的资本。
虽然行动都被哥哥监控着,但红森仍然能巧妙的摆脱那些在背地里跟着他的人,只要他想,其实哥哥并不是他对手。
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小时,仲红森都没能等来皓月,打了电话又没人接听,一会又转移到来电秘书。
皓月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远远的就看到一直坐在咖啡窗边等候的红森,想挥手和他打招呼,他却一直低着头,表情有点失落的样子。
这就是仲红森,他喜欢低头思考,总是低着头藏着心机,永远像个忧郁的思考王子,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可是,他却同时因为一直低着头,而错过了可以把握机会的镜头。
“皓小姐……”
皓月回头的同时,一只肩膀已经被人扣住,庞诀的声音冷冷的从他冰凉的薄唇中溢出,他和聂鹏什么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她居然一直都没察觉到。
皓月不满的目光盯在他落在她肩膀的手指,或许是她眼神有些犀利,庞诀立刻缩回了手,冷冷的样子在一旁盯着皓月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自然有聂鹏接替,聂鹏一向能言善道,看了看不太高兴的皓月,恭敬的对她点了下头,“皓小姐,让你受惊吓了,不过,今天多有得罪,你无比得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还没等皓月得到想要的答案,人已经被庞诀扛起来。
“你们做什么?干什么,放下我,快放下……混蛋!”
被强行扛到了黑色吉普车里,皓月觉得眼前明显一暗,聂鹏跳进车,车门便被关上,庞诀坐回前面驾驶座不说话,一边发动了车子,立刻飞驰出。
“你们干什么?绑我做什么?”
聂鹏照样恭敬,有些难耐道:“皓小姐,请你别介意,我和庞诀也是没办法,少爷病了,不打针也不吃药。”
其实聂鹏说的挺可怜的,若不是他们没办法,身为少爷的两大左右手,也不至于今天亲自过来扛人,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行事拽拽的皓月,少爷搞不定她,他们更加搞不定。
皓月一点不信,两天前还生龙活凤呢,对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怎么过了两天就病了?
“什么病?皓月不耐烦的冷嗤了一下,眼神里分明有少女任性的一面,她又笑笑,“不会是得了狂犬病吧?情绪暴躁,见人就打见人就骂,时不时的大发作小发作……”皓月在心里暗暗想象着那个男人到处发疯的画面,实在好笑。
令皓月没想到的是,聂鹏居然马上垮下了一张脸,木然的看了自己几秒,然后,居然在下一秒点点头。
这个动作,使皓月一下子被雷倒,她眨了眨眼,张了张口,歪过头,眼神狐疑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聂鹏,“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也太好笑了,那男人的确暴躁,情绪变化的像神经病一样,可是他不是神经病,这点她还可以完全肯定的。
然而,聂鹏却再次点了点头,“皓小姐,我们知道你在生少爷的气,少爷下令打你的工人是有点……”让聂鹏直接批评自己少爷的不对,聂鹏说不出口,“不过,少爷没下令把他打死,说明少爷很在意皓小姐的感受,他很尊重皓小姐的为人。”
“你别说了聂鹏,我要下车!”还没等聂鹏道完,皓月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