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人会死第二次吗？”

    他从台上坠落的时候有种渴望要从这副身躯中挣脱出来，倒在玛利亚雕像怀里的是他，谁得到了解脱？是阿敖，还是邦主，亦或是阿晴？

    几十个瞄准镜的红点停在阿敖染血的胸膛前，邦主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着觉得这幅场面似曾相识。像原片剧情一样，正义警察战胜邪恶匪徒，邦主转身而去，完美大结局。

    祂说：曾发现你徘徊歧途，而把你引入正路。

    阿晴有时候会被黑框眼镜背后的那双眼睛撩拨到，发现只有自己脸红时会生气地摇晃他的胳膊。

    “都说经常戴眼镜的人会双眼无神，为什么你的眼睛还会这么亮亮的呀。”她眨了眨眼睛试图让对方被她俘虏到。阿晴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这么幼稚，阿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得温柔极了。

    “因为只有看到阿晴才会这么亮亮的。”女孩感觉他眼里那团温柔的火，快，快把她烧熟了。她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阿敖，你热不热呀。”

    阿晴的脸像熟透的虾一样，让人想尝尝她的味道。

    “是不是发烧了。”对方听到她的话后皱紧了眉头，慢慢靠近，直到白暂修长的手指贴着阿晴的额头。

    “你这个坏蛋！”阿晴好像被什么电到了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晕乎乎的，阿敖还想往前一点，“退后啦，我才没有发烧。”

    阿敖白衬衫的领口因为她的挣扎微微敞开。“我们就这样距离两米就好。”她咬了咬牙看向这个不自知的男人。

    是害羞了呀，初恋是阿晴的男人突然意识到。

    “失忆之后还是会害羞吗？”把女孩抱到沙发上的阿敖调笑般说道，“唔。”

    沙发上的女孩觉得难熬极了，他现在在看我吗，她不安的手指想攥紧什么。

    没有得到回复的男人腿上一双黑色靴子，轻轻走路还是会有“哒哒”的声音，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很适合密室杀人。”经常徘徊于死生之间，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如何杀人，如何折磨人再将人杀死。

    阿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句话，“黑夜给了我一双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失明四年的女孩第一次这么想看清一个人的样子。

    他会是什么样子呢，阿晴的脑子里疯狂般反复地出现这句话。“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阿敖笑了，像要吃晚饭的蛇类一样，矜贵地低下头注视他的猎物。

    他知道她最爱他这张看起来没有瑕疵的脸蛋，有点好奇她感受到那几道凹凸不平会是什么心情。

    他受过伤吗，他被谁伤害了，阿晴突然有点生气，她温热的手指似乎不能抚平那几道伤疤。

    他被那些人拿小刀贴着脸时，他想：神早就弃绝我了。

    “对不起。”女孩小声地哭泣起来，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对不起……

    阿敖俯视着看起来像玻璃一样易碎的女孩，眼眸格外的冷漠。“你愿意帮我复仇吗？”

    神弃绝了他，所以他就杀了神取而代之。

    冰冷的新神怜悯的声音感染了他第一个信徒，“我愿意，我愿意，阿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