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臻玉
睡得正香的叶云,手被慕容玥紧握,不适,动了几下,怕吵醒她,松开手,轻轻的将她手放进被褥里。
拿着旁边叶云活动的垫子,铺好,躺在上面睡,只有靠近她,他才睡得踏实。
天启国,慕容玥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生死未卜的消息,传至各方,有人欢喜,有人愁。
裴五他们带伤寻找,翻遍了整座山,无任何收获,但他们依然未放弃寻找。
宫里的一位主子听到这消息,嘴角扯了扯,只吩咐“赏”。笑着对旁边的婢女吩咐道“今个儿想吃燕窝。”
碧岚轩里的主子听到这消息,扯着手绢,轻叹了声:“早知会是这个结果,唉,本宫又在期待着什么”。
五皇子慕容皓与慕容玥小时候,还能聊上几句,但听到他失踪的消息,朝着凌云寺的方向叩拜。
天启国南凌城内客栈,茶馆,菜贩等,街头小巷都在悄悄的议论着,说是悄悄,其实已是公开的秘密。而慕容玥的失踪,民间有人将该事件与八年前钦天监说的“六皇子,煞星转世,其亲近者鲜有善终,即便被庇佑亦难过加冠之年”,合在一起讨论,还怨太上皇错杀了钦天监。
民间论议的点,由慕容玥失踪,转移到太上皇乱杀无辜。
朝堂上有人被人踢出殿中,不怕死的提起民间如何议论太上皇,皇上呖声喝斥道,称六皇子只是暂时未寻到,身为朝中重臣,一个个还听信谣言。哪天六皇子回来了,那谣言不攻自破,凡与此事有关联的大臣,自己自动请辞。
接着指着被踢入殿中的大臣:“你是在教联,杀自己的父皇吗&34;
皇上震怒,殿上人大气不敢出,被踢出来的人,注定是炮灰,无论他再怎么解释,祠侯他是六十大板子。
夜幕降临,远远近近的景致显得朦朦胧胧,浑浑沌沌。
皇上面容憔悴,行色匆匆来到太和殿,和太上皇一起用膳。太和殿内只有两父子,躺在榻上的,正是慕容玥回想来替他过八十大寿的太上皇。
“唉,咱们想见玥儿,才会以您寿晏为由,让他也回来趟;未曾想,这是人家筹谋以久的事,现玥儿,身负重伤,查无所踪,这事都怪孩儿。”皇上自责道。
太上皇朝皇上摆了摆手,“这是玥儿命里的劫难,希望他这次也能能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这四个字也是太上皇每次的安慰自己的,在慕容玥六岁年那个,太上皇将自己的臻玉给他戴上,是希望它能在危机关头护他周全。
关于慕容玥失踪的消息,传入望月国,太子望月玉宸大喜,他三次与慕容玥交战,均战败,损失惨重,而他在望月国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他死对头,克星,瘟神终于不在了。现在正是一举拿下漠北的绝好时机。
第二天他上奏君上,要求下战书,亲自领兵,攻打漠北。
天启国,望月国,高番三国暗流涌动。
每当夜深人静时,无人发现,叶云脖子上的玉发起一道白光和慕容玥的玉发出的黑线相遇,慕容玥的黑线包裹着叶云的白线,相融,玉周围散发着赤色-橙色-绿色—红色接连变幻。一炷香时间,又各自回到沉睡中人的脖子上,睡梦中的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太阳慢慢升起来,大如圆盘,色如咸蛋黄,丝丝暖流飘飘洒洒,随轻风舞动,落到床上。
床上的叶云睡到自然醒,
睡在瑜伽垫上慕容玥,现正会见周公。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苑在水中央。”
叶云她们催醒慕容玥起床的方式,晿歌,她和爸妈三人的合唱。
慕容玥醒来时,已到了午餐时间。这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过得如此轻松。
看着她们一起做饭,总有说不完的笑话;
一起吃饭,也有讲不完的趣事;
一起唱歌,跳舞,凡做什么,三人都人呼应上;
叶云洗完澡,她爸帮她吹头发,俩父女靠在一起看电视,评论,斗嘴,叶云妈时不时的主持公道。
每个人都对他极其的友好,不厌其烦的教他这,教他那,有时叶云的开心,慕容玥也能感受到,他也变得心情愉悦,而这个家总是充满着笑声,让他冰封的心,也悄无声息的融化。
下午司徒铭来她家串门,看到慕容玥坐在沙发上看相册,云朵桌子前正在做ppt,他凑过去坐叶云旁边,故做叹息。
叶云就好奇,一向自信爆表的司徒铭,因何事打败:“乍了,给长城贴磁砖这项目没谈下来,还是说给太阳安个开关这事给弄黄了。”
司徒铭:“哼,我不care这些?”
叶云:“那你被人绿了。”
司徒铭:“感觉是。”
叶云:“你啥时候谈的,司徒王子。”
司徒铭脸往慕容玥那边指:“你看那边沙发上那男的,剑眉,凤眸,高鼻,五官宛若刀刻,棱角分明,这应该是女娲娘娘最得意的作品吧。”
叶云:“那女娲娘娘乍没失手,把你还捏得这么俊朗。”
司徒:“不,不,不,和他比起来,自惭形秽。”
叶云:“你被女锅娘娘绿了,这事不怪你,别气馁,他再帅,也不影响你是咱学校的一哥&34;。
司徒铭:“云儿你这是捧杀”。
&34;你来不光是说这事吧”
司徒铭:“对对对,说正事,云朵元旦晚会上,你有准备节目吗?系主任让我找个搭档主持,你可愿意和我一起主持?”
“咱俩主持,暗恋你的女生,那三米大刀随时候着我。”叶云笑意晏晏道。
司徒铭手指撮了撮叶云的头“又取笑我,你乍想嘛”。
叶云坏坏的挑眉,逗他“求我”
“求你”司徒铭,这回答的不带任何思索。
叶云洗手,拿了个苹果放进嘴里。笑着看着司徒铭,迟迟没回应,当司徒铭眉毛朝她挑了几次,非要答案,
“和你一起主持是我的荣幸,乐意之至。”
正是他要的答案,司徒铭坐在旁边有的没的都和她聊,他讲述着上回替慕容玥看病一事,家里炸开了锅,在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这件事算是翻篇了。
叶云连连竖着大拇指,又求助道“我昨天做的ppt,您帮我看看,指导指导。”
“谦虚,咱们云朵做什么,都是棒棒的,”宠溺的揉了揉叶云的头发,叶云朝他做了个鬼脸。
慕容玥看着俩人这暧昧的动作,一阵阴冷寒芒,眼中冷光一闪。
转眼司徒铭从厨房拿着剪刀问叶云,“你脖子上的玉要取下来吗?”
她曾说过,想找剪刀剪玉绳,叶云自回来后,没想这事;听到司徒铭说,心一震,衣服内的玉动了一下。
他们的话都传入慕容玥的耳里,他以前见过叶云的玉,和他的玉的形状一样,只是他的大,叶云的小,不由的思索着,手指随意放在地方,正是叶云小时候与一位老者的合影。
“这个老太太是云朵她姨婆,叶云她外婆的亲妹妹,你看她俩是不是长得很像,一个年幼的版本,一个年长的版本。云朵脖子戴的玉,正是她姨婆送给她的,是她与姨婆第一次见面时送给她的。她姨婆将这玉送给她不出一个月,就走了。唉,她姨婆一生未嫁。”叶云爸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未察觉慕容玥衣服内的玉也动了。
“啊”慕容玥毫无征兆的吐血,家里几个人瞬间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