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互为毒药

    “不是人！” 他喘息着，这对太阳系来说是轻描淡写的。

    斯巴达博士的火星车停在我们以南约两百码处。我看到他手里拿着步枪，从锁里爬了出来。

    “塔尼图曼”，火星人高呼。

    “这边走，德雷克！” 斯巴达用手臂示意我要传到他的左边。

    “thiswaydrake——”我的耳机里传来刺耳的回声。“比尔德雷克——塔内图曼——是的，先生——”

    “噢，嘘，”阿克塞尔对火星人说。

    “嘘——”

    阿克塞尔看着我，对火星人的回答摇了摇头。

    我把火星车转到斯巴达的后面，停在一个可以让我观看的位置。

    火星人漫不经心地大步走向两辆车，似乎并不急于到达那里。就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敌意。

    当他们在运河里放火烧掉火星仙人掌时，我很害怕，但我意识到这是出于防御。他们害怕我，就像我害怕他们一样。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从未遇到过且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情况更让一个人感到恐慌的了。我想，在这方面，火星人也是人类。

    事实上，我很快就了解到，虽然身体很容易呈现出奇怪的不同形状，但火星人的心理和智力一样人性化。这也是合乎逻辑的事情。

    毕竟，生命中的大部分行为（可能是全部）都旨在实现双重目的——保护个人和种族。这一事实与支配宇宙物理行为的牛顿定律一样基本。

    事实上，空间中的两种物质，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可能并没有那么不同。所有物质中存在的能量可能正在寻求控制其命运，而生命可能是每个原子中存在的能量的基本属性。

    但现在还不是讨论哲学的时候。我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想法——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想到这些想法。

    我看着火星人，他们现在已经放慢了速度，懒洋洋地慢跑，将他们的生物雷达聚焦在停在沙漠中的两个相似的物体上。

    当他们靠近飞船时，他们也看了看那艘飞船。我预计会看到阿克塞尔堆放在船附近的一堆补给品冒烟——在这样稀薄的空气中发生火焰的可能性极小。

    但火星人不再害怕了，敌人一逼近就逃跑了。毫无疑问，他们认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事实证明，这也是许多人的致命弱点——怀疑自己不存在的弱点。

    斯巴达博士俯卧并举起步枪。显然，火星人没有注意到他，因为他们正忙于检查火箭飞船、补给品和两辆火星汽车。也许他们把汽车误认为是地球人。他们以前从未见过我们。

    当他们观看时，他们的喋喋不休停止了，他们全神贯注于触角前的景象。

    “别开枪，斯巴达博士，”阿克塞尔说。“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敌意。”

    火星人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不攻击敌人。”

    “呸！” 斯巴达说。他开枪了。

    一颗爆炸性的子弹击中了右边的火星人。当它击中这个可怜的生物时，我们没有听到步枪的爆裂声或子弹的爆炸声。但我们看到了烟雾和飞舞的血肉。野兽的残骸倒在沙子上。

    第二个火星人没有见过斯巴达，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得僵住了。可能是他的同伴发出了某种垂死的尖叫声——在我们头盔接收器的波长上听不到这种尖叫声。

    无论如何，火星二号只花了一瞬间就意识到我们并不像我们看上去那样软弱或无害。他转身，全速向运河逃去。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

    斯巴达博士再次开枪。他的射击没有击中，并在舰队怪物前面将一股沙子喷向天空。他咒骂了一声，再次开枪。但接下来的子弹并不是爆炸性的子弹。

    它也没有命中，他将武器切换到自动，并快速射击清空弹匣。我看到那条路穿过沙地，拦截了火星人。那生物踉跄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

    “哈！” 斯巴达得意地喊道。“我们把死去的生物带到船上吧！我想看看他是怎么构造出来的。”

    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我们把这具鳞状的尸体装进了车锁。斯巴达首先射出的那颗已经破烂不堪，不值得运输。此外，那些可能被称为血液或汁液的液体看起来像酸，我担心它会损坏锁的地板。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当我们的生物学家盖尔检查我们带回来的野兽时，她宣布它是一团致命的毒药，我从运河带回来的植物样本也是如此。

    “什么毒？” 斯巴达问道。

    “我不确定，但比尔·德雷克可以通过一些测试来判断，”她说。

    斯巴达向我做了个手势。“继续吧，德雷克。”

    我从阿克塞尔从翻倒的船上带来的物资中获取了化学品并开始工作。

    很幸运我做了这些测试。火星植物和死去的火星人的化学成分非常相似，这引发了人们的猜测：火星上的生命进化发生在火星稳定到目前状态的时候。

    在地球上，生命是在地球从早期形态演化的过程中开始的，并且随着生命的发展，变化也在继续。这些变化很可能带来了动植物界的分裂，这种分裂可能一直持续到六千万年前巨型爬行动物被消灭的时候，甚至更晚的冰河时代。

    但火星上只有一个王国。它既不完全是动物性的，也不完全是植物性的，尽管它更多的是后者。这些组织是由一系列非常致命的分子形成的，这些分子以氰化物为基础。

    换句话说，火星人对我们来说是毒药，我们很可能对火星人来说也是毒药。

    此外，我们从火星运河带来的水含有氢氧化铵，如果我们愚蠢地喝了它，其含量足以导致严重的疾病。然而，在我们进行尸检后，它对于清洗手套和宇航服上的氰化物非常有用。

    尸检除了确定火星人可能通过咀嚼含有许多氧化物的土壤获得化学物质和氧气之外，还令人困惑。斯巴达制作了图片和显微镜幻灯片，如果我们回到地球，就可以对它们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