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谢谢老板,恭喜发财呀。”福千愿看见红包眼神贼亮,手快接过红包,装进兜里,似乎想到什么,继续祝福:“祝你今年能找到女朋友,早日喜结连理。”
“好的,谢谢你祝福。”顾格褪去少年的朝气,浑身散发着温和尔雅的气息,笑起来也很暖人:“那我也祝福你能找到真正合适你的爱着你的男人。”
福千愿没听出别的意思,笑着说声好。
顾格抱歉的看向谦旧:“不好意思,没准备你的红包,下次我给你准备。”
“也可以。”谦旧丝毫不生气,眉眼含笑并无温度,冷冽而肆野:“留到我适婚年龄给,我请你喝喜酒。”
福千愿听到这懵了,错愕半会才反应过来,揪着他的衣服轻扯,示意他先别说,直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低眉,直勾勾盯着她时,她张了张嘴,哑语了。
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呀?
福千愿不敢深想,拉着正散发压迫气势的男人准备走。
“顾格,你确定不上来坐会吗?”她说完这话,一道冷飕飕的眼神盯着她脑袋,她顿时头皮发麻。
顾格说有事不跟着上去了,福千愿点点头,跟他挥手再见,直到上了电梯,她缓缓转头看向谦旧,不看还好,一看他漠然着脸,眼神映现不满的憋屈。
似乎有看不见的阴兀慢慢抚摸她的后颈,就如他最喜欢掐她后颈,凉得她头皮发麻。
“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她下意识低囔。
谦旧看她萌怂样,唇扯了下,到了楼层,牵上她的手腕走出电梯,语气特别平静,听不出他是不是生气。
“你和他关系一直很好?”
“是啊,从没有变过。”
福千愿琢磨不到他的情绪,只觉得他现在很冷静,她觉得应该不生气吧,仰着脑袋注视他,桃花般的眼睛天生含情,水灵湿柔,勾起对他温柔的笑。
说起顾格她笑得眼神柔和,谦旧呼吸蓦得微疼,暗沉下眸,唇角扯起苦涩。
“你很喜欢他是不是?”这问题他问很多遍,每一次得到同个回答,这一次会不会有改变。
福千愿摇头,看向谦旧情绪不高,眼神比刚才深暗些,心猛然有些不安,她抓住他手臂,示意他看过来。
“朋友之间关系好是很正常,我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谦旧从第一眼看他,或许是小时候某天,顾格来家里找她谈话,从那时候开始,顾格就已经喜欢她了。
只是这女人没发觉,男人之间的直觉是很准,何况那时他们还是情愫初开的年纪。
这话如晴天霹雳,福千愿脑袋瞬间空白,错愕半晌,缓缓对上他幽深的双眼,懊恼了:“你胡说什么呀,怎么可能。”
“你也从没想过我也觊觎你吧?”谦旧就想刺激她,最好心理出现膈应,主动和那雄性远离。
觊觎她。
福千愿看出他是故意这么说,虽然不清楚他的用意,她低头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去,回头看他换上鞋子。
她说:“他是很好,我和顾格只是朋友,不会出现友情之外的感情。”
谦旧低眉,心底哂笑,在他不在日子里,都是那男人陪伴她,很少人不会不动心,他缓气,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想多了,心只会更窒闷。
他眉眼展现柔和,笑着回答:“知道了。”
福千愿看他强颜欢笑的模样,心跟着难受起来,他总是这样不相信她,想到这,她仅有些心虚。
她走到他面前,展开手臂抱住他:“好啦好啦,不要乱想,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抛弃你。”
谦旧抵在她肩头上,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在她秀发白皙肌肤里,慢慢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脊背像是舒展的舒适,蔓延全身,收紧他手臂。
夜晚,福千愿身穿冬季薄款睡衣,刚从热雾里走出来,随着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打个喷嚏,冷得筛糠,连忙裹上毛巾,注意到暖气坏了,她急忙走出房间,好在外厅是暖热的。
沙发上的男人拿着书本看,听到声响瞥向福千愿,不由一怔,看她双颊排红,唇色发白,皱起眉头放下书本,动身走到她面前,手心盖上她的脸颊,这么冷。
“阿旧,我暖气坏了。”福千愿要哭了,刚刚真的要冷死了。
谦旧手心给她搓搓脸,回暖了才放手,掀起眼帘看她,瞳仁微颤,潋滟水灵的双眼微笑着,眼底映现他呆滞的模样,红唇跟她的脸颊回暖变得红润。
“你在沙发等着,我给你看看。”他很快放了手,越过她走去房间。
福千愿才不听他的嘞,脸颊上还有他的手感,小碎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健朗的后背,宽肩窄腰,后脑勺秀发也很有型,笑着站在门口。
她看不懂他怎么去看,就看他发现她在门口,问:“家里有工具箱?”
福千愿笑着应道,转身跑到客厅给他拿工具箱,再看着他动作熟练的把暖气修好,房间还没那么快暖起来,跟着他走出来把门关上。
“阿旧,你怎么会修啊?”她脱口而出,单纯认为他好厉害。
谦旧洗着手,看她崇拜闪光的眼神,心头涌现不明怅意,不太正经的笑道:“不会修的话,你要我有什么用。”
在离开她的那几年,虽说眼睛治好了,为了逃避任家控制和安排,他不接受任何资助,尽量除了治眼睛这一块,不欠任家的恩,打几份工住便宜的房子,冬天暖气经常出故障。
时间久了,会的和不会的都会了。
福千愿不太高兴:“说什么傻话,不管你会不会,你都是我的阿旧。”
“我是你的,要是你后面改成男人就更好。”
“”福千愿脸红。
谦旧看她羞愤的小模样,忍笑去拿感冒药冲剂,冲好热水端给她:“喝完去我房间睡,晚上别感冒了。”
福千愿看眼冒着热气的水杯,很是不解:“为什么睡你房间?你睡哪?”
“当然睡你房间。”
“”
谦旧洗完澡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她的被窝,女孩子房间都是这么香喷喷?枕在她粉色可爱的枕头里,盖上被子,少女气息十足,他偏头埋入枕头里,就像埋入她的脖颈里,狠狠吸一口,浑身舒畅,两人贪念。
‘咔嚓’房门打开,谦旧立刻恢复平常,懒散看向门口站着的娇小身影,声音沙哑的问:“你要和我一起睡?”
福千愿刚要问要不要多加被子,怕晚上的暖气坏掉,听到他的话后立刻不想说,怒瞪他:“小流氓。”转身跑掉,生怕他会吃人似的。
可不就会吃人,冻死他个小流氓。
谦旧笑得开怀,侧躺窝在被窝里,闻着她身上留下的栀子花香,安然入睡,意识模糊间,他看见熟悉身影出现身边,温热身影抚摸他的脸,笑着软声叫他,跟个小猫咪似的软甜。
他翻身压住她,盯着她酡红小脸,双眼潋滟温柔,软软的唤:“阿旧”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双眼迷离,抱着他的脖颈,跟着他一起……翻在这酥暖炙热的云端里,不停不休,抵死纠缠。
天空泛起鱼肚白,一道霞红度过白云,福千愿起得早,迷迷糊糊中看房间不太对,蒙着圈爬下床,满脑子想这不是我房间,走出房间,再打开房门,看屋内环境,笑起来。
只是她好像听到不对劲的声音,闷闷得哼,她意识缓过来,看床上还没醒来的阿旧紧抓着被单,额头出现薄汗,神情是她看不出来的异样,红着脸喘气。
不会发烧了吧?
她瞬间吓清醒不少,爬到他身边,伸手盖住他额头,确实好烫,躺着的人忽然睁开眼,迷离双眼还没清醒,翻身把她抵在身下,喘着热气。
福千愿惊愕半晌,耳畔听到的心跳声不知是谁,跳得很快,她担忧再次摸上他额头:“阿旧你好烫。”
谦旧紧绷着脊背,目光热烈欲念,拽住她手腕往下摁,见她脸色错愕,恍惚间,收敛强烈的占有欲,意识清醒过来,异样的粘稠他二话不说跑出房间。
福千愿确实实被吓到,清楚琢磨到他眼神是何意,暗沉得像是要立马吞掉她,那么强烈的欲望,‘彭彤’心跳受到惊吓般的跳动。
阿旧他他现在是成年人,会有欲望是正常。
她不断给自己缓和心情,皇兄十五岁就有正妃,十七岁有了第一个孩子,侧房两位,这世界是一夫一妻制,法律社会,一切颠覆她所有的认知。
福千愿此时脑袋乱糟糟,清醒不少。
谦旧跑回自个房间,拿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顺便瞧看福千愿有没有走出房间,关上门那刻,他的手在抖,缓着微促的气息。
把湿掉的内裤洗干净,走出浴室,心里难免紧张,晾好裤子后,回过身,见到突然出现的女人后,他后背紧绷。
福千愿再怎么忽视也忽视不了他耳朵红得要滴血,她实在不明白,平常好好的,怎么今早上反应这么大。
她是该了解男生的生理结构。
谦旧怕她尴尬,平静神情裂出痕迹,有点儿同手同脚的走进屋子,脑海里满是她红透着脸,喘着哭泣,挥之不去的香艳。
“我去给你煮早餐。”他微仰下额,许是心虚作用,心乱如麻,早上差点会扒光她。
福千愿声音天生就软,应了句,跟在他身后,停在厨房门口,看他从冰箱里拿出面条,鸡蛋和蔬菜,动作很熟练。
她不仅想起他说的话:我会做饭,真的。
她看得太专注,目光没收敛,谦旧回眸看她也没发现,筷子搅两下面条,勾起唇角,见两个荷包蛋。
“姐姐,你这么看我,还不如直接过来抱我。”
福千愿老脸一热,眨眨水灵灵的眸,温软又乖巧,表情在她思考下而严肃:“不行,阿旧,为了你健康,我决定要了解男性生理。”
谦旧尝试刚倒进碗里的汤水,差点被呛到,闷哼了声,托着腔调低语:“那你打算怎么了解?”
“看书。”
“”
谦旧看她一本正经的思考,觉得好笑,扯了扯唇,看来早上不但没激发她反而让她有学习的念想,一时不知高兴还是苦恼。
他端出两碗汤面,拉她坐下吃,垂着眉眼看不出情绪。
“千千,开学后,你陪我上几天课吧?”
“啊,我能进去陪课?”福千愿呼完面条,吸溜小口,嚼着看他。
“可以。”
福千愿吃了几口,似乎想些事情想不过去,吃完后早餐后,看他收拾碗筷,拉住他衣角,不知道在谦旧要眼里她这动作多像撒娇。
谦旧低眉看她,浅笑:“怎么了呢?”
“阿旧,你年纪也不小了,早上那种情况我觉得要疏导你才行,最好是”她一时说不上来解决方法,她还真很少去了解男科。
谦旧眼神略显暗涩,滚动几下喉咙,笑得意味不明:“最是什么?”
“是”福千愿要起身去拿书本看,手腕被他攥住,与他对视,许是他眼神目的性很强,她头皮顿时发麻。
他干嘛要一副吃掉她的眼神呀。
谦旧目光落在她唇上,眸光宛如流转深暗的欲念,眉梢温和下来,轻轻的说:“唯一解决方法是什么,千千不知道吗?”
“你你小流氓。”福千愿局促,动手掰开他手指,离他远远的,怒瞪他:“以后不许来我房间。”
谦旧含糊的应了应,笑着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福千愿本想趴在沙发上,做出动作前想到什么,红着脸坐得端正,抱着抱枕看着电视,再拿着手机给章书阳和思思几个晚上过来一切吃饭。
一天下来,她和阿旧看好几级爱情剧,发现还挺不错,她想男生应该不喜欢这种剧情,转头看他时,发现他看得比她还专注
谦旧貌似很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晚上书阳几人过来,他应该会更开心吧?
那个男人不喜欢朋友来,热闹些?
直到书阳几人过来后,福千愿眼神扫过谦旧,发现他含着笑意的眼神没有了,整张脸木着没怎么笑,平静而冷静,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幽深幽深的。
她讪笑:“我去切水果。”
顾格起身,撸起袖子:“我来帮忙。”
谦旧直接拉着福千愿走进厨房,将门关上,一把把福千愿摁在门杵上,随着门上波抖,毫无疑问门外的人都听到声响,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番思思第一个拽着章书阳小声嗷嗷叫:“这两人不会在亲嘴嘴吧?”
“”顾格淡着笑意,没吭声。
章书阳拿开她的手,托着下巴,微眯眼:“应该吧,姐姐脸皮那么薄肯定在挣扎。”
“强吻,壁咚嗷嗷。”
“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好歹我们三个在这,还是单身狗,都受打击啊。”
“是啊。”番思思捶胸,她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听到外面讨论声,福千愿又羞又恼,双手去推他,这会出去要怎么见人啊,却被他拉过,抓着她不给挣扎,抵在台沿,炙热手心捂住她后颈不给动。
谦旧脸色不太好看:“说好我们两人过年的?”
“我”福千愿没想到他会这么不高兴,看他幽深暗沉的瞳仁,本来就凶现在更凶了,她小声嘀咕:“我以为你同意了,你生气做什么。”
“你叫顾格过来做什么?”谦旧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和嫉妒,他很不甘心,更不想她跟顾格来往。
每一次看见他们站在一块,心里溢出来的害怕和不安,看起来多和谐,年纪相仿,仿佛他才是第三者,破坏他们感情的插足者。
福千愿看他露出的笑容没半点温度,醋溜溜很酸的感觉,她伸手摸摸他的手臂安抚他,后颈力度没轻反而捏上她痒痒肉了,她要哭了。
“他和思思一样是我多年朋友,叫思思来不叫他,多不好。”她解释,希望他能理解。
谦旧沉下眉眼,半刻,他似乎想通的哂笑:“好想吻你。”
福千愿还没反应,唇瓣被他含住,撬开她的贝齿,她被他的步步逼近到死死抵住,被迫仰头迎接他的热吻。
她憋着气不敢出声,双手用力推他,后颈被掐,瞬间软在他怀里。
福千愿怎么也没想到会腿软,腰肢上的手臂托着她站直,羞得没脸出去见人了,这个小混蛋啊。
“阿旧”她用力别过头的带着哭腔,通红着脸,双眼含着水光很是可怜:“别吻我呀,他们在外面,你个小流氓。”
谦旧克制住继续吻她的冲动,指腹抹去她唇上湿润,笑得沙哑:“小流氓就小流氓,你说过跟我在一起的,不能反悔。”
福千愿怕他再生气,小鸡嘬米似的点头:“好。”
谦旧看她乖巧,心情好不少,继续得寸进尺:“跟他保持距离,我不喜欢他。”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