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抱紧师尊大腿
白染知道,她师尊是个说道做到的性子。
她不敢动了,甚至偏了偏脑袋,露出白嫩的小脖子,一副尽您享用的架势。
然而。
“啪——”
白染被一股巨大的灵力推开,又撞到了方才那根树干。
“咔吧——”
树断了。
“啊呀,我的老腰!”
无笙半蹲在原地,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嫌弃道:“居然没用?因为没了灵脉?”因为没了灵脉,所以她的血不能帮他疗伤。
白染从树干上掉下来,滚了几圈,眼睛有些花,周围的景物都在打圈圈。
但她面上不敢放肆,舔着脸呲着牙,冲着眼前模糊的一片灰影傻笑。
巴巴等着大佬开金口,带她去太上仙府。
古人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等她借无笙之力恢复灵脉,便将这个恶毒的师尊踩在脚底,问她:可否后悔对她这个徒弟如此薄情!
呵呵,看着这么好看一张脸在自己面前巴巴求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笙凉凉地扫了白染一眼,不懂这个废物对着那根断掉的树干呲着牙傻笑什么。
“真是废物。费我灵力。”
说罢拂袖而去。
就这么走了
走了?
等下,上一世不是这么演的啊。
白染一骨碌爬起来:“死人妖——啊呸,姐姐,等等我啊姐姐。”
事关她的前程可马虎不得,更何况这个非文明世界,两句话不投机就是要干仗的。
她必须抱紧无笙大腿,去太上仙府重塑灵脉,成为强者。
“姐姐,气质非凡,周身灵气四溢。长相温婉大气定是我们南国江南美人,应当是太上仙府的修士吧?”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白染自然知道无笙来自南国江南,这马屁还是得拍对位置。
无笙轻咳两声,冷声道:“北方人,未曾去过江南,也并不是什么仙门修士。”
白染:???怎么跟上一世不一样?南国江南人,她可是照着师尊前世说的。
白染提醒着:“听说太上仙府在招贤纳士,姐姐仙风道骨,也不考虑?”
闻言,无笙掀起眼皮,终于正眼看她。
白染继续:“按照太上仙府的尿性,以姐姐的修为,姐姐只要带着有慧根的小徒弟,进去就能混个长老当当。”
“嗯?”
“嚯,可不是嘛,那可是修真界的穹顶啊,太上仙府的长老各个富的流油,受世人敬仰,哪怕是南王和北荒王,见到您都得脱帽致敬。”
白染见有戏,指了指自己:“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有慧根的小徒弟。”
有慧根的小徒弟?
他目光幽幽,落在“小废物”身上,只是这凡人说的慧根通俗而言当是灵脉,眼前这废物
白染喜滋滋:“既然姐姐有意,那便结伴——”
“结伴?”无笙顿住步子,他默默念着这个词。
这个废物也配同自己结伴?而且“招贤纳士”“有慧根”,她符合哪个字?
这废物不仅没用,还颇有让人心里犯堵的本事。
“哎呀,疼。”
那面白染“啪叽”一头撞上无笙宽阔的后背,她揉揉脑壳,真硬。
前世就觉得师尊的胸也忒平了些,师尊的个子也忒高了些。
如今,一切都有了解释。
没关系,她钮钴禄染一定要一点一点拆了这些硬骨头。
先骗蠢子笙给自己修复灵脉。
她一抹额头,竟然有一抹浅红,立马心里揪紧,把自己浑身上下检查了下,发现没有受伤,便问无笙:
“姐姐,你可是受伤了?”
白染伸手给他看手上的猩红。
无笙懒懒扫了她一眼:“褪色了。”
白染:衣服褪色了?啊,这????
穷逼。
“为什么不直接御剑去太上仙府?”
直到两人步行至客栈,白染才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无笙双手笼在袖中,虽散漫,但脊背笔直如松柏,他懒懒地扫了白染一眼:“灵力用完了。”
白染: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无笙哎,怎么可能灵力用完了。
前世太上仙府门前,无笙面试长老之位,一掌移山,掌门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人才的不尊重。
一掌击打出,磅礴灵力,华光四射,惊天动地,饶是掌门都汗颜。
然后无笙收回灵力,依旧是抱着手臂,薄唇开合,道:
“要求有二:第一,我要一座山。”
他抽出他那只金贵的手,往一旁晕剑狂吐的白染一指:
“第二,她,得跟我一起。”
嚯,懂了,无笙长老的徒弟,定然同无笙长老一般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毕竟无笙长老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那徒弟嘛,长相自然——
众长老弟子看到白染弓腰抽搐狂吐不止的模样,闭了闭眼。
那灵力一定十分高强,毕竟人不可貌相嘛。
一弟子礼貌问:“无笙长老,高徒贵姓,如何称呼?”
无笙未答,冷着脸直接进了门。
众弟子一瞧,嚯,定是严师,不想自家弟子困于虚名。
所以定是不想他们用“高徒”二字称呼。
果真是他们唐突了。
然无笙笼手前行,冥思苦想,那个废物叫什么来着?白花?白嫖?白吃?
算了不重要。
“这很重要,我叫白染!”是那个以后把你踩在脚底,让你跪地求饶的人。
白染煞有其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
无笙掀起眼皮,淡淡扫了眼。
“姐姐喝茶。”小姑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无笙自然地接过白染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瞬间拧紧了眉毛,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啧,烫嘴。
“姐姐叫什么?”白染虽然知道无笙名字,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
无笙并不是很想回答。
可是这马屁精像个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直叫,无笙被吵得脑壳疼。
“无生。”
“无笙!姐姐这名字真好听,笙有丝竹之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无笙这个寓意甚好,给姐姐取名之人真真是颇有诗意,对姐姐有着极美的期许。”
“是生命的……”生,无笙欲言又止,罢了随她吧。
白染则是自嗨中,自己这彩虹屁恰到好处,十分有文化,这谁听了不迷糊,瞧瞧美女姐姐微勾的唇角,定是在偷着乐。
“客官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有个招牌,叫一鱼三吃,将用刮刀将鱼鳞剜掉,在用剔骨刀沿着纹理割开鱼肉,抽出鱼骨,分离骨肉,这鱼骨和鱼鳞啊可以炸着吃,鱼肉红烧了吃,鱼头还能做剁椒鱼头——”
店小二积极主动过来介绍菜品,白染听得直咽口水,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还得注意着无笙的反应,刚刚那波彩虹屁,他还没做评价呢。
忽然,“咔嚓”一声。
无笙修长指节攥住的杯盏碎裂开来,指缝中渗出丝丝血迹。
瞧,他多高兴啊,杯子都捏碎了。
“呀,姐姐手破了。”
白染刚要去刷好感,便见无笙撤回手,收回袖口。
一副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于是,白染求之不得,伸出去的手秒缩了回来,这波关心多少有点演的成分。
她对店小二摆了摆手,“我们再看看,您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