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章 辈分高
阿锦急忙过来帮着把花苓扶到那棵老槐树下坐下。
光秃秃的树上一只乌鸦啊,啊,啊叫了几声,听得人心慌。
阿锦暗暗给花苓输送了灵气,花苓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女儿蓬头垢衣,看着有五六十岁,一脸的皱皮,她难过的哭起来了。
周瑜也伤心的流下眼泪来。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也穿来了?”她看了眼阿锦又道:“爸爸妈妈,我有空间,阿锦就是我空间的管家。”
“啊!太好了。我和你妈都快饿死了,有吃的吗?”
周景看着舔着嘴唇的老爸苦涩的点点头。
看向阿锦,阿锦一笑,变出两块面包,两瓶牛奶。递给他们,站在他们前面挡着不让人看见,让他们吃了。
奶香飘散,官差蹙了蹙鼻子,四面看了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爸爸妈妈,我现在的年龄比你们大,但是掌门的孙子末门的爷,你们就是那梳子,辈高。以后明里我喊爸堂叔,喊妈婶子,你们跟我回家吧!以后我养着你们。”
“景儿,呜呜,妈还以为要饿死了呢。”
“咳,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景儿,我们跟你生活,可是不能让你一人养活,爸爸妈妈好歹以前也是好几个亿资产的有钱人,有些小能力,以后一样可以腰缠万贯!”
周景扑进爸爸妈妈怀里,一家人紧紧拥抱。
阿锦走到官差跟前给了他们一条鱼,官差眉开眼笑的让他们四人进了城。
城里有汤泉,周景给爸爸妈妈买了新夹衣,新亵衣亵裤,把他们送进汤泉洗漱,她和阿锦去街上逛了一圈把鱼卖了。
恰巧碰见一个大户人家采买的婆子,全买了去。
二人给孩子们买了麦芽糖和布匹,就去接周瑜和花苓。
花苓捯饬干净,就像换了个人,看着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一双水眸顾盼温柔,白里透红的脸上鼻子直长,樱桃小口,身材婀娜,少妇风韵柔美让人看了挪不开眼睛。
周瑜玉树临风的往花苓身边一站,羡煞了一众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
回村的路上,夫妻俩讲述了他们穿来的过程。
原来,夫妻俩正互相埋怨没有去送女儿时,接了一个交警的电话:“请问您是周景的爸爸吗?我是交警大队的李优。”
“您好,您这是?”
“我们在您的门口,有事和您说。”
周瑜打开房门,看见了女儿的箱子和包包。
“这,这是?”
“周景十七岁,就读xx大学二年级,父亲周瑜,母亲花苓。今早周景在霞飞路口不慎摔倒,头颅出血,送医院途中停止呼吸。”
花苓嗷的一声冲过来抓住交警的袖子:“你,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您的女儿,您的女儿……。”交警没有说出口,因为花苓已经昏厥。
“她已经两个月身孕,怎么办呀?”周瑜的脑子里都是浆糊。
“我送你们去医院。”交警李优,二十六岁,毕业于公安干警学院,因为成绩突出被提拔交警大队副队长。
在送花苓去医院途中,警车被迎面飞驰而来的大货车,撞毁。
周瑜和花苓就这样穿来了,花苓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周景和阿锦走后,一群人冲进她们的家里,抢走了那条鱼。
抢鱼的人又为了分鱼大打出手,四个女人都花了脸。
被打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个碎嘴子。
碎嘴子动不了,嘴还在骂个不停:“你们三个没良心的骚货,我不给你们报信你们知道周婆子家有鱼?”
林氏:“告诉你们,今儿这鱼有我一半。”
苏氏、张氏不甘示弱,几个人又抢起来。
小哽哽答应姥姥看好鱼的,现在鱼被抢走了,怎能不气愤?他拿起一个干巴树枝跑过去,照着几个婆子打起来,嘴里还喊着:“还我鱼来。”
小狗怕几个婆子伤着小哽哽,操起锄头也跑过来,几个婆子看见小狗子凶神恶煞的举着的锄头,吓得抱着脑袋就地一滚,小猫趁势一把抓起鱼绳,拎着鱼跑回屋,把门反锁了。
几个婆子见状还要去抢 ,小狗厉声道:“再过来我就刨死你们。”
看见小狗子拼命了,几个婆子有了忌惮,悻悻的互骂着走了。
村长闻讯珊珊来迟,他站在周景的大门口大声喊着:“我看谁还敢来欺负这孤儿寡婆。小狗子,就太爷我说的,谁来刨谁,只管刨,刨出事儿来,我担着。”
小狗感激的看着村长:“太爷爷,谢谢您老人家了,俺奶回来了俺会告诉她,都是太爷爷护着俺的。”
村长拉了个凳子坐在大门口,也不顾太阳晒。
他的心里有个小九九,刚才他也去河里粘鱼了,连个鱼鳞也没有粘到。
他要让周景告诉他,她是怎样粘到鱼的。
自从周景的男人死后,就没有人从灵女河捕到鱼了。
村长在周景家门口足足坐了一个时辰,鼻子上都冒汗了,喝了小狗子给他烧的一瓦罐水,尿把膀胱都快憋炸了。
“小狗子,我去趟茅房。”
这泡尿把他憋的,足足尿了一盏茶时间,感觉还没尿完。
“村长太爷爷,我奶回来了。”小狗子看见从远处走回来的周景,她的身后跟着三个人。
村长一个激灵,得,不尿也罢,正事要紧。
周景跟村长打完招呼,又把周瑜花苓和阿锦介绍给村长认识,他们毕竟要和她一起生活,还要落户口。
村长这才看见三人都背着口袋,挺沉的。
“村长伯伯,他们十几个人昨晚就来了,帮我修了房子翻了地,另外十几个人帮我干完活走了,他们是从灵北逃荒来的,没有其他亲人,都是可怜人,刚好我家缺少劳力。村长你看?”
这落户的事,村长也只有个知情权,其他手续都是县衙开。周家也确实缺劳力,再说自己还要求她把粘鱼的方法告诉他呢。
村长一个劲儿的说:“好说,好说。”
周景把他请进屋,才知道了抢鱼的事,小哽哽看着尾巴都烂了的死翘翘的鱼,又哭了。
“姥姥,是那几个坏人,他们给拽死的。呜呜呜。”
“真是可恶,我年轻十岁非得劈了她们,瞧把俺小哽哽给吓的。”周景搂着小哽哽哄了会儿。
“村长,这鱼给您了,今儿多亏您了。”
“给我,那你们?”村长眼睛都亮了。鱼肉也是肉,今儿有肉吃了。
“我今儿五条鱼卖了三条,送城门官差一条,还剩一条。”周景回答。
“怎么,这鱼不好卖?”村长有点儿失望。他本来也是想学会粘鱼换粮食的,卖不掉拿什么换粮食。
村长脸上的皱纹深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周景笑了:“村长,不能卖银子,咱自己吃。总不能守着这灵女河,大伙儿还被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