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失控的人偶
按照风尘怨对凌演交代的，他还要再帮夜明秋恢复些实力，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给他预定了上次的训练场，
本来想顺便叫上齐语织的，但她并不在家，对于凌演先前的邀请也暂时没有得到答复，然后她的位置就换成了许千茴，听姜无泣说，这小家伙还挺厉害的。
“这次的人偶可是升级版的，花了我不少钱噢，相信一定能帮你们提升能力的，”凌演指着身后的三排人偶，原本黄灰配色的人偶换成了深灰色苗条了一点的人偶，右胳膊也换成了木剑：“那你们先练着，我有事去处理，待会见咯。”
凌演离开前打了一个响指，人偶纷纷动了起来，夜明秋乖乖变成武器后，场上就剩纤夏衣和许千茴两人了。
两人也没啥话可讲，对视一眼，各站一边试起了各自的本领。
【和这样的人偶交战真的会提升实力么？罢了，反正和我关系也不大，就当休息吧。】夜明秋在武器空间枕着双手，躺在地上，轻闭双眼歇息着。
没想到的是，当纤夏衣挥刀砍向人偶时，夜明秋感受到猛烈的颤动。
“噗哇，什么情况？谁打我！”夜明秋捂着脑袋，环视着到底是哪里来的攻击。
“今天这刀有点钝啊，好像木棍一样。”衣晃了晃手中的黑色直刀。
“好家伙，看样子我还不能放松啊，那来吧！我配合着你，早点将这些木头砍完早点回去。”
夜明秋站好姿势，双手平伸，向着武器空间输送着灵能，衣再次尝试挥刀，这次没怎么用力人偶就一分为二。
不远处的许千茴用灵能构建出自己的长锤，锤头看起来很小很轻，呈水滴状，但从人偶飞出的距离和碎裂情况来看，可一点也不轻。
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生硬笨拙，但应付眼前的人偶还是绰绰有余。
……
另一边，离开的凌演并不是去玩了，他刚弄来的那一批人偶还没付钱。
大部分暴利行业和基础行业都由灵界骨干部门直接接管，但这个最近热起来的人偶行业并不是，他的价格也会高一些，不过凌演买的都是基础一型和基础二型的，并没有很贵。
先前对付夜明秋他们的零件巨人也并不是人偶本身的能力，而是凌演操使下的结果。
不远处五层高的棕色方形大楼，就是凌演的目的地，他走入熟悉的大楼，商用傀儡忙碌地工作着，将地板擦的亮滢滢，
他从进门手左边的楼梯上到二楼，沿着过道来至走廊尽头，门半掩着，凌演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后推门而入。
“我来付人偶的钱。”
一个有着宽实臂膀的中年男性，此时正翘着椅子将腿放在桌子上，听到动静抬开眼皮，瞥了一眼凌演说道：“是你呀，放那吧。”
凌演将一摞水晶质感的长方形薄片放在桌上，
那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是由稳定结实的撼晶制成，长度刚好够成年男性完全握住，很薄，横着放很难立起来，四个弧角绵延着彼岸花纹，右边三分之一处雕刻着二百的字样，也是最大的面额。
桌子上的一摞大概有五千左右，差不多是凌演半个月的薪资，至于卖主的态度，凌演已经习惯了，放下钱后，转身带门而出。
【完事咯，还有点时间，去哪里呢？】
杂事办完一身轻，凌演悠哉地下着楼梯。
“啊——”
还没走远楼上就传来惨叫，
凌演赶紧回去，推开房门，男子倒靠在墙上，胸前被刺了数道伤口，最长的那道有巴掌那么大，灵能止不住的向外溢出，正慢慢消亡着，一个身影破窗而出，凌演一挥右手，扔出治愈宝石的同时，将镶有宝石的护手戴在手上，立马跟了上去。
不过从男子的伤口来看，凌演的宝石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凌演从窗台跳下，紧跟在凶手身后。
“你逃不掉的。”凌演右手一甩，护手射出的一柱淡红色的线将其缠住，拽向自己的同时站住下身，蓄力摆姿，一拳挥了上去。
不打不要紧，这一拳倒是把凌演打懵了。
“人……人偶？”凌演看着散落一地的肢体部件，捡起其中的一条胳膊揣摩了起来。
因为服饰的原因，没能看到人偶关节部分，凌演丢下胳膊，俯身来到人偶脑袋这里，轻抚着它的下巴左右打量了起来。
“关节处用衣服掩盖就算了，但这脸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尽管人偶已经身首异处，那双眼睛还在灵动地看着凌演。
此时周围开始嘈杂了起来，多多少少的人偶貌似都失控了，不过攻击性都不强，身边最近的一个人偶撞开玻璃，正旋转着上半身，甩着拖把“大杀四方”。
“糟了，夜明秋他们……”凌演看到周边失控的人偶，转身就向夜明秋那边赶了过去。
【若只是那些普通的人偶倒也没什么事，主要地下二层还有实力不俗的，啊……不带让我这么打脸的，要是夜明秋他们出什么事，师傅和姜无泣得掐死我啊。】
在灵能的加持下，凌演大幅度摆动着臂膀，以最快的速度急行着，没跑多少前面就再次出现人偶失控的混乱，依旧不是战斗型人偶，所以闹不起多大的动静，但还是会阻碍凌演的行程。
凌演抬头看了一眼，打算将路程上移，凌演将灵能聚在腿上踏着窗户边缘跃至房顶，用眼睛捕捉着合适的落脚点，以最快的速度穿梭于楼层间。
……
这边，凌演提供的人偶已经被解决的差不多了，基本没什么挑战性，硬要说有什么帮助的话，可以训练对灵能的控制。
当他们感觉这场训练要结束时，旁边地上不起眼的厚重木板猝然被一把利剑所刺破，一把接着一把，争先恐后地刺出木板，
达到一定程度，木板承受不住崩裂开来，随即，数不清的暗灰色人偶从缺口处窜涌而出。
夜明秋对于眼前人偶中躁动的灵能感到不安，它们除了颜色不同，武器也换成了实打实的真刀，此刻正向着纤夏衣他们袭来。
这次的人偶速度韧性力量明显比上次强得多，
衣在人偶密集的攻击下不停地躲闪着，迟迟没有用手中的刀来挡。
看着纤夏衣的行为，夜明秋有些不解：【为什么？难不成怕我受伤？】
“你这样我还算什么武器，不要顾虑，尽管来吧！”夜明秋对衣喊道。
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握紧手中的直刃长刀，挡下了一记攻击后，还不忘看了一眼，似乎在问怎么样。
武器空间夜明秋感觉自己被一张大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挤压感，不过还好。
“没问题！放心来吧！”
尽管如此，衣还是能闪开便不用刀挡，只不过随着数量的增多，很快就顾不得那些了。
许千茴这边肉眼可见的被动起来，稍不注意身上就挂上划痕，
纤夏衣尽自己所能的帮助许千茴，时不时替她挡下几击，许千茴见状握紧锤柄，毫不节制地释放着自己的灵能，她讨厌当累赘的感觉。
在灵能的影响下，许千茴的锤头转舞着成了一颗水球，她双手握紧末端，横向而挥，长锤产生的洪流轨迹，轰碎了一排的人偶。